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和他一起去了总部。
看着面前的大门，沃尔夫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进去。以现在的身份，还是用以前的身份？正反都是他，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
于是他果断踏了进去。他发的邮箱，内容已经被很多人关注到了，这个总部显然是一副快要倒闭的样子，都没人了。沃尔夫并不关心这些，他进去的时候，门口甚至都没有人看守。
管他呢。
沃尔夫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袋和一个U盘之后就走了。他的东西一向很少，这里也不例外。该拿的就拿，不该拿的东西他也不会去碰。内部还是有一两个人在的，当他们看到沃尔夫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眼珠子惊讶得都快要掉出来。
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视线，沃尔夫自己走自己的。就是跟他并肩的伊戈尔老是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动作熟练又亲密。偶尔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眼睛都带着警告，让人不敢轻易上前。但看向沃尔夫后，又变得柔和。沃尔夫没去管他，将东西放进口袋里就准备走了。
这个地方他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来。就算有，他也不想。
“那老家伙还没有死，现在躺在医院里，植物人。要不要我派人过去把他杀了？”伊戈尔突然说道。
沃尔夫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反正他这辈子都别想醒过来了。活着比死难受，那我就祝他一辈子都用植物人的方式长生不死。”
“嗯哼。”伊戈尔愉悦地哼了一声，“看来你在折磨人这方面和我很契合啊。”他很快改正过来，“不对，你是全方面都和我很契合。”
沃尔夫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专心看路，撞到墙我可不负责。”
“那我便要你负责。”
沃尔夫觉得幼稚，但还是“安全”地带着他走了出去。再次坐进副驾驶的时候，沃尔夫只觉得浑身痛快。该解决的事情现在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因为伊戈尔之前已经为他解决掉了绝大部分的麻烦，省去很多时间，将很多对他不利的消息全部都压了下去。他现在处理的都是关于必须由他自己出面的东西。
伊戈尔偏头看他，“感觉怎么样了？”
“很痛快。”
“你就真的不怕那群人以后会找你麻烦？”
“我怕什么？要来就来，我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干嘛怕他们？”
本来就是，来一群他都不带怕的。在听到沃尔夫的回答后，伊戈尔的手指敲击了一下方向盘，“也是，因为我不会给他们任何一个机会接近你。放心好了。”
“太看不起我了吧。”
“怎么会呢？再说了，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嘛。别不承认啊，你也对我动心了。”
沃尔夫没有说话。面对这张脸，确实没有抵抗力。他将头扭到另外一边去，就算是被头发挡住了，伊戈尔还是捕捉到逐渐变红的耳根。他勾起了嘴角，心情好到飞起。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天。这两天伊戈尔完全是黏在沃尔夫身边的，在家的时候是，出去外面的时候也是。沃尔夫知道这是欠他的，所以他都没有反抗。他的身体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各项技能都和原来的一样，甚至还加强了好多。
就是心脏偶尔会隐隐发痛，脖子上的那道疤痕也会，但对于他来说，这点伤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这一天，沃尔夫约了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这两个年轻人接到沃尔夫的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就从他们的公寓跑到约定好的地方去了。
沃尔夫在整理东西，抬头就看到伊戈尔双手抱胸站在玄关那里，目的很明确。
“你真的要去找他们吗？”
“当然。他们帮过我，我自然要回礼吧。”
伊戈尔突然走上前，拿过沃尔夫手里的袋子，在他困惑的表情下，回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你跟过去干什么？”沃尔夫问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跟过去。”
伊戈尔索性摊牌。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沃尔夫不去，然后陪着自己。沃尔夫知道拗不过他，叹了口气，“你跟过去可以，别随便说话就行了。”
眨了眨眼睛，他将头靠在沃尔夫的肩膀上，呼吸灼热地喷洒在颈侧，“那你晚上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沃尔夫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顶了一下肩膀，“晚上再说，现在走吧。”
“^ ^”
到了约定的咖啡店，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早就伸长脖子等着了。两人都很兴奋，也有好些天没看到他了，都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是跟以前差不多吧，独来独往的。
终于看到了沃尔夫的身影。克弗尼威尔睁大了眼睛，难以掩饰脸上的雀跃。
