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牢里结下的人情，现在成了他闯荡江湖的本钱。
邓伯向来欣赏有能力的年轻人，自然不会看他继续落魄。
本来想让大d和林怀乐给陈旭燃来个下马威，教他懂和联胜的规矩。
谁知反被陈旭燃借势立威。
不过，这倒更合邓伯的意。
陈旭燃越强势，越显得邓伯眼光毒辣，为社团引进一头猛虎。
邓伯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附和，硬是把陈旭燃说成是和联胜的自己人。
“没错，靓仔燃的老豆和我们一辈，串爆都认得他！”
“他阿爷三拳陈为社团拼过命，靓仔燃生来就是和联胜的人！”
“看他那拳风，绝不输当年的三拳陈！”
陈旭燃听了，嘴角冷冷一勾。
他跟了韩琛两年多。
要是这帮老家伙真念旧情，早该拉他过档，何必等到今天？
“邓伯，以前的事不用再提。我出生就没老豆，没听过什么三拳陈。”
“要我进和联胜可以，但我打下的地盘，你们不准插手！”
“也别想在我的场子散货！”
陈旭燃话一出口，全场顿时炸开。
“这不和规矩！”
“和联胜向来齐心，大d打下荃湾清一色，照样让串爆去散货！”
“龙根那条街生意多旺，串爆去玩也从没付过钱！”
串爆脸色铁青，闷不吭声。
心里暗骂：“这群混蛋，专翻我的旧账！”
“砰！”
陈旭燃不多废话，一掌拍在桌面，目光直视邓伯。
在这里，能作主的只有邓伯。
他不想被人当成棋子。
巨响让全场静了下来，几个心中不服的叔父想起鲨鱼恩的下场，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冰室里，邓伯环视一圈，缓缓开口：
“阿燃，你自己打下的地盘，社团不插手，但每月上交四成收入。”
“行！”陈旭燃一口答应。
港岛社团惯例抽四到六成，邓伯开出最低条件，他没理由拒绝。
“社团要你拿下尖沙咀，才升你做红棍。”
邓伯的真正目的在此。
全场目光都集中在陈旭燃身上，看他如何回应。
陈旭燃面色如常，早料到这老狐狸会来这一出。
和联胜若不是对尖沙咀有企图，又怎会允许他这样立威，还拿串爆开刀？
邓伯见林怀乐和大d都在拉拢陈旭燃，索性顺水推舟，将他正式纳入社团。这样尖沙咀便不会落到某一方手里。
陈旭燃若拿下尖沙咀，就能跻身红棍，地位与林怀乐、大d相当，未来更有资格竞争话事人。
若拿不下，一切免谈。
“邓伯，尖沙咀这么大一块肉，让我空手去打？不如叫串爆带人杀上月球！”
串爆听到这句，脸色更加难看，嘴唇颤了又颤。
他不明白，为什么陈旭燃总提“打上月球”？难道那里真有金矿？
“阿乐！大d！”
“邓伯！”两人立刻应声。
“今年你们都要选话事人，尖沙咀对社团很重要。靓仔燃需要时，你们必须全力支持！”
“知道。”大d随口应道，态度敷衍。
要他出手？除非陈旭燃低头认错，还要谈好分地盘的事。
“为社团打天下，是我分内事。”林怀乐笑容诚恳，看起来十分可靠。
不明内情的人，恐怕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陈旭燃可没忘：沾米仔曾求他救龙根和官仔森，结果两人都被大d扔下山。
邓伯虽让大d和林怀乐协助，但陈旭燃清楚，这任务依旧艰难。
他心头冷笑，邓伯表面给资源，实则什么也没给。
看来，必须找个靠山，否则迟早被邓伯算计干净。
“邓伯，名不正则言不顺。我该跟谁？”
话音一落，在座的叔父纷纷闭目养神，谁也不愿接话。
见过陈旭燃一拳放倒鲨鱼恩的狠劲，谁还敢收他？
