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十二年前,就应该是-《错刷总裁十二亿,她成了抵债新娘》

  等回到云栖山居,冯时姻正坐在客厅看书。

  看到他们一起回来,她脸上扬起温婉的笑容:“景行,弟妹,回来了。”

  云荑喊了声大嫂。

  封景行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揽着云荑径直上了楼。

  冯时姻看着他们的背影,握着书页的手指微微收紧。

  二楼客房。

  冯时姻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脸上温婉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她手中握着那部没有标识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刚发送出去的消息:

  【计划有变,景行对她的保护超出预期。】

  【启动b计划,从‘梅江市幸福里’项目入手,制造无法挽回的技术事故。】

  【最好出条人命,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在盛寰无立足之地。】

  对方很快回复:【明白。制造‘意外’,需要时间准备。】

  冯时姻纤细的手指快速敲击:【记住,导致重大事故的原因,是因为她专业能力不足。】

  【周家与她有些关系,把人都拉拢过来,周甜甜这人可以好好利用。】

  发完消息,冯时姻收起手机,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在真正的资本和手段面前,爱情和婚姻,脆弱得不堪一击。

  盛寰女主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而他,也只能是她的。

  十二年前,就应该是。

  ……

  第二天,公司。

  果然如云荑所料,她一到公司,就感受到了比之前更加炽热和复杂的目光。

  方意可看到她,几乎是立刻站起身,表情紧张不已。

  “云……云荑,早啊。”她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早。”云荑和往常一样,微笑着回应。

  方意可凑了过来,小声说:“云荑,以前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云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

  “说什么呢,我是这么容易记仇的人吗?”

  “我们是同事,是朋友,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快干活吧,两个项目的时间更紧了。”

  她的态度让徐知悠和方意可稍微放松了些。

  陈璐倒是依旧大大咧咧,凑过来说:“看吧,我就说瞒不住。”

  “不过这样也好,我看以后谁还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或者给我们组使绊子!”

  小组的工作氛围在短暂的微妙后,很快又投入到紧张的赶工中。

  图纸的事真相大白,排除了内部干扰,大家的效率很高。

  每个人都铆足了劲,想要把失去的时间抢回来。

  邱值分配任务时,依旧专业、冷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也丝毫没因云荑身份的转变而有所不同,这让云荑感觉很舒服。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低头修改图纸时。

  邱值的目光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停留了几秒。

  那眼神里包含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最终都湮灭在了敲击键盘的声音里。

  ——

  顶楼,总裁办公室。

  封景行看着监控画面里并肩工作的云荑和邱值,眼神幽深。

  夏思哲站在一旁,汇报着:

  “网络技术部那边已经彻底清除了太太电脑上的后门程序,并加固了安全防护。”

  “周甜甜和王俊,法务部已经正式提起诉讼,索赔金额会让他们印象深刻。”

  “封润卓那边,按照您的吩咐,他名下那家小公司的所有合作渠道已经被全部切断,预计撑不过这个月。”

  “和他混在一起的那些纨绔,正在一个个收拾。”

  “嗯。”封景行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仍未从监控画面上移开。

  “冯时姻那边,有什么动静?”

  “冯秘书……一切如常,工作认真,对下属也很温和。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举动。”

  夏思哲谨慎地回答。

  “盯紧她。”封景行下令。

  “还有,‘幸福里’项目的所有关键节点,让工程部和质检部派人双重核查,不允许再出任何纰漏。”

  “是,总裁。”

  封景行挥挥手,夏思哲躬身退下。

  办公室里恢复安静,封景行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真正的威胁,一直潜藏在身边,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而他,绝不会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

  ——

  接下来的日子,紧张而忙碌。

  “梅江市幸福里”项目在清除了障碍后,进展神速。

  云荑和小组同事们几乎以公司为家,全力冲刺。

  封景行也似乎更忙了,但他几乎每晚都会等云荑一起下班。

  有时是在停车场,有时甚至会直接到三十八楼接她。

  在小组成员面前,毫不掩饰两人的关系了。

  云荑从最初的窘迫,到后来渐渐习惯。

  ——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

  林均突然来到餐桌旁,恭敬地禀道:“先生,华州湾那边,都已经收拾好了。”

  他这话一出,冯时姻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林均继续道:“周六上午九点,司机会准时来接冯女士和小少爷。”

  “那边的住所、佣人、安保,以及予墨小少爷的学校,都已安排妥当。”

  封景行“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冯时姻道:

  “大嫂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直接吩咐林均去办。”

  冯时姻笑着点了点头:“好。”

  桌下的手,紧紧握着,她才能维持住脸上的神情。

  他难道发现什么了?

  不然怎么会突然就要送他们母子走?还不留丝毫余地?

  吃完饭后,她上楼整理行李。

  动作慢条斯理,脸上看不出丝毫被“赶走”的沮丧或愤怒。

  她将一件件昂贵的衣物叠放整齐,放入行李箱中,眼神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封予墨已经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泪痕。

  孩子对离开熟悉的云栖山居、离开二叔和二婶婶,本能地感到不安和抗拒。

  冯时姻走到床边,指尖轻轻拂过他稚嫩的脸颊,眼神复杂难辨。

  有作为母亲的一丝柔情,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

  “予墨,别怪妈妈……”

  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有些东西,本该就是我们的。暂时离开,只是为了更好地回来。”

  她静静坐着,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