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严真真和高兴异口同声地追问道。
“郝！”
“郝？”高兴的大脸“啪”地凑到莫洋鼻尖前，两人距离不过十公分，热气都喷在莫洋脸上，“郝爱国的郝？真的是那个老东西？”
莫洋推开高兴，冷冷回应道，“不能百分百确定，毕竟在防御局里，不止他一个姓郝的。”
“可是他嫌疑最大，不是吗？”高兴梗着脖子嚷嚷，“如果说是他在观察者影子里做手脚，我完全相信，那老狐狸，绝对有这本事！”
严真真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警醒，“小心被误导！你们没想过吗，既然这个人能做到让降娄在说出真相前自爆，怎么可能会让它有机会透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莫洋点点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演戏的成分的确太浓了，但是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线索，这个郝爱国不能不查！”
“你答应过我的！”高兴突然抓住莫洋的胳膊，“要是真查出他有问题，只能由我来动手！”
“一切还不是定局，你别想太多了......”莫洋轻拍高兴的手背。
“别安慰我了。”
“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有个更大的问题！”严真真这时说道。
“陈程辰和马博出事了？”
莫洋看向严真真的身后，高兴和严真真出来已经有好一会儿了，那两人愣是没从门洞里露头，这可一点都不符合马博的性格。
一旁的高兴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到底什么问题？说啊！”莫洋追问道。
严真真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在里面也发现了一个同样被光幕所笼罩的门洞，他们两个进去了。”
“对啊对啊，我拦过了啊，拦不住啊！”高兴看向莫洋紧接着说道。
他知道陈程辰和莫洋的关系，也清楚，自己没有拦住陈程辰一定会招来莫洋的一顿怒骂。
可莫洋却是不怒反笑，叹气着摇头，“肯定是马博要进去的，对吗？”
“对对对！” 高兴连连点头，“那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非要进去，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啊！”
莫洋闭了闭眼，不用想也知道，以马博的性子，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有一丝线索，他也会一头扎进去。
而陈程辰......又何尝不是个倔驴，现在作为马博的下属，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马博孤身涉险。
“他们进去多久了？”莫洋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高兴慌忙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37分钟了。”
莫洋的眉头“唰”地拧成疙瘩，以他的战斗经验，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的话，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
“快！带我进去！”他猛地直起身，却因为用力过猛，眼前一阵发黑。
刚才两场恶战早已耗尽他的体力，此刻全靠一股气撑着。
但他不能够承受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连续失去两个自己在意的人。
严真真扶着莫洋向门洞的方向走去，“别着急，你的身体现在经不起折腾！”
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莫洋身体里的气息在慢慢减弱。
“没......”莫洋刚想说“没事”，下一秒突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汗淋漓之际，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开始出现钻心的疼痛，就好像有一只大手正在硬生生撕裂他的意识！
“啊——！！”凄厉的惨叫从他喉咙里炸开，在空旷的走廊里来回冲撞，听得人头皮发麻。
莫洋轰然瘫倒的刹那，严真真惊讶地发现，一团橘黄色的雾气正从他脊椎凹陷处缓缓蒸腾，像极了寒冬清晨湖面破开的冰汽。
随后在空中凝聚，向着莫洋的身侧飘荡了过去。
不过数息的功夫，雾气已浓得化不开，直到最后，严真真已经完全看不清雾气的中心。
正当严真真屏息凝神的瞬间，一只裹着雪白丝袜的小脚猛地踹开雾障，黑色公主鞋的鞋跟在地面磕出清脆的声响。
“咯噔——”
严真真的柳叶眉剧烈震颤，指节因为死死捂住嘴巴而泛白，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高兴张嘴时，带出一连串颤音，“她她她......没死啊？”
小女孩在莫洋身前蹲下，纤手捧起他苍白的脸颊，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扑棱着，睫毛上还沾着雾珠，声音软糯得就像，“爸爸......痛......不痛？”
神志恍惚的莫洋在这一刻犹如被九天惊雷劈中，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
他猛地翻身将女孩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这失而复得的珍宝，滚烫的眼泪砸在女孩发顶，洇出一小片深色。
“你没死......你没死......你吓死爸爸了......”莫洋反复呢喃着，最后竟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哇——！”
原来心脏被重新填满的感觉，是这样尖锐的甜。
严真真在女孩身边半跪下来，指尖刚触到她柔软的发丝，眼泪便决堤而下。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女孩没有躲开，反而转过头，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那一下眼波流转，让严真真的心跳几乎是漏了一拍。
她知道，挡在她和这个小女孩之间的那道心墙终于塌了。
严真真轻拍着莫洋颤抖的肩膀，“别忘记陈程辰和马博了，他们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莫洋胡乱抹了把脸，站起身时膝盖还在打颤。
他清楚自己刚才失态得可笑，可那失而复得的狂喜，根本由不得理智掌控。
“爸爸......抱！”小女孩对莫洋张开双手。
莫洋的笑容瞬间咧到耳根，将她高高举过头顶，稳稳托在肩头。
女孩的小胳膊环住他的额头，鼻尖在他发间蹭了蹭，奶声奶气地嫌弃，“爸爸......头......臭！”
“哈哈，好几天没洗头了，凑活吧。”
高兴跟在旁边啧啧称奇，“哎呦，小丫头片子说话利索多了嘛！”
“光头......傻！”
“啊——对对对，我是光头，我傻，”高兴摸着锃亮的脑袋笑哈哈，“以后叫我光头叔叔咋样？”
“傻叔！”
“啥？嗐——你乐意就行！”高兴挠挠头，突然反应过来，“欸，你是不是不会说三个字的词啊？”
莫洋突然定住脚步，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等我几分钟！”