邓伯环视一圈，连大d都装死，只好摇头。
总不能不让陈旭燃认大佬，就让他自立门户吧？
沉吟片刻，他开口：“阿燃，你自己选。想必没人会拒绝你这样的猛人。”
“选你老母！”众人内心齐骂，表面却一片安静。
陈旭燃目光如刀，缓缓扫过一张张故作镇定的脸。
串爆闭着眼，仍能感到那灼人的视线，心里暗骂：“看什么看！刚才还不够？滚远点！”
陈旭燃见串爆脸色忽变，嘴角微扬，随即看向龙根。
这位元老把持着颜色生意，势力不小，或许是个选择。
“靓仔燃，别看我啊，我一把年纪还想多玩几年女人，经不起你折腾！”龙根心里打鼓，急忙推脱。
陈旭燃不再看他。
“吹鸡现在是坐馆，跟他混，面上有光。”
陈旭燃明白接下来的发展，吹鸡注定要成为这场 争中的牺牲品。选择他反而更灵活，必要时候还能让他承担责任。一旦吹鸡不在了，就算没能拿下尖沙咀，陈旭燃也足以成为和联胜的九大堂主之一，与大d、林怀乐地位相当。
“吹鸡是我们的坐馆，现在有阿燃这样的能人加入，社团一定能打下尖沙咀！”
陈旭燃刚说完，串爆就第一个喊道：“好！支持吹鸡！”龙根也赶紧跟着应和。
“我同意！”
“我没问题！”
被大家推到前面的吹鸡却在打瞌睡，对现场的一切毫不知情。
“喂，吹鸡！恭喜你收了个厉害手下！”大d凑近他耳朵大声喊道。
吹鸡猛地惊醒，下意识说：“谢谢，今晚到哪儿吃饭？大d。”
邓伯摇了摇头，失望地宣布散会。众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陈旭燃和吹鸡。
“大佬，我是陈旭燃，以后请多关照。”
“啊？”吹鸡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完全想不通自己只是打了个盹，怎么就多了一个手下。
走出冰室时，陈旭燃正式成为了和联胜的一员。他先给Ruby打电话报平安，让她在家等，又联系了陈永仁。
“阿仁，是我。”
“燃哥！你在哪里？我来接你！”陈永仁因卧底身份没能去赤柱接人，听到陈旭燃的声音格外激动。
“让你接的人到了吗？”
昨天得知能出狱后，陈旭燃就安排陈永仁去佛山接封于修和单英，走水路来港。
“燃哥，他们半小时后到大埔码头。”
“把地址给我，我去接。”
“燃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路上说。”
十分钟后，陈永仁开着马自达赶到。陈旭燃一上车，他就直接开口：“燃哥，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
陈永仁低头看着手里的卧底档案，内心充满迷茫。他不知道要向谁表明身份，才能重新穿上警服。
“阿仁，去找西九龙总警司黄炳耀。”陈旭燃干脆地说。以陈永仁抓捕韩琛的功劳，回警队当个督察不成问题。
陈永仁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扫过陈旭燃，低声说：“燃哥，我现在……很乱。”
“我明白。”陈旭燃轻轻点头，“卧底这么久，就算回去，你也未必能适应警察的身份。”
看到陈永仁神情挣扎，他继续说：“想做好人，不一定非要当警察。十几年前的警察是什么样子，你比谁都清楚。”
这番话让陈永仁想起港岛最黑暗的那些年，心里对警队的执念慢慢变淡。
“留下来帮我。”陈旭燃注视着他，“我们一起稳住尖沙咀，结束这场混乱，给你一个光明正大做人的机会。”
“我不碰毒品，不设 ，最多拍几部风月片，开几场舞会。”
“再说，你还有个女儿，总要给她安稳的生活吧？”