他踏雪走来，穿着特别修身的德系风衣，苍白的肤色与墨黑的衣着形成反差，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郁，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光是站在那，就是所有人的焦点。
“哥！”
他刚想冲过去抱一下沃尔夫，这么些天不见了，特别是上次还经历了那种事情。却被身后某道强烈的视线顿住了脚步，连表情都僵住了。
跟在沃尔夫身后的人，就算隔着一段距离，还是能看到他出众的五官。那头金发，在这片大雪纷飞的场景显得格外惹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雪色中摆到发光，这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危险吸引力。
青色的眼睛正不屑地盯着想要冲过来的克弗尼威尔。
“你........是，是你？？！”
克弗尼威尔一个急刹车，差点把自己绊倒，讪讪地收回手，目光在他们两个人来回之间转悠。马克西姆也对伊戈尔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
沃尔夫咳嗽了一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他们解释。偏头看去，只见身后的伊戈尔瞬间切换表情，刚才那不屑的眼神瞬间消失无踪，变成了无辜，似乎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哥，哥？他怎么也来了....？”克弗尼威尔最终忍不住问道。
抬手撩开额前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刘海，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路上碰到的，顺便叫他一起来了。”
听到这个答案，伊戈尔十分不满地走上前，将胳膊搭在沃尔夫的肩膀上，“路上碰到的？我不认。”
沃尔夫在背后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像是在告诉他不要随便说话。克弗尼威尔和马克西姆看着动作有些亲密的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伊戈尔的那句话，几乎是瞬间，大概就猜到了什么意思。
骗人的吧......
前辈怎么会和他搞到一块去了呢？！
“在外面喝咖啡难道要比里面的更有意境吗。”终于，沃尔夫还是指着咖啡店门口问道。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着让他进去。伊戈尔经过的时候，两人只觉得有道刺眼的视线瞥了他们一下，随后又老老实实地跟在沃尔夫身后，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他们相互对视，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选择跟了进去。
但在进去前，克弗尼威尔拉过马克西姆，小声说道，“马哥，你觉得....前辈和伊戈尔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清楚。”
“那我们待会去问问呗？”
“行啊，你问我问？”
“猜拳，谁输谁问。”
两人就那样站在门口猜拳。最后，马克西姆输了。
“.......”
一人点了一杯咖啡，轮到伊戈尔的时候，他说他要沃尔夫点一样的，连甜度都一模一样。
沃尔夫不禁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冬天喝冰咖啡？”
“谁说我不喜欢的？热咖啡喝完头晕，和你一样的就好。”
克弗尼威尔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沃尔夫，发现他也仅仅只是将菜单还给服务员，没有说什么，然后若无其事地将手放在桌面上。
四人面对面坐着，伊戈尔全程都没有给过他们一个眼神，跟不存在一样。沃尔夫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示意对面的两人看，“这么些天，辛苦你们两个了。以后有什么想帮忙的尽管提，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做到。”
马克西姆这才找回了话题，他挠了下头发，“克弗不是已经在电脑上说过了吗？这些不算事，更何况前辈你之前帮过我们这么多次，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我们做的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是呀，哥。真的不算事，也是我们该做的。”克弗尼威尔笑着说道，“还有，哥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Scd-9t.....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副作用了吧？”
“总的来说，不会。我也有了可以面对的方法，不用担心这个。”
“那就好。”
继续寒暄了几句，克弗尼威尔刚开始拘谨也逐渐消散，反而越聊越欢。马克西姆也渐渐放松了精神，但一想到沃尔夫旁边坐着的人是伊戈尔时，还是会觉得压迫。毕竟这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太差了，加上他还是沃尔康斯基家族的人，现在却跟他面对面坐着，不紧张才怪！
“对了哥，我发现你现在确实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哎。”
“是吗？”
“是啊，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总感觉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连你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现在呢....虽然外貌不变，但气质上还是稍微发生了点变化。变得比之前更有人情味了。”
目前也只想到更有人情味这个形容......
