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京兆府尹不是柳寂-《伯府狗辈抢权位,主母重生全家跪》

  上完香,沈今朝侧首,看向中间蒲团的沈令仪:

  “新的京兆府尹上任了。”

  沈令仪侧首看向他,眸光一闪,很快又恢复平静,“是柳寂吗?”

  “不是。”沈今朝也一脸意外,“是卫德泽。”

  沈令仪一双凤目圆睁,陆藏锋的下属,锦衣卫副指挥使卫德泽,成了京兆府尹?

  沈若晴跪在蒲团上,一下子弹起来,差点摔倒,声音有莫名的解气,“什么??”

  随后,又看向沈令仪,“大姐姐,是不是你...”

  沈令仪摇头,“不是我做的。陈灼和柳寂,都不是。”

  她把实情告诉了沈若晴,她只是叫二婶的娘家,和季家二房的人,分别在望族和坊间,都放出消息。

  推波助澜。

  把舆论闹大。

  朝堂上闹的不可开交,皇上一时无法解决。

  逼着永昌侯把陈灼关起来。

  “原本那夜,我和你二哥哥准备付出牢里杀陈灼,激起永昌侯府和敬国公府的矛盾,结果,你二哥去了之后,陈灼已经被烧死了。而柳寂...”

  她想起在陆藏锋书房,听到的。

  一下子明白了。

  她想起珩王说过的那句话。

  五条人命,这笔债该谁还,谁就还。

  他说自己心不明,眼不亮,还自以为是。

  又想起,珩王说过的合作。

  他给陆藏锋送了个大人情。

  她直接坦言,“是珩王。”

  今朝点点头,“是,除了他,别人没这个本事。”

  沈若晴理不清,她歪着头问,“珩王帮我们家好几次了,他为什么帮我们家?难道是为了拉拢二哥哥?”

  沈令仪和今朝对视一眼,决定告诉她一些事,叫她成长,不被人利用。

  空气中檀香的味道,能让人镇定下来。

  她拉着沈若晴重新跪好,也示意沈今朝靠近。

  “晴晴,今朝,”她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字字清晰,“你们可知,真正在幕后,挑唆陈灼的人是谁?”

  两双眼睛齐齐望向她。

  沈若晴疑惑,“陈灼不是为了他妹妹和姑母吗?难道幕后还有人?”

  “不错。幕后之人是秦琬琬。”

  话音落下,佛堂里静得能听见灯花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沈若晴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居然是她,她可真贼心不死。”

  沈今朝一直平静的脸上,裂开一道缝,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指节泛白。

  他难以想象,有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女人,时刻挑拨暗害,姐姐在永安伯府到底受了多少苦?

  他的一颗心酸涩起来。

  沈今朝归家晚,她不知道秦琬琬做了多少恶事,但沈若晴知道,“陈如意摔成傻子,跟她有必然的联系,现在她又害死了陈灼。真是个灾星。”

  沈令仪叫几个婢女出去守着小佛堂,避免旁人听到,引来灾祸。

  “她是灾星,也是淑妃的女儿。”

  沈若晴惊得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沈今朝也瞪大了双眸。

  “怪不得淑嫔和大皇子,总是护着她,原来如此。”沈若晴道。

  沈今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挑起眉梢,“若是永昌侯府和淑嫔都知道,陈灼是她害死的,陈如意也是因她而残的,她不但害外人,还害自家人,会怎样?”

  沈今朝想的更多一点,“永昌侯害死爹爹,这算他的报应!”

  沈令仪看着弟妹们瞬间被仇恨点燃的眼睛,心中一阵酸楚。

  定北侯府和永昌侯府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其中,永安伯府,起到多少推动作用,只有她知道。

  “晴晴,今朝,”沈令仪声音沙哑,“仇恨像是无名火,我们可以报仇,但别让它烧到自己。”

  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

  她将妹妹和弟弟的手拉过来,三只手紧紧叠在一起,在那冰冷的佛堂里,汲取着彼此唯一的一点暖意。

  “我们就让他们自家人收拾掉她。否则,她还会作恶,还会害我们。”

  沈若晴摸着腰上的荷包,那是碧桃给她绣的。

  她眸中有恨,“大姐姐,我们如何收拾她?”

  沈令仪便道,“我想了一个法子,我们就借春日宴时除掉她。不过,春日宴在三月十五,我们需提前布局。”

  沈今朝和沈若晴凑上前,听她细细说。

  他们姐弟几个说完话,出去陪祖母用了早膳。

  老人家没什么别的愿望,唯愿小辈们平安健康,守着祖辈留下的祖产,好好过日子。

  她听闻了珩王帮自家。

  便叫冯妈妈准备了厚礼,和今朝说,“今朝,你亲自登门,去谢谢王爷。这份人情,我们家得还。”

  今朝:“......”

  当时,王爷让人把消息递给了姐姐,没递给他。

  他去,好吗?

  他抬手抓抓头发,面上漫不经心,内心却为难。

  想看沈令仪,又怕大姐姐觉得他没主见。

  他脑子灵活,当着祖母的面应了。

  送大姐姐回宁安院时,难得有些忸怩。

  “大姐姐...”

  沈令仪很了解自家弟弟,见他忸怩,便知他有顾虑。

  “你想送珩王的琴,在我院里,你跟我去取。”

  这就是她的意见。

  她上次在珩王府,揣测他会帮敬国公府,得罪了他。

  而他这次却帮理不帮亲,帮了定北侯府。

  她理应亲自登门道谢,外加缓和关系。

  可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先叫今朝去也可。

  “有件事,我没和你说...”

  今朝不怕杀敌,不怕流血。

  最怕他大姐姐。

  血脉镇压的威力,不是闹着玩的。

  母亲早亡,父亲常年镇守北境。

  小时候的今朝,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五岁那年,他顽皮,跑到父亲书房去玩。

  失手撕坏了父亲的舆图。

  祖母叫人抓住他,可他哇哇大哭,闹得福荣堂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最后是长姐把他拎到小佛堂,没打没骂,只罚他抄了十遍家训。

  那种手腕发麻,头皮发紧的滋味,他至今记忆犹新。

  自那以后,他便记住了,长姐是他不能惹的存在。

  沈今朝平时一甩一甩的马尾,此时乖顺地垂在脑后,像被夹起的尾巴,耸得不成样子。

  “在卫德泽没当上京兆府尹前,我其实私下见过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