尖沙咀现在一片混乱，陈永仁身处风暴中心，比谁都清楚局势有多动荡。
韩琛死后，他手下的势力迅速瓦解。傻强接收了大部分地盘，但压不住场面，不断有人挑衅。短短一天里，街头已发生了几十起冲突。
作为韩琛曾经最得力的手下，陈永仁虽然无心争权，却不断被各方势力拉拢，让他疲惫不堪。
他只想做个好人，而不是江湖大哥。
陈旭燃的话像一束光，照进陈永仁的心里，点燃了他对未来的希望。他也渴望能弥补对女儿所有的亏欠。
“燃哥，等尖沙咀平静下来，我想回警队。”
“当然可以，陈sir，以后多关照。”
“呵，大佬燃，以后可别犯事，不然我第一个抓你。”
“哈哈……”
大浦码头的海面空旷无人，陈旭燃微微蹙眉，怀疑自己来得太早。
陈永仁已提前去打点住处，此刻无人可问。
突然，林间传来女子的呼救：“救命！救命啊！”
“这么巧？”陈旭燃挑眉，反正船还没影，便循声走了过去。
铁皮屋里，一个矮胖男人正粗鲁地撕扯女人的衣服。她衣着朴素，像是从北边来的。
当陈旭燃看清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虽然不是警察了，也不能见死不救。”
“砰！”他踹开铁门，铁门重重撞在墙上。
矮胖男人满脸横肉，凶狠地回头：“滚！少管闲事！”
男人一分神，被女人用硬物砸中额头，顿时血流满面，踉跄退开。
“求你，救我……”女人瘫坐在地，拼命朝陈旭燃伸手。
“臭三八！”矮胖男人满脸是血，仍狰狞地扑向女人。
“喂，当我不存在？”陈旭燃轻笑，扯下门边的钢管，抡圆了砸向男人后脑。
“砰！”
钢管击中头骨的闷响后，是女人的惊叫。
见她已站起身，陈旭燃吹了声口哨：“靓女，怎么称呼？”
她肌肤雪白，长发乌黑，破旧连衣裙下，一双长腿若隐若现。
“我叫……港生。”她蜷在墙角，声音发颤，小心打量这个救她的陌生男人。
“新来的？”
“嗯。”
牢里结下的人情，现在成了他闯荡江湖的本钱。
邓伯向来欣赏有能力的年轻人，自然不会看他继续落魄。
本来想让大d和林怀乐给陈旭燃来个下马威，教他懂和联胜的规矩。
谁知反被陈旭燃借势立威。
不过，这倒更合邓伯的意。
陈旭燃越强势，越显得邓伯眼光毒辣，为社团引进一头猛虎。
邓伯话音一落，众人纷纷附和，硬是把陈旭燃说成是和联胜的自己人。
“没错，靓仔燃的老豆和我们一辈，串爆都认得他！”
“他阿爷三拳陈为社团拼过命，靓仔燃生来就是和联胜的人！”
“看他那拳风，绝不输当年的三拳陈！”
陈旭燃听了，嘴角冷冷一勾。
他跟了韩琛两年多。
要是这帮老家伙真念旧情，早该拉他过档，何必等到今天？
“邓伯，以前的事不用再提。我出生就没老豆，没听过什么三拳陈。”
“要我进和联胜可以，但我打下的地盘，你们不准插手！”
“也别想在我的场子散货！”
陈旭燃话一出口，全场顿时炸开。
“这不和规矩！”
“和联胜向来齐心，大d打下荃湾清一色，照样让串爆去散货！”
“龙根那条街生意多旺，串爆去玩也从没付过钱！”
串爆脸色铁青，闷不吭声。
心里暗骂：“这群混蛋，专翻我的旧账！”
“砰！”
陈旭燃不多废话，一掌拍在桌面，目光直视邓伯。
在这里，能作主的只有邓伯。
他不想被人当成棋子。
巨响让全场静了下来，几个心中不服的叔父想起鲨鱼恩的下场，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冰室里，邓伯环视一圈，缓缓开口：
“阿燃，你自己打下的地盘，社团不插手，但每月上交四成收入。”
“行！”陈旭燃一口答应。
港岛社团惯例抽四到六成，邓伯开出最低条件，他没理由拒绝。
“社团要你拿下尖沙咀，才升你做红棍。”
