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珩王替她出气-《伯府狗辈抢权位,主母重生全家跪》

  转眼到了腊月初七。

  傅临舟接连在宫门当了几日差。

  又冷又累。

  没地位,还没权势。

  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成亲之前,他亲眼看着沈令仪给沈家二老爷沈钟写了书信。

  言明要将他调入军中。

  他的目标是进入军中,熟悉情况,等沈今朝的事一完,他便能顺理成章,以沈家女婿的身份接管沈家军。

  到时候,要权有权,要兵有兵。

  他又有永安伯的爵位,有沈令仪的丰厚嫁妆,还有琬琬背后的淑妃。

  他会成为大皇子墨琨最得力的干将。

  这本来是秘而不宣的事情。

  调令下达之前,除了他和沈令仪无人知晓。

  谁料,前几日珩王突然归京,前呼后拥之时,特意停下来与他说话,恭喜他,娶了沈大姑娘。

  他当时有些受宠若惊,又怕被大皇子墨琨疑心,他与珩王有私交。

  还故意没怎么说话,只是点点头。

  谁知,珩王不知怎么对他来了兴趣。

  带着一群老臣,又恭喜他,即将从金吾卫,调入军中,有实职。

  只是他瞧着那神色不像真的恭喜,但珩王又实实在在是笑着在恭喜他。

  他又想起了令他屈辱的,前几日的场景。

  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珩王应该死在途中才对。

  结果,他却平安归来,登上了金銮殿。

  内阁那几个两朝元老,见他归来,一口一句“珩王”叫着他。

  右相大喜过望,“珩王殿下,您终于归来了。”

  大学士细细打量:“珩王殿下,您比小时候黑了些,瘦了。”

  一时间朝臣们都纷纷附和,围着珩王,像天上的星星围着月亮。

  连墨琨立在一旁,都不曾注意。

  墨琨见到珩王时,脸上就像开了染坊。

  他何曾这样忽视过他?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然喊出珩王的名字。

  “墨卿尘,你狡诈如狐!先是放出假消息,说你到了郴州,才过一日,你就一步登上金銮殿。你这般做派,和那个失去孩子,满六宫哭个遍,叫合宫的人都知道有人害了她孩子的茶贵人,有什么不同!?”

  墨卿尘神色冷,定定地瞧着他。

  什么都没说,但也没否认墨琨的话。

  只淡淡道:“琨儿,你该叫我一声十一皇叔。”

  右相嘴角抽了抽。

  大皇子似不似洒?

  他的礼仪规矩呢?

  众目睽睽之下,说这种话,和昭告天下,说皇上容不下珩王有什么区别?

  有些事,明着说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

  左相上折子,力主立大皇子为储时,他幸好保留意见。

  如今有珩王珠玉在前,这大皇子,显得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了。

  而,同行的左相,一边感慨于,右相这只老狐狸的狡猾,一边拍了拍墨琨的肩膀,冲他摇头。

  这毕竟是先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即使背负了毒害先帝的名声,但也是先帝亲封的珩王。

  就连皇上,也要维持三分情面的。

  何况是墨琨。

  墨琨接受到暗示,气的不成样子,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正在此时,珩王似乎发现了,在宫门前当值的傅临舟。

  特地停下脚步。

  “这就是定北侯府的女婿吧?”

  傅临舟一噎。

  什么叫定北侯府的女婿???

  他是永安伯府的伯爷傅临舟好吗???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好像是个倒插门的女婿。

  从此,没了自己的名姓。

  右相打量他半晌,都没认出他是何许人。

  倒是顺天府的骆大人,在他们成亲时,去喝过喜酒,还曾被沈令仪点过名字,监督伯府送去的聘妾书。

  他呵呵笑着回应:“正是。”

  墨卿尘上下打量他一眼,像是笑了一声:“长得倒是...有模有样(人模狗样)。”

  紧接着,又轻快道:“听说,你马上要调到沈家军中,要高升了,不用再当这看门的苦差事。恭喜啊!”

  众位大人,面面相觑,他们很多人都是那晚去喝过喜酒的。

  也都听到了沈令仪说的话,“不,不止。你还要借着我沈家的势,踏足军中!”

  上下联系起来,一双双眼睛,如光一样,直射向傅临舟。

  傅临舟的脸刷地红了。

  他勃勃的野心,被珩王当众点破。

  有些不光彩。

  他悄悄觑了一眼墨琨。

  墨琨脸色铁青,紧攥着拳头,阴狠地看着他。

  他打了个哆嗦。

  连他的同僚们都知道这个好消息,都提前恭贺他即将高升。

  从成亲前,到现在,等了快一个月,等来的是沈钟的问安折子。

  里头半句也没提 ,要将他调入军中的事。

  珩王高调将此事宣之于众,但事情失败了。

  同僚们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嘲讽。

  连他的上锋都对他爱搭不理。

  弄得他都害怕去上值,害怕同僚们奚落的目光。

  还有背上的人形巫蛊,都叫他愤恨。

  他心情郁闷,去了福寿堂 。

  “母亲,咱们伯府成了笑柄,都是沈令仪闹出来的。本指望娶她能补上伯府的亏空,叫我们过得更好。可现下,儿子的差事,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府里也团糟。她真该死!”

  他这么倒霉,他都怀疑,是不是与背上的人形巫蛊有关。

  老夫人的心口一紧。

  她当然也想沈令仪死。

  前些日子,傅子悠回来,说她的婆母又骂她是生不出儿子的废物。

  傅子悠嫁给了江家长子江文,江家是文臣之家,门第清流。

  只是到了江文这一代,子嗣单薄。

  因此,江家老夫人极重子嗣。

  可偏傅子悠嫁过去三年,只生了一个女儿。

  江老夫人心急如焚,便一房一房给江文纳妾。

  好不容易,有一个叫娇娘的妾怀了孕。

  谁料到,三日一大病,两日一小病,成天病病歪歪。

  沈老夫人便责怪傅子悠这个当家主母没照料好,才导致娇娘胎相不正。

  勒令她回娘家取一根山参,给胎相不好的姨娘安胎用。

  好好照顾着,直到生产。

  伯府哪里还能拿出山参来,老夫人便做主,问沈令仪拿。

  结果,恰逢沈令仪三朝回门。

  老夫人想着,去定北侯府要山参,定然会惊动沈老夫人和阮氏。

  便说是秦琬琬肚子不舒服,需要山参。

  结果,被沈老夫人骂了回来,好悬没丢尽了脸。

  最后,山参没要到,傅子悠苦着脸回去,又挨了一顿骂。

  老夫人气道:“舟儿,你前后对沈氏的态度太不一致,一会对她唯命是从,一会又恨她入骨。娘也拿不准你的心思。”

  财神像那件事,儿子还逼着自己处置了邢妈妈。

  傅临舟一听,更来火,背上的伤都隐隐作痛,但他不能说他背上有东西。

  只道:“母亲,儿子有难言之隐,儿子的差事还要靠着沈家帮衬,不方便和她明着撕破脸。您让她病一病,把她嫁妆弄到手,快到小年了,琬琬要进宫赴宴,多补贴她些。”

  他吩咐的那件大事,也不知三弟傅停舟帮他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