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让天下人知,强汉之基,在兵,不在丹——!!-《大唐:李承乾撞柱,血溅太极殿!》

  “可她们也不能拿陛下撒气啊!”

  樊哙急得满脸通红,嗓音粗得像砂纸:

  “那可是真命天子,谁敢造这样的反!”

  “真命天子?”

  刘邦闻言哈哈大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褶皱的麻布。

  “当年项羽也自称天命所归,结果呢?”

  “还不是被咱逼到乌江边,自己了结。”

  笑声未歇,他放下酒碗,眸中忽然掠过一抹寒光——

  那是鸿门宴上项庄起舞时,他透过酒气看到的杀机。

  “不过话说回来,宫里的确得多留个心。”

  他斜眼瞟向樊哙,阳光透过槐影斑驳地落在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记着,让侍卫营的弟兄们多上点心。

  凡宫中太监宫女聚作小圈子的,统统盯着点儿。

  别像那朱厚熜,被勒了脖子才知道疼。”

  樊哙当即一拍胸口,铜环叮当作响。

  “陛下放心!俺这就去办。谁敢作怪,俺一斧子劈了他!”

  话音未落,就要转身离去,却被刘邦伸手拦住。

  “慢!”

  刘邦从竹榻下摸出个布包,丢过去。

  布包滚开,几颗莹白的珍珠散在地上——那是韩信去年从楚地献上的贡物。

  “拿去赏侍卫营的兄弟,让他们打起精神。”

  顿了顿,他又道:

  “再传话下去,若有人心有冤屈,可直接奏到咱面前来。”

  “堵不如疏,咱在泗水亭当亭长那会儿就懂这理。”

  樊哙一边拾起珍珠,一边笑得眼都眯了:

  “陛下高见!比那朱厚熜懂事多了!”

  刘邦未答,只是抬眼望向天幕,那上头正显着朱厚熜迁居西苑的影像。

  他忽然叹了口气。

  他忆起彭城大败,吕雉抱子带女逃难,险些被夏侯婴推下车;

  忆起广武涧上,项羽挟父要挟,他还笑着说“分我一杯羹”。

  一路走来,风刀霜剑,靠的从不是仙丹,而是兄弟义气与百姓心。

  “你看啊,樊哙!”

  他指着天幕,语气沉静:

  “这江山就像那老槐树,根扎得深,风雨才吹不倒。”

  “朱厚熜那厮,净想着往天上窜,不被雷劈才怪。”

  话音刚落,吕雉从回廊走来,手里提着个漆食盒——

  裙角拂过阳光下的金屑光斑,仿若拖着一地流霞。

  “陛下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她笑着将食盒放下,打开一看——几碟小菜,腌黄瓜、毛豆,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狗肉。

  “在说那明朝皇帝,被宫女闹得焦头烂额。”

  刘邦抓起一块狗肉塞嘴里,含糊道:“还是你知道咱的口味。”

  吕雉轻轻为他斟酒,腕上银镯叮铃作响。

  “陛下胸怀天下,怎会沉迷那些虚妄。”

  她抬眼看向天幕,又轻声补道:

  “但后宫之事,确实该防微杜渐。”

  “臣妾回头让女傅多讲讲女诫,让她们懂规矩。”

  刘邦点头,顺手扔进一颗梅子,酸得眉头直皱。

  “你女人最懂女人。不过也别太逼紧,她们也都是人家的女儿。”

  他记起当年在酒肆,见老板娘被丈夫打骂,自己拔刀去劝的那一幕。

  此时夕阳斜照,影子拉得老长。

  刘邦伸腰,竹榻吱呀作响;樊哙已去布令,吕雉在收碗筷,麻雀也归巢。

  “归根结底啊……”

  他望向天边余晖,语气懒散而深远:

  “当皇帝,就得实在点。”

  “别想着成仙,先把弟兄安顿好,把百姓稳住,比啥都强。”

  风过,老槐树叶沙沙作响,像在附和。

  天幕光影渐淡,刘邦却记在心底——那朱厚熜的覆辙,千万不可再重演。

  这江山,不靠丹药筑,而是靠实心实意、靠酒肉与真情,才撑得住人心。

  ……

  汉武帝时期!

