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祸水东引-《七零,我穿回被破腹取子换命当天》

  蒋母脸上闪过狠劲儿;“孩子他爸,你听我说嘛~这让人伤脸的东西是沈白露留下的,他女儿都跟咱家老大离婚了,对于他女儿留下来的胭脂造成的伤害,那肯定是他这个当爸的来赔偿;我们家现在可跟他们沈家没什么关联了。

  蒋父一听蒋母这番话,顿时陷入了沉思。”

  五百块!王年松肯定不会罢休,今天他看到王采儿脸上那不断渗着黄脓、皮肉翻卷的骇人景象,吓人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现在他们蒋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家里的钱都被大儿子蒋俊娶媳妇花光了,老大又

  马上要被送去劳改农场里熬着刑期,这五百块,就是扒了他们蒋家也凑不出来!

  “爸,”身旁的儿子蒋仁声音闷闷的,“咱……真要这么干?沈厂长……那可是大干部啊!他真会把大嫂,呸……,沈白露的烂摊子给接到手里?我怎么觉地有点不可能呢!这胭脂也没办法证明就是沈白露的;万一他要是不承认呢?”

  蒋仁年轻的脸庞在昏暗灯下显的发黄,去撬一个机械厂厂长的嘴,光想想那威势,腿肚子就有点转筋。

  “闭嘴!”

  蒋父猛地低喝出声,带着破釜沉舟的凶狠,“不这么干?你想看着你妈明天被王家那群人打死,再把咱们家给砸了不成??

  还是等着你妈跟你哥一起去农场作伴?!”

  “一会趁着天刚黑,咱们去沈白露工作的文工团里仔细打听打听,摸清楚沈白露的事情,再去找沈建国,免的被他拿捏住了。你先等着,我去拿两盒烟我们这就走。”

  从卧室里出来,蒋父带了一个包出来,他粗糙的手掌下意识地捏紧包里二包崭新的“大前门”。

  那是他压箱底的“积蓄”,往日里自己都舍不得抽上一根,现在为了找人打听事,他存了这么久的宝贝就要送人了,真是舍不得,他平时都只拿出来放到鼻子下闻闻味道过过烟瘾再放回去。

  沈白露……那个丧门星!

  他眼里涌动着莫名情绪,祸是她留下的,债就该她老子来背!

  看到父亲出来,蒋仁骑上自行车带着亲爸一路往文工团的方向行去,路上他骑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文工团。

  这会儿文工团里早就下班了,大门紧闭,旁边门卫室窗户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晕,在夜里显得格外孤寂。

  门框上挂着一块木牌子,隐约能看到“省文工团”几个模糊的字迹。这就是那个沈白露待过的地方。

  蒋仁看着那紧闭的铁门和透出微光的门房,喉结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又往父亲身后缩了缩。

  蒋父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厉色让他打了个寒噤,再不敢吱声。

  蒋父深吸一口气,然后抬手,用指关节在木门板上重重敲了三下。

  笃,笃,笃。

  门房里一阵窸窣,接着是趿拉着鞋底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门卫老张眯缝着眼,警惕地打量着门外两个面生的不速之客,语气带着被打扰清梦的不耐烦:“谁啊?大半夜的!团里早没人了!”

  “老同志,打扰您休息了!”

  蒋父脸上瞬间堆起无比谦卑、近乎谄媚的笑容,“实在对不住!我们爷俩……来找个人,叫沈白露!以前,喏,就在咱团里待过的!”

  “沈白露?”

  老张板着脸,眼珠子转了转,这个名字最近挺频繁地出现,前两天才刚有一个小伙子打听过,后来还失魂落魄地走了。

  这才几天啊,又有人过来打听她了?

  他满是疑窦地盯着蒋父那张堆笑的老脸,又扫了一眼他身后那个缩着脖子、一脸惶恐的年轻后生,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早不在这儿了!犯了事儿,送去劳改了!你们是她家亲戚?不知道?”他作势就要关门。

  “哎!老同志!等等!等等嘛!”蒋父眼疾手快,一只手猛地抵住了门板,力道之大让老张一个趔趄。不等老张嘴里的抱怨出口,蒋父另一只手已经闪电般地从包里里掏出了东西。

  借着门缝里透出的昏黄灯光,他动作麻利地撕开封口,露出里面二包簇新、烟盒图案清晰的“大前门”香烟。

  “一点……一点心意!”

  蒋父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急促,“您老抽根烟,消消气!就耽搁您一小会儿!”

  他把那两包烟不由分说地往老张手里塞。

  硬硬的烟盒贴着老张粗糙的手心,那崭新的包装纸在昏暗中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

  老张脸上的警惕和不耐瞬间凝固了,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眼睛死死黏在那二包烟上,他下意识地攥紧了烟包。

  烟瘾和这意外的“横财”轻易地压倒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警惕。

  “……进来吧。”

  老张终于松了口,声音干巴巴的,侧身让开了门缝,“外头天黑了,别杵着了。”

  小小的门房拥挤不堪,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汗味混合气息。

  一张铁架子床占了小半空间,墙角堆着扫帚簸箕等杂物。

  蒋父和蒋仁局促地挤进来,几乎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蒋父迅速地把手里那包烟又往老张怀里推了推,脸上堆着的笑容:“您老抽烟!抽烟!”

  他从其中一包里抽出一根,递给老张,又赶忙掏出火柴,在空气中划了好几下才点燃。

  橘红的火柴光短暂地照亮了老张板着的脸,他接过烟,就着蒋父手里的火柴点上,深深吸了一大口。舒服地眯起眼,整个人似乎都松懈下来。

  “沈白露?”“那丫头啊……啧,不是个省油的灯!脸蛋儿是漂亮,嗓子也好,可那性子……”

  他又狠吸了一口烟,摇摇头,“傲得很!眼里揉不得沙子!仗着有几分本事,跟谁都恨不得顶着牛!”

  蒋父的心猛地一跳,感觉有门!他身体前倾,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诱导的急切:“老同志,听说……听说她在团里那会儿,是不是……出过什么事儿?跟谁不太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