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开什么玩笑。
从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再说了，从他嘴里出来的，能有多少是真话。
“.....到底从哪知道我家位置的？”
“慕尼黑就这么大，查一个位置在哪，很难吗。”
这小子甚至连自己的病房在哪都知道。可能知道的更多，无论自己在哪，他都了如指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身上有没有被装追踪器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那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
沃尔夫直视着他的眼睛。
“问吧。”
“你之前喂给我的药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伊戈尔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就在沃尔夫忍不住要再问一遍的时候开口了。
“春药。”
忍无可忍。沃尔夫再次将手里的枕头给扔了过去，额头的青筋狂跳不止。
“你说一句正常话是会死吗？”
很轻松地就躲开这个枕头，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反而加深了许多，“我现在也只对你这样。”
“那我是不是还觉得荣幸，能拥有这样的特殊待遇？对我还是算了。”
沃尔夫让他离开，伊戈尔却跟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上前去推，但从之前的经历来看，下一个动作极有可能就是要把自己往他那边扯。一想到这，沃尔夫伸出去的手抽回了。
“走吧，让你走的体面一点，我不会拿扫把。”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当初喂给你的东西是什么吗？”伊戈尔反问说着，沃尔夫微微一愣。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伊戈尔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出来，然后直接扔给沃尔夫。
“看吧，你不会拒绝的。”
“........”
说完这句话后，伊戈尔就直接转身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话，他的体味也随着主人的离开，而慢慢驱散了。但在沃尔夫的心里，挥之不去。
看向他离去的背影，沃尔夫长长叹出一口气来。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人，没见过的，属实让人感到很头疼。看着手里刚刚扔过来的东西，这好像是一个合同。
打开一看，读完这上面的内容时，沃尔夫的手逐渐收紧。
【贴身保镖协议。】
这下沃尔夫是完全猜不透他想干嘛。脑回路已经是转不过来了。
那颗药丸和这玩意儿有什么联系？
但不得不说，这个价钱确实挺高。时薪三千美元，就是干一天就有七万二美元，而且还是最少的。这小子是真疯还是假疯？要真是这么算下去的话，一个月….得有多少。这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几行字而已，最显眼的莫过于最上方的那六个字。
签了这个合同，这样的人还需要用到保镖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右下角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看样子应该就是伊戈尔本人的。
他将合同随意放在茶几上，接着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刚才的燥热也随着冰凉的水源逐渐缓解下去。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又肿了。用拇指擦过嘴唇上的水珠。
遇上伊戈尔，算他倒霉。
* * * * * * *
次日，沃尔夫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下午六点，你楼下的酒店见。”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五点五十分。
“.......”
沃尔夫用手扶着额头，“我楼下有很多家酒店。”
“离你家最近的。包厢1470，自己来找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丝毫没有给一点思考的时间。沃尔夫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没有说话。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合同，接着顺手拿了一件外套就下楼了。
他倒要看看，伊戈尔究竟要干什么。
沃尔夫楼下的酒店确实蛮多的，总共有四五家。既然伊戈尔说是离得最近的那家，应该是面前的没错了。装修很华丽，头顶的水晶吊灯看得人晃眼。走到前台询问1470的包厢，她的表情在听到1470的时候，眼睛就亮了不少。还不等沃尔夫再说些什么，他的手里就多了一张卡，而且前台亲自带着他前往那个包厢。
看来服务态度还不错。就是这里太冷清了一点，是时间太早的缘故吗？
“我记得这里三点就开始来人了，怎么现在这么安静？”沃尔夫问道。
前台小姐轻笑一声，“您不知道吗？1470包厢里的那位，已经把这里包下来了，现在全场就只剩下1470这个房间有人。”
“........”
