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孩子摔没了,富贵路没了-《伯府狗辈抢权位,主母重生全家跪》

  秦琬琬流产的消息,在永安伯府传开。

  福寿堂里混乱得可怕。

  老夫人听说秦琬琬摔在冰上,当场摔没了孩子,惊得身子不停地颤抖,大骂一声“造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府医又是扎针,又是灌药,折腾了半晌,她才悠悠转醒。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一扭头,看到傅临舟同样脸色苍白地坐在她的榻边。

  老夫人抖着声问:“这几日又没下雪,廊下也没有水,怎会有冰?”

  新年过得太坎坷。

  大年初一,傅停舟死在秦琬琬手里。

  她知道秦琬琬是想算计沈令仪。

  琬琬运气不好,傅停舟也同样运气不好。

  或者说,沈令仪心机深沉,算计了他们。

  正月三十,正月的最后一天,秦琬琬回来吃个家宴,便摔掉了孩子。

  有因有果,真是因果报应。

  老夫人猛得支起头,脸憋得通红,“难道是吴氏报复琬琬,故意叫人在北廊下动了手脚?”

  傅临舟用力攥着拳头,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疼。

  但也敌不过他失去孩子的心疼。

  他摇头,整个人很消沉,嗓音沙哑:“母亲,是我。我叫人做的。”

  “你糊涂...”老夫人激动得咳嗽起来。

  琬琬是他们母子押的最大的筹码。

  这是公主。

  公主的孩子,淑妃的外甥,将来淑妃成了太后,能不念着伯府养育他们母子的恩情?

  她都想象不出,他们母子会给伯府带来多大的富贵。

  那可是天家的人,他们也会成为皇亲国戚。

  傅临舟:“我这次办差出了些差子,急需银子。我是想叫沈令仪摔伤腿,缠绵病榻,无法参加二月初二的宫宴。后面,叫她起不来床,慢慢宥于内宅,将她的嫁妆接手。”

  这次摔伤她,是做给定北侯府和皇后娘娘看的。

  就算他们派太医来查看,也挑不出永安伯府的错处。

  所以,他同意沈若晴过来,就是让她亲眼看着沈令仪是自己摔伤的。

  至于后面,他会慢慢给她下些慢性毒药,叫她的腿好不了。

  摧残她的心灵和身体。

  等她遭受双重打击,再无反抗自己的能力。

  她便再不能阻挡他振兴伯府,也不能阻挡他登上云梯的路。

  他并未太早叫人动手,只在家宴前,趁着天色的掩护,叫人在北廊下倒了些冻好的冰水。

  地面很快结冰。

  他又安排人仔细地抹了油。

  北廊是通往凤栖阁最近的路。

  故而,他故意在宴席上表现出体贴沈令仪,宴席结束后,再借口送她回去。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唯一的变故,就是秦琬琬吃醋。

  她太爱自己了。

  又被吴氏挑唆。

  然而,他死也没想,最后沈令仪会丢了耳坠子,要回去找。

  而吴氏,因地滑,收不住脚撞到了他身上。

  秦琬琬又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竟死于他自己的算计之下。

  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秦琬琬摔伤流产后,身子虚弱得厉害。

  一双泪眼灰暗,再也没了神采。

  他和她说话,她也木呆呆的,嘴里喃喃:“我的孩子没了...没了...娘护不住你...”

  府医诊断过了,这次摔得很重,琬琬很难再孕。

  这个消息,比失去孩子,更让他难过。

  以后,沈令仪没了利用价值,他的正妻之位是要给琬琬的。

  他努力做出功绩,将来伯府会成为侯府,甚至是公府、王府。

  如果琬琬不能有孕,难道爵位让庶子继承吗?

  他气得呕出一口血。

  沈令仪的运气为什么总是那么好?

  还是说,他因背上的人形巫蛊,才变得倒霉?

  失去孩子,计划也没得逞,他心里憋闷得生疼,又呕出一口血。

  “你怎的能把自己折进去?就算折也要折在吴氏和沈令仪手里。”

  傅临舟沾了手,日后怕是会有麻烦。

  最近吴氏蹦跶得心烦,吴氏的胃口越来越大。

  而,沈令仪更是她难以掌控的那一挂。

  事事不顺!

