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四合院:开局怒撕棒梗下乡名额》

  确实,如果全家都支持,以棒梗的倔脾气,一定会觉得大家合伙欺负他。

  年轻人最看重脸面。

  这不就是自己当年的翻版吗?

  小时候不就是因为赌气跟父亲决裂了吗?

  棒梗这股倔劲,简直跟自己一模一样。

  如果让这孩子独自对抗全家,不但不会明白,反而会觉得大家都嘲笑他不懂事。

  到时候他会做什么?

  八成会像自己当年那样,负气离开!

  秦淮如该多伤心?

  贾张氏又该怎么面对?

  一个失去丈夫的儿媳,一个失去儿子的老妇。

  难道连亲人也留不住吗?

  此刻,傻柱彻底明白了!

  贾张氏的用心又一次震撼了他的认知。

  他懊悔得想打自己耳光。

  刚才竟然怀疑贾张氏在骗自己!

  真是太不应该了!

  作为母亲,作为奶奶,她承受了太多。

  这份辛苦让人揪心。

  如果这都不算伟大,什么才算?

  如果这都不算奉献,什么才算?

  如果这都不算用心良苦,什么才算?

  此刻,在傻柱眼中,贾张氏仿佛被圣洁的光芒包围着。

  “是我错怪您了。”

  傻柱声音哽咽地再次道歉:“这些年您真的太不容易了,这个家没有您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您放心,棒梗那边我会说服他的。”

  “要是和秦淮如成了亲,棒梗的所有开销我都包了,不,槐花和小当的嫁妆也该我来出。”

  “从小没了娘,爹也不管我和雨水。”

  “我能理解棒梗心里的不安。”

  “我明白他!”

  “一定会让他接受我的,您放心吧。以后您就安心养老,其他事都交给我。”

  “只要您答应,我现在就能叫您一声妈!”

  傻柱心里清楚,现在改口叫妈,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棒梗难搞?

  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给他钱、给他关爱、帮他找对象,该给的体面都给他,自然水到渠成。

  可……

  贾张氏却缓缓摇头。

  傻柱心里一紧。

  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还不松口?

  贾张氏长长叹了一口气。

  神情落寞地说:“早说了,你们是苦命的一对,这辈子怕是难以在一起。”

  “你年纪轻,条件也不错,眼下找个比淮如更好的姑娘很容易。”

  “至于淮如,让她把这份情藏在心里吧,她不该拖累你。”

  这话让傻柱彻底愣住了!

  还有什么阻碍?

  就算是再大的困难,凭他的那股劲儿,也能硬闯过去!

  “到底是什么事,您倒是直说啊,这不是故意气人吗?我就不信还有我摆不平的事!”

  傻柱急得直握拳头。

  贾张氏却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

  这下傻柱更是火冒三丈。

  脾气一上来,

  他干脆坐下来不走了。

  “好,您不说,今天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14贾张氏依旧沉默。

  傻柱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但想到贾张氏平日的辛苦,估计她一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难处,最终也没敢大声吵闹。

  只能耍起无赖。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

  秦淮如撩帘进屋。

  眼圈发红,

  手指冻得通红。

  加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傻柱恨不得立刻把她抱在怀里疼爱。

  但毕竟名分未定,

  即使知道她对自己有意,

  此刻也不敢越界。

  心里的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心上人就在眼前,

  两情相悦,

  却被无形的隔阂生生阻隔。

  他终于体会到书里说的“可望不可即”是种什么滋味——

  这种折磨简直要了他的命!

  “秦淮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傻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秦淮如拿着晾衣架从他身边经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直接走到院子,把湿衣服抖开,一件件挂到铁丝上。水珠从衣角滴落,在青砖地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斑点。

  过了一会儿,秦淮如穿着棉布鞋又回来。还是像没看见傻柱一样,只顾着收拾搪瓷缸,掸炕席上的灰。北方的冬天虽然没关外那么冷,但那股阴寒能从棉裤缝里钻进骨头里。

  从太阳落山到点灯,三个人都沉默不语。屋里静得能听见水壶在煤炉上叫唤,一种看不见的对峙在沉默中越来越紧。傻柱呼出的白气在油灯下打着旋儿,慢慢凝成霜花,粘在窗户上。

  “别耽误你了,反正也成不了。”秦淮如突然开口,铁勺敲在锅边上发出脆响,“回吧,老太太灶台还凉着呢。”

