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最沉痛的代价-《霸道总裁惹我》

  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冰冷的光线落在厉沉舟布满伤痕的脸上,将他眼底的血丝照得格外清晰。他被手铐脚镣固定在金属椅上,手腕处的皮肤已被磨得发红渗血,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是刚才被押进来时,挣扎着要扑向林渊,咬破嘴唇留下的。对面的审讯桌后,林渊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眼神里满是嘲讽,像在看一只困兽。

  “厉沉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林渊开口,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冷漠,“杀害苏晚,囚禁温然,你做的那些事,证据确凿,你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厉沉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林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嗬嗬”声,像是野兽被激怒前的嘶吼。他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却用口型清晰地对着林渊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林渊的手指顿了顿,脸上的嘲讽瞬间被怒意取代。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厉沉舟的头发,迫使他抬头,语气冰冷得能滴出水来:“你再说一遍?厉沉舟,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还敢跟我嚣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审讯室里,吃不完带回家?”

  “我爱你!”

  厉沉舟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不等林渊反应,他猛地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狠狠撞向林渊的胸口!林渊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得连连后退,“哐当”一声撞在身后的墙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闷哼一声。

  审讯室的看守人员见状,立刻冲了上来,想要按住厉沉舟。可厉沉舟像是疯了一样,拼命挣扎着,手铐脚镣在金属椅上碰撞出刺耳的声响。他一边挣扎,一边朝着审讯室角落的方向大喊:“陆泽!我来救你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审讯室的角落还关着一个人——陆泽。他是厉沉舟早年在厉氏集团的得力下属,后来因为反对厉沉舟的疯狂行为,被林渊抓住,关在了这里,准备当作“厉沉舟同党”的证据。此时陆泽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看到厉沉舟突然发难,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厉沉舟趁着看守人员注意力被陆泽吸引的瞬间,猛地挣脱了一名看守的束缚,用带着手铐的手腕狠狠砸向另一名看守的太阳穴。那名看守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厉沉舟趁机冲到角落,用脚踹开绑着陆泽的绳子,扯掉他嘴里的布条:“陆泽,快跟我走!”

  陆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厉沉舟拉着往外跑。林渊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看着逃跑的两人,气得脸色铁青,对着看守人员大喊:“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看守人员立刻反应过来,纷纷追了上去。审讯室外的走廊里瞬间乱作一团,脚步声、喊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厉沉舟拉着陆泽,拼命地往前跑,他知道,只要跑出这栋大楼,他们就有机会逃脱。

  可就在这时,厉沉舟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不等陆泽疑惑,厉沉舟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陆泽的肩膀,将他按在墙上。

  “厉总,你……你要干什么?”陆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厉沉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按住陆泽,然后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他竟然当场脱下了自己的袖子,对着陆泽的嘴,喂起来糖!

  温热的糖果刚触到舌尖,便瞬间在陆泽口中化开,那股过分甜腻的香气直冲鼻腔,呛得他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呕出来。他拼命挣扎,想要躲开,却被厉沉舟死死按住,动弹不得。那股甜得发腻的液体正顺着喉咙缓缓下滑,每流一寸都像在灼烧味蕾、搅动肠胃,强烈的不适感直冲头顶,让他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厉沉舟!你疯了!”林渊追了上来,看到这荒诞又恶心的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对着看守人员大喊,“快!把他拉开!快点!”

  看守人员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冲上前,用力拉开了厉沉舟。陆泽趁机挣脱,扶着墙剧烈地呕吐起来,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脸上满是屈辱和愤怒。

  厉沉舟被看守人员按在地上,却还在疯狂地大笑,笑声嘶哑又诡异:“哈哈哈……陆泽,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不是一直想跟着我吗?现在,你终于‘忠诚’于我了!”

  林渊看着地上疯癫的厉沉舟,又看了看一旁呕吐不止的陆泽,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他再也不想看到厉沉舟这副模样,对着看守人员挥了挥手:“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别再让他闹出什么幺蛾子!”