走了一会儿，两人就到地方了。
“您好，就是这里了。有什么吩咐就摁响墙上的按钮，随时准备。”
“嗯，麻烦了。”
推开包厢门，发现里面就只有一个人。
包厢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昏暗的光晕。伊戈尔背对着门坐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被窗外的城市灯火勾勒出一道朦胧的轮廓。他手里晃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超时了。”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
沃尔夫反手关上门。金属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个相当私密的套房，装修奢华却不张扬。正中央的木桌上摆着几份文件，旁边是一瓶刚开封的伏特加。
“你也可以试试五分钟之内从家里赶到这来，还不会超时。”
“你家在三楼，从窗户跳下来也不会死的。”
懒得和他废话。沃尔夫直冲主题。
“你给我的合同，我已经看了。”
径直走到桌前，将外套搭在椅背上。
伊戈尔这才转过身来。那双眼睛里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不用那么着急问这个。”他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沃尔夫面前，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先喝一杯？”
沃尔夫没有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喝酒？”
“当然不是。”
伊戈尔轻笑一声，将酒杯放回桌上。他的目光在沃尔夫身上缓缓扫过，从微皱的衬衫领口到紧绷的下颚线，最后定格在那双带着戒备的眼睛上。
“为了清净，把这里所有房间都包起来了？”
“怎么？心疼了吗。”
“我心疼你干什么。”沃尔夫绕过他，坐在椅子上，“说清楚点吧，你要找我当贴身保镖干什么？”
“答案很明显，我需要你的保护。”
“保护。”像是听到一个玩笑话，“你这样的人需要保护吗？”
“为什么不需要？我也是人，我不是不会死。”
沃尔夫将合同放在桌子上，“但你给的价钱确实很高，我挺满意的。”
挑了挑眉，“所以，你同意了？”
“我只是满意，又不是同意。”沃尔夫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而且，让一个在你家当过卧底保镖的人再次踏入你家大门，用的还是一样的身份，你当我是白痴？”
“价钱已经让你觉得满意，还不答应？时薪最少三千美元也满足不了你，看来你的胃口还不小啊。”
“感谢夸奖。”
伊戈尔微微眯起眼睛，他缓步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未开封的伏特加，瓶身上印着西里尔字母——这是瓶地道的俄罗斯烈酒。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拧开瓶盖，发出“啵”一声轻响，“既然价钱谈不拢，那我们就换个方式吧。”
看着他将两个水晶杯倒满，酒液在杯中折射出冷光。伊戈尔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自己则拿起另外一杯。
“喝赢我。”伊戈尔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我可以拒绝这个请求吗。”
“你不敢喝？”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挑衅。沃尔夫没心情跟他玩这些有的没的，来这里的目的他很明确，就是要来当面拒绝。现在，也已经完成了这个任务。
“激将法在我这没什么用。”沃尔夫移开视线，“而且，我怎么知道你酒里没有加东西？”
“太谨慎确实是件好事，这点我不得不承认。”拿起桌上的水晶杯，“可你刚才也已经看到过了，酒是新开的，我还怎么往里面下药。”
伊戈尔说完，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他没什么事。
“相信我了吗？”
“没有。”
双腿交叠，表情依旧很淡，就算是在这昏暗的房间内，这双眼睛还是那么摄人心魄。
“那你就没有什么东西想要的？”
“有。”
“什么？”
“不要再来找我。”
伊戈尔轻笑一声，“行啊。只要你赢了，我保证三个月内不再打扰你。”
“为什么是三个月，而不是往后所有日子？”
“这是另外的筹码。”
看向杯中的液体，他将身体往后一靠，也露出一个笑容来，“在此之前，你无法从我的身上找到任何一丝有关于Scd-9t的消息。你接近的目的不纯，我没法确定。”
所以谨慎是应该的，也是最应该的。
“Scd-9t，我自己会处理。但对于你，我不会让你过得太安心的。”伊戈尔的瞳孔很亮，“至少，得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来作为纪念，不然我会遗憾的。”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等待就可以得到。唾手可得，没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有办法得到的。
“那好。”沃尔夫继续说，“那你能告诉我，那颗药丸到底是什么东西吗？不要告诉我一些其他没用的答案，这样我会直接拿衣服走人。”
伊戈尔也没有打算继续瞒着他，“吐真药丸。跟吐真剂差不多。”
“那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闻出来的。”
“闻….”沃尔夫一时语塞。
看来这个问题是没指望他能告诉自己答案了。不过，既然那个是吐真药丸的话，就比较好说一点。可他还不知道的是，伊戈尔只是回答了第二次强喂给他吃的那颗，而不是刚开始的那一颗。
“伏特加，纯饮，不加冰。”再次将酒杯推到沃尔夫面前，声音轻快，“敢吗？”
“你刚才也看过了，酒没问题。你不想看到我，那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跟着我你就有好处吗？真的不是你闲着没事干。”沃尔夫心里想着，并没有直接将话说出口。妥协吧，再这样犟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也只是喝酒而已。他的酒量不说有多好，但也肯定不差。