邓伯的真正目的在此。
全场目光都集中在陈旭燃身上，看他如何回应。
陈旭燃面色如常，早料到这老狐狸会来这一出。
和联胜若不是对尖沙咀有企图，又怎会允许他这样立威，还拿串爆开刀？
邓伯见林怀乐和大d都在拉拢陈旭燃，索性顺水推舟，将他正式纳入社团。这样尖沙咀便不会落到某一方手里。
陈旭燃若拿下尖沙咀，就能跻身红棍，地位与林怀乐、大d相当，未来更有资格竞争话事人。
若拿不下，一切免谈。
“邓伯，尖沙咀这么大一块肉，让我空手去打？不如叫串爆带人杀上月球！”
串爆听到这句，脸色更加难看，嘴唇颤了又颤。
他不明白，为什么陈旭燃总提“打上月球”？难道那里真有金矿？
“阿乐！大d！”
“邓伯！”两人立刻应声。
“今年你们都要选话事人，尖沙咀对社团很重要。靓仔燃需要时，你们必须全力支持！”
“知道。”大d随口应道，态度敷衍。
要他出手？除非陈旭燃低头认错，还要谈好分地盘的事。
“为社团打天下，是我分内事。”林怀乐笑容诚恳，看起来十分可靠。
不明内情的人，恐怕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陈旭燃可没忘：沾米仔曾求他救龙根和官仔森，结果两人都被大d扔下山。
邓伯虽让大d和林怀乐协助，但陈旭燃清楚，这任务依旧艰难。
他心头冷笑，邓伯表面给资源，实则什么也没给。
看来，必须找个靠山，否则迟早被邓伯算计干净。
“邓伯，名不正则言不顺。我该跟谁？”
话音一落，在座的叔父纷纷闭目养神，谁也不愿接话。
见过陈旭燃一拳放倒鲨鱼恩的狠劲，谁还敢收他？
邓伯环视一圈，连大d都装死，只好摇头。
总不能不让陈旭燃认大佬，就让他自立门户吧？
沉吟片刻，他开口：“阿燃，你自己选。想必没人会拒绝你这样的猛人。”
“选你老母！”众人内心齐骂，表面却一片安静。
陈旭燃目光如刀，缓缓扫过一张张故作镇定的脸。
串爆闭着眼，仍能感到那灼人的视线，心里暗骂：“看什么看！刚才还不够？滚远点！”
陈旭燃见串爆脸色忽变，嘴角微扬，随即看向龙根。
这位元老把持着颜色生意，势力不小，或许是个选择。
“靓仔燃，别看我啊，我一把年纪还想多玩几年女人，经不起你折腾！”龙根心里打鼓，急忙推脱。
陈旭燃不再看他。
“吹鸡现在是坐馆，跟他混，面上有光。”
陈旭燃明白接下来的发展，吹鸡注定要成为这场 争中的牺牲品。选择他反而更灵活，必要时候还能让他承担责任。一旦吹鸡不在了，就算没能拿下尖沙咀，陈旭燃也足以成为和联胜的九大堂主之一，与大d、林怀乐地位相当。
“吹鸡是我们的坐馆，现在有阿燃这样的能人加入，社团一定能打下尖沙咀！”
陈旭燃刚说完，串爆就第一个喊道：“好！支持吹鸡！”龙根也赶紧跟着应和。
“我同意！”
“我没问题！”
被大家推到前面的吹鸡却在打瞌睡，对现场的一切毫不知情。
“喂，吹鸡！恭喜你收了个厉害手下！”大d凑近他耳朵大声喊道。
吹鸡猛地惊醒，下意识说：“谢谢，今晚到哪儿吃饭？大d。”
邓伯摇了摇头，失望地宣布散会。众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陈旭燃和吹鸡。
“大佬，我是陈旭燃，以后请多关照。”
“啊？”吹鸡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完全想不通自己只是打了个盹，怎么就多了一个手下。
走出冰室时，陈旭燃正式成为了和联胜的一员。他先给Ruby打电话报平安，让她在家等，又联系了陈永仁。
“阿仁，是我。”
