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护着嘉宁,应战-《伯府狗辈抢权位,主母重生全家跪》

  而嘉宁把手中的剑扔了,骑驴下坡,拉上沈令仪欲进暖棚。

  怎料,左相夫人拦下了他们,她叫丫鬟捡起嘉宁刚扔掉的木剑,

  “嘉宁公主,今日侯夫人准备了好彩头,听闻您的剑使的一流,不如叫咱们开开眼,也好让后面的贵女们学着些,岂不美妙?”

  左相是朝中重臣,连皇上都要给三分薄面。

  左相夫人亲手把剑递给她。

  嘉宁被架在高处,不好下来。

  正要接剑。

  却被身后一只白皙的手,接了过去。

  沈令仪轻轻捏了下嘉宁的手臂,又快速松开。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她这样就是示意嘉宁不要说话。

  沈令仪看着众夫人,道,

  “嘉宁公主身份尊贵,万一伤着了,就不好了,侯夫人想看人舞剑,不如我先来。”

  沈令仪用手轻抚过木剑剑刃。

  嘉宁一听就急了,压低声音,“你哪会舞剑,我们小时候,一起学剑舞,你胳膊太细,没有力气,握不住剑,那剑掉落,削掉了你的鞋面的东珠,你吓哭了,发誓再也不练剑舞,你忘了吗?”

  沈令仪:“......”

  姐姐,你要不瞧瞧周围呢。

  你觉得你压低了声音,但你嗓门大你忘了吗?

  这种音量,所有人都能听到...

  永昌侯夫人、左相夫人、后头的一众夫人,还有秦琬琬和陈如意等人,都看笑话似的看着她俩。

  秦琬琬目露得逞的精光,她装出一副受了委屈却强忍下来的模样,柔声对沈令仪道:“夫人,你若是不会舞,不如让嘉...”

  沈令仪截住了她的话,她当然知道方才嘉宁为了替她出气,当众羞辱了秦琬琬,秦琬琬现在不但要算计她,还要算计嘉宁。

  不过,她不会允许秦琬琬伤害嘉宁的。

  “怎么?你一个姨娘还想做主母的主?还是说,你想与我对舞?”沈令仪慢悠悠地挽了个剑花,不屑地看着她。

  秦琬琬也没想到,她的话就这么被堵回去了。

  她是想叫嘉宁和沈令仪,一起共舞,一起死啊。

  怎么就把自己扯进去了。

  此时,有丫鬟进来禀报,“侯夫人,大皇子来了。”

  侯夫人一瞧,还真是墨琨。

  她心中一喜。

  这既是她外甥,将来还可能是女婿。

  侯府的富贵荣华都系在墨坤身上。

  他们盼着他成为太子。

  只不过这喜还没维持一瞬,她便看到了墨坤身前的人人。

  竟是珩王——墨卿尘。

  他穿着一袭玄色蟒袍,五官生得极好,肩宽腰窄,身量挺拔,玉树临风。

  很多看热闹的贵女攥紧帕子,低头绞着裙带。

  时不时抬头瞧他,却又怕他瞧不见自己,耳尖红的滴血。

  躲在不起眼角落的傅子衿,苍白削瘦的脸庞,泛起红晕。

  她是第一次见回京的珩王,原来珩王生的这般好。

  犹如谪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裙。

  有些自卑。

  要是自己能嫁给珩王就好了。

  她贪恋地看着珩王。

  墨卿尘面色冷,他走在前面,引得姑娘们倒抽气。

  她们对他又爱又怕。

  她们眼中只能容下珩王一个,后头的墨琨和傅临舟,都黯然失色。

  侯夫人心里叫苦,这位爷怎么来了,她也没请他啊。

  别管请没请,她现在只能亲自带人迎着,将珩王等人请进暖棚中的男席上。

  珩王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瞧见了沈令仪。

  沈令仪也瞧见了他。

  他们对视一眼,又很快挪开。

  她的目光落在陈如意脸上。

  只见陈如意热切地瞧着墨琨,嘴角微扬。

  陈如意的眸子微亮,仿佛有了活力,她要让表哥亲眼看到她的高光时刻,让表哥对自己沉迷,见之不忘。

  她主动挑衅,“你明知道琬琬怀孕了,还叫她舞剑,你安的什么心?不若本郡主陪你舞,如何!”