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烈酒滚过喉咙，灼烧感瞬间蔓延至胸口。酒是很烈，也不至于一杯就倒。
他也挺好奇，像伊戈尔这样的人，喝醉酒后会是什么样的。发酒疯吗？
“你怎么不问问，要是你输了呢？”伊戈尔对着他问道。
“那也得有这个机会吧。”
伊戈尔低笑，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他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这次换了一瓶酒，酒液的颜色更深，香气更烈，“试试这个。”
这杯酒的度数明显就要比上一杯的要高很多，酒精的冲击力直达脑门。现在的他，就只觉得伊戈尔是想灌醉自己，再来看他的丑态。幸好自己喝醉酒之后只会睡觉，不会发酒疯。他也很少真正醉过。
对付伊戈尔，用不了软的，只能用硬的。
一共喝了四杯这样的酒，没加冰，纯饮。两个人一点事情都没有，跟平常没什么区别，甚至连脸都没红。
“看来还是我太小看你了。”伊戈尔用手敲击着桌面，“我本以为你喝了三杯之后就会倒。”
“你跟我想的差不多。”
伊戈尔将那瓶酒推到他面前，“既然如此，就把一整瓶喝了吧。我还有另外一个，不用顾忌我。”
话是这么说着，可他自己却是拿了另外一种普通的伏特加，酒精度数相对比起沃尔夫，就要低得多。而这一切，沃尔夫全然不知。
也没想太多，他接过伊戈尔推过来的酒。
—————
过了较长的时间。
两人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沉重，酒精在血液里迅速扩散，皮肤都开始发烫，耳根逐渐泛红。沃尔夫却发现，面前这小子的耳朵比自己还要红。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粉红色，让他这个人现在看起来没那么难接近。
沃尔夫轻笑一声，“你不行了？”
“谁说我不行了？”
“那就喝吧。”
从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再说了，从他嘴里出来的，能有多少是真话。
“.....到底从哪知道我家位置的？”
“慕尼黑就这么大，查一个位置在哪，很难吗。”
这小子甚至连自己的病房在哪都知道。可能知道的更多，无论自己在哪，他都了如指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身上有没有被装追踪器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那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
沃尔夫直视着他的眼睛。
“问吧。”
“你之前喂给我的药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伊戈尔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就在沃尔夫忍不住要再问一遍的时候开口了。
“春药。”
忍无可忍。沃尔夫再次将手里的枕头给扔了过去，额头的青筋狂跳不止。
“你说一句正常话是会死吗？”
很轻松地就躲开这个枕头，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反而加深了许多，“我现在也只对你这样。”
“那我是不是还觉得荣幸，能拥有这样的特殊待遇？对我还是算了。”
沃尔夫让他离开，伊戈尔却跟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上前去推，但从之前的经历来看，下一个动作极有可能就是要把自己往他那边扯。一想到这，沃尔夫伸出去的手抽回了。
“走吧，让你走的体面一点，我不会拿扫把。”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当初喂给你的东西是什么吗？”伊戈尔反问说着，沃尔夫微微一愣。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伊戈尔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出来，然后直接扔给沃尔夫。
“看吧，你不会拒绝的。”
“........”
说完这句话后，伊戈尔就直接转身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话，他的体味也随着主人的离开，而慢慢驱散了。但在沃尔夫的心里，挥之不去。
看向他离去的背影，沃尔夫长长叹出一口气来。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人，没见过的，属实让人感到很头疼。看着手里刚刚扔过来的东西，这好像是一个合同。
打开一看，读完这上面的内容时，沃尔夫的手逐渐收紧。
【贴身保镖协议。】
这下沃尔夫是完全猜不透他想干嘛。脑回路已经是转不过来了。
那颗药丸和这玩意儿有什么联系？
但不得不说，这个价钱确实挺高。时薪三千美元，就是干一天就有七万二美元，而且还是最少的。这小子是真疯还是假疯？要真是这么算下去的话，一个月….得有多少。这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几行字而已，最显眼的莫过于最上方的那六个字。
签了这个合同，这样的人还需要用到保镖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右下角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看样子应该就是伊戈尔本人的。
他将合同随意放在茶几上，接着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刚才的燥热也随着冰凉的水源逐渐缓解下去。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又肿了。用拇指擦过嘴唇上的水珠。
遇上伊戈尔，算他倒霉。
* * * * * * *
次日，沃尔夫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下午六点，你楼下的酒店见。”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五点五十分。
“.......”
