第16章 天竺兵王-《目标是成为海军大将》

  “普利娅!你发病了吗?!”安贝德卡有些心疼问道。

  “小德,是,你先把我放在凳子上,歇一会就好了。”六妹有气无力回应着。

  等安贝德卡安顿好六妹,古心问:“普利娅是六妹的名字?”

  “对,普利娅,多美的名字啊。”安贝德卡眼含爱意轻轻抚摸着普利娅的发丝。

  “她生了什么病?”古心继续问道。

  “她出生时患上了一种很特殊的先天性心脏病,那种病目前没有特效药,她一直靠有一定效果的‘司迪它围’尽可能延长生命。”

  “司迪它围?!那个药很贵吧,达利特应该吃不起呀?”古心曾经听二伯提起过那个药,他说那是目前治疗心脏病最好的特效药,一年花80万才负担得起。

  “谁说普利娅是达利特?”安贝德卡反问道。

  “但是你之前说达利特只能跟达利特在一起,其他种姓也会主动远离达利特。”古心疑惑问道。

  “她不一样。”安贝德卡带着一丝爱恋与自责看着普利娅。

  普利娅虽然还是很虚弱,但也含情脉脉看着安贝德卡。

  “你知道在天竺怎么区分达利特和高种姓吗?”安贝德卡问。

  “你这么一说,对呀,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是达利特?”古心突然想明白关键问题。

  “其实,从肤色就可以看出来,一般从最高种姓婆罗门,到刹帝利,再到吠舍,然后是首陀罗,最后到不能称之为人的达利特,肤色是越来越黑的。

  所以,在天竺,如果你看到那些‘肤白貌美’的一般就是婆罗门。”安贝德卡说的时候,古心仔细看了下他的脸和普利娅的脸,确实,普利娅比安贝德卡要白好多。

  安贝德卡继续说道:“普利娅本来是婆罗门,但是因为和我相爱,已经被家族驱逐了。所以,她从小是吃得起‘司迪它围’的。

  现在,是我在负担她的药费,我退伍时,存了80多万,和普利娅相爱这一年,也差不多快花光我的积蓄了,不过再过几天,开始施行我的计划,药的事,也就不必担心了。”

  “为啥是再过几天,是普利娅刚刚提到的农历7月15日晚?

  这个为啥又扯到我们华夏了?”古心很好奇。

  安贝德卡眼中仿佛在回忆过去,“九年前,我得到沙漠之泪后并没有着急服用,这样的奇珍异宝,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为了不出意外,我想先多查查关于沙漠之泪的相关信息再服用,好让效果最佳。

  但是,我翻遍了宫殿里能找到的所有书籍,并没有关于沙漠之泪的任何介绍,可能那些介绍沙漠之泪的书,都在消失的书房里。

  所以,我准备回一趟新德里,去新德里的图书馆翻翻看,有没有我需要的资料。

  在离开宫殿前,先要安顿好那1000多只‘蜃虫’,我在厨房找到了关于“蜃虫”养殖的书籍。

  书上说“蜃虫”最喜欢吃的就是皮蛋,其次就是腊肉,最喜欢喝的就是酒。

  而且,蜃虫如果长时间不进食,会进入休眠状态,可以长达10年保持生命体征。

  10年后醒来,或者被环境惊醒,需要在1周内喂食,不然就会饿死。

  当然,也有少量聪明的蜃虫会再次进入休眠状态。于是我从厨房搬了很多皮蛋、腊肉和酒到虫室,让所有蜃虫进行了一顿饱餐。

  和蜃虫养殖书籍在一起的还有十个罗盘。

  我发现无论在哪里,那些罗盘的指针都指向虫室。

  安顿好了蜃虫,带上2个罗盘,我就离开了宫殿,来到新德里的图书馆开始查阅关于沙漠之泪的相关信息。

  经过5天查阅,我得知沙漠之泪属于阴阳调和中的阴类物质,如果近期服用过其他滋补身体的阴类物质,则最好服用阳类物质后再服用沙漠之泪。

  不然,可能导致阴气太重,压不住身体的天魂,进而阳气外泄。

  书中也说了,大部分人可能第一次服用这种天材地宝,所以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服用的时间和日期了。

  如果很急着服用,等不了太久,那最好就是晚上11点至次日凌晨1点,这是一天的子时,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这时服用比白天效果要好1%

  但是,如果时间充裕,那最好是每年农历7月15日晚服用,这一天只要太阳下山就可以,比普通时间服用效果要好20%

  在查询沙漠之泪相关信息的同时,我也了解了,要想驾驭‘蜃虫’,除非天生就能和虫子交流,否则得学会你们华夏南蛮的《驭虫术》。

  所以,我去了一趟华夏的十万大山。

  在那里,我找到你们华夏上古战神[蚩尤]的后人--苗族。

  他们热情好客,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被当人看’的温暖。

  他们得知我要学习《驭虫术》,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说《驭虫术》需要忍受很多常人不能忍的疼痛奇痒,而且需要一定天赋才有可能学到高深。

