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封景行再一次发病-《错刷总裁十二亿,她成了抵债新娘》

  一出包厢,远离了喧嚣,云荑脸上的焦急迅速褪去。

  转而染上一抹深深的无奈。

  她揉了揉发晕的太阳穴,从包里掏出手机。

  看完封景行发来的消息,她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毕竟严格来说,他今天确实替她解了围。

  那位杨总监灌起酒来,真的同璐璐说的一样,很较真。

  对方又是领导,她根本不好推拒,只能硬着头皮喝。

  好在,现在出来了。

  她左右看了看,快步走进电梯,按下顶楼键。

  来到那间熟悉的套房门口,云荑抬手敲了敲门。

  几乎就在下一秒,门从里面被猛地拉开。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拽了进去。

  云荑本来就喝得有些晕。

  被他这么一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重重地撞在了男人坚硬的脊背上。

  鼻尖顿时传来一阵酸疼,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闻到,封景行身上,也有一股酒味。

  “封景行,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他那双猩红的眼睛。

  那一瞬间,她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这模样,看起来像是要杀了她。

  云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可她这个退缩的动作,却彻底点燃了封景行的怒火。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几乎是将她强行拖进了浴室。

  然后直接扔进了早已放满水的浴缸。

  “哗啦——”

  水花四溅,打湿了地面。

  云荑虽早有防备,却还是因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惊呼出声,猛地被呛了一大口水。

  “咳咳……咳……”

  她咳得撕心裂肺,整个人从水里挣扎着坐起来。

  又甩开湿透的头发,抹了把脸,气得声音发颤:

  “封景行,你有病啊!”

  “神经病!变态!”

  “有病就去治!冲我发什么疯!”

  她也顾不上他是不是真要杀人,只把心里想骂的都骂了出来。

  封景行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她,那眼神阴沉得吓人。

  两人对峙不过两分钟,他突然伸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云荑死死护住衣领。

  可她那点力气,根本拗不过他。

  没一会儿,她就被剥得干干净净。

  封景行虽然没泡进浴缸,但衬衫早已被溅起的水花打湿。

  他烦躁地扯开一排纽扣,将湿透的黑衬衫随手一扔,正正盖在她的裙子上。

  云荑见他转身出了浴室,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爬出来,他又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至少十瓶大容量装沐浴露。

  云荑突然就想起刚进公司那日听到的八卦。

  平面部一个女同事不小心碰到封景行的手,他直接用掉一整瓶洗手液,搓到手背破了皮。

  后面她也确认了,那是真的。

  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云荑心里一阵发毛。

  她不能再激怒他。

  云荑试着软下声音同他商量:“你把东西放下,我自己来洗……”

  可封景行像是根本听不见。

  他眼神空洞又猩红,仿佛屏蔽了所有外界声音,彻底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接着,他拧开瓶盖,将沐浴露一瓶接一瓶地倒在她身上。

  整整十瓶,直到全部空瓶才停下。

  云荑想逃,却被他一把按回浴缸。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浴球,开始搓洗她的身体。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连脚趾都没放过。

  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她彻底清洗干净。

  他的力气极大,她皮肤很快就被搓得通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了皮。

  他边搓洗,还边往她身上冲水。

  沐浴露实在倒得太多,泡沫不断膨胀溢出。

  没多久,整个浴室几乎被泡泡淹没。

  云荑简直要气疯了。

  她不停拨开脸上的泡沫,害怕自己真会被堵得窒息而死。

  皮肤火辣辣地疼,泡在大剂量的沐浴露里,就像伤口泡在盐里。

  而他,看着像是打算再来一遍。

  云荑吓得往后躲。

  又被他捉了回来。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云荑突然想起江统曾说过的一句话:

  ——把他哄好了,自己也能少受些罪。

  是了,现在必须把他哄住。

  否则她真可能被他搓掉一层皮。

  云荑猛地拉住他的一只手掌,轻轻晃了晃,抬起泪眼看他:

  “封景行……我疼……真的好疼……能不能不搓了?

  男人的动作明显一顿。

  一直低垂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她。

  云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把自己左臂伸到他面前。

  那是被搓得最狠的地方,一片通红,布满血丝。

  那是邱值扶过她的地方。

  “你看,都破皮了……已经干净了,我们不洗了,好不好?”

  封景行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瞳孔骤然紧缩。

  像是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

  云荑不确定他还会不会继续犯病。

  下一秒,封景行突然扔开浴球,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打横抱起。

  转而去了旁边的玻璃淋浴间。

  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张小凳子让她坐下,取下花洒冲洗她身上的泡沫。

  他不再用浴球,而是用手掌在她身上游移。

  动作依然偏执,却比之前轻柔了许多。

  云荑低着头,盯着自己踩在大理石地上的脚,怔怔出神。

  这男人病得不轻。

  她一直知道,却总以为与自己无关。

  反正两年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他的病留给下一任就好。

  可现在,她不禁深深怀疑。

  以他这种变态的占有欲,两年期满,他真的会放她走吗?

  就算放了,他会不会依旧监视、控制她的一切?

  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封景行替她冲水的动作一顿。

  他抿了抿唇,关掉水,从架子上扯下宽大的浴巾将她裹住,抱出浴室。

  云荑被他放在床上,她立刻闭眼装睡。

  可身下热流涌动——没有用姨妈巾,根本没法无动于衷地躺着。

  正想着,旁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紧接着,他分开她的腿,帮她穿上内裤,上面已经垫上了姨妈巾。

  云荑索性继续装睡。

  随后,她听见他拿来吹风机,坐在旁边帮她吹干头发。

  没过多久,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药香。

  他托起她的手腕,为破皮的地方涂抹药膏,贴上纱布。

  身上其他伤处,他也都一一仔细检查处理。

  再之后,淋浴间传来水声。

  云荑依旧没睁眼,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她在想现在离开的可能性。

  没有干衣服,湿衣服在淋浴房,外卖买一套,好像也来不及。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装睡。

  几分钟后,水声停了。

  他走出淋浴间,来到大床边,似乎站立了好一会。

  直到身后的床垫微微下陷。

  然后,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带着未干水汽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的曲线。

  云荑浑身一僵,不习惯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睡躺在同一张床上。

  以往,他做完事,都是直接离开的。

  她怕一挣扎他又发疯,只好强忍着不动。

  封景行也没有睡。

  黑暗中,他眼眸深处情绪翻涌。

  有挣扎、有愧疚、有暴戾、有克制、有痛苦……

  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但最终,他还是闭上了眼,将所有情绪掩藏。

  只是揽着她的手臂,变成了两条,且又收紧了几分。

  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