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昆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吴赛还没消息。
“你俩再看看有啥要准备的？”
他问沙发上躺着的李萍和小妹。
“不就水果茶水？”
李萍窝在那儿动都没动，甩过来一句。
“行吧，你俩看着办。”
曹昆也琢磨不出招呼人还得备点啥。
他本来想说明后天去买车的事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说了又得敷衍解释。
正想着，手机响了。
“我们快到小区门口了，哪栋楼？”
吴赛问。
“等着，我下来接！”
曹昆挂了电话，
“吴赛他们到了，我下去接人。”
“啊？这就到了？”
李萍赶紧放下手机理头发。
曹昆快步下了楼，看见吴赛和他媳妇儿站在门口。
吴赛结婚后发福得厉害，眼镜，polo衫，牛仔裤。
“吴赛！嫂子！”
曹昆迎上去。
“行啊，都住这地儿了？”
吴赛笑道。
“先进去吧！”曹昆招呼。
吴赛媳妇递过袋子：
“带了点老家醋和蘑菇。”
“跟我客气啥！”
曹昆笑着接过。
上了楼，李萍和小妹已在客厅。
“介绍一下，”
曹昆指着吴赛两口子，“吴赛，嫂子。”
又指李萍和小妹：
“李萍，我朋友。我小妹曹婉。”
“你好你好！”
吴赛笑着打招呼。
“你好！”
他媳妇点头。
“你们好！”
李萍和小妹回应。
“孩子呢？”
曹昆让座。
“爷爷奶奶在家带着呢，带出来太闹腾。”
吴赛坐下。
“就是，吃饭都不安生。”
他媳妇附和。
小妹赶紧倒水：
“嫂子喝水！”
“别忙活，刚喝了。”
吴赛媳妇客气。
“喝口茶。”
曹昆接过水杯放下。
气氛有点小拘谨。
“都坐会儿歇歇，”
曹昆招呼着，
“等会儿去吃饭。你们没啥忌口的吧。”
曹昆不清楚他媳妇的口味。
“都行啊！”
吴赛爽快地说。
吴赛媳妇儿倒是笑着没说话。
李萍插了句嘴：
“要不…去旁边那家东北菜？
量大实惠，味儿也还行。”
“行啊！东北菜好！锅包肉、地三鲜，
要是有杀猪菜就更好了！”
吴赛一听就来劲了。
“那家是不错。”
曹昆也点头，
“那就定哪儿？”
“行！”
大家都没意见。
“那咱走着？”
曹昆看了看时间，都过了十一点了。
“走！确实饿了！”
吴赛摸着肚子站起来。
一行人溜溜达达出了小区，往旁边的东北菜馆走。
路上，吴赛和曹昆走在前面。
“最近忙啥呢？神神秘秘的。”
吴赛问道。
“瞎折腾呗。”
曹昆含糊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后面，三个女的也慢慢走着。
到了饭店，找了个小包间坐下。
服务员拿来菜单，曹昆把菜单塞给吴赛媳妇儿，
“嫂子，你点！女士优先！”
吴赛媳妇儿也没推辞，笑着点了几个家常菜：
锅包肉、杀猪菜、酱骨头、
大拉皮、地三鲜，又加了个青菜。
“再点俩素的？”
曹昆问。
“够了够了！点多了浪费！”
吴赛赶紧说。
“行，那就先这些，不够再加！”
曹昆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等菜的空档，大家喝着茶水闲聊。
“昆儿，你现在住这儿，上班方便不？”吴赛媳妇儿问。
“还行，离地铁近。”
曹昆答。
“你这多舒服啊，我俩天天挤公交，堵得要命。”
吴赛吐槽。
“都一样，都差不多。”
曹昆笑笑。
李萍和小妹也偶尔插一两句，气氛比刚见面时自然多了。
菜很快上齐，分量果然很东北，盘子都老大。
“来来来，动筷子！”
曹昆招呼着。
“开吃开吃！真香！”
吴赛夹了一大块锅包肉。
大家边吃边聊，话题也多了起来，
说说工作，聊聊孩子，抱怨抱怨堵车和菜价。
李萍和小妹也放松了，听吴赛媳妇儿聊孩子的事。
曹昆和吴赛则聊了几句以前大学同学的事。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盘子基本都见底了。
多数进了曹昆和吴赛的肚子。
吃完饭，结了账，一行人溜达着往回走。
“真吃撑了！溜达溜达！”
吴赛摸着肚子说。
曹昆和吴赛走在后面，慢慢点着了烟。
“呼…”