  一般是他们的高级巫师才会去学,而且可能十年都不一定能有所成就,只能简单驭一些本来灵智就不高的虫子。

  我没有对这些热情的朋友隐瞒我的目的,告诉了他们,我学习《驭虫术》是为了驾驭蜃虫,而且是很多蜃虫。

  他们知道我的目的后,只有一开始的惊讶,但是并没有刨根问底。

  不过苗族族长说,要长期呆在他们那里生活,为了保证族人的安全,必须得把包括旅行胶囊、手机在内的一些外来之物交给他保存。

  之后的八年,我就待在十万大山一个叫‘雷山’的地方潜心修炼《驭虫术》,忘记了时间。

  最开始,我每晚都得尝试和各种虫子睡在一起,感受它们的鸣叫,并在苗族那些朋友的教导下,发出虫子不同状态的声音,什么频率的鸣叫代表进攻,什么频率的鸣叫代表求和,什么频率的鸣叫代表防御。

  当虫子发出尖锐鸣叫时,说明它们在发起战斗宣告,这时回应怎样的鸣叫,才能让虫群感受不到敌意,接纳我和它们一起休息。

  有时候,我睡着了,有些身体比较细长的虫子,会顺着我的鼻子或嘴巴钻进我的身体,那些一般都是幼虫,他们不会主动伤害我,只是好玩而已。

  但是,可能身体本能的喷嚏或者咀嚼,导致那些幼虫直接殒命,结果他们的家长号召虫群直接找我拼命。

  有的虫子分泌的体液会让我奇痒难耐,但是为了《驭虫术》大成,只能夜以继日忍耐。

  还有的虫子本身就有很强的物理攻击性,比如噬金虫,任何东西到了他们嘴巴边上都会被嚼碎,有一次跟他们睡一起,第二天感觉裤裆沉沉的,结果撩起一看,有一只噬金虫躺在裤子里,吓得我后面三天不敢和它们接触。

  后面做了很长时间心理工作,才开始继续和噬金虫一起睡觉。

  和各种不同类型的虫子在一起,主要是为了让我身上染上“虫味”,也让我鸣叫的“虫语”更有虫本身的感觉。”

  听到这里,古心才明白安贝德卡为啥会对华夏人有好感,原来他还在华夏生活了8年。也由衷佩服,安贝德卡为了心中那个计划,能有这么大的付出,虽然那个计划很极端。这也从侧面体现了,安贝德卡确实很想改变达利特的处境。

  “当我的《驭虫术》大成后,我告别了苗族族长。

  族长临别前对我说过一番话:‘虽然你整天对我们族人示以微笑,但是我知道你心中藏着巨大的恨,这8年相处,你帮了我们族人各种大大小小的忙,我知道你是为了报答我们教你《驭虫术》,我觉得,知恩图报的人心中肯定有善。希望你回到自己的国家后,能重新好好想一想,原本要做的事,是否正确,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回到天竺后,我找到了这座宫殿,试验了一下我大成的《驭虫术》对‘蜃虫’是否有效。

  结果比我想象中的好,我可以联合‘蜃虫’让致幻者产生特定的幻境,就好像身处一个电影,而我是导演。

  当时,从旅行胶囊中翻出,安静躺在茶杯里8年之久的沙漠之泪,这小家伙一见到光,就又欢快的在茶杯里游起来,这种奇珍异宝,虽然不是生物,但是已经产生了一定灵性。

  我看了日历,那天刚过农历的7月15,所以还得等一年,这是天意吗?

  其实在华夏生活的八年,除了学会《驭虫术》,我还学到了很多华夏的为人处世,我心中的恨也减轻了很多,脑海里一直浮现苗族族长对我说的话:“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反正服用沙漠之泪也得等一年之后,我准备这一年先在天竺到处逛逛,看看这八年,这个国家是否有所长进。

  结果,在新德里,遇到了普利娅,我无法克制爱上了她,她那么美丽,而且在得知我是达利特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

  她告诉我,她也觉得种姓制度依然深入人心,社会需要做些什么彻底粉碎种姓制度。

  ‘不如就从我们公布爱情开始吧。’她当时天真的对我说。

  但是深知大家心中对低种姓成见之深的我,还是否决了她这个提议,我不想普利娅受任何伤害。

  我们一直沉浸在爱情的美妙中,有一天普利娅告诉我,她怀孕了,我既高兴又害怕,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又害怕这个社会,会对这个孩子发出无尽的恶意。

  我和普利娅的孩子,到底是达利特还是婆罗门?