“燃哥！你在哪里？我来接你！”陈永仁因卧底身份没能去赤柱接人，听到陈旭燃的声音格外激动。
“让你接的人到了吗？”
昨天得知能出狱后，陈旭燃就安排陈永仁去佛山接封于修和单英，走水路来港。
“燃哥，他们半小时后到大埔码头。”
“把地址给我，我去接。”
“燃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路上说。”
十分钟后，陈永仁开着马自达赶到。陈旭燃一上车，他就直接开口：“燃哥，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
陈永仁低头看着手里的卧底档案，内心充满迷茫。他不知道要向谁表明身份，才能重新穿上警服。
“阿仁，去找西九龙总警司黄炳耀。”陈旭燃干脆地说。以陈永仁抓捕韩琛的功劳，回警队当个督察不成问题。
陈永仁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扫过陈旭燃，低声说：“燃哥，我现在……很乱。”
“我明白。”陈旭燃轻轻点头，“卧底这么久，就算回去，你也未必能适应警察的身份。”
看到陈永仁神情挣扎，他继续说：“想做好人，不一定非要当警察。十几年前的警察是什么样子，你比谁都清楚。”
这番话让陈永仁想起港岛最黑暗的那些年，心里对警队的执念慢慢变淡。
“留下来帮我。”陈旭燃注视着他，“我们一起稳住尖沙咀，结束这场混乱，给你一个光明正大做人的机会。”
“我不碰毒品，不设 ，最多拍几部风月片，开几场舞会。”
“再说，你还有个女儿，总要给她安稳的生活吧？”
尖沙咀现在一片混乱，陈永仁身处风暴中心，比谁都清楚局势有多动荡。
韩琛死后，他手下的势力迅速瓦解。傻强接收了大部分地盘，但压不住场面，不断有人挑衅。短短一天里，街头已发生了几十起冲突。
作为韩琛曾经最得力的手下，陈永仁虽然无心争权，却不断被各方势力拉拢，让他疲惫不堪。
他只想做个好人，而不是江湖大哥。
陈旭燃的话像一束光，照进陈永仁的心里，点燃了他对未来的希望。他也渴望能弥补对女儿所有的亏欠。
“燃哥，等尖沙咀平静下来，我想回警队。”
“当然可以，陈sir，以后多关照。”
“呵，大佬燃，以后可别犯事，不然我第一个抓你。”
“哈哈……”
大浦码头的海面空旷无人，陈旭燃微微蹙眉，怀疑自己来得太早。
陈永仁已提前去打点住处，此刻无人可问。
突然，林间传来女子的呼救：“救命！救命啊！”
“这么巧？”陈旭燃挑眉，反正船还没影，便循声走了过去。
铁皮屋里，一个矮胖男人正粗鲁地撕扯女人的衣服。她衣着朴素，像是从北边来的。
当陈旭燃看清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虽然不是警察了，也不能见死不救。”
“砰！”他踹开铁门，铁门重重撞在墙上。
矮胖男人满脸横肉，凶狠地回头：“滚！少管闲事！”
男人一分神，被女人用硬物砸中额头，顿时血流满面，踉跄退开。
“求你，救我……”女人瘫坐在地，拼命朝陈旭燃伸手。
“臭三八！”矮胖男人满脸是血，仍狰狞地扑向女人。
“喂，当我不存在？”陈旭燃轻笑，扯下门边的钢管，抡圆了砸向男人后脑。
“砰！”
钢管击中头骨的闷响后，是女人的惊叫。
见她已站起身，陈旭燃吹了声口哨：“靓女，怎么称呼？”
她肌肤雪白，长发乌黑，破旧连衣裙下，一双长腿若隐若现。
“我叫……港生。”她蜷在墙角，声音发颤，小心打量这个救她的陌生男人。
“新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