  看守人员立刻将厉沉舟拖了下去,厉沉舟的笑声还在走廊里回荡,久久没有消散。陆泽吐得精疲力尽,瘫坐在地上,看着厉沉舟被拖走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拼死想要逃离的困境,最终却换来这样一场屈辱的“救赎”。

  林渊走到陆泽身边,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陆泽,你现在看清厉沉舟是什么人了吧?他就是个疯子!你要是识相,就乖乖配合我们,指证厉沉舟的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陆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恶心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他知道,林渊说的是对的,厉沉舟已经彻底疯了,跟着他,只会走向毁灭。可刚才那场屈辱的经历,像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疤,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让他再也无法平静地面对这一切。

  审讯室的闹剧终于平息,可它带来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厉沉舟的疯癫行为,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让更多人看清了他偏执、疯狂的本性。陆泽最终选择了配合警方,指证了厉沉舟的罪行,虽然获得了从轻发落,却再也无法摆脱那场屈辱带来的阴影,最终选择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有回来。

  而厉沉舟,因为故意杀人、越狱、侮辱他人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他依旧保持着疯癫的状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爱你”“陆泽是我的人”等胡话,直到被押上刑场,依旧没有恢复清醒。

  这场由权力、欲望、仇恨引发的荒诞闹剧,最终以厉沉舟的死亡画上了句号。他的一生,充满了暴力、疯狂和屈辱,最终也以最屈辱的方式结束。而那些被他牵连的人,苏晚、温然、陆泽、林渊,也都在这场闹剧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疤。

  这座城市的喧嚣依旧,可关于厉沉舟的故事,却成了一个黑暗的传说,警示着每一个人:欲望和仇恨,只会让人迷失自我,最终沦为疯狂的奴隶,在毁灭自己的同时,也毁掉身边的一切。

  城郊别墅的地下室里,潮湿的霉味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膻气,浓稠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林渊的母亲被反绑在冰冷的铁床上,嘴角塞着破旧的布条,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呜”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绝望。她的睡衣被撕扯得破烂不堪,他低头时,目光被袖口下露出的一片颜色攥住——那是深浅交叠的淤痕,顺着手腕往上隐没在衣物里,指尖无意间蹭过布料,还能摸到一层发硬的黏腻感,像是什么东西干涸后留下的印记,让他瞬间想起之前那场窒息的挣扎。

  厉沉舟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老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病态的满足——这是他计划已久的报复,从林渊在商界与他为敌的那天起,他就发誓要让林渊尝遍世间最屈辱的痛苦,而伤害林渊最亲近的人,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老人家,别害怕。”厉沉舟扣上衬衫的纽扣,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只要林渊乖乖配合我,把林氏集团的股份交出来,我或许还能放你回去。否则,接下来的日子,你只会更痛苦。”

  林母拼命摇头,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形成一道道肮脏的泪痕。她想尖叫,想求救,可布条堵住了她的嘴,只能任由恐惧和绝望吞噬自己。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竟然会遭遇这样的噩梦。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林渊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刚从警方那里得知母亲被厉沉舟绑架的消息,就立刻循着线索找到了这里。当他看到床上母亲的惨状,以及床边衣冠楚楚的厉沉舟时,整个人瞬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厉沉舟!你这个畜生!”林渊嘶吼着,冲上前想要打厉沉舟,却被厉沉舟身边的保镖死死按住。他挣扎着,看着母亲身上的伤痕,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厉沉舟,你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我妈!”

  厉沉舟冷笑一声,走到林渊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轻蔑:“冲你来?林渊,你也配?你在商界跟我斗,在我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告诉你,你母亲现在的下场,都是你害的!”

  他顿了顿,故意凑近林渊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之前在审讯室里说的‘我爱你’是什么意思吗?现在你看到了,我不仅说了,我还真试了——你母亲尝过的糖果滋味,比我预想中,可要‘美妙’得多。”

  “啊——!我要杀了你!”林渊彻底失控,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保镖的束缚,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厉沉舟却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到床边,一把扯掉林母嘴里的布条。林母终于能发出声音,她看着林渊,哭着哀求道:“阿渊,别管我!你快逃!这个畜生就是个疯子!你斗不过他的!”

