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脸都不要了!贾张氏给易中海当“保姆”!-《四合院:我一级工程师,你还闹?》

  那股子混合老人味和馊汗的油腻感,直往易中海的领口里钻。

  他一个哆嗦,差点把身前的贾张氏推开。

  自从一大妈走后,这屋子就没了人味儿。

  锅是凉的,炕是冰的。

  白天在厂里受人白眼,听那些风言风语。

  晚上回到这个空荡荡的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孤单快把他折磨疯。

  他易中海一辈子都活在规矩里,活在别人眼里。

  现在规矩破了,脸面也丢尽。

  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看着贾张氏,喉结上下滚动。

  沙哑着嗓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成。”

  贾张氏的眼睛“唰”地就亮起来,跟饿狼见了肉似的。

  脸上的褶子笑成一朵烂菊花。

  “哎哟!一大爷,我就知道您是好人!”

  她立马来了精神,麻利地拿起扫帚。

  “您歇着,我这就给您收拾屋子!”

  她一边扫地,一边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那架势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易中海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忙碌的臃肿背影。

  心里说不清是恶心,还是有一丝病态的满足。

  他闭上眼,索性不去想。

  就这样吧,好歹晚上能有口热饭,屋里能有点人气。

  贾张氏手脚倒是快,很快就把屋里收拾得像模像样。

  她又去打了水,把易中海的脏衣服泡进盆里。

  “一大爷,您看,我这手脚还利索吧?”

  她擦擦手,凑过来邀功。

  易中海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起身从床底的暗格里,掏出那个藏着黑市粮的布袋。

  他心疼地抓了一把棒子面,又犹豫了一下。

  从另一个小袋子里,捏了一小撮白面撒在上面。

  “先拿去做饭吧。”

  贾张氏接过那碗面,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

  就这么点?还掺着棒子面?

  她心里骂开了,这老东西真够抠的!

  但她不敢说,脸上还是堆着笑。

  “够了够了,我再掺点野菜,够您吃一顿好的了!”

  她拿着碗,扭着肥胖的身子去厨房。

  很快,屋里就飘出饭菜的香气。

  易中海坐在桌边,看着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野菜糊糊。

  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窝头。

  虽然简陋,但起码是热的。

  他默默地吃着,贾张氏就在旁边看着,嘴里絮絮叨叨。

  “一大爷,您慢点吃,别噎着。”

  “您看您都瘦了,得好好补补。”

  易中海一言不发,吃完饭,把碗一推。

  “行了,你回去吧。”

  “哎,好嘞!”

  贾张氏巴不得赶紧走,她自己肚子还饿着。

  她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床底的方向。

  心里盘算着,那老东西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

  不行,下次得想办法让他多出点血。

  从这天起,贾张氏就成了易中海家的“钟点工”。

  每天下班后,她都准时上门。

  收拾屋子,洗衣服,做一顿简单的晚饭。

  然后从易中海那儿,换回一碗掺着粗粮的口粮。

  院里人看着,都觉得奇怪。

  这贾张氏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还上赶着去伺候那个万人嫌的易中海?

  秦淮茹心里也犯嘀咕。

  但她没多想,婆婆能弄来粮食,总是好事。

  起码家里的米缸不至于那么快见底。

  她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这天晚上,傻柱提着个空饭盒回到家。

  秦淮茹正站在中院里,好像在等他。

  “傻柱。”

  她一开口,声音就带着一丝冷淡。

  傻柱心里一沉,献宝似的打开饭盒。

  “淮茹,今天食堂发了海带,我给你带了点汤。”

  秦淮茹往饭盒里瞥了一眼。

  清汤寡水,飘着几根蔫了吧唧的海带丝。

  连点油星子都看不见。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下去。

  “哦,那你自己留着喝吧。我们家……不缺这个。”

  说完,她转身就回了屋。

  留下傻柱一个人,提着饭盒愣在原地。

  那碗他还特意多加了盐的海带汤,好像一下子就凉透。

  不缺?怎么可能不缺!

  棒梗饿得面黄肌瘦,贾张氏天天在家干嚎。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傻柱心里又酸又堵,说不出的难受。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聋老太太正坐在桌边。

  拄着拐杖,一脸的不高兴。

  “柱子,你回来了?”

  “今儿带什么好吃的了?我这嘴里淡出个鸟来了。”

  自从聋老太太说自己一个人过活不了。

  非要搬来跟傻柱兄妹俩搭伙吃饭。

  傻柱家的粮食就更紧张。

  他把饭盒放在桌上:“奶奶,就这点海带汤。”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撇撇嘴。

  “又是这个?这玩意儿刮油,吃着没劲。”

  这时候,妹妹何雨水放学回来。

  她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馊味。

  看到桌上那盆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

  小脸立刻垮下来。

  “哥,还喝这个啊?”

  “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

  傻柱不耐烦地挥手。

  何雨水委屈地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聋老太太在旁边看着,重重地用拐杖磕磕地。

  “柱子!你冲孩子发什么火!”

  “我看你就是中了那个秦淮茹的邪!”

  “为了个外人,连自己亲妹妹都不要了!”

  傻柱被说中心事,脸上挂不住。

  梗着脖子犟嘴:“我哪有!雨水就是不懂事!”

  他心里烦躁得很,也吃不下去饭。

  一个人跑到院子里,蹲在墙角抽烟。

  秦淮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

  难道就因为自己带不回肉了?

  不可能,淮茹不是那样的人。

  她肯定是为家里的事发愁,没心情搭理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

  傻柱这么想着,心里好受了一点。

  何雨水饿得晚上睡不着,白天上课头昏眼花。

  人也肉眼可见地瘦下去。

  她几次想跟哥哥好好谈谈,可傻柱根本不听。

  一说起这事,他就发火。

  兄妹俩的关系,降到冰点。

  傻柱继续省下干粮,偷偷给秦淮茹。

  可秦淮茹对他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见了面最多就是点个头,连个笑模样都欠奉。

  傻柱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当是秦淮茹脸皮薄,不好意思总拿他的东西。

  心里反而更怜惜她。

  可他不知道,秦淮茹的心思早就飞到别处去。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林卫国。

  看着林卫国和娄晓娥出双入对,她心里就泛酸。

  那个娄晓娥除了家世好点,长得漂亮点。

  哪里比得上自己会疼人,会过日子?

  她坚信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能把林卫国抢过来。

  这天,她终于等到一个机会。

  林卫国一个人从实验院回来,身边没跟着娄晓娥。

  秦淮茹心头狂跳,连忙整理了一下衣领,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出满眼泪光,装作不经意地“迎”上去。

  “林……林工……”她用一种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腔调开口。

  然而,林卫国仿佛没看见她这个人,也仿佛没听见她的声音。

  目不斜视,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像绕开一块路边的脏石头一样,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去。

  那眼神连一丝多余的波动都没有,冷漠得像在看空气。

  秦淮茹精心准备的表情和台词,全都僵在脸上,寒风一吹,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