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紫微宫,云翩翩-《废材逆天大小姐,她不讲武德》

  “紫微宫,云翩翩!”

  她话音清冷,不卑不亢,却如寒刃出鞘,瞬间让满堂宾客神色骤变。

  紫微宫——天玄大陆,谁人不识?

  在座之人,不乏与紫微宫素有往来的世家大族,此刻皆面色凝重。而“云翩翩”三字一出,知晓内情者更是心头一震,眼中惊疑不定。

  她怎会来此?!

  一旁不明就里的宾客低声询问:“这云翩翩……是何人?”

  知情者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嗓音,语带忌惮:

  “她便是数月前,一剑斩杀西冥宗宗主的那位煞星!那宗主可是灵王境的强者,却在她手下走不过十招!”

  “月前四宗大比,以灵师境的修为夺魁,更是紫微宫玄掌教的亲传弟子!”

  ——云翩翩之名,或许不显。

  西冥宗,却是凶名赫赫。

  六灵脉,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而“玄掌教”三字……天下谁人不惧?

  当年紫云剑横扫北境十八城,一剑断山河的威势,至今仍是许多人的梦魇。光是听闻这名号,便有人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寂静的大殿内,窃窃私语清晰可闻。姜诚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狂喜——紫微宫弟子亲临,那可是天大的荣耀?

  他顾不得疼痛,连忙爬起身,堆起满脸谄笑:“原来是紫微宫的仙长!快请上座!今日小女大婚,能得仙长赏脸,实在是……”

  云翩翩抬手一拦,眼中厌恶毫不掩饰。

  恰在此时,云雾附耳低语几句。她眸光微动,唇角忽而勾起一抹冷冽弧度。

  “我今日来,只为一人——”

  她抬剑直指喜堂中央,声音如霜:

  “紫家大小姐,紫溪芸!”

  话音未落,她身影已如惊雷掠出!

  剑光乍现——

  “唰!”

  红盖头应声而裂,新娘真容,终现人前!

  云翩翩眸光一凛,心中已然明了。

  果然不是阿芸!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竟真敢在她眼皮底下玩这李代桃僵的把戏!而旁边那所谓的新郎,又怎可能是秦家家主?

  姜诚这老匹夫,倒是惯会使这些欺世盗名的伎俩!

  红绸散落,新娘真容显露的刹那,满座哗然。宾客中已有不少人面露惊疑,窃窃私语逐渐起来。

  “这是谁?”

  “姜家主这是唱哪一出?”

  “紫大小姐人呢?”

  “我的挚交好友,紫溪芸,现在究竟在何处?”

  云翩翩指节捏得发白,眼中寒意愈盛。她一步步逼近姜诚,周身灵力如浪潮翻涌,压得人喘不过气。姜诚不过灵徒境修为,在这等威压下早已面色惨白,却仍强撑着嘴硬。

  “芸儿是我紫家的人!就算你是紫微宫的,也休想带走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必须......”

  云翩翩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满是讥诮。

  这老东西,蠢得令人发笑!

  “她是我的挚友,是紫微宫的弟子,更是紫家堂堂正正的继承人!”

  她眸光如寒星迸射,字字如剑,直刺人心。

  “而你——”

  “算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云翩翩忽而轻挑眉梢,似笑非笑地抚过腰间玉坠。

  “啊,我倒是想起件趣事。”她语气轻慢,却暗含锋芒,“方才那不长眼的守卫说,今日是‘若雪小姐’大婚?”

  玉指轻点,一道灵力将喜堂的红绸震得猎猎作响。

  “姜家主,你这戏码——”

  “演得可真是精彩啊。”

  她缓步上前,绣着云纹的白靴踏在姜诚跟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紫若雪是吗?”

  “我这个做师姐的,管教她——”

  “够不够格?”

  殿内死寂。

  姜诚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仍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云翩翩眼中最后一丝温度褪尽。

  “好,很好。”

  她广袖一振——

  “小雾!”