  “逃?”厉沉舟拿起桌上的匕首,轻轻划着林母的脸颊,“谁也别想逃。林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交出林氏集团的股份,要么,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母亲,在你面前被我的保镖们‘好好伺候’。”

  林渊看着母亲脸上的匕首,又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厉沉舟说到做到,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咬着牙,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最终只能妥协:“好!我答应你!我交出股份!你放了我妈!”

  厉沉舟满意地笑了,示意保镖松开林渊,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股份转让协议扔在他面前:“签字吧。签完字,我就放你母亲离开。”

  林渊拿起笔,手不停地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才写出来。他知道,签了这份协议,他就彻底失去了林氏集团,失去了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可他没有办法,为了母亲,他只能选择牺牲一切。

  签完字,厉沉舟拿起协议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才示意保镖解开林母的绳子。林母立刻扑到林渊怀里,母子俩相拥而泣,哭声里满是绝望和屈辱。

  厉沉舟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们可以走了。记住,别想着报复我,否则,下次我会让你们死得更惨。”

  林渊扶着母亲,踉跄地走出地下室。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和母亲的人生,都被厉沉舟彻底毁了。而他与厉沉舟之间的仇恨,也变得更加不共戴天。

  可厉沉舟的暴行,并没有就此结束。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林渊的母亲,还有陆泽的母亲——那个曾经多次劝说陆泽离开自己的女人,在他看来,也是阻碍自己的“眼中钉”。

  几天后,陆泽的母亲在买菜回家的路上,被厉沉舟的人绑架,带到了一间废弃的仓库里。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浑身赤裸,而厉沉舟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用一种猥琐的眼神盯着她。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放我出去!”陆母惊恐地大喊着,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绳子。

  厉沉舟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神里满是欲望和残忍,声音冰冷得像来自地狱:“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陆泽背叛了我,所以,他欠我的,必须由你来还。”

  “不!这跟我儿子没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他!”陆母哭着哀求道。

  可厉沉舟根本不听她的哀求,他一把扯断缠在她身上的绳子,唯独手腕和脚踝的束缚被刻意留着,跟着便像饿极的野兽般猛扑过去。仓库里很快就传来了陆母凄厉的笑声和厉沉舟粗重的哭声里,混着些刺耳又诡异的、像是带着恶意的欢快声响,格外让人心里发紧。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厉沉舟才满意地躺在地上。陆母像摊没了骨头的烂泥般瘫在地上,身上散落着不少棒棒糖,裸露在外的皮肤满是青紫的伤痕,双眼空洞得没半点光彩,只剩身体还在不受控地微微发颤。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畜生……你这个畜生……”

  厉沉舟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地上的陆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记住,这是你儿子背叛我的代价。如果他还敢跟我作对,我会让他尝到比这更痛苦的滋味。”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仓库,只留下陆母一个人,在冰冷的地面上,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

  陆泽得知母亲被绑架的消息后,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当他终于在仓库里找到母亲时,看到的却是母亲被蹂躏得不成人样的惨状。他冲上前,抱住母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跟厉沉舟扯上关系的!”

  陆母看着儿子,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声音沙哑地说道:“阿泽……不怪你……是那个畜生太残忍了……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陆泽用力点头,抱着母亲,踉踉跄跄地走出仓库。他知道,这里已经成了他和母亲心中永远的噩梦,他们必须离开,才能有活下去的可能。

  而厉沉舟,在犯下这一系列禽兽不如的罪行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却没想到,他的暴行早已被林渊和陆泽偷偷记录了下来。他们联合起来,将厉沉舟绑架、强奸两位老人的证据,匿名举报给了警方。

  警方很快就展开了调查,根据证据,迅速锁定了厉沉舟的位置,并对他展开了抓捕。这一次,厉沉舟没有再逃脱的机会,他在一处私人会所里被警方抓获,当时他正搂着两个女人,享受着奢靡的生活。

  面对警方的审讯,厉沉舟起初还试图狡辩,可当警方拿出他强奸林母和陆母的视频证据时,他终于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带着一丝病态的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战绩”。

