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出来提提神-《开局拿下甘宝宝,段王爷一边去!》

  第二天清晨。

  阳光明媚。

  金色的光芒穿透稀薄的云层,温柔地洒向大地,将夜晚残留的寒意一丝丝驱散。

  官道两旁的原野上,草叶尖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微风拂过,露珠滚落,悄无声息地渗入泥土。

  远处的山峦轮廓清晰,披着一层淡淡的金纱,显得宁静而祥和。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湿润的气息,混合着青草和野花的淡淡芬芳,沁人心脾。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声音清脆悦耳,交织成一曲生机勃勃的晨曲。

  马车静静地停靠在官道旁的一处空地上,车轮和车身上也沾着些许露水,在阳光下微微反光。

  那匹驽马早已被段誉牵到附近的小溪边饮过水,喂过了草料,此刻正悠闲地甩着尾巴,偶尔打个响鼻,显得温顺而满足。

  王语嫣早已梳洗完毕,她站在马车旁,一身淡雅的衣裙在晨光中更衬得她肤光如雪,清丽脱俗。

  她望着不远处的小溪方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双手轻轻绞着衣角。

  “阿朱姐姐,你快一点呀!”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在宁静的晨空中传出很远,惊起了几只栖息在附近树丛中的雀鸟。

  阿朱正扶着车辕,动作迟缓而艰难。

  她的脸色比起昨日似乎更苍白了几分,嘴唇也缺乏血色,显然伤势并未减轻,反而因一夜的颠簸和清晨的寒意而更加虚弱。

  她咬着下唇,试图将那条受伤的腿抬上马车的踏板。

  那踏板并不高,对于常人来说,只需轻轻一跨便能上去。

  但对于重伤未愈、浑身酸软无力的阿朱来说,却仿佛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坎。

  她试了一次,脚尖刚刚触及木板,腿弯处便传来一阵剧烈的酸麻和刺痛,让她不得不立刻放下,身体也随之晃动了一下,连忙用力抓住车辕才稳住身形。

  她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她再次尝试,集中了全身的力气,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这一次,她的脚终于踏上了第一级踏板,虽然摇摇晃晃,但总算站了上去。

  她微微喘息着,稍作停顿,准备积蓄力量踏上第二级,进入车厢。

  可就在她抬腿的瞬间,那股钻心的酸软和无力的感觉再次汹涌而来,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腿弯处如同有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又像是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她“啊”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猛地一歪,彻底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从踏板上摔落下来。

  这一下若是摔实了,本就重伤的她恐怕会雪上加霜。

  王语嫣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阿朱!”

  她下意识地想上前搀扶,但距离稍远,显然已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小心!”

  一道身影快如鬼魅,瞬间从马车另一侧掠至。

  话音未落,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已经及时地从身后稳稳地揽住了阿朱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将她即将倾倒的身体牢牢地托住,避免了摔落的厄运。

  是段誉。

  他方才去溪边取水,刚返回便看到这惊险一幕,当即施展凌波微步,瞬息而至。

  他那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衫,紧紧贴在她腰间最柔软、最脆弱的部位,透过布料传递过来一股坚定而沉稳的力道,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巧妙地控制着,不会弄疼她。

  阿朱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受惊的弓弦。

  一股混合着羞窘、慌乱和些许屈辱的感觉猛地攫住了她。

  她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即便是慕容公子,也从未这般揽过她的腰。

  更何况,此刻她如此狼狈,如此脆弱,全然暴露在他的力量之下。

  她感到脸颊像被火燎过一样滚烫,耳根都红透了,本能地想要挣扎,但浑身酸软无力,又怕再次失去平衡,只能僵硬地靠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段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关切,但那语气里,仔细听去,似乎又隐藏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责备”的笑意,仿佛在嗔怪她不该如此勉强自己,不懂得爱惜身体。

  这语气听在王语嫣耳中,只觉得段公子真是温柔体贴到了极点,充满了对阿朱的关怀和爱护。

  她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多谢……公子。”

  阿朱几乎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颤抖。

  她羞愧得无以复加,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面对这尴尬的局面。

  段誉却并没有立刻松手将她扶稳站好。

  他反而微微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带着温热气息的极轻的声音说道:

  “看来,昨晚的惩罚还不够。”

  “下一次,我会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阿朱的身子,如遭雷击,猛地一颤,眼中瞬间蓄满了水雾。