“郝！”
“郝？”高兴的大脸“啪”地凑到莫洋鼻尖前，两人距离不过十公分，热气都喷在莫洋脸上，“郝爱国的郝？真的是那个老东西？”
莫洋推开高兴，冷冷回应道，“不能百分百确定，毕竟在防御局里，不止他一个姓郝的。”
“可是他嫌疑最大，不是吗？”高兴梗着脖子嚷嚷，“如果说是他在观察者影子里做手脚，我完全相信，那老狐狸，绝对有这本事！”
严真真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警醒，“小心被误导！你们没想过吗，既然这个人能做到让降娄在说出真相前自爆，怎么可能会让它有机会透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莫洋点点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演戏的成分的确太浓了，但是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线索，这个郝爱国不能不查！”
“你答应过我的！”高兴突然抓住莫洋的胳膊，“要是真查出他有问题，只能由我来动手！”
“一切还不是定局，你别想太多了......”莫洋轻拍高兴的手背。
“别安慰我了。”
“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有个更大的问题！”严真真这时说道。
“陈程辰和马博出事了？”
莫洋看向严真真的身后，高兴和严真真出来已经有好一会儿了，那两人愣是没从门洞里露头，这可一点都不符合马博的性格。
一旁的高兴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到底什么问题？说啊！”莫洋追问道。
严真真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在里面也发现了一个同样被光幕所笼罩的门洞，他们两个进去了。”
“对啊对啊，我拦过了啊，拦不住啊！”高兴看向莫洋紧接着说道。
他知道陈程辰和莫洋的关系，也清楚，自己没有拦住陈程辰一定会招来莫洋的一顿怒骂。
可莫洋却是不怒反笑，叹气着摇头，“肯定是马博要进去的，对吗？”
“对对对！” 高兴连连点头，“那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非要进去，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啊！”
莫洋闭了闭眼，不用想也知道，以马博的性子，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有一丝线索，他也会一头扎进去。
而陈程辰......又何尝不是个倔驴，现在作为马博的下属，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马博孤身涉险。
“他们进去多久了？”莫洋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高兴慌忙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37分钟了。”
莫洋的眉头“唰”地拧成疙瘩，以他的战斗经验，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的话，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
“快！带我进去！”他猛地直起身，却因为用力过猛，眼前一阵发黑。
刚才两场恶战早已耗尽他的体力，此刻全靠一股气撑着。
但他不能够承受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连续失去两个自己在意的人。
严真真扶着莫洋向门洞的方向走去，“别着急，你的身体现在经不起折腾！”
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莫洋身体里的气息在慢慢减弱。
“没......”莫洋刚想说“没事”，下一秒突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汗淋漓之际，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开始出现钻心的疼痛，就好像有一只大手正在硬生生撕裂他的意识！
“啊——！！”凄厉的惨叫从他喉咙里炸开，在空旷的走廊里来回冲撞，听得人头皮发麻。
莫洋轰然瘫倒的刹那，严真真惊讶地发现，一团橘黄色的雾气正从他脊椎凹陷处缓缓蒸腾，像极了寒冬清晨湖面破开的冰汽。
随后在空中凝聚，向着莫洋的身侧飘荡了过去。
不过数息的功夫，雾气已浓得化不开，直到最后，严真真已经完全看不清雾气的中心。
正当严真真屏息凝神的瞬间，一只裹着雪白丝袜的小脚猛地踹开雾障，黑色公主鞋的鞋跟在地面磕出清脆的声响。
“咯噔——”
严真真的柳叶眉剧烈震颤，指节因为死死捂住嘴巴而泛白，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高兴张嘴时，带出一连串颤音，“她她她......没死啊？”
小女孩在莫洋身前蹲下，纤手捧起他苍白的脸颊，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扑棱着，睫毛上还沾着雾珠，声音软糯得就像，“爸爸......痛......不痛？”
神志恍惚的莫洋在这一刻犹如被九天惊雷劈中，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
他猛地翻身将女孩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这失而复得的珍宝，滚烫的眼泪砸在女孩发顶，洇出一小片深色。
“你没死......你没死......你吓死爸爸了......”莫洋反复呢喃着，最后竟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哇——！”
原来心脏被重新填满的感觉，是这样尖锐的甜。
严真真在女孩身边半跪下来，指尖刚触到她柔软的发丝，眼泪便决堤而下。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女孩没有躲开，反而转过头，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那一下眼波流转，让严真真的心跳几乎是漏了一拍。
她知道，挡在她和这个小女孩之间的那道心墙终于塌了。
严真真轻拍着莫洋颤抖的肩膀，“别忘记陈程辰和马博了，他们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莫洋胡乱抹了把脸，站起身时膝盖还在打颤。
他清楚自己刚才失态得可笑，可那失而复得的狂喜，根本由不得理智掌控。
“爸爸......抱！”小女孩对莫洋张开双手。
莫洋的笑容瞬间咧到耳根，将她高高举过头顶，稳稳托在肩头。
女孩的小胳膊环住他的额头，鼻尖在他发间蹭了蹭，奶声奶气地嫌弃，“爸爸......头......臭！”
“哈哈，好几天没洗头了，凑活吧。”
高兴跟在旁边啧啧称奇，“哎呦，小丫头片子说话利索多了嘛！”
“光头......傻！”
“啊——对对对，我是光头，我傻，”高兴摸着锃亮的脑袋笑哈哈，“以后叫我光头叔叔咋样？”
“傻叔！”
“啥？嗐——你乐意就行！”高兴挠挠头，突然反应过来，“欸，你是不是不会说三个字的词啊？”
莫洋突然定住脚步，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等我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