沃尔夫知道自己确实变了很多。具体到底变了哪里，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曾经不会轻易将背后交给他人，如今，竟然放心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俄罗斯？在德国的时间也挺长了，那边没有事情吗？”
马克西姆回道，“嗯.....我们大概后天就回去了。这次回去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来一次德国。”克弗尼威尔在一边点头附和，“对啊哥，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看到你了。”
“只要我还没死你们都能看到我，未来还很长，总有机会的。”
伊戈尔听到这句话后，眼神黯淡一瞬。他将手收回桌子底下，在沃尔夫略显疑惑的表情，将他和沃尔夫的手握在一起。沃尔夫的嘴角抽了一下，试着挣扎，发现挣脱不开，反而还越握越紧。沃尔夫拿他没办法，索性就这么让他握着了。
“嗯，总该有机会的，毕竟我们的缘分还没完呢，哈哈哈......”说完，克弗尼威尔给坐在一边的马克西姆使了个眼神，示意时候到了，该他出场。
感受到他的视线，马克西姆咳嗽一声，最终忍不住询问，“前，前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闻言沃尔夫便抬头看他，就连伊戈尔也看了过去。
两道视线对着自己，马克西姆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了。后面鼓足了勇气，开口道，“前辈，他真的是你的情人吗？”
伊戈尔挑眉。
沃尔夫语塞。
克弗尼威尔沉默。
他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了一下马克西姆的大腿。
谁叫你这么问的啊？？？！！
要问也是问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才对啊！
“开玩笑而已，他的话别当真。”沃尔夫扶着额头说道，但桌子底下的那只手却开始不老实了。还没等沃尔夫反应过来，伊戈尔突然举起两人刚才还十指相扣的手展示给面前的人，“没开玩笑，我就是他的情人。”
沃尔夫：“........”
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一脸震惊。
是里面暖气开太足还是自己脸皮太薄？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脸都有些发烫了。他立马将手抽了出来，轻咳一声，“别管他，就是闹着玩的。”
“我没有闹着玩。”
“你先别说话了。”
从两人的对话可以看出来，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是真相信这两人有一腿。伊戈尔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两人的关系，反倒是沃尔夫还有些局促，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他本人也确实不知道这种该怎么回应。
就算和伊戈尔保持这种关系，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别人讲述这段关系。说恋人的话，太肉麻了。说情人更是如此，那还能怎么形容。爱恨分明是这样，但他一直以来都只有“恨”，还没有过“爱”。
恨一个人他倒是知道怎么样。
但爱一个人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而且，他真的能够拥有爱这个东西吗？
看着面前的大门，沃尔夫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进去。以现在的身份，还是用以前的身份？正反都是他，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
于是他果断踏了进去。他发的邮箱，内容已经被很多人关注到了，这个总部显然是一副快要倒闭的样子，都没人了。沃尔夫并不关心这些，他进去的时候，门口甚至都没有人看守。
管他呢。
沃尔夫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袋和一个U盘之后就走了。他的东西一向很少，这里也不例外。该拿的就拿，不该拿的东西他也不会去碰。内部还是有一两个人在的，当他们看到沃尔夫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眼珠子惊讶得都快要掉出来。
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视线，沃尔夫自己走自己的。就是跟他并肩的伊戈尔老是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动作熟练又亲密。偶尔注意到那些人的时候，眼睛都带着警告，让人不敢轻易上前。但看向沃尔夫后，又变得柔和。沃尔夫没去管他，将东西放进口袋里就准备走了。
这个地方他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来。就算有，他也不想。
“那老家伙还没有死，现在躺在医院里，植物人。要不要我派人过去把他杀了？”伊戈尔突然说道。
沃尔夫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反正他这辈子都别想醒过来了。活着比死难受，那我就祝他一辈子都用植物人的方式长生不死。”
“嗯哼。”伊戈尔愉悦地哼了一声，“看来你在折磨人这方面和我很契合啊。”他很快改正过来，“不对，你是全方面都和我很契合。”
沃尔夫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专心看路，撞到墙我可不负责。”
“那我便要你负责。”
沃尔夫觉得幼稚，但还是“安全”地带着他走了出去。再次坐进副驾驶的时候，沃尔夫只觉得浑身痛快。该解决的事情现在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因为伊戈尔之前已经为他解决掉了绝大部分的麻烦，省去很多时间，将很多对他不利的消息全部都压了下去。他现在处理的都是关于必须由他自己出面的东西。
伊戈尔偏头看他，“感觉怎么样了？”
“很痛快。”
“你就真的不怕那群人以后会找你麻烦？”
“我怕什么？要来就来，我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干嘛怕他们？”