  老夫人一想孩子没了,就仿佛看到富贵荣华在她眼前一寸寸消失,心脉紊乱,嘎的一下抽了过去。

  又是一团混乱。

  福寿堂和倚红院如何乱,沈令仪并不放在心上。

  前世,秦琬琬抢走了她的一切。

  和傅临舟一起害死了她的家人。

  她们给她喂了假孕药,骗她养大奸生子。

  奸生子继承了她的一切后,进入了朝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灌下了一杯毒酒。

  她一生没有自己的子嗣。

  死后若不是墨卿尘替她和家人收尸。

  他们全家都会成为孤魂野鬼。

  这份仇,一直堵在她的胸口。

  让她寝食难安。

  所以,荷花送来消息,说秦琬琬不能再有孕时,沈令仪慢慢呼出一口浊气。

  就算秦琬琬能有孕,傅临舟也不会有子嗣了。

  因为,她从嫁过来第一日,便给她下了断子绝孙的药。

  现下,他们俩更配了。

  从始至终,她只是利用了人性的恶。

  吴氏恨秦琬琬入骨,今日就算她不设计让傅临舟接秦琬琬回来,吴氏也不会放过她。

  他们自作自受。

  如果他们不贪心,不作恶,也不会输得这样惨。

  她前世受过的苦,丧掉的命,得用血偿!

  沈令仪看着桌上的烛火。

  这一世,奸生子没有机会出生了。

  也没机会作孽了。

  傅临舟和秦琬琬什么也不会得到。

  她借着烛光,亲手写了一封信。

  又叫来青鸢:“你回趟定北侯府,叫冯驹走一趟京畿,把这封信交给今朝。”

  青鸢接过信,笑,“姑娘,奴婢们真高兴,咱们小侯爷要回来了,您不用再孤军奋战了。”

  沈令仪不动声色,她静悄悄的。

  战争并未结束。

  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又叫来碧月:“明日,你便安排那几个长舌妇,把今日府里发生的事,传扬出去。”

  碧月眨眨眼:“姑娘,实话实说吗?”

  沈令仪微笑看她:“实情重要吗?傅临舟想害死我,我还给他留余地?”

  碧月当场抽打了下自己的嘴,姑娘的不容易,她们这些在她身边的人,看得无比清楚。

  她怎会问出这种不成熟的话。

  不行。

  今晚要好好复盘下最近的事,是姑娘的果敢聪慧,让她也以为自己成长了,强大了,办事周到了。

  也让她忘记了自己不是在定北侯府。

  若是办错了事,永安伯府不会给他们容错的机会。

  她会害死姑娘的。

  “奴婢糊涂了!奴婢一定把此事办好。”

  说完便退下了。

  沈若晴回去,定北侯府也知道了此事。

  二夫人在老太君的福荣堂。

  老太君虽然庆幸自家孙女没有受伤。

  但她实在不放心孙女继续生活在永安伯府。

  永安伯为了沈家的嫁妆真是什么都敢做。

  她气得重重将手里的凤头杖杵在地上,目光坚定,“二月初二,我得进宫。不能叫我大孙女平白受了委屈。”

  阮氏也觉得沈令仪过得艰难,她亲自为老太君顺气,“母亲,依我看,咱们仪儿是个通透的,她有能力应付,您别气坏了身子。咱们且默默守着,别坏了她的计谋。”

  沈老太君问沈若晴:“永安伯府苏氏去吗?”

  沈若晴:“她病殃殃的,她那个侄女又小产,悲伤的起不来床。”

  “她不去,那我可以不去。”

  本来去也是要找苏氏麻烦的,敢给她孙女委屈受。

  最后婆媳俩商量,二月初二只让沈若晴一个人带着任务进宫。

  他们在家照顾沈昱,随时做好准备,做好支撑和后盾。

  有事立马就杀进宫!

  像两个待命的战士。

  这件事,飞速传到了隔壁琅琊街王府。

  墨卿尘这几日气不顺。

  因为皇上想为他指婚。

  指的还是那样的女人,跋扈嚣张的,傻子,半瞎子,还有一个毁了容的。

  他日日都要秘密出城,去城外的温泉庄子,找副将们比武。

  否则胸中的那口闷气出不来,憋得他难受。

  临近半月之期,他胸中总是气血翻涌。

  更搅和得他心烦意乱。

  他还没进城,便听说了永安伯府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