  最终,厉沉舟因绑架罪、强奸罪、故意伤害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在执行死刑的那天,天空下起了大雨,仿佛在为他犯下的罪行赎罪。林渊和陆泽都来到了刑场附近,看着厉沉舟被押上刑场,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的仇恨,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

  厉沉舟被执行死刑后,林母和陆母的生活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她们每天都活在噩梦之中,无法摆脱那段屈辱的记忆,最终只能在家人的陪伴下,搬到了偏远的小镇,试图远离这座充满痛苦回忆的城市。

  林渊重新夺回了林氏集团,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雄心壮志。他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照顾母亲身上,努力让母亲走出阴影,可他自己,却始终无法摆脱厉沉舟带来的影响,变得沉默寡言,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陆泽则带着母亲,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过这座城市。他换了新的名字,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努力让自己和母亲过上平静的生活,可那段痛苦的记忆,却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永远烙印在他的心里。

  这场由厉沉舟引发的罪恶闹剧,最终以他的死亡画上了句号。可他留下的伤害,却永远无法愈合。那些被他摧残的人,那些被他毁掉的家庭,都在这场闹剧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被欲望和仇恨吞噬,沦为禽兽不如的恶魔。他们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最终在自己犯下的罪行中,走向毁灭。而那些被他们伤害的人,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治愈那些无法磨灭的伤痕。这,就是罪恶带来的最沉重的代价。

  陆泽推开门的瞬间,甜腻的气息裹着浓重的压抑扑面而来,像一张湿冷的网,猛地勒住他的喉咙。他僵在玄关,目光越过散落的鞋架,直直落在客厅中央——陆母像一摊失去支撑的烂泥,瘫在冰凉的地板上,米白色的家居服皱成一团,衣角还沾着半块融化变形的棒棒糖,糖渍早已干涸成暗黄色的印子,牢牢黏在布料上。

  他快步冲过去,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也浑然不觉,伸手去扶陆母的肩膀时,指尖先触到一片滚烫的温度。“妈!”他声音发颤,另一只手轻轻撩开陆母额前凌乱的头发,却在看到她脸的瞬间心脏骤停——陆母的脸颊上印着几道深浅不一的指痕,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糖屑,原本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像两口枯井,连陆泽凑到跟前,瞳孔都没有半分颤动。

  “妈,你看着我,我是阿泽啊。”陆泽的声音越来越哑,他想把陆母扶起来,手指刚碰到她的手腕,就被她猛地一颤躲开,那颤抖细微却剧烈,像受惊的兔子,连带着瘫软的身体都晃了晃。陆泽这才注意到,陆母的手腕上还留着一圈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和手臂上其他星星点点的淤痕连在一起,触目惊心。

  客厅的茶几翻倒在一旁,玻璃桌面裂出蛛网般的纹路,上面原本放着的棒棒糖罐滚落在地,糖果撒了一地,有些被踩得粉碎,糖渣嵌进地板的缝隙里,和灰尘混在一起,甜腻的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开来的,却甜得让人胃里发紧。陆泽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陆母攥紧的手背上——她的手指蜷缩着,指缝里还夹着一小块糖纸,银箔材质的糖纸被揉得皱巴巴的,边缘刮得皮肤泛红。

  “是谁干的?”陆泽的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滚出来的石子,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他知道问这句话或许是徒劳,陆母现在连眼神都聚不起来,可他还是忍不住,胸腔里的怒火和心疼搅在一起,烧得他眼眶发烫。他小心翼翼地将陆母的手掰开,把那一小块糖纸取出来,指尖触到她掌心的冷汗,冰凉得像浸过冷水。

  就在这时,陆母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她艰难地张了张嘴,目光缓缓动了动,最终落在陆泽手里的糖纸上。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又迅速暗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颤抖,她猛地偏过头,对着地板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肩膀一抽一抽地动着,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陆泽连忙拍着她的背,动作轻得怕碰碎了她。他看着陆母这副模样,心脏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疼得快要喘不过气。他知道,那些散落的棒棒糖、身上的淤痕、空洞的眼神,还有此刻的干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经历过什么。甜腻的糖果本该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