吴赛吐出一口烟。
三个女的先回去了，两人在小区门口绿化带抽烟。
“哎，吴赛，”曹昆突然开口，声音不大，
“你那个房贷…现在还有多少？”
吴赛愣了一下，扭头看他：
“咋啦？”
“我现在手里有点闲钱，”
曹昆弹了弹烟灰，
“给你先把房贷清了吧。”
“啥？！”
吴赛差点被烟呛着，很惊讶地说道，
“开啥国际玩笑？！那特么快两百万呢！”
“没开玩笑。”
曹昆看着他。
“你抢银行了？！”
吴赛声音都高了八度。
“滚蛋！”
曹昆笑骂了一句，
“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正经挣的！”
“不行不行！”
吴赛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钱太多了！
再说我俩现在工资一个月也好几万了，压力不大。”
“行了！”
曹昆打断他，
“算我借你的！以后慢慢还。”
看他还想说话拒绝，曹昆直接道，
“咱俩认识都多少年了？你帮我的少了？
那会儿你手头也紧，不也毫不犹豫地接济我吗？”
吴赛被噎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就这么定了！”
曹昆拍板，
“等会我给你转过去！
赶紧把房贷清了，省得天天想着！”
“我……”
吴赛还想说什么。
“别磨叽了！”
曹昆不耐烦地摆摆手，
“再磨叽我翻脸了啊！直接发工行卡上了哈。”
说着，拿起手机鼓捣了两下。
“转过去了两百个，余下的…给孩子买礼物啥的吧。”
吴赛沉默了好一会儿，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声音有点闷闷的：
“……行吧。你小子…真特么行！”
曹昆看他这样，咧嘴笑了：
“这不就对了！磨磨唧唧的，不像你！”
“发过去了吗？……行，收到了！”
他收起手机，把烟头扔旁边垃圾桶里：
“行了，走了！”
吴赛看着曹昆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手机里的信息，
深吸了一口气，也快步跟了上去。
“你俩再看看有啥要准备的？”
他问沙发上躺着的李萍和小妹。
“不就水果茶水？”
李萍窝在那儿动都没动，甩过来一句。
“行吧，你俩看着办。”
曹昆也琢磨不出招呼人还得备点啥。
他本来想说明后天去买车的事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说了又得敷衍解释。
正想着，手机响了。
“我们快到小区门口了，哪栋楼？”
吴赛问。
“等着，我下来接！”
曹昆挂了电话，
“吴赛他们到了，我下去接人。”
“啊？这就到了？”
李萍赶紧放下手机理头发。
曹昆快步下了楼，看见吴赛和他媳妇儿站在门口。
吴赛结婚后发福得厉害，眼镜，polo衫，牛仔裤。
“吴赛！嫂子！”
曹昆迎上去。
“行啊，都住这地儿了？”
吴赛笑道。
“先进去吧！”曹昆招呼。
吴赛媳妇递过袋子：
“带了点老家醋和蘑菇。”
“跟我客气啥！”
曹昆笑着接过。
上了楼，李萍和小妹已在客厅。
“介绍一下，”
曹昆指着吴赛两口子，“吴赛，嫂子。”
又指李萍和小妹：
“李萍，我朋友。我小妹曹婉。”
“你好你好！”
吴赛笑着打招呼。
“你好！”
他媳妇点头。
“你们好！”
李萍和小妹回应。
“孩子呢？”
曹昆让座。
“爷爷奶奶在家带着呢，带出来太闹腾。”
吴赛坐下。
“就是，吃饭都不安生。”
他媳妇附和。
小妹赶紧倒水：
“嫂子喝水！”
“别忙活，刚喝了。”
吴赛媳妇客气。
“喝口茶。”
曹昆接过水杯放下。
气氛有点小拘谨。
“都坐会儿歇歇，”
曹昆招呼着，
“等会儿去吃饭。你们没啥忌口的吧。”
曹昆不清楚他媳妇的口味。
“都行啊！”
吴赛爽快地说。
吴赛媳妇儿倒是笑着没说话。
李萍插了句嘴：
“要不…去旁边那家东北菜？
量大实惠，味儿也还行。”
“行啊！东北菜好！锅包肉、地三鲜，
要是有杀猪菜就更好了！”
吴赛一听就来劲了。
“那家是不错。”
曹昆也点头，
“那就定哪儿？”
“行！”
大家都没意见。
“那咱走着？”
