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夜皈-《快穿:黑莲花闺蜜教我驯养疯批》

  回到西边势力总部时,天已经黑了。

  檐下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昏黄的光影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玄霄一路沉默,直到停在穆琯玉的房门前,才从怀中取出那瓶天山蜜酿,递给她。

  “不许多尝。”

  他嗓音低沉,指尖在瓶身上轻轻一叩。

  “每天一点甜。”

  每天一点甜。

  这句话猝不及防地刺进穆琯玉的记忆。

  浅浅也说过。

  在江南雪映糖阁生活的日子里,浅浅每天都会亲手喂她一块新做的点心,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说。

  “琯琯,每天一点甜,才不会不幸福哦。”

  而现在,说这句话的人,是玄霄。

  她盯着他递来的蜜酿,琥珀色的液体在瓶中微微晃动,映着廊下的灯火,像一捧被封存的夕阳。

  她没接,只是抬眸看他。

  玄霄的红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沉,像是淬了血的琉璃,安静地注视着她。

  可他的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瓶身,像是在掩饰什么情绪。

  穆琯玉忽然伸手,却不是去接蜜酿,而是攥住了他的袖口。

  “阿霄。”

  她轻声问。

  “你怕黑吗?”

  玄霄一怔。

  夜风掠过回廊,吹动他的衣袂,也吹散了她这句近乎突兀的问话。

  怕黑?

  他这一生,屠城灭国,血海浮沉,连地狱都敢踏平,怎么会怕黑?

  可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力道不重,却让他无法轻易抽离。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明亮,像是要看穿他所有的伪装。

  他沉默片刻,忽然低笑一声,嗓音里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怕黑的人,怎么超度亡魂?”

  穆琯玉没松手,反而拽着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那你今晚别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

  玄霄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的指尖还勾着他的袖口,力道不大,却像是攥住了他的命脉。

  他垂眸看她,红眸深处暗潮翻涌,像是压抑着什么即将破笼而出的情绪。

  “穆琯玉。”

  他嗓音沙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忽然笑了,笑意里带着几分狡黠,又像是挑衅。

  “知道啊。”

  她踮起脚,凑近他耳边,呼吸灼热地拂过他的耳廓。

  “我在留你。”

  夜风骤停。

  玄霄的指尖猛地收紧,蜜酿的瓶身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红眸如血,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孽障。”

  他最终只吐出这两个字。

  可他的脚步,却已经跟着她,踏进了房门。

  门关上的瞬间,穆琯玉反手将玄霄抵在了门板上。

  她的掌心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下剧烈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得她指尖发麻。

  目前玄霄的好感度是95%。

  只差5%。

  她抬眸看他,红唇微抿,眼底暗潮翻涌。

  如果是他的话……

  她是愿意的。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发烫,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攥住了他的衣襟。

  可就在她发愣的刹那,玄霄忽然低头,一个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他的唇很烫,带着蜜酿的甜香,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柔软。

  他吻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她,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一点点撬开她的防备。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指尖几乎要嵌入他的血肉。

  可玄霄却在此时退开,红眸低垂,注视着她微微失神的表情。

  “别用那样的表情看我。”

  他嗓音低哑,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拭去一抹并不存在的水光。

  穆琯玉一怔。

  那样的表情?

  她刚刚……是什么表情?

  茫然?渴求?

  还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摇?

  她忽然有些恼,指尖抵上他的喉结,微微用力。

  “阿霄。”

  她嗓音轻软,眼底却带着挑衅。

  “你怕了?”

  玄霄的眸色骤然暗沉。

  他扣住她的手腕,反身将她压在了门上,红眸如血,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耳畔。

  “穆琯玉。”

  他嗓音沙哑,带着几分危险的警告。

  “你确定?”

  她轻笑,指尖划过他的锁骨,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他的心口。

  “不是确不确定。”

  她抬眸,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是、要、你。”

  空气骤然凝固。

  玄霄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红眸深处翻涌着近乎暴戾的欲望。

  可下一秒,他却忽然低头,额头抵上她的,嗓音低得近乎嘶哑。

  “……最后一次机会。”

  “推开我。”

  穆琯玉没有动。

  她只是仰头,吻上了他的喉结。

  玄霄的理智彻底崩断,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按进怀里,吻如暴风雨般落下,再不复方才的温柔。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脊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唇舌交缠间,蜜酿的甜香在口腔蔓延。

  他引着她跌跌撞撞地来到床边,将她压进柔软的锦被里。

  她在发抖。

  穆琯玉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指节泛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呼吸比平时急促了许多。

  ……该死。

  明明在现实世界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可为什么……

  面对他,她竟然紧张了起来。

  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耳膜鼓噪着血液奔涌的声音。

  玄霄的吻从她的唇移到颈侧,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肌肤发颤。

  她应该游刃有余的。

  她应该像从前那样,漫不经心地掌控节奏,甚至故意用指尖撩拨他的敏感处,看他失控的样子。

  可此刻,她却连指尖都在细微地颤抖。

  这不应该是她的反应。

  她猛地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玄霄却在这时抬起头,红眸如血,直直望进她的眼底。

  “琯琯。”

  他嗓音低哑,指腹轻轻擦过她咬红的唇。

  “别咬。”

  她的呼吸一滞。

  他叫她“琯琯”。

  不是“穆姑娘”,不是带着讥讽的“穆琯玉”,而是……“琯琯”。

  像浅浅那样叫她。

  像这世上最亲密的人那样叫她。

  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感从胸口蔓延至眼眶。

  她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这种……仿佛要被他看穿的失控感。

  她猛地抬手,拽住他的衣襟,强迫他低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像是要掩饰什么,又像是要证明什么。

  玄霄闷哼一声,却任由她撕咬般的吻落在唇上,甚至纵容地松开齿关,让她更深入地索取。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最终扣住她的手腕,十指相扣,将她彻底禁锢在身下。

  “别怕。”

  他在她耳边低语,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在这里。”

  她忽然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