沃尔夫用手扶着额头，“我楼下有很多家酒店。”
“离你家最近的。包厢1470，自己来找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丝毫没有给一点思考的时间。沃尔夫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没有说话。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合同，接着顺手拿了一件外套就下楼了。
他倒要看看，伊戈尔究竟要干什么。
沃尔夫楼下的酒店确实蛮多的，总共有四五家。既然伊戈尔说是离得最近的那家，应该是面前的没错了。装修很华丽，头顶的水晶吊灯看得人晃眼。走到前台询问1470的包厢，她的表情在听到1470的时候，眼睛就亮了不少。还不等沃尔夫再说些什么，他的手里就多了一张卡，而且前台亲自带着他前往那个包厢。
看来服务态度还不错。就是这里太冷清了一点，是时间太早的缘故吗？
“我记得这里三点就开始来人了，怎么现在这么安静？”沃尔夫问道。
前台小姐轻笑一声，“您不知道吗？1470包厢里的那位，已经把这里包下来了，现在全场就只剩下1470这个房间有人。”
“........”
走了一会儿，两人就到地方了。
“您好，就是这里了。有什么吩咐就摁响墙上的按钮，随时准备。”
“嗯，麻烦了。”
推开包厢门，发现里面就只有一个人。
包厢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昏暗的光晕。伊戈尔背对着门坐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被窗外的城市灯火勾勒出一道朦胧的轮廓。他手里晃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超时了。”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调侃。
沃尔夫反手关上门。金属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个相当私密的套房，装修奢华却不张扬。正中央的木桌上摆着几份文件，旁边是一瓶刚开封的伏特加。
“你也可以试试五分钟之内从家里赶到这来，还不会超时。”
“你家在三楼，从窗户跳下来也不会死的。”
懒得和他废话。沃尔夫直冲主题。
“你给我的合同，我已经看了。”
径直走到桌前，将外套搭在椅背上。
伊戈尔这才转过身来。那双眼睛里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不用那么着急问这个。”他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沃尔夫面前，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先喝一杯？”
沃尔夫没有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喝酒？”
“当然不是。”
伊戈尔轻笑一声，将酒杯放回桌上。他的目光在沃尔夫身上缓缓扫过，从微皱的衬衫领口到紧绷的下颚线，最后定格在那双带着戒备的眼睛上。
“为了清净，把这里所有房间都包起来了？”
“怎么？心疼了吗。”
“我心疼你干什么。”沃尔夫绕过他，坐在椅子上，“说清楚点吧，你要找我当贴身保镖干什么？”
“答案很明显，我需要你的保护。”
“保护。”像是听到一个玩笑话，“你这样的人需要保护吗？”
“为什么不需要？我也是人，我不是不会死。”
沃尔夫将合同放在桌子上，“但你给的价钱确实很高，我挺满意的。”
挑了挑眉，“所以，你同意了？”
“我只是满意，又不是同意。”沃尔夫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而且，让一个在你家当过卧底保镖的人再次踏入你家大门，用的还是一样的身份，你当我是白痴？”
“价钱已经让你觉得满意，还不答应？时薪最少三千美元也满足不了你，看来你的胃口还不小啊。”
“感谢夸奖。”
伊戈尔微微眯起眼睛，他缓步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未开封的伏特加，瓶身上印着西里尔字母——这是瓶地道的俄罗斯烈酒。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拧开瓶盖，发出“啵”一声轻响，“既然价钱谈不拢，那我们就换个方式吧。”
看着他将两个水晶杯倒满，酒液在杯中折射出冷光。伊戈尔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自己则拿起另外一杯。
“喝赢我。”伊戈尔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我可以拒绝这个请求吗。”