  云翩翩手指一弹,月灵剑应声出鞘,化作一道清冷流光,稳稳落入云雾掌中。剑身嗡鸣,似在渴望着什么。

  “去把紫若雪给我带过来。”她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谁敢阻拦——就让月灵教他们做人。”

  待云雾领命而去,云翩翩一把拎起姜诚后领,像扔破布般将他重重摔在大殿中央。她居高临下地睨着这个狼狈不堪的老者,声音冷得像冰:

  “待会儿,你最好——”

  “一、五、一、十地给我交代清楚。”

  说罢,她转身坐上主位,玉指轻抚腰间长鞭,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众人。

  “都把耳朵竖好了,我今日代表的是紫微宫!”鞭梢在空中划出尖锐的破空声,“谁敢踏出这道门——”

  “杀、无、赦。”

  那轻飘飘的三个字,却似三柄寒刃凌空劈下,满堂宾客顿时如坠冰窟。想起她方才雷霆手段,再思及紫微宫赫赫威名,众人只觉脊背发凉,纷纷瑟缩后退,竟在厅中空出一片寒潭般的死寂。

  凝滞的空气中,窃窃私语如毒蛇吐信:

  “她怎敢如此对待紫家家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女儿的还敢抗命不成?”

  “不是说与秦家联姻的是紫家义女么?怎的又变成大小姐了?”

  “谁不知紫家主对夫人...... ”

  云翩翩漠然立于流言蜚语之中,霜雪般的目光扫过众人。

  她在等,等那出好戏的主角登场,好为阿芸揭开这人间至丑的面皮。

  忽闻木门破裂之声,只见容隐玄衣猎猎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个怀抱嫁衣女子的冷峻男子。那嫁衣如残阳泣血,外裳虽破旧了许多,却早被容隐用锦袍细细裹好。

  “阿芸?”

  云翩翩箭步上前,将人接过怀中。指尖触及的腰身比三日前又清减许多,却多了几分铮铮铁骨般的坚韧。

  紫溪芸恍然回神,抬眸对云翩翩绽开一个苍白的笑。那笑意尚未抵达眼底,便化作滔天怒火。她猛然上前,对着地上那臃肿的身躯狠狠踹去,每一脚都挟着多年积压的愤懑。

  容隐早已解开她的灵力禁锢,此刻正是血债血偿时。

  “孽障!女儿殴打生父,天理难容!”

  “纵有千般错,终究是...... ”

  云翩翩眸光如电,瞬间锁定发声之人。那记眼刀划过,满堂鸦雀无声。

  “你们可知他做了什么?”紫溪芸的声音颤抖着撕裂空气,“世人都道他痴情,可谁见过我娘孕中垂泪时,他在外宅寻欢作乐的模样!”

  地上那人竟还辩解:“芸儿,为父有苦衷啊!你娘那般强势,我好歹是...... ”

  “好个理直气壮的软饭硬吃。”云翩翩抚掌轻笑,眼底却结着冰,“今日当真开了眼界,原来负心薄幸也能被说成‘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她突然扬鞭指地:“姜诚!你派人玷污亲生女儿,下药封她灵脉,夺她玉牌——这些,又是什么道理?”

  “我...... ”那肥胖身躯在地上蠕动着,像条窒息的蛆。

  满座哗然——

  无数道目光如刀剑般刺向地上那人,先前替他说话的宾客此刻都嫌恶地掩鼻后退。

  “不如让我说破罢。”云翩翩的鞭子在空中炸响,“你心里从来只有紫若雪一个女儿。阿芸不过是你巩固权位的棋子——十二岁就要送去联姻,你也配称父亲?”

  鞭梢带着破空声一次次咬上姜诚的背脊,每道血痕都对应着一句诛心之言:

  “卖女求荣的畜生!”

  “薄情寡义的伪君子!”

  “欺世盗名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