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寻找穿越时空之旅-《神经病正是成为王的理由》

  星期天清晨,高松灯家门前丰川祥子双手抱胸,制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眉头微蹙:“开始吧。”

  高松灯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温润的石头,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她闭上眼,指尖轻轻摩挲着石面,仿佛在聆听什么。

  良久,她睁开眼,语气不确定:“石头小姐说……左转遇见第二个红绿灯然后右转,一直走找到一家只有一只橘猫店员的便利店。”

  长崎素世扶额,深深叹了口气:“这也太不科学了……”

  她瞥了眼灯手中那块石头,“但石头会说话,灯还能听懂,这本身就已经超出科学范畴了吧?”

  祥子没有发表评论,只是果断地一挥手:“走。” 怀疑归怀疑,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三人最终还是带着满腹疑虑上路了。

  三人顺着指引前行。穿过清晨安静的住宅区,拐过第二个红绿灯,走进一条略显陈旧的商业街。

  就在她们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时,一家小小的、看起来颇有年头的便利店真的出现在眼前。

  没有宽敞的店面,只有一个自动售货柜和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窗口。

  而就在窗边的玻璃台上,一只橘猫正悠闲地舔着爪子,仿佛早就等候多时。

  “真的……有猫……” 长崎素世喃喃道,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接下来,更诡异的指令来了。灯继续转述:“摸猫头三下,然后……数它叫几声,再用右手……轻轻挠它的……屁股两下,再数甩尾巴次数,纪录它拉的什么颜色的排泄物。”

  祥子率先上前。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猫头,橘猫舒服地眯起眼,发出四声清晰的“喵”。

  接着,素世按照指示,用右手挠了挠猫屁股,橘猫立刻甩了两下尾巴,然后到砂盆上拉了一颗小巧玲珑的黑咖啡豆,还补了点水。

  “根据石头给出的公式……”灯掏出笔记本计算着,“继续向前走到第4个路口右转,再到下一个路口右转,最后直走,找到一家咖啡厅。”

  素世闻了闻刚刚摸猫屁股的手,然后默默扫码打开饮料柜拿出纯净水洗手。

  洗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伸手探了探灯和祥子的额头。

  “嗯,大家都没发烧。”她喃喃自语。

  几人依言而行,脚步不由得加快,仿佛想要尽快逃离刚才那尴尬的现场。

  当她们抵达指定区域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们再次愣住——这里似乎是某个文创街区或旧式里弄改造区,狭窄的街道两旁,密密麻麻地开着不下十几家风格各异的咖啡厅!

  复古的、工业风的、小清新的……琳琅满目。

  “这……这要怎么找?” 素世感到一阵无力,素世无奈地看向灯:“能不能问得更具体一点?”

  灯再次抚摸石头,片刻后露出困惑的表情:“石头小姐说要和前台对暗号。”

  “对暗号?!” 这下连祥子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又伸手摸了摸灯和素世的额头,喃喃道:“嗯,都没发烧。”

  三个少女站在咖啡馆林立的街口,风中凌乱。这样真的不会被当成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吗?

  “暗号是什么?”祥子继续问道。

  “……‘咕↑咕↑嘎↓嘎↓’。”

  瞬间三位少女脸上同时浮现出微妙的表情——混合着羞耻、无奈。

  “那对面的暗号呢?”

  “石头说对面说对了她会提醒。”

  素世首先有些忍不住吐槽,“这是否有些……抽象了。”

  考虑到灯的社恐属性,以及独自行动的安全问题,祥子果断拍板:“一起行动,轮流去问。”

  于是,在这条遍布咖啡厅的街道上,出现了这样一幕:三个少女轮流走进各家咖啡厅,对着前台员工一本正经地说出“咕咕嘎嘎”,然后在店员困惑的目光和周围顾客压抑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整人综艺?”“什么玩意?”“企鹅终于打过来了?”“what can I say?”这样的笑语不绝于耳。

  在经历了数次社会性死亡后,长崎素世最先红温,终于喊停:“这样胡乱试下去不是办法。”

  她环顾四周,冷静分析:“既然要对暗号,说明这家店应该不在热闹的街区,比较偏远。”

  高松灯若有所思地点头:“而且……可能不太起眼。”

  丰川祥子突然眼睛一亮,发挥想象力:“我知道了,肯定是那种外表其貌不扬,在巨大建筑群中开一个小门,进去后却别有洞天——比如一家露天咖啡厅。”

  中二大祥越说越起劲,接着补充:“进去后应该都是放着蓝调音乐,里面的顾客都在用暗语交流……石头小姐怎么说?”

