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淑妃降位!协理六宫之权被夺!-《伯府狗辈抢权位,主母重生全家跪》

  不待众人回神,墨卿尘继续道:“皇兄,王御史所言极是。此案已非寻常小儿走失或意外惊马,更关乎朝廷法度、皇兄圣誉、天下军心民心。

  臣弟奏请,此案不应草草了结,当移交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公开彻查!

  唯有水落石出,严惩元凶,方能彰显陛下公正圣明,安抚天下悠悠众口!”

  朝堂之上,附议之声再次鼎沸。

  朝堂上又是一片附议声。

  季家有人站了出来,是季家三房的季璃。

  “听闻三个太监中有一人乃香嫔宫中内侍栓子,经查实,是淑妃娘娘移花接木,栽赃陷害香嫔娘娘!”

  季家和香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大哥大嫂交待了,淑妃拿他们季家做筏子,想让季家顶包。

  他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还不如站队珩王,直接和大皇子一党撕破脸!

  再说,他没做官时,也曾是纨绔,和墨瑾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对方是什么人,彼此早就心照不宣。

  撇开这一层不谈,他也瞧不上永安伯府的做派。

  如今,他亲眼瞧见了沈大姑娘的为人和气节,他很是叹服。

  沈家乃忠烈之家,他宁愿站在正义的一方。

  皇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面“帝王之怒”。

  “岂有此理!竟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戕害忠良之后,蒙蔽圣听!京兆府尹玩忽职守,着即革职查办!”

  他顿了顿,声音冰寒刺骨:“此案,依珩王所奏,移交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给朕彻查到底!无论涉及何人,绝不姑息!”

  “陛下圣明!”

  退朝的钟声响起时,一道口谕也传至淑妃宫中。

  “淑妃娘娘涉嫌牵连沈家四公子惊马一案,着降为嫔,夺协理六宫之权。即日起于宫中禁足,无旨不得出,静候调查!”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淑妃接到口谕,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僵死,手中的玉如意“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她脸色煞白如纸,踉跄一步,重重跌坐在软榻上。

  片刻,便将手边的茶盏砸落在地!

  降为嫔?

  还夺了她掌控十余年的六宫之权?

  沈家那个孩子又没死!

  皇上为何处置得这样重?

  到底怎么回事??

  自生下大皇子,陛下便赐她协理六宫之权,多年来她在后宫早已一家独大,连皇后也要避其锋芒。

  陛下甚至曾许诺,待皇儿立为太子,便晋她为贵妃!

  她何曾将那个摆设般的皇后放在眼里?

  只要她的儿子登基,她便是太后!

  谁知,一夕之间,竟从云端跌落。

  虽未挪宫,却颜面尽失。

  这道旨意将晓谕六宫,她从手握大权的风光淑妃,顷刻间成了六宫的笑柄。

  淑嫔??

  笑话!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一向蔑视的皇后,竟重掌六宫权柄,受众人拜服!

  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倒霉的?!

  仿佛是从秦琬琬入狱,她日夜难安,日日想着将她从牢里救出来开始的。

  她又想起了宫中那些传言,秦琬琬是个灾星,谁沾上谁倒霉!

  真是如此吗?

  仔细想想,她好像是从送走秦琬琬开始,便由嫔升到了妃位,协理六宫。

  她的心乱了!

  不不,难道是沈令仪那个贱人?

  她有这样好的算计?

  皇后又参与了多少?

  若不是她,她们母子三人,何至如此惨?

  淑妃气血翻涌!

  而香嫔宫中,同样接到了旨意。

  虽未禁足,却被申饬管教宫人不力,罚抄宫规百遍。

  香嫔听完旨意,先是难以置信的错愕,随即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最后竟是释然一笑。

  这次,她不用替淑妃背锅了。

  不,是淑嫔。

  高高在上的淑妃,和自己位份相同!

  真是令人痛快!

  可,如果不是皇后和沈令仪帮她,后半辈子,等着她的将是阴冷潮湿的冷宫。

  想起冷宫的光景,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进了冷宫,甚至,还会等来淑嫔的灭口。

  而她的六皇子,再无人相护。

  不久的将来,也一定会像宫里其他孩子一样,莫名其妙“病故”。

  她笑着流泪。

  抄宫规算什么,这是劫后余生。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只要她和孩子平安。

  她不怕自己没有未来。

  因为皇后,没有嫡子。

  试想,皇后会扶持谁呢?

  她要忍。

  她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为了六皇子,她必须抓住皇后这根救命稻草。

  对,还有定北侯府,她要告诉娘家大嫂,让大嫂和定北侯府结交。

  常带着侄子去看望沈昱。

  定北侯府能出大姑娘这等人物,绝不简单!

  御书房内,香炉青烟袅袅,却驱不散皇帝眉宇间的阴霾。

  他指节叩着御案,发出沉闷的声响,心中那股被臣子与亲王联手逼迫的郁气,久久不散。

  沈令仪一身素服,手捧沈锡的铠甲和沈老太君的一品诰命服,身形笔直跪在殿前的模样,更令他烦躁。

  她的举动,让他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难受。

  令他不安。

  皇后端着一盏温热的羹汤,悄无声息地进来,她拿回了协理六宫之权,威仪更甚,进出御书房,无人敢拦。

  她的身后跟着眼睛微红,神色焦急的嘉宁公主。

  “皇上,朝事再繁重,也当顾惜龙体。”皇后将羹汤轻轻放下,声音是一贯的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

  嘉宁公主立刻跪伏在地,带着哭腔:“父皇!您要为沈家做主,更要为天下人做主啊!”

  皇帝蹙眉,不耐地扫了她一眼:“朝堂之事,已有决断,你一个公主,掺和什么?”

  “儿臣绝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父皇您啊!”

  皇帝抬眼,凝视嘉宁。

  嘉宁抬起头,泪珠滚落,“令仪是儿臣的救命恩人!若非她,儿臣早已命丧永昌侯府!如今她失去了父亲,幼弟险死还生,若朝廷再无表示,天下人将如何看父皇?如何看我们天家?岂非要说我们刻薄寡恩,鸟尽弓藏!父皇的名声岂不是被毁了?”

  嘉宁非常清楚父皇最看重什么。

  他重男轻女,向来不在意自己这个嫡出的公主。

  他只在意自己的名声。

  皇后适时接话,语气平缓却字字千钧:“陛下,嘉宁话虽直率,却并非全无道理。今日朝堂之上,珩王与众臣逼宫是不假,但根源,仍是有人戕害忠良之后,触了众怒。如今三司会审是‘罚’,但‘赏’若跟不上,人心便稳不住。”

  皇帝更烦躁了。

  “那就赐定北侯府些金银吧。”

  皇后不动声色向前一步,目光沉静地看着皇帝:“定北侯府这次受的委屈属实过大了,盛京舆论已沸,北境军心浮动。

  沈家需要的不是金银,而是一个态度,一个陛下依旧信赖、倚重沈家的态度。

  沈昱那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赏其生母阮氏一个诰命,于礼制相符,于情理相通,正是最好的安抚。

  再者,世子今朝承袭爵位本是理所应当,何不借此机会明朗化?

  既可安定北侯府上下之心,亦可示天下以陛下公允仁厚,彻底堵住那悠悠众口。

  此举,非为定北侯府,实为稳固陛下您的江山社稷。”

  皇帝沉默着,面色变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