  沈令仪大大方方:“好啊,如意郡主请。”

  见她答应了,陈如意目露嘲讽,样子比方才还要嚣张。

  她也配和自己舞?

  她要把沈令仪踩在脚底,让所有权贵都看到她的不堪。

  “大姐姐。”沈若晴一把抓住她的手,目露担忧,“不要去啊,你知道陈如意剑舞多出名吗?她已经连续三年夺了彩头,无人能及。不如,让妹妹来吧。”

  沈若晴自然知道自己长姐,是什么样子。

  她从小不爱摸剑,也不爱练武。

  小时候大伯请了武师傅,教他们一起练武,每次,大姐姐都会装病逃避。

  只有实在躲不过了,才会装装样子,磨磨洋工。

  趁大伯父不注意,大姐姐便偷偷跑到树下乘凉。

  充当小先生,监督她和二哥哥,在太阳底下苦练。

  沈令仪却轻轻笑着,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是木剑,我不过上去玩玩罢了。没事的。”

  秦琬琬和陈如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沈令仪的不屑。

  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陈如意接过婢女手中的剑,掂了掂重量,眼尾斜睨出几分轻慢。

  以她的剑术,不把沈令仪打得哭爹喊娘,就算她输。

  “你知道规矩吗?”

  沈令仪答:“不知。”

  “舞剑像马球一样,是对抗性竞技,在博弈过程中,受伤和生死都是自负,不与他人相关,你可敢继续?不若问问你家老夫人,可允许你继续?不敢的话,现在跪下认输,本郡主便放过你。”

  老夫人精神不济,但她知晓要发生什么,还是提高音量道:“这规矩向来就是这么定的,我儿媳是将门女,怎会连舞剑都不敢。”

  沈令仪冷笑,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剑,又瞥了眼陈如意手中的剑,笑道:“郡主都敢,我有何不敢?再说,不就是两把木剑吗,输便输了,有何可怕?”

  永昌侯夫人让人抚琴,为她们助兴。

  二人逐步登上望月亭。

  琴音响起,陈如意扬剑便刺向沈令仪面门。

  她势头极猛,逼得沈令仪向后退去。

  木剑相碰,发出咔咔的响声。

  陈如意看着逐步后退的沈令仪,别提多得意了。

  就她这两把刷子,还配和她比划?

  若不是想做的不那么刻意,她一剑就把沈令仪打倒在地了。

  暖棚内的雅座里,座无虚席,大家都看向亭子中央。

  嘉宁一颗心紧紧地揪起。

  她怕沈令仪不敌陈如意,更怕陈如意伤了沈令仪。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两道身影。

  而沈令仪的二婶阮氏,方才被个小丫鬟带偏了路,转了好大一圈才回到暖棚。

  一眼看到望月亭上的身影,她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那是她家仪儿吗?

  天哪!

  仪儿从小最讨厌舞刀弄剑,她没练明白的呀,此刻一上去就被逼得连连后退,看得她胆战心惊。

  怎么她一眼没看着,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她头一次这样后悔来参加这个寿宴。

  她苍白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

  不敢眨眼地盯着亭子上的人。

  阮氏的表现,被永昌侯夫人尽收眼底。

  她扬起唇角。

  自家如意的剑术,是淑妃娘娘亲自找人教的。

  这几年来,盛京城里,无人能及。

  淑妃娘娘想要弄死沈令仪,给秦琬琬出气。

  自己有的是法子,弄死她。

  定北侯嫡女又怎样?

  定北侯沈锡早就死了。

  沈二老爷远在北境,就连她弟弟沈今朝,也不在盛京。

  沈家就是个空壳子。

  定北侯府那个老太君,年纪大了,她还能和自己抗衡?

  就算她死了,那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和侯府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不会叫沈令仪死在自己家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