  “她说牛逼。”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三人相视一眼,虽然觉得这个设想越发离谱,但比起漫无目的地挨家挨户说“咕咕嘎嘎”,这个方向至少听起来靠谱一些。

  于是她们重整旗鼓朝着前面更偏僻的街区进发,寻找那家可能隐藏在都市角落的神秘露天咖啡厅。

  阳光渐渐炽烈,三位少女的身影在迷宫般的街道中穿梭。

  祥子不时查看手机地图,素世敏锐地观察着每个可能的角落,灯则始终紧握着那块温热的石头。

  不仅是为了救回玖克,更是为了防止某个粉色头发的偷家狂魔得逞——虽然谁也不愿明说,但这个念头无疑给她们的脚步注入了额外的动力。

  三人在咖啡馆区域兜兜转转,排除了几家只是装修复古或者位置偏僻的正常店铺后,几乎要再次陷入迷茫。

  就在她们沿着一条被高大围墙阴影笼罩的、几乎无人经过的小巷走到尽头时,一扇极其不起眼的、漆成暗绿色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门上没有任何花哨的招牌,只在旁边斑驳的墙壁上,挂着一块略显陈旧、但字迹清晰的木质牌子,上面的内容让三人都愣住了:

  艾尔登工艺咖啡厅。

  本咖啡厅为政府支持爱心项目,所有员工均为“爱光精神疗养中心”轻度康复期患者。

  【重要提示】为保障员工情绪稳定及工作环境,请勿与前台进行工作以外的过多交流。

  【建议】顾客请于门外使用手机扫描二维码下单,稍后按提示取餐。谢谢合作。

  这牌子上的内容,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竟完美符合了之前祥子那带着中二色彩的隐藏据点想象,只是更加现实,甚至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官方色彩。

  “爱光精神疗养中心……”祥子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锐利起来,“我记得玖克提到过,他曾短暂在这个机构呆过。”

  一种强烈的直觉击中了她,“就是这里!绝对没错!”

  虽然门口的提示语带着明确的“请勿交流”的警告,但为了那唯一的线索,她们别无选择。

  祥子上前,没有去扫描那个二维码,而是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那扇厚重的暗绿色铁门。

  门上一个小小的猫眼窗从里面被推开了一条缝,透出一线微弱的光。

  紧接着,一个听起来非常稚嫩、甚至有些奶声奶气的女声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警惕:

  “点什么?” 语气直接,甚至有点冲,完全不像是咖啡厅前台该有的热情。

  按照计划,高松灯被推到了前面。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用细若蚊蚋、还带着颤抖的声音,对着那个猫眼缝隙说道:

  “咕……咕咕嘎嘎……”

  猫眼后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小巷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

  时间仿佛被拉长,一秒,两秒……十秒……

  就在祥子眉头紧锁,素世已经开始用眼神示意“果然不行,我们快走吧”的时候,那个稚嫩的女声再次响起了,这一次,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在确认某种仪轨般的郑重:

  “玛玛哈哈。”

  几乎就在“玛玛哈哈”四个字落下的瞬间,被高松灯紧紧握在手中的那块奇异石头,突然明显地、自主地震动了一下!

  一股微弱的、却清晰可辨的温热感透过灯的掌心传递开来。

  “有反应了!”灯低呼一声,祥子和素世也立刻注意到了石头的异状和灯的反应。

  “对了!暗号对上了!”素世压抑着激动低语。

  希望之火瞬间被点燃,驱散了之前的尴尬和犹豫。祥子立刻上前一步,按照某种事先排练过的风格,压低声音对着猫眼念出了下一句:

  “天王盖地虎?”

  猫眼后的女声几乎没有停顿,立刻接上,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兴奋:“宝塔镇河妖?”

  祥子心跳加速,继续:“脸怎么红了?”

  里面:“精神焕发!”

  祥子:“怎么又黄了?”

  里面:“防冷涂的蜡!”

  一连串如同某种古老黑话般的暗号对答如流,在这条寂静的小巷里快速完成。

  每一句都对上了!

  每一句之后,灯手中的石头都会传来一次更明显的温热与震动,仿佛在为其伴奏和确认。

  当最后一句暗号对完,猫眼后的女声沉默了片刻了。

  “你们是来找谁的?”

  这,这怎么回答?直接说玖克?对不上那味啊。

  灯摸了摸石头,石头抖了好几下,灯得到答案然后答道:

  “艾尔登之王。”

  素世怕这句话对面没听懂,补充了一句,“真名玖克。”

  然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似乎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那个稚嫩的声音语气变得了开朗许多,甚至带着轻松:

  “哦,没想到这家伙称王了啊,我和他很熟,进来吧。脚步轻点,注意别碰坏东西。”

  她认识玖克!真的,真的找到了!

  三人彻底入戏。

  沉重的暗绿色铁门,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向内打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里面透出昏暗而温暖的光线,以及一股咖啡香。

  就是这里,这种氛围,这种feel,太正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兴奋以及一丝即将揭开谜底的决然。

  祥子深吸一口气,率先侧身,踏入了那扇通往未知,也可能通往玖克和爱音所在世界线索的神秘之门。

  素世紧随其后,而高松灯则紧紧握着那块仍在微微发热震动的石头,最后一个走了进去,铁门在她们身后悄无声息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正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