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怎么她遇到的男人,这么多文盲?-《穿越后,全修真界都是她的忠犬!》

  段春衣便将他推倒,将没有被套的薄被给两个人盖好。

  无论怎样,日子还要过,困难迎面而来,她便迎难而上,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明天都会是新的一天。

  凤凰台没能离开,能够离开的灵珠在她怀里,那么明天凤凰台很有可能会去火焰山努力。

  她决定暂时安安分分当她的段县令,享受师兄师姐留下的福泽。

  然后等到堂溪寐在火焰山挖到宝贝,就带上一大群人抄他的家。

  做好计划,段春衣在黑暗中,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看安详睡去的段贺辜。

  月色从土墙破裂的缝隙中涌入,落在青年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骨,与薄薄的唇上。

  那淡淡的月色落在他苍白病弱的肌肤上,仿佛渡上了一层别样的光晕,显得愈发清俊若神,那淡淡的唇色,也极其诱人。

  段春衣抬起一根手指,落在段贺辜的人中,试探他的呼吸。

  有呼吸。

  又捏了捏他的嘴唇。

  软的。

  又摸到他的脖颈。

  颈动脉缓缓搏动着,逐渐加速,微凉的体温也在迅速上升。

  那紧闭的双眸,浓长的黑色眼睫在轻颤,唇瓣微张。

  段春衣起身,凑近细看。

  她怀疑他在装睡。

  越凑越近,仿佛连心跳声都在耳边,她眯起眼睛,“哥哥?段贺辜?”

  他没有回应。

  咫尺之间,段春衣蹙起眉:“段贺辜,你噘嘴干嘛?”

  段贺辜:“……”

  他的唇瓣被他咬住,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张开,深深望着她,浅色的瞳仁在夜色中显得十分幽深,甚至有种隐隐的烫意,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求。

  段春衣摁住他开始不断滑动的喉结。

  明明要摁住那不断滑动的地方,但仿佛加剧了它的紧张,那喉结顶着她的指尖,几乎在嶙峋地颤抖。

  他开口:“春衣……”

  呼吸灼热得不可思议。

  段春衣挨了挨他的脸,“很热?”

  段贺辜嗯了一声,双眸还是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仿佛在用目光一遍遍将她吞吃,反复地亲吻。

  段春衣抬起他的下巴,“你的皮肤变得好烫。”

  屋外开始下雨。

  微薄的雨丝,浇不熄灼热的目光。

  段贺辜情不自禁仰起头:“好奇怪,再碰碰我,好奇怪。”

  他仰着唇,注视她的眸子,她的唇,想要得到什么,却说不清。

  段春衣感受到手下的脸庞越来越烫,越来越烫,男人几乎要烧起来了。

  她捂住了他的唇,“你发烧了。”

  “发烧?”

  段春衣看向屋外的细雨。

  她起身,认命地穿上鞋,将段贺辜也拉起来,“我带你去看大夫。”

  “风雨夜陪你去看大夫,你最好明天给我写一篇不少于一千字的感恩文章。”

  段贺辜巨大一个男人,伏在她背上,滚烫地贴着她,“嗯。”

  段春衣走出两步:“你读过书吗?”

  段贺辜接过她递来的纸伞,“没有。”

  段春衣:“……”

  怎么她遇到的男人,这么多文盲?

  段春衣:“以后我教你。”

  段贺辜轻轻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唇瓣不着痕迹擦过她的耳后,鼻尖眷恋地磨蹭她圆润的耳垂,像一只发情的小狗。

  段春衣背着他,走出屋子。

  他撑着伞。

  段春衣:“我数到三,你再不将它收一收,我就打断了。”

  “什么?”

  段春衣撞了撞他。

  段贺辜半天没有声音,轻轻在她背后颤抖,呼吸战栗地扑撒在她耳后,细细地叫她名字,“春衣,好奇怪。”

  段春衣:“……”

  算了,她埋入雨帘。

  稀薄的雨丝挥洒在天地间,仿佛意图浇灭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却根本无济于事,甚至助长了疯狂的火势。

  那雨丝左摇右摆,段贺辜的纸伞稳稳地撑在段春衣的头顶。

  两人没有一寸衣摆被雨丝浸润。

  穿行在雨中。

  段春衣将段贺辜带到了县衙,单独开了一间屋子,然后让人去找大夫,顺便找条裤子。

  裤子是给段贺辜换的。

  段贺辜不要脸,她要脸。

  段贺辜那边她不再管,她洗了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阳光明媚。

  段春衣在县衙后院,美美吃早饭。

  吃完早饭,拎着食盒,溜溜达达去看哥哥。

  段贺辜倚在床边,眉眼低垂,察觉她来了,整个人支起来。

  段春衣上下扫了他一遍,“新衣裳很漂亮。”

  后院的仆从给段贺辜换上了一件玉白的绸袍,将他原本病弱的气色,衬得温润如玉,斯文可亲。

  段贺辜浅笑,指了指窗外:“去看朝阳?”

  她昨晚说要带他去看朝阳。

  段春衣摇头:“都快要中午了,哪来的朝阳?”

  “骄阳似火,出去就给你晒成黑炭。”段春衣将食盒摆开,“给你带的饭,快吃。”

  等段贺辜吃完了,她道:“我出去有事,你乖乖在家,有事就唤仆从进来。”

  段贺辜:“妹妹,晚上,会回家吗?”

  段春衣:“哪个家?”

  段贺辜:“有我的家。”

  段春衣:“嗯。”

  段贺辜浅浅的眸色晕染着,唇角弯弯。

  段春衣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凑近他的眼底,仔细查看他眼瞳的纹路,有那么一瞬,她似乎看见他的瞳仁里,有一丝丝红色纹路。

  但除了将段贺辜看得满脸通红,没有收获。

  段春衣将段贺辜不知何时撅起的嘴的摁回去,“我走了。”

  段贺辜吞回呼吸,嗓音沙哑缠绵,“嗯。”

  ……

  段春衣第一次当县令,不知道要干什么活。

  但好在整个炽县,风调雨顺,百姓很乖,没什么急事需要她处理。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看县志。

  其他的日常工作,都交给了虞侯的表哥,一个长胡子的中年男人,这是县丞。

  虞侯和万岁观南昨夜失踪后,虞氏和万岁氏似乎并不焦急,仿佛那两个嫡子,并不重要一样。

  段春衣觉得这是幻境的意志在作祟。

  但她想不通,为什么幻境会将师兄师姐他们踢出去。

  莫非是因为昨天他们造反了?

  可是她这个反贼头子,就坐在县衙大堂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