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札耳饰!无惨的PTSD犯了!-《鬼灭:体质无上限肉身硬抗屑老板》

  噗通。

  珠世双腿发软,直挺挺跪了下去。

  泪水不是滑落,是堤坝崩溃。

  那不是悲伤的泪。

  也不是痛苦的泪。

  是在无尽黑暗中独行了数百年,被一道光贯穿灵魂时,那份撕心裂肺的狂喜与战栗!

  她懂了。

  彻彻底底地懂了!

  眼前这个少年,他拥有的不只是力量。

  他对祢豆子的温柔。

  他对上弦的死刑宣判。

  这一切的根源,是一种绝对的,凌驾于这个悲惨世界之上的自信!

  他不是棋盘上的棋子。

  他不是观棋的局外人。

  他是要亲手掀翻这整个该死的棋盘,将棋盘背后那个操纵千年的阴影,连根拔起,彻底砸碎的……破局之人!

  “珠世大人!”

  愈史郎脸色剧变,要去搀扶。

  “我没事。”

  珠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透出新生的力量。

  她不起身。

  就那么跪在冰冷的地面。

  她仰起那张被泪水打湿,却燃烧着希望火焰的脸,死死看着那个一手插袋,一手轻抚祢豆子头顶的银发少年。

  那个背影。

  那个动作。

  那个修罗展露神明温柔的瞬间。

  “晓月……先生。”

  珠世的声音在发抖,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榨出来的。

  “请您……允许我,为祢豆子小姐,检查身体。”

  “我需要……她的血液!”

  她的眼神,不再是请求。

  那是一种献上自己灵魂的祈愿。

  晓月桐收回手。

  祢豆子立刻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裤腿,然后乖巧退到一边,蹲在地上安静地看着他,像一只守护主人的小兽。

  “你是专业的。”

  晓月桐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动手吧。”

  许可下达。

  珠世的身体里仿佛被注入了岩浆。

  她猛地起身,用衣袖胡乱抹去泪痕,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再无迷惘,只剩下医者面对终极课题时的疯狂与灼热!

  她冲到实验台前,拿起一支精致的采血针。

  那双因绝望而颤抖过的手,此刻纹丝不动。

  “祢豆子,过来,不会痛的。”

  炭治郎连忙上前,温柔地引导着妹妹。

  祢豆子看了看哥哥,又扭头看了看晓月桐。

  晓月桐对她微微点头。

  她这才乖乖伸出自己的小手。

  针尖刺入。

  一滴殷红的血液,被吸入试管。

  那血液与寻常恶鬼污浊的黑血截然不同,它无比清澈,纯净。

  珠世死死盯着试管,呼吸急促得胸口剧烈起伏。

  希望!

  这就是推翻鬼舞辻无惨千年统治的,第一块基石!

  “愈史郎,立刻分析!”珠世的声音斩钉截铁。

  “是!珠世大人!”

  愈史郎郑重接过试管,他深深看了一眼晓月桐,眼神中的敌意彻底蒸发,转为敬畏与默认。

  他转身冲向实验室深处。

  处理完这一切,珠世再次面向晓月桐。

  这一次,她没有下跪,而是以同盟者的姿态,深深鞠躬。

  “晓月先生,从此刻起,我,珠世,将遵从您的意志。”

  她的声音,清晰而决绝。

  “我的所有研究,我的一切知识,都将为您服务,只为……您实现那个诺言。”

  晓月桐拉过椅子坐下,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他看着珠世,金色的眼眸中,那股君临天下的气息再次浮现。

  “这是交易,珠世。”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倾尽所有,研究出让祢豆子变回人类的药。失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第二,以十二鬼月的血为基础,开发出能彻底杀死鬼舞辻无惨的剧毒。”

  “我要的不是削弱。”

  “是抹杀。”

  他的声音不高,吐出的每一个字,却让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

  珠世的身体绷紧,窒息般的压力让她脊背发凉,随之而来的,却是更疯狂的动力。

  “是!我以我的灵魂起誓!”

  炭治郎在一旁听着,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他张了张嘴,想说感谢,想表达决心,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晓月桐面前都显得苍白。

  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噗通!

  炭治郎双膝跪地,对着晓月桐,重重叩首!

  “晓月先生!我灶门炭治郎!愿为您赴汤蹈火!”

  晓月桐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声音淡漠。

  “起来。”

  “你的任务,不是为我赴汤蹈火。”

  他看着炭治郎那双燃烧的眼睛,一字一句,凿进他的灵魂。

  “你的任务,是变强。”

  “强到能与我并肩,站在鬼舞辻无惨的面前。”

  “强到,能用你自己的手保护你的妹妹,而不是永远躲在别人身后。”

  轰!

  那几句话,击中了炭治郎。

  他脑中的所有迷雾,瞬间被震得粉碎!

  对!

  变强!

  这才是他现在唯一该做的事!

  与其空洞地感谢,不如用行动去证明!

  “是!”

  炭治郎猛地起身,眼中的泪水已被斗志彻底蒸干!

  ……

  与此同时。

  浅草的另一条巷子,与燃起希望的地下室截然相反。

  鬼舞辻无惨俊美的脸庞上,肌肉在微微抽搐。

  他刚刚捏碎了一颗棋子的头颅,读取到了令他暴怒的记忆。

  计划失败了。

  一个不知名的鬼杀队剑士,仅凭气势,就镇压了全场。

  更让他烦躁的,是那个戴着花札耳饰的少年。

  那副耳饰……

  两道身影突兀出现,惊恐地跪伏在地。

  矢琶羽。

  朱纱丸。

  他们甚至不敢呼吸。

  “无惨大人……”

  “闭嘴。”

  无惨打断他们,指尖浮现一幅由血构成的模糊影像,正是炭治郎的脸。

  “找到这个戴着花札耳饰的猎鬼人。”

  “把他的头颅,带到我面前。”

  “遵命!无惨大人!”

  就在“花札耳饰”这个词从无惨自己口中说出的瞬间。

  嗡——!

  某种被锁在血脉最深处的东西,断裂了。

  无惨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野兽的竖瞳!

  眼前的世界在褪色,在扭曲!

  一片火海!

  不,那不是火。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身穿市松图案羽织,手持赫刀,呼吸之间,天地都在燃烧的男人!

  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那柄每一次挥动都带来蒸发剧痛的猩红刀刃!

  还有那个来自地狱的声音——

  “你是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生命。”

  “啊啊啊啊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从无惨喉咙深处迸发,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脸,身体剧烈颤抖!

  痛!

  灼烧灵魂的痛!

  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都在恐惧!

  那是数百年前,他唯一一次,被逼入真正的绝境时,所感受到的,永世难忘的恐惧!

  矢琶羽与朱纱丸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将头埋得更深,恨不得立刻死去。

  许久。

  颤抖停止了。

  鬼舞辻无惨缓缓放下手。

  他脸色苍白,那双梅红色的眼眸中,平日的傲慢与残忍,被一种深刻到凝为实质的憎恨与……恐惧所取代。

  是他。

  那个男人的呼吸法。

  那个戴着同样耳饰的男人!

  “杀了他……”

  无惨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惜……一切代价。”

  “必须,杀了他!!”

  千年的噩梦,在今夜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