  傻柱听出她话里的决绝,还有像是指甲掐进掌心的那种痛。他回头看见穿堂风吹起老太太的衣角,那抹灰蓝色的身影正慢慢转过影壁。

  “晚点再来。”傻柱起身时,板凳腿刮在地上,声音让人牙根发酸。

  今天厂里难得停工,说是要开选拔八级技工的动员会。他本来想着能多陪秦淮如一会儿,连喇叭里敲锣打鼓的声音都没在意。没想到却碰上这档子事,心里刚燃起来的火苗“嗤”地一下就被浇灭了,连烟都不冒一丝。

  这种难受劲儿,就像吞了块烧红的秤砣。要是弄不明白,怕是睁眼到鸡叫。更何况这事关系到他后半辈子的出路。

  门帘落下时,贾张氏正数着窗上的冰花,耳朵却竖得老高。

  她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真希望你赶紧急死!

  不这样你还舍不得掏钱?

  她斜眼看着灶前忙碌的秦淮如,嗓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尖刻。

  “想嫁给他?”

  “想过我的死活吗?”

  “棒梗他们三个你管不管?”

  “他对孩子好,不就是图你的身子?等有了自己的孩子,看你他还管不管这三个拖油瓶!”

  “摸着良心说,东旭的孩子能比得上他的亲生儿子?”

  “更别说这个光棍憋了多少年了!”

  “许大茂什么德行你没见过?”

  “真当他会把棒梗当亲儿子?”

  “你能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

  “连亲爹都不认的人,会认我这个老东西?”

  “人家外号叫傻柱,心里可清楚着呢!”

  “你要敢由着性子来——”

  “我做鬼都缠着你,东旭在地下也饶不了你!”

  “自己掂量清楚!”

  句句扎心。

  秦淮如握着锅铲的手指发白。

  那点朦胧的好感终究敌不过现实。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要养活五口人,傻柱哪里懂得这种苦。

  她早已不是看见糖就跟着走的小姑娘了。

  三个孩子的母亲,每天算着米下锅,尿布奶粉的每一分钱,傻柱永远都不会懂。

  如果真有了孩子……

  婆婆不说她也明白。

  抽屉底层那包药就是证明。

  寒冬的夜晚总是格外漫长。

  饭桌上少了何雨柱的饭菜,秦淮如、贾张氏和槐花三人吃得没滋味。时间像被拉长的老胶片,每一帧都让人难熬。

  “这日子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贾张氏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窝窝头,气愤地啐了一口,“那傻子明明拍胸脯保证过,现在却在后院吃独食。”

  秦淮如低着头不说话。槐花匆匆吃完饭,抱着书本钻进了何雨水腾出来的屋子——那姑娘谈恋爱后就把房间空了出来。

  现在家里只剩槐花一个孩子。棒梗和小当都下乡去了,虽然冷清,倒让槐花有更多时间温书。

  灶台边,秦淮如机械地洗着碗。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纳鞋底,针线在油灯下闪着冷光。她不时望向窗外,手中的顶针越攥越紧。

  “没良心的东西……”老太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骂,却不敢真的去后院理论——有些事,得稳住才能成。

  后院的煤炉烧得正旺。何雨柱端着木盆进来,热气在老人枯瘦的脚边缭绕。

  “奶奶,烫不烫?”

  聋老太太望着雾气,皱纹里藏着浓浓的暮色:“柱子啊……奶奶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铜盆里的水晃动着,映出老人即将熄灭的生命。

  生命将尽时,牵挂更加沉重。

  她曾为抗日献出儿子,也为战友织过草鞋。

  经历过风霜岁月,

  看遍人世冷暖。

  有过花前月下的幸福,

  也有骨肉分离的痛苦。

  有人病逝床榻,

  有人寿终正寝。

  但终究,一个“情”字最珍贵。

  而在这情字之中,

  血缘亲情最为深厚,

  贯穿一生。

  她是真心把傻柱当作亲孙子。

  如今别无他求,

  只希望这孩子能成家立业。

  “柱子啊,能让奶奶安心地闭上眼吗?”

  “秦淮如那姑娘也行,

  你们俩能结婚吗?”

  “只要她怀上你的孩子,

  奶奶就能放心走了。”

  ……

  聋老太太目光灼灼地望着傻柱。

  傻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没有察觉老人的焦急,

  只是笑着应道:“您放心,

  我准能活到一百二,

  到时候还得请您帮我带玄孙呢。”

  还是那套话。

  这次,老人听出了敷衍。

  避重就轻,

  空许承诺,

  没有实际行动。

  这该怎么办?

  “您就是爱操心,

  我心里有数。”

  给老人洗完脚后,

  傻柱认真地帮她掖好被角,

  嘴里不停地说着:

  “您孙子本事大得很,

  这事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