  段誉这才满意地松开手,顺势在她挺翘的臀上,不着痕迹地拍了一下,将她推上了马车。

  “坐稳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那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稳健如磐石,稍稍用力,便将她轻飘飘的身子彻底托起,几乎是半抱着,将她安稳地送入了车厢内的软垫上。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他的动作看似体贴周到,力道却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她无法挣脱,又不会在外人看来过于逾矩。

  落在王语嫣眼里,只看到段公子反应迅捷,体贴地扶了险些摔倒的阿朱姐姐一把,还温柔地叮嘱她坐稳,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羡慕,甚至隐隐生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若是段公子这般呵护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她全然未曾察觉那短暂接触间暗藏的微妙力道和阿朱瞬间僵硬的身体。

  段誉安置好阿朱,神色自若地坐回车夫的位置,手握缰绳,却没有立刻催马出发。

  晨光将他的侧脸勾勒得愈发俊朗,他微微侧过头,对着车厢里喊道,声音清朗,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扰。

  “一个人驾车,时间久了,有些犯困,这长长官道,景色单一,最是容易催人入睡。”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为担忧。

  “万一我不小心睡着了,手一松,缰绳脱落,惊了马,这马车失控狂奔起来,冲撞了车厢里的仙女姐姐,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王语嫣安危的深切关怀,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他是一位思虑周全、体贴入微的君子。

  王语嫣闻言,立刻关切地探出头来,秀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担忧。

  清晨的风吹起她鬓角的几缕发丝,更添几分柔弱。

  “那怎么办?”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完全被段誉的话语所引导,一心只想着如何避免那可怕的“万一”。

  段誉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掠过王语嫣那张写满担忧的俏脸,最终落在了车厢角落,正低着头,努力缩小存在感的阿朱身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语气却十分自然,仿佛刚刚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阿朱姑娘,”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商量的口吻,“不如你出来,坐到我旁边,陪我说说话,替我提提神,驱散这困意?”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完全是从王语嫣的安全角度出发,让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王语嫣立刻点头附和,她觉得这个主意再好不过了。

  她转向阿朱,语气轻快地说道:“是啊,阿朱姐姐,段公子驾车辛苦,为了我们的安全,你就出去陪陪段公子,说说话,解解闷吧?”

  她的目光清澈而真诚,全然不知自己这句话,将阿朱推向了何种境地。

  阿朱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冰窖,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防止犯困,分明是那个恶魔又想出的新花样,新的游戏方式。

  他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王语嫣近在咫尺的地方,继续他那猫捉老鼠般的戏弄。

  可在小姐那期盼的、毫无杂念的目光注视下,在段誉那看似温和实则不容拒绝的眼神笼罩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无形蛛网缠住的小虫,根本没有丝毫反抗或选择的余地。

  她艰难地抬起眼,对上段誉的视线,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漩涡,要将她吞噬。

  她咬了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最终,还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应道:“是……小姐。”

  她挪动着依旧酸软无力、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身子,万分艰难地、一寸寸地挪到了车厢门口。

  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身上的伤痛,但她强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呻吟。

  段誉并没有伸手扶她,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看着她靠自己挣扎着,慢慢地挪出来,然后极其艰难地、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他旁边的那个狭窄位置上。

  两人并肩而坐,中间只隔了不到一拳的距离。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闻到那股淡淡的、如同阳光晒过青草般的清新气息,这让她浑身僵硬,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驾!”

  段誉再次扬鞭,声音清脆。

  马车微微一震,开始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官道上。

  车轮碾过路面,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声响。

  起初,一切还算正常,至少表面上如此。

  段誉似乎真的专注于驾车,目视前方,侧脸线条清晰而认真。

  他甚至一边操控着缰绳,一边微微侧身,隔着身体僵硬、低垂着头的阿朱,与车厢里的王语嫣谈笑风生,声音温和而愉悦。

  “语嫣,你看那边连绵的山峦,”

  他抬手指向远方,语调轻松,

  “那起伏的轮廓,像不像一位恬静沉睡的美人?”

  王语嫣闻言,好奇地顺着他的方向望去,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即发出惊喜的轻呼。

  “呀,经段公子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呢!那高高的鼻梁,那微启的唇……段公子,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从车厢里传出来,带着少女的天真和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