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漫步四九城, 邂逅娄晓娥-《四合院:我一级工程师,你还闹?》

  此时,林卫国正坐在自己窗明几净的屋里。

  桌上一盏台灯,光线明亮。

  摊开一张崭新的白纸。

  那二百块钱奖金,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随手就锁进抽屉,那些虚名他不在乎。

  他的脑子里,

  一副更庞大的蓝图正在展开。

  改进热处理工艺不过是小试牛刀。

  是他砸在这个时代的第一块敲门砖。

  但他的目标绝不止于此。

  他要用脑子里超前几十年的知识。

  给这个百废待兴的国家,

  点燃真正的科技之火。

  从哪儿下手呢?

  他拿起铅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

  “实地考察”。

  关在屋里想,那叫空想。

  他得亲眼去看看,

  这时代的工业和民生到底是什么样。

  国家最缺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

  林卫国没去轧钢厂,

  直接跟杨厂长请了天假。

  杨厂长那边一个字都没多问,立刻就批。

  现在林卫国就是厂里的香饽饽,

  说什么都好使。

  林卫国脱下工装,

  换上一件半旧的中山装。

  这衣服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扎眼。

  锁好门,他信步走出四合院。

  秦淮茹正站在门口,

  看见他出来,嘴唇动了动。

  可那点小心思终究没敢说出口。

  林卫国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远。

  他要去好好瞧瞧这1958年的四九城。

  晨光穿过胡同里老槐树的叶子。

  在青砖灰瓦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一走出胡同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恍惚。

  宽阔的马路,

  没有后世堵得水泄不通的车。

  主力军是成群结队的自行车。

  “叮铃铃”的脆响,

  汇成这个时代独有的曲调。

  穿着蓝灰工装的人们,

  精神头十足地蹬着车。

  奔向各自挥洒汗水的工厂。

  路边,有推车卖早点的。

  大锅里的豆浆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油条在滚油里炸得“滋啦”响,香味勾人。

  几个小学生背着帆布包,

  一边啃烧饼一边跑。

  空气里是煤炉子的烟火气和食物的香气。

  一切都透着股朴素又鲜活的劲头。

  林卫国没去挤公交。

  他顺着长安街不紧不慢地走着。

  路过天安门广场,

  那巨大的红标语和画像。

  带着一股强烈的时代冲击感。

  大部分人的脸上,

  都挂着一种昂扬的神采。

  那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纯粹乐观。

  当然,他也看到另一面。

  路上行人的衣服十有八九都带着补丁。

  不少孩子的鞋子,脚指头都露在外面。

  物资的匮乏就刻在这些细节里。

  他拐进一家百货商店。

  货架上的商品,

  远没有后世那么花里胡哨。

  “飞鸽”自行车,“蝴蝶”缝纫机,“上海”手表。

  这就是“三大件”。

  是这个年代无数家庭做梦都想有的宝贝。

  林卫国在缝纫机柜台前停下脚步。

  他打量着那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

  铸铁的机身,复杂的传动零件。

  在他这个顶尖专家眼里,

  这台机器浑身都是破绽。

  轴承完全可以换成滚珠的,

  省力,转速还快。

  齿轮的咬合方式也能改,

  噪音能降一大半。

  机针的材料和热处理,

  更是有天大的提升空间。

  就这么个小小的缝纫机。

  就牵扯到材料学、机械设计、

  热处理好几个领域。

  而这些偏偏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脑子里还有另一个选择,发电机。

  那玩意儿百货商店可没有。

  但在厂里他早就见识过,

  一样的落后。

  处处都是落后,

  也意味着处处都是机会。

  林卫国心里有了本账。

  工业基础比他想的还要差。

  想一步登天去搞什么飞机大炮,不现实。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就得从这些最基础的民生工业品干起。

  一台好用的缝纫机,

  能解放多少妇女劳动力。

  一台稳定的发电机,

  能给多少地方带去光。

  这些东西才是一个国家工业的基石。

  科技强国可不是一句空话。

  那是要落到每一颗螺丝,

  每一寸钢材上。

  从百货商店出来,

  林卫国继续在街上溜达。

  一阵甜腻的香气从街角一家小店飘出来。

  抬头一瞅,

  招牌上是几个俄文字母和一行汉字。

  “莫斯科餐厅西点部”。

  是奶油蛋糕的香味。

  这在后世烂大街的东西,

  在这年月可是顶级货。

  林卫国心里一动,

  抬脚就走了进去。

  店不大,收拾得挺干净。

  玻璃柜台里孤零零摆着几样西点。

  看着用料实在,但样子都很朴素。

  “同志,买点啥?”

  一个戴白帽子的老师傅从柜台后头探出身。

  “还有奶油蛋糕吗?”林卫国问。

  老师傅一下就乐了。

  “同志,您这可问着了。”

  “今儿就做了两份,刚出炉的。”

  “您再晚来半步,保准没了。”

  林卫国也笑起来。

  “那正好,我都要了。”

  他掏出钱和粮票。

  这年头买这种稀罕物,票比钱还重要。

  老师傅手脚麻利地用油纸把两块蛋糕包好。

  是那种老式的三角形奶油蛋糕。

  奶油是动物的,颜色微黄,

  看着就不够细腻。

  可那股子纯正的奶香味,

  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林卫国刚把蛋糕接到手里,还没转身。

  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声脆响。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焦急的声音飘进来。

  “师傅,还有奶油蛋糕吗?”

  林卫国下意识地回头。

  门口,站着一个姑娘。

  这姑娘大概十九岁上下。

  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蓝布裙子。

  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搭在胸前。

  皮肤白得晃眼,

  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

  尤其那双眼睛,

  跟山里的泉水一样干净透亮。

  身上有股子书卷气,

  又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娇憨。

  就像开在瓦砾堆里的一朵百合花,

  干净又惹眼。

  “哎哟,娄小姐,真是不巧。”

  柜台后的老师傅一摊手,满脸的歉意。

  “最后两块刚让这位同志给买走了。”

  姑娘的脸上一下就写满了失望。

  小嘴微微撅着,眼神都暗淡下来。

  “又……又卖完啦。”

  她小声嘟囔,看着委屈极了。

  “我今天还特意早点来的呢。”

  老师傅也挺不落忍。

  “这蛋糕金贵,做得少。”

  “要不,您明儿再赶个大早?”

  姑娘叹了口气,点点头,准备走。

  娄小姐?

  林卫国心里微微一动。

  一个名字从脑海深处蹦了出来。

  娄晓娥。

  原剧里那个敢爱敢恨,

  却命途多舛的女人。

  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碰上。

  而且真人比电视上看到的,

  还要年轻漂亮得多。

  “同志,请等一下。”

  林卫国开口。

  他的声音温和又有磁性,

  让娄晓娥下意识停步。

  她转过头,

  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林卫国。

  林卫国提着手里的油纸包,微微一笑。

  “我这里有两块,如果不嫌弃,分你一块。”

  娄晓娥一下就愣住。

  她眨巴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有点不敢信。

  “给……给我的?”

  在这个物资匮乏,

  什么都凭票供应的年头。

  奶油蛋糕这种金贵玩意儿。

  堪比后世的限量版包包。

  主动让出来,

  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