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能否让我把故事重写-《青梅是病娇?没事,我比他还疯批》

  “你用什么东西绑的我,这么疼?”

  随着江疏被束缚住的双手得到了释放。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询问。

  温栀红着张脸,赶紧将手中的东西藏起,头摇得像拨浪鼓,笑容尴尬的像做错事的汤姆。

  “拿出来!”

  江疏朝她摊开手掌,态度非常强硬。

  他总觉得绑住自己手脚的那条黑色绳子眼熟。

  温栀撇了撇嘴。

  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屁股下面把那两条黑色的「绳子」交到了江疏手里。

  “这啥玩意啊?”

  江疏拉着「绳子」的两段放在眼前一同端详。

  摸起来滑滑的。

  拽一拽还有弹性。

  像绳子又不像绳子的。

  “因为没找到绳子……所以……”

  温栀脸上的笑容更尴尬了。

  咚的一声。

  她哭唧唧地捂着脑袋,“又打我……”

  “浪费东西就是该打!”

  江疏这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手感这么熟悉。

  也难怪他乍一看认不出来。

  更别说温栀把它当绳子用来绑他手脚了。

  想到这,江疏下意识看向温栀。

  呦吼吼吼。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

  江疏深吸一口气。

  果断移开了自己亵渎的目光并默不作声地将其放进兜里。

  开始打量起这间他许久都没有回来过的房子。

  他的父亲江煦安是玩摇滚的。

  母亲林梓璇则是民谣吉他手兼大学声乐老师。

  俩人都属于业内知名人士。

  和诸多大牌明星有过合作。

  所以家境也算富裕。

  房子就在上城区。

  和温栀家的别墅紧邻在一起。

  两家人也都认识。

  主要还是秦丽和林梓璇是校友的原因。

  至于温天成和江煦安……

  他俩一个嫌对方像神经病。

  经常发疯站楼顶摆弄他的电吉他扰民。

  一个嫌对方满身铜臭,对生活没有激情,而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动不动就隔着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互相骂。

  但这却挡不住两家人孩子之间亲近。

  江疏只比温栀大几个月。

  所以后者从小就喜欢缠着江疏。

  跟屁虫似的追在后面甜甜地喊哥哥。

  直到两夫妻去国外演出时飞机失事。

  打破了这两家人的宁静。

  二十多年过去了。

  望着眼前他许久未见但又格外熟悉的家具摆设。

  江疏心里莫名荡漾起些许酸楚。

  温栀把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摆设基本没动。

  还保持着和他离开前的样子。

  想来温栀在他走后,没少往这里跑。

  “陪我走走吧,我好久没回来了。”

  江疏眼中流露出的忧伤和怀念。

  温栀看了格外的心疼。

  她没回答,只是牵住了江疏的手。

  亦如小时候那般打开房门。

  穿过走廊,来到了宽敞的客厅。

  除了江疏的房间。

  剩下的地方温栀都没动。

  所有的物件上都盖着防尘布。

  上面积了不少灰。

  就跟刚办完丧事一样。

  入眼一片灰暗。

  毫无生机。

  温栀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江疏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失落。

  8年了。

  他一次也没回来过。

  再见到这些熟悉的场景。

  难免会睹物思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在场。

  温栀可以大胆地挽住江疏的胳膊。

  不用再顾忌任何人,任何事。

  现在的她,只是小时候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可爱小青梅。

  没有人有权利指手画脚。

  她想一辈子就这么挽着江疏的手臂。

  直到进入坟墓。

  “你还有我。”

  “嗯……”

  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柠檬栀子香。

  他很喜欢。

  带着温栀走到客厅的正中央。

  按照江疏的记忆。

  这里应该摆放着一架钢琴。

  小时候,只要秦丽过来。

  就会缠着母亲林梓璇坐在这里弹钢琴给她听。

  随着林梓璇的去世。

  这架钢琴已经很久没有响起过了。

  “抽查就不必了,我相信你可以的。”

  说着,江疏伸手揭开了盖在这架钢琴上的双层布料。

  一架漆水饱满水润。

  完美倒映着江疏面庞的钢琴出现在二人面前。

  江疏控制不住地抬起手在琴盖上滑过。

  小时候他不懂为什么秦丽会执着于让母亲弹琴给她听。

  直到后来他成为作曲家。

  他才真正领悟到自己的母亲有多厉害。

  难怪秦丽每次都会露出痴迷的样子。

  因为听母亲演奏。

  本身就是一种艺术。

  抬起琴盖,撑好支架。

  江疏缓缓坐到琴凳上。

  学着他母亲的样子轻轻抬起键盘盖。

  施坦威的烫金标志,好似一个傲娇的公主,不遗余力地向每个接触她的人宣示其昂贵的价格。

  作为江疏家的常客。

  温栀见过江疏的母亲弹奏钢琴。

  历史的轨迹总是惊人的相似。

  如今林梓璇不在了。

  她的儿子在时隔八年后顶替了她的位置。

  身旁欣赏的人则变成了身为秦丽女儿的她。

  这何尝不是一种传承。

  她也搬来一把椅子,学着当年记忆里她母亲一样,安静地坐在江疏身边。

  “记好了,这首歌不叫最后一哈,而叫最后一页,一页书的页。”

  温栀撑着下巴,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不会去问江疏会不会弹钢琴这种破坏氛围的话来。

  她相信江疏不会做那种傻子才干的事。

  即便他弹得不好。

  这也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演唱会。

  听众也只有她一个。

  噔……噔……噔……

  江疏修长白净的十指先是随手弹奏了几个音符。

  因为常年没用的原因。

  钢琴的音色虽然有改变。

  但江疏并不在乎。

  坂本龙一先生曾经说过。

  音准不对,不是走音了。

  而是自然事物在试图挣扎着回到过去的形态而已。

  正如此刻的江疏一样。

  因为他是真的回来了。

  但有些伤痛,他永远也忘不掉。

  他想弥补,想重构。

  随着指尖勾住琴键。

  最后一页的旋律在他十指间无比顺滑地流淌而出。

  “想~把~你~抱进身体里面。”

  “不敢让你~看见。”

  “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

  “如果这~是最后的一页。”

  “在你离开之~前。”

  “能否让我~把故事重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