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糖也得含化了才行-《快穿:黑莲花闺蜜教我驯养疯批》

  血珀佛珠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清脆。

  那些殷红的珠子滚落在青石板上,像是一滴滴凝固的血泪。

  玄霄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

  他盯着穆琯玉的眼睛,那双杏眸里映着细碎的月光,竟让他想起十几年前的某个夜晚。

  也是这样清冷的月色,他站在满地残骸中,腕间的佛珠第一次染上了洗不净的血色。

  “统领的手在抖呢。”

  穆琯玉轻声说,她的指尖还抵在那颗裂开的血珀上。

  “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疼?”

  “穆姑娘。”

  他的声音比方才低哑了几分。

  “你可知晓,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穆琯玉没有立即回答。

  她缓缓收回手,俯身拾起一颗滚落的血珀珠子,指腹轻轻擦过上面的裂痕。

  “统领。”

  她忽然笑了,那笑意很浅,却比月光更柔软。

  “您有没有想过……”

  “或许那道门,从来就不是用来关的?”

  夜风拂过,梅树的枯枝轻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应和。

  玄霄的指尖微微一动。

  他看着她掌心的血珀,那裂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像是被什么生生劈开的旧伤。

  “那该用来做什么?”

  他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穆琯玉没有直接回答。

  她忽然拉起他的手,将那颗碎裂的血珀放回他的掌心。

  “您看。”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那道裂痕上。

  ”它碎了,可里面……”

  “还是暖的。”

  玄霄掌心倏地收拢,却未捏碎那颗带裂痕的珠子,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纹路间流连。

  “穆姑娘……”

  喉结滚动,袈裟下的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你可知这裂痕像什么?”

  突然反手扣住她的五指,带着她一同握紧血珀。

  “像贫僧七岁那年在雪地里刨出的第一具尸体……”

  呼吸喷在她耳后,声音却哑得发疼。

  “指缝嵌满冰碴,可掌心里……偏偏还护着半块没化完的饴糖。”

  “你此刻的暖意……”

  忽然低头,前额几乎抵住她的眉心。

  “是怜悯,还是……”

  “想替那些孩子……把糖喂给吃尽苦头的人?”

  穆琯玉没有躲开他逼近的呼吸,反而微微仰起脸,让月光流泻在二人之间。

  她的指尖仍与他交缠,血珀的裂痕硌在两人掌心,像一道小小的、疼痛的连结。

  “统领……”

  她轻声叹息,声音几乎融化在夜风里。

  “您说错了。”

  “那半块饴糖,从来就不是给‘吃尽苦头的人’的。”

  她忽然用力回握他的手,让那颗碎裂的血珀更深地嵌入彼此的肌肤。

  “是给那个……明明自己满手是血,却还固执地想把糖留给别人的小和尚的。”

  玄霄的呼吸骤然一滞。

  梅树的影子在他们脚下摇晃,像无声溃散的旧梦。

  穆琯玉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眉间那道常年紧蹙的刻痕。

  “您看,门开着……”

  “不是因为关不上。”

  她的拇指摩挲过他的眉心,力道很轻,却像要揉碎什么经年累月的枷锁。

  “是因为有人在等您出来。”

  夜风忽然转了方向,一片未落的枯叶飘摇着坠在玄霄肩头。

  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睫毛,那上面沾着夜露折射的细碎光点,像极了多年前那场大雪里……

  最后一片未化的雪花。

  “……荒唐。”

  他低哑道,却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转而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额头彻底抵上自己的。

  “你连自己胸口的伤都没养好……”

  温热的吐息交缠,他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几分认命般的嘲意。

  “就敢来超度贫僧?”

  穆琯玉轻笑出声,鼻尖蹭过他的,像某种小兽的亲昵试探。

  “那统领要不要猜猜……”

  “我这伤口底下……”

  “藏的是药香……”

  “还是……”

  她忽然偏头,将唇贴近他耳畔,一字一顿。

  “偷糖贼留下的念想?”

  【玄霄好感度 10%,当前30%】

  玄霄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扣在她后颈的手指蓦地收紧。

  “穆琯玉。”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

  “你可知当年那半块饴糖……”

  忽然低头,鼻尖擦过她颈侧尚未痊愈的伤口,呼吸灼热得几乎要将那伤痕重新点燃。

  “最后化在了谁嘴里?”

  没等她回答,他已直起身,血珀的碎屑从二人交握的指缝间簌簌落下。

  月光照亮他咬破的唇角,带着铁锈味的血珠正缓缓渗出。

  “现在……”

  他用染血的拇指重重碾过她唇角,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绝望的温柔。

  “你也是共犯了。”

  穆琯玉没有躲开他染血的拇指,反而轻轻含住他的指尖,舌尖卷走那滴殷红的血珠。

  她抬眸看他,眼底映着细碎的月光,像是盛了一整个温柔的夜。

  “那统领要不要再猜猜……”

  她松开他的手指,转而抚上他唇角的伤口,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微小的破损。

  “我尝到的。”

  “是血的味道。”

  “还是……”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呵气,声音低得像是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秘密。

  “那颗糖……其实一直都没化?”

  玄霄的呼吸骤然停滞。

  夜风卷起两人的衣角,梅树的枯枝在月光下摇曳,像是无声的见证。

  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穆琯玉。”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决堤的洪水。

  “你若是毒……”

  “便让贫僧……”

  “一尝到底。”

  穆琯玉在他怀中轻轻颤抖,却不是因为恐惧。

  她仰起脸,让月光流淌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又温柔的弧度。

  “统领啊……”

  她突然拽住他染血的袈裟前襟,将最后那点距离彻底撕碎。

  “毒要尝到底……”

  “糖……也得含化了才行呢……”

  她的尾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那颗想象中的饴糖终于在血腥味里尝到真实的甜。

  【玄霄好感度 10%,当前40%】

  梅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抖落一地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