“你不敢喝？”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挑衅。沃尔夫没心情跟他玩这些有的没的，来这里的目的他很明确，就是要来当面拒绝。现在，也已经完成了这个任务。
“激将法在我这没什么用。”沃尔夫移开视线，“而且，我怎么知道你酒里没有加东西？”
“太谨慎确实是件好事，这点我不得不承认。”拿起桌上的水晶杯，“可你刚才也已经看到过了，酒是新开的，我还怎么往里面下药。”
伊戈尔说完，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他没什么事。
“相信我了吗？”
“没有。”
双腿交叠，表情依旧很淡，就算是在这昏暗的房间内，这双眼睛还是那么摄人心魄。
“那你就没有什么东西想要的？”
“有。”
“什么？”
“不要再来找我。”
伊戈尔轻笑一声，“行啊。只要你赢了，我保证三个月内不再打扰你。”
“为什么是三个月，而不是往后所有日子？”
“这是另外的筹码。”
看向杯中的液体，他将身体往后一靠，也露出一个笑容来，“在此之前，你无法从我的身上找到任何一丝有关于Scd-9t的消息。你接近的目的不纯，我没法确定。”
所以谨慎是应该的，也是最应该的。
“Scd-9t，我自己会处理。但对于你，我不会让你过得太安心的。”伊戈尔的瞳孔很亮，“至少，得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来作为纪念，不然我会遗憾的。”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需要等待就可以得到。唾手可得，没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有办法得到的。
“那好。”沃尔夫继续说，“那你能告诉我，那颗药丸到底是什么东西吗？不要告诉我一些其他没用的答案，这样我会直接拿衣服走人。”
伊戈尔也没有打算继续瞒着他，“吐真药丸。跟吐真剂差不多。”
“那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闻出来的。”
“闻….”沃尔夫一时语塞。
看来这个问题是没指望他能告诉自己答案了。不过，既然那个是吐真药丸的话，就比较好说一点。可他还不知道的是，伊戈尔只是回答了第二次强喂给他吃的那颗，而不是刚开始的那一颗。
“伏特加，纯饮，不加冰。”再次将酒杯推到沃尔夫面前，声音轻快，“敢吗？”
“你刚才也看过了，酒没问题。你不想看到我，那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跟着我你就有好处吗？真的不是你闲着没事干。”沃尔夫心里想着，并没有直接将话说出口。妥协吧，再这样犟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也只是喝酒而已。他的酒量不说有多好，但也肯定不差。
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烈酒滚过喉咙，灼烧感瞬间蔓延至胸口。酒是很烈，也不至于一杯就倒。
他也挺好奇，像伊戈尔这样的人，喝醉酒后会是什么样的。发酒疯吗？
“你怎么不问问，要是你输了呢？”伊戈尔对着他问道。
“那也得有这个机会吧。”
伊戈尔低笑，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他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这次换了一瓶酒，酒液的颜色更深，香气更烈，“试试这个。”
这杯酒的度数明显就要比上一杯的要高很多，酒精的冲击力直达脑门。现在的他，就只觉得伊戈尔是想灌醉自己，再来看他的丑态。幸好自己喝醉酒之后只会睡觉，不会发酒疯。他也很少真正醉过。
对付伊戈尔，用不了软的，只能用硬的。
一共喝了四杯这样的酒，没加冰，纯饮。两个人一点事情都没有，跟平常没什么区别，甚至连脸都没红。
“看来还是我太小看你了。”伊戈尔用手敲击着桌面，“我本以为你喝了三杯之后就会倒。”
“你跟我想的差不多。”
伊戈尔将那瓶酒推到他面前，“既然如此，就把一整瓶喝了吧。我还有另外一个，不用顾忌我。”
话是这么说着，可他自己却是拿了另外一种普通的伏特加，酒精度数相对比起沃尔夫，就要低得多。而这一切，沃尔夫全然不知。
也没想太多，他接过伊戈尔推过来的酒。
—————
过了较长的时间。
两人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沉重，酒精在血液里迅速扩散，皮肤都开始发烫，耳根逐渐泛红。沃尔夫却发现，面前这小子的耳朵比自己还要红。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粉红色，让他这个人现在看起来没那么难接近。
沃尔夫轻笑一声，“你不行了？”
“谁说我不行了？”
“那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