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的羁绊?一文不值!-《鬼灭:体质无上限肉身硬抗屑老板》

  那声音没有情绪,没有温度,只是在宣告一个既定的事实。

  下一秒。

  林海深处的阴影被撕开,一道身影踩着月光,缓步走出。

  他出现的瞬间,那股压制着整座山林的恐怖意志终于有了实体。

  银色的短发,流淌着霜雪的冷光。

  金色的瞳孔,淡漠地扫过眼前这片被血腥浸染的林地。

  他手中那柄漆黑的横刀,刀身仿佛活物,正贪婪地吞噬着周遭的光线。

  灶门炭治郎的视野狠狠一跳。

  是他。

  晓月桐!

  那个在浅草街头,一念之间便斩杀双鬼,在他灵魂深处烙下“天堑”二字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巨大的狂喜与震撼,混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绝对安心感,瞬间冲垮了炭治郎濒临断裂的神经。

  得救了。

  祢豆子,有救了!

  与炭治郎的狂喜截然相反,下弦之伍·累脸上伪装的天真彻底剥落。

  惊愕与暴怒交织,爬满了他的脸。

  他能感觉到。

  来人很强。

  那股气息,与他认知中的鬼杀队“柱”完全不同。柱的气息是千锤百炼的刀锋,锐利而纯粹。

  而这个男人,他的气息就是这座山,这片海,这方天空。

  是一种原始、蛮横、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存在感”。

  “你是谁?”

  累的声音变得尖锐,他憎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又一个……来打扰我‘家庭’的虫子吗?”

  晓月桐没有回答他。

  他的视线径直越过累,落在远处那张巨网上。

  祢豆子小小的身躯被蛛丝深深勒进血肉,在无声地抽搐。

  他那双淡漠的金瞳深处,一缕冰冷的杀机开始成型。

  收回目光,他才终于将视线投向累。

  “家庭?”

  晓月桐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弄的弧度。

  “你是说这种……用恐惧捆绑,用暴力支配,用痛苦维系的劣质过家家游戏?”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精准地刺入累最敏感的神经。

  那是他构建一切的核心,是他最引以为傲,也最不容许被践踏的信仰!

  “你……在说什么……”

  累的脸上,血色瞳孔周围的青筋根根贲起,整张脸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你懂什么!你这种孤身一人的家伙,怎么可能懂得‘羁绊’的强大!”

  “我是在创造!是在创造这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羁绊!”

  他猛地抬手,指向那个因激动而剧烈呛咳的炭治郎。

  “就像他和他的妹妹!那种绝对不会背叛的联结!只要我得到了她,再用我的方式让她明白‘规矩’,我们的羁绊,将超越一切!”

  炭治郎闻言,怒火攻心,又是一口腥甜的血呕了出来。

  晓月桐只是轻轻摇头,那眼神,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羁绊?”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压过了林间的风声。

  “真正的羁绊,是付出,是守护,是甘愿为对方燃尽自己的温柔。”

  他顿了顿,金色的眼眸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而你手里的,不过是名为恐惧的锁链。”

  “你所谓的羁绊,一文不值。”

  轰!!!

  这句话,成了引爆一切的最终导火索。

  累,彻底暴走!

  “闭嘴!闭嘴!闭嘴!”

  他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周身的鬼气如同火山般喷发!

  “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切成一万块!让你明白侮辱我的羁绊是什么下场!”

  “血鬼术·杀目笼!”

  嗡——嗡——嗡——!

  比刚才的囚笼恐怖百倍的血色蛛网,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瞬间生成!

  这不再是囚笼,这是一个不断向内碾压、绞杀的血肉磨盘!

  每一根蛛丝都闪烁着不祥的血光,足以将钢铁瞬间分解。

  整个空间,都被这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彻底封死!

  这是足以让任何“柱”饮恨当场的绝杀之阵!

  炭治郎骇然欲绝,那股死亡的恶臭,比刚才浓烈了千倍万倍!

  然而,立于杀阵中心的晓月桐,依旧神情不变。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切割万物的蛛丝。

  他只是,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刀。

  刀尖,斜指地面。

  “太吵了。”

  他轻声说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动了。

  没有格挡,没有闪避。

  只是一个简单的,仿佛要劈开一截木柴的动作。

  他将手中的横刀,自下而上,举过头顶。

  然后,劈落。

  挥刀的刹那。

  世界,失声了。

  风,被抹去。

  虫鸣,被掐断。

  连炭治郎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强行静止。

  时间被拉伸到极致。

  炭治郎的视野里,只剩下一道光。

  一道金色的光,从那柄漆黑的刀身上,如沉睡的星河般苏醒、亮起。

  【岳岚呼吸·捌之型·归墟天鸣】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没有席卷山林的气浪。

  只有那一道金色的光痕,以晓月桐为起点,向着前方的累,无限延伸。

  金光所过。

  那密不透风,坚不可摧的血色蛛网,没有被切断,没有被斩开。

  它们被“抹除”了。

  就像一副画被擦去了线条,接触到金光的蛛丝,就那么凭空消失,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累脸上的疯狂与暴怒,彻底凝固。

  他的瞳孔,完整地倒映着那道贯穿一切的金色光痕。

  他的大脑,拒绝处理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的血鬼术……他最强的“杀目笼”……就这么……没了?

  噗嗤。

  一声轻微得几乎无法听见的,血肉分离的声响。

  累的视野,开始天旋地转。

  他看到了一具无头的,穿着白色和服的身体。

  是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他看到了站在自己身体后方的,那个银发金瞳的男人。

  他正缓缓地,将那柄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黑刀,收回鞘中。

  “咔。”

  刀锷与鞘口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直到这时,那个被掐灭的世界,才重新恢复了声音。

  风,重新吹拂。

  虫,重新鸣叫。

  累的头颅,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摔在地上。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份无法置信的惊骇。

  “为……什么……”

  他的意识飞速消散。

  身体开始化为飞灰。

  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只看到一幅画面。

  漫天飞雪的冬日里,一对虚弱的夫妇,正温柔地抱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对不起……”

  “没能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那是,他真正的父母。

  那是,他早已遗忘,却真正温暖的……羁绊。

  原来……我一直在寻找的……

  黑暗,彻底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