本来就是，来一群他都不带怕的。在听到沃尔夫的回答后，伊戈尔的手指敲击了一下方向盘，“也是，因为我不会给他们任何一个机会接近你。放心好了。”
“太看不起我了吧。”
“怎么会呢？再说了，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嘛。别不承认啊，你也对我动心了。”
沃尔夫没有说话。面对这张脸，确实没有抵抗力。他将头扭到另外一边去，就算是被头发挡住了，伊戈尔还是捕捉到逐渐变红的耳根。他勾起了嘴角，心情好到飞起。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天。这两天伊戈尔完全是黏在沃尔夫身边的，在家的时候是，出去外面的时候也是。沃尔夫知道这是欠他的，所以他都没有反抗。他的身体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各项技能都和原来的一样，甚至还加强了好多。
就是心脏偶尔会隐隐发痛，脖子上的那道疤痕也会，但对于他来说，这点伤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这一天，沃尔夫约了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这两个年轻人接到沃尔夫的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就从他们的公寓跑到约定好的地方去了。
沃尔夫在整理东西，抬头就看到伊戈尔双手抱胸站在玄关那里，目的很明确。
“你真的要去找他们吗？”
“当然。他们帮过我，我自然要回礼吧。”
伊戈尔突然走上前，拿过沃尔夫手里的袋子，在他困惑的表情下，回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你跟过去干什么？”沃尔夫问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跟过去。”
伊戈尔索性摊牌。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沃尔夫不去，然后陪着自己。沃尔夫知道拗不过他，叹了口气，“你跟过去可以，别随便说话就行了。”
眨了眨眼睛，他将头靠在沃尔夫的肩膀上，呼吸灼热地喷洒在颈侧，“那你晚上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沃尔夫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顶了一下肩膀，“晚上再说，现在走吧。”
“^ ^”
到了约定的咖啡店，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早就伸长脖子等着了。两人都很兴奋，也有好些天没看到他了，都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是跟以前差不多吧，独来独往的。
终于看到了沃尔夫的身影。克弗尼威尔睁大了眼睛，难以掩饰脸上的雀跃。
他踏雪走来，穿着特别修身的德系风衣，苍白的肤色与墨黑的衣着形成反差，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郁，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光是站在那，就是所有人的焦点。
“哥！”
他刚想冲过去抱一下沃尔夫，这么些天不见了，特别是上次还经历了那种事情。却被身后某道强烈的视线顿住了脚步，连表情都僵住了。
跟在沃尔夫身后的人，就算隔着一段距离，还是能看到他出众的五官。那头金发，在这片大雪纷飞的场景显得格外惹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雪色中摆到发光，这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危险吸引力。
青色的眼睛正不屑地盯着想要冲过来的克弗尼威尔。
“你........是，是你？？！”
克弗尼威尔一个急刹车，差点把自己绊倒，讪讪地收回手，目光在他们两个人来回之间转悠。马克西姆也对伊戈尔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
沃尔夫咳嗽了一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他们解释。偏头看去，只见身后的伊戈尔瞬间切换表情，刚才那不屑的眼神瞬间消失无踪，变成了无辜，似乎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哥，哥？他怎么也来了....？”克弗尼威尔最终忍不住问道。
抬手撩开额前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刘海，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路上碰到的，顺便叫他一起来了。”
听到这个答案，伊戈尔十分不满地走上前，将胳膊搭在沃尔夫的肩膀上，“路上碰到的？我不认。”
沃尔夫在背后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像是在告诉他不要随便说话。克弗尼威尔和马克西姆看着动作有些亲密的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伊戈尔的那句话，几乎是瞬间，大概就猜到了什么意思。
骗人的吧......
前辈怎么会和他搞到一块去了呢？！
“在外面喝咖啡难道要比里面的更有意境吗。”终于，沃尔夫还是指着咖啡店门口问道。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着让他进去。伊戈尔经过的时候，两人只觉得有道刺眼的视线瞥了他们一下，随后又老老实实地跟在沃尔夫身后，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他们相互对视，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选择跟了进去。
但在进去前，克弗尼威尔拉过马克西姆，小声说道，“马哥，你觉得....前辈和伊戈尔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清楚。”
“那我们待会去问问呗？”
“行啊，你问我问？”
“猜拳，谁输谁问。”
两人就那样站在门口猜拳。最后，马克西姆输了。
“.......”