  建章宫偏殿内,青铜鼎中檀香袅袅——

  烟雾将梁上那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鎏金匾额染得更显肃重。

  刘彻的手指在案上敲得如鼓点。

  那封从西域急送的奏报被他推开,竹简边缘在紫檀案上刻出浅痕。

  窗外,秋风卷起梧桐叶拍打窗棂,如同战场上未闭眼的亡魂。

  “荒唐!”

  他低声吐出两个字,青铜镇纸一震,砚中墨汁溅落盐铁论竹简上,晕成一片乌影。

  刘彻霍然起身,玄袍上日月星辰的纹线在烛火下闪动,宛若欲破锦而出。

  他走向墙上的西域舆图,指尖猛戳焉耆国处——

  那是刚送来的密报,说楼兰王子勾连匈奴。

  而天幕上映的,却是明宫中宫女勒颈的荒诞剧。

  刘彻望着朱厚熜那张醉心丹药的脸,与案边的奏折影影相重。

  他想起刘寄私造兵器案,想起董仲舒天人三策所言“王者承天意以行事”,怒火由脊直窜,灼得太阳穴突突作痛。

  “君王若荒朝政、溺方术,才让祸乱滋生!”

  他喝道,声音震得殿中编钟长鸣,像替那十六名宫女敲丧钟。

  侍立的霍光垂目不语,甲胄上的麒麟纹在烛光下暗闪,心底忆起主父偃被诛那夜的寒意。

  刘彻转身,龙靴碾碎玉瓷,裂片在脚下发出低鸣。

  “传旨!”

  他抓起案上的虎符,鎏金纹路勒进掌心:

  “令羽林卫接管建章宫与未央宫,凡入宫者,皆先搜身解剑!”

  霍光刚欲叩首领旨,却被他挥手制止。

  帝王的目光扫过殿角侍立的宫女——她们手抖得几乎端不稳铜盆。

  “再传。”

  声音冷若寒铁:

  “自今日起,酉时之后,宫门加哨三倍。夜行者——无问由来,押入掖庭狱!”

  殿外脚步声急促,绣衣直指江充匆匆入内,捧着一卷帛书。

  “陛下,查抄淮南王余党时得此谶书。”

  刘彻接过,只一眼便掷入火中。

  帛书在火焰里蜷曲扭动,符箓化作青烟。

  “妖言惑众,皆当焚尽!”

  他冷声道,心中闪过年轻时信方士李少君的荒唐岁月,悔意与怒火交织。

  “刘安炼丹,朱厚熜采露。”

  刘彻手指敲击案几,节奏急促:

  “前事不远。”

  “传旨——凡藏谶纬、妄谈天命者,腰斩弃市!”

  霍光低声劝道:“陛下,此刑太重,恐激民怨。”

  “民怨?”

  刘彻冷笑,推窗。

  秋风裹着桂香灌入殿内,吹得龙袍翻飞。

  “当年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民怨何止千里?”

  “可如今漠北无烟,那才是民心所向!”

  他指向操场上整队的羽林卫,甲胄反光如雪。

  “让天下人知——强汉之基,在兵,不在丹!”

  江充趁机进言:“陛下,后宫近来有宫人私传巫蛊之术,或可趁此清查?”

  刘彻眸光如刀,刺得江充额头渗汗。

  “巫蛊之事,朕最厌。若真有,诛无赦!但不许借机滥杀。”

  江充唯唯退下。

  霍光又上前,递上一份名册:

  “陛下,新选羽林卫统领皆陇西良家子,忠勇可任。”

  刘彻接过,指尖划过那些年轻名字,忽忆霍去病初封冠军侯时的意气风发。

  “着他们每值守一更,带三十石弩!”

  他语气坚定:“宫墙十步一岗,夜举火为信。若有可疑影,先射后问!”

  暮色渐深,宫灯次第亮起。昏黄光影中,刘彻重新坐下,铺竹简、提狼毫。

  檀香余烟袅袅,他眼中倒映着火光与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