  虽然我觉得种姓制度不该存在,但是得知我有孩子的那一刻,还是希望自己孩子被天竺的社会认可为婆罗门,我希望他享有特权。

  到了那一刻,我心中的信仰出现裂缝。

  我认识到,原来我之所以恨种姓制度,是因为我就是最底层的人,我没有在这个种姓制度中占到任何优势。

  我不是要寻求公平,我只是想在天竺这样一个社会结构里,找到属于我的特权,但是我是最底层的达利特,一辈子改变不了这个身份,我的恨起源于无力改变的无能,而不是对不同种姓不公平的厌恶。

  又过了2个月,普利娅肚子慢慢浮现,我觉得自己需要主动跟普利娅的父亲说明这一切,这是我身为孩子父亲的责任。

  我提着礼物,上门向普利娅的父亲说我想隆重地娶普利娅。

  普利娅的父亲当时表现得很开明,说会支持我们,并且祝福我们。”

  “但是,”安贝德卡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但是当我回去兴高采烈和几个哥哥布置新房时,普利娅捂着肚子找上了门,看到脸色惨白又捂着肚子的普利娅,我脑袋像被电击了,然后生出无限悔恨。

  你们华夏有句古话---虎毒不食子,但是,这个孩子的姥爷,竟然亲手让他未出生的外孙夭折了!而且把普利娅逐出了婆罗门。

  我当时就想冲去普利娅的家问问,她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就算不接纳普利娅和我在一起,直接说,让我滚,让孩子的父亲成为一个谜,怎样都好,为什么要对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孩子做这样的事?!

  但是普利娅说让我陪着她,她感觉好累,而且不想再见她家里的任何人。

  那晚我陪在普利娅的床边。

  第二天,普利娅身体好了一些,我告诉了她准备灭绝天竺人的计划,普利娅心灰意冷的表示,只要跟我在一起,怎么都可以。

  我拿出指向虫室的罗盘,背上普利娅,来到了宫殿。

  我怕呆在新德里,哪天晚上会忍不住去找普利娅的父亲,为我的孩子报仇。

  直接杀死太便宜他们了,审判之日还没到来,普利娅的父亲死前得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

  后来普利娅心脏病发病我才知道,她一直要吃药才能保证身体正常运行,而且那个药保质期只有2周,所以每周都要去新德里买药。”

  听到这里,古心长舒一口气,总算对安贝德卡和普利娅的身世有了大概的了解。

  “你的问题我都知无不言,该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吧,到底是什么,让你摆脱了我的幻境?”安贝德卡盯着古心缓缓说道。

  古心挠挠头,一脸认真回应道:“确实,我的问题你都回答的很详细,于情于理我都该告诉你。

  但是,我是真的不清楚,大概猜到的情况是,曾经来天竺之前,我碰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和尚,他说我会遇到一个大劫啥的,然后往我身上打了一道气,我猜啊,可能就是那道气助我摆脱幻境的?”

  其实看到安贝德卡这么真诚,古心真想直接跟他说自己左手佛珠的秘密,但是古心又怕,说了这个秘密后,自己对安贝德卡就没有任何价值了,虽然他说很喜欢华夏人,但没准是为了套自己的秘密故意这么说的,自己目前依然处于危险中,不能把所有底牌都告诉敌人,这是最愚蠢的行为。

  安贝德卡见古心依然不愿意说,也不恼怒,而是问道:“很厉害的和尚?怎么个厉害法,我也曾经见过一个很厉害的和尚。”

  古心含含糊糊:“就是感觉很厉害,他能看出空气中的妖气,而且说我气运冲天...”

  安贝德卡脸上露出古怪神色:“你现在任人宰割,还气运冲天?”

  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正好11点整。安贝德卡脱去了外套,“既然你选择不说,我只能送你上路了。”

  看到安贝德卡外套下的大花臂,古心脑子里不由冒出:“大花臂plus?”

  “我好久没有动手了,手痒痒,你星力多少,我控制星力和你一个水平,来一场无限制格斗吧。”安贝德卡活动着脖子。

  古心嘴巴一撇:“估计2星力,具体不清楚,我才不跟你打呢,就算你控制星力,但是你看我一眼,我就陷入幻境了,还打啥?”

  “放心,我只是为了享受拳拳到肉的快感才和你打的,不会使用幻术。”安贝德卡边说话,边活动身上的关节,然后来到古心的铁笼身边,一脚踢掉了笼子的锁。

  从笼子出来后,古心第一时间找到阿里的笼子,把放在他笼子里的那把刀扔的远远的,安贝德卡并没有阻止。

  “事先提醒你,你上来最好全力以赴,不要试探,我十年前,是天竺兵王。”安贝德卡自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