曹昆看了看时间，都过了十一点了。
“走！确实饿了！”
吴赛摸着肚子站起来。
一行人溜溜达达出了小区，往旁边的东北菜馆走。
路上，吴赛和曹昆走在前面。
“最近忙啥呢？神神秘秘的。”
吴赛问道。
“瞎折腾呗。”
曹昆含糊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后面，三个女的也慢慢走着。
到了饭店，找了个小包间坐下。
服务员拿来菜单，曹昆把菜单塞给吴赛媳妇儿，
“嫂子，你点！女士优先！”
吴赛媳妇儿也没推辞，笑着点了几个家常菜：
锅包肉、杀猪菜、酱骨头、
大拉皮、地三鲜，又加了个青菜。
“再点俩素的？”
曹昆问。
“够了够了！点多了浪费！”
吴赛赶紧说。
“行，那就先这些，不够再加！”
曹昆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等菜的空档，大家喝着茶水闲聊。
“昆儿，你现在住这儿，上班方便不？”吴赛媳妇儿问。
“还行，离地铁近。”
曹昆答。
“你这多舒服啊，我俩天天挤公交，堵得要命。”
吴赛吐槽。
“都一样，都差不多。”
曹昆笑笑。
李萍和小妹也偶尔插一两句，气氛比刚见面时自然多了。
菜很快上齐，分量果然很东北，盘子都老大。
“来来来，动筷子！”
曹昆招呼着。
“开吃开吃！真香！”
吴赛夹了一大块锅包肉。
大家边吃边聊，话题也多了起来，
说说工作，聊聊孩子，抱怨抱怨堵车和菜价。
李萍和小妹也放松了，听吴赛媳妇儿聊孩子的事。
曹昆和吴赛则聊了几句以前大学同学的事。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盘子基本都见底了。
多数进了曹昆和吴赛的肚子。
吃完饭，结了账，一行人溜达着往回走。
“真吃撑了！溜达溜达！”
吴赛摸着肚子说。
曹昆和吴赛走在后面，慢慢点着了烟。
“呼…”
吴赛吐出一口烟。
三个女的先回去了，两人在小区门口绿化带抽烟。
“哎，吴赛，”曹昆突然开口，声音不大，
“你那个房贷…现在还有多少？”
吴赛愣了一下，扭头看他：
“咋啦？”
“我现在手里有点闲钱，”
曹昆弹了弹烟灰，
“给你先把房贷清了吧。”
“啥？！”
吴赛差点被烟呛着，很惊讶地说道，
“开啥国际玩笑？！那特么快两百万呢！”
“没开玩笑。”
曹昆看着他。
“你抢银行了？！”
吴赛声音都高了八度。
“滚蛋！”
曹昆笑骂了一句，
“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正经挣的！”
“不行不行！”
吴赛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钱太多了！
再说我俩现在工资一个月也好几万了，压力不大。”
“行了！”
曹昆打断他，
“算我借你的！以后慢慢还。”
看他还想说话拒绝，曹昆直接道，
“咱俩认识都多少年了？你帮我的少了？
那会儿你手头也紧，不也毫不犹豫地接济我吗？”
吴赛被噎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就这么定了！”
曹昆拍板，
“等会我给你转过去！
赶紧把房贷清了，省得天天想着！”
“我……”
吴赛还想说什么。
“别磨叽了！”
曹昆不耐烦地摆摆手，
“再磨叽我翻脸了啊！直接发工行卡上了哈。”
说着，拿起手机鼓捣了两下。
“转过去了两百个，余下的…给孩子买礼物啥的吧。”
吴赛沉默了好一会儿，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声音有点闷闷的：
“……行吧。你小子…真特么行！”
曹昆看他这样，咧嘴笑了：
“这不就对了！磨磨唧唧的，不像你！”
“发过去了吗？……行，收到了！”
他收起手机，把烟头扔旁边垃圾桶里：
“行了，走了！”
吴赛看着曹昆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手机里的信息，
深吸了一口气，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