一人点了一杯咖啡，轮到伊戈尔的时候，他说他要沃尔夫点一样的，连甜度都一模一样。
沃尔夫不禁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冬天喝冰咖啡？”
“谁说我不喜欢的？热咖啡喝完头晕，和你一样的就好。”
克弗尼威尔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沃尔夫，发现他也仅仅只是将菜单还给服务员，没有说什么，然后若无其事地将手放在桌面上。
四人面对面坐着，伊戈尔全程都没有给过他们一个眼神，跟不存在一样。沃尔夫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示意对面的两人看，“这么些天，辛苦你们两个了。以后有什么想帮忙的尽管提，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做到。”
马克西姆这才找回了话题，他挠了下头发，“克弗不是已经在电脑上说过了吗？这些不算事，更何况前辈你之前帮过我们这么多次，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我们做的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是呀，哥。真的不算事，也是我们该做的。”克弗尼威尔笑着说道，“还有，哥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Scd-9t.....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副作用了吧？”
“总的来说，不会。我也有了可以面对的方法，不用担心这个。”
“那就好。”
继续寒暄了几句，克弗尼威尔刚开始拘谨也逐渐消散，反而越聊越欢。马克西姆也渐渐放松了精神，但一想到沃尔夫旁边坐着的人是伊戈尔时，还是会觉得压迫。毕竟这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太差了，加上他还是沃尔康斯基家族的人，现在却跟他面对面坐着，不紧张才怪！
“对了哥，我发现你现在确实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哎。”
“是吗？”
“是啊，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总感觉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连你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现在呢....虽然外貌不变，但气质上还是稍微发生了点变化。变得比之前更有人情味了。”
目前也只想到更有人情味这个形容......
沃尔夫知道自己确实变了很多。具体到底变了哪里，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曾经不会轻易将背后交给他人，如今，竟然放心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俄罗斯？在德国的时间也挺长了，那边没有事情吗？”
马克西姆回道，“嗯.....我们大概后天就回去了。这次回去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来一次德国。”克弗尼威尔在一边点头附和，“对啊哥，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看到你了。”
“只要我还没死你们都能看到我，未来还很长，总有机会的。”
伊戈尔听到这句话后，眼神黯淡一瞬。他将手收回桌子底下，在沃尔夫略显疑惑的表情，将他和沃尔夫的手握在一起。沃尔夫的嘴角抽了一下，试着挣扎，发现挣脱不开，反而还越握越紧。沃尔夫拿他没办法，索性就这么让他握着了。
“嗯，总该有机会的，毕竟我们的缘分还没完呢，哈哈哈......”说完，克弗尼威尔给坐在一边的马克西姆使了个眼神，示意时候到了，该他出场。
感受到他的视线，马克西姆咳嗽一声，最终忍不住询问，“前，前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闻言沃尔夫便抬头看他，就连伊戈尔也看了过去。
两道视线对着自己，马克西姆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了。后面鼓足了勇气，开口道，“前辈，他真的是你的情人吗？”
伊戈尔挑眉。
沃尔夫语塞。
克弗尼威尔沉默。
他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了一下马克西姆的大腿。
谁叫你这么问的啊？？？！！
要问也是问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才对啊！
“开玩笑而已，他的话别当真。”沃尔夫扶着额头说道，但桌子底下的那只手却开始不老实了。还没等沃尔夫反应过来，伊戈尔突然举起两人刚才还十指相扣的手展示给面前的人，“没开玩笑，我就是他的情人。”
沃尔夫：“........”
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一脸震惊。
是里面暖气开太足还是自己脸皮太薄？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脸都有些发烫了。他立马将手抽了出来，轻咳一声，“别管他，就是闹着玩的。”
“我没有闹着玩。”
“你先别说话了。”
从两人的对话可以看出来，马克西姆和克弗尼威尔是真相信这两人有一腿。伊戈尔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两人的关系，反倒是沃尔夫还有些局促，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他本人也确实不知道这种该怎么回应。
就算和伊戈尔保持这种关系，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别人讲述这段关系。说恋人的话，太肉麻了。说情人更是如此，那还能怎么形容。爱恨分明是这样，但他一直以来都只有“恨”，还没有过“爱”。
恨一个人他倒是知道怎么样。
但爱一个人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而且，他真的能够拥有爱这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