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严打吃瓜(上)-《在汉武帝手下当官,我只想摆烂》

  “火炕?”窦婴满脸疑惑。

  “就是......”萧非也不知道怎么能够快速形容,只能快速介绍一下功能:“主要是为了让太皇太后晚上睡得暖和些。”

  “那谢谢酂侯了。”

  “应该的,应该的,都是为了太皇太后不是。”

  窦婴好似有急事,明显不想再继续交谈,手往长信殿一指,“那你先忙,我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好,那魏其侯,有时间再聊。”萧非往搭火炕的偏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想:“这怎么魏其侯都出动了,窦太主应该没这么大面子吧。”

  火炕已经进入最后工序,萧非交代了几句,拿着工匠做好的手炉就溜达回来。

  刚刚走到马车旁,家丞和洗马同时凑了过来,“君侯,打听清楚了,那些马车都是窦家的,有南皮侯、章武侯......”

  “魏其侯也来了。”萧非接着他们的话说,“事情闹大了,估计有热闹看。走,回未央宫。”

  萧非的马车刚刚在未央宫宫门前停稳,就见未央宫宫门前一辆朱轮华毂的驷马马车疾驰而去,萧非没有看到车上坐着的是谁,但是可以肯定坐驷马马车的一定也是一位列侯。

  萧非刚下马车,洗马就从前面跑了过来,“那是武安侯府的马车,旁边跟着的就是门客籍福。”洗马小声道,“看样子应该刚从未央宫出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走得这般急......。”

  萧非看着远去的武安侯府马车消失在远处中,才将视线收回。

  萧非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整理一下衣冠向宫门走去。

  “酂侯!”萧非在守门的期门军施礼声中跨入宫门。

  萧非一点也不急,溜溜达达走了一会招呼来一个小黄门,“陛下现在在何处?”

  “回酂侯,在宣室殿。”

  宣室殿外的回廊下,韩嫣正倚着朱漆廊柱眺望远方,身影格外显眼,萧非一眼看到。

  萧非快步上前来到韩嫣身旁:“韩侍中,今日怎么在外头?”

  韩嫣冲着萧非就要施礼。

  “你又来这些。”萧非一把扶住韩嫣。

  韩嫣轻声问:“酂侯不是去长乐宫了吗?”

  “先回来和陛下禀告一下进度,怎么陛下没时间吗?”萧非冲着宣室殿努努最。

  “还不是因为你。”韩嫣压低声音,“堂邑侯现在正在里面。”声音变得更低,“皇后也派了贴身宫女来送羹汤,不过说是送羹汤,估计也是递话,再前面是王太后身边的人。”

  “可不是因为我,我只是反应了一个事实,你可别到处瞎说。”一下子这么多大人物掺和进来,萧非有些慌乱。

  话音未落,殿内突然传来有人跪地的声音。萧非与韩嫣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后几步。萧非虽然退远了些,但是努力想听听里面在说什么,听了半天没听到。暗自白了眼在身旁的韩嫣,内心吐槽:“碍手碍脚。”

  萧非想起宫门口那幕,轻声询问:“刚刚武安侯来了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韩嫣指着自己所站的位置,“从早上到现在,我就站在这光看别人进进出出了,我也不敢离开,生怕什么时候陛下召唤。”韩嫣凑到萧非耳旁,“不过武安侯走时,脸色难看得紧。”

  萧非深思一会,“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吗?怎么牵扯这么多人。”

  韩嫣摇摇头,“这回廷尉将消息封锁的特别严密。不过我听说堂邑侯之子在狱中......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萧非点点头,看宣室殿没有要打开的意思,“韩侍中,我先回长乐宫了,你要是什么时候进去就和陛下说声,火炕进展顺利。”又将手炉递给韩嫣,“明日我休沐,请你将这个手炉献给陛下即可,拜托了。”

  萧非将手炉交给韩嫣,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低声自语:“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要只是传言那样伤个人不至于啊!”

  萧非来到宫门口,就见一个人正在验身份准备进入未央宫。

  萧非揉揉眼,仔细一看,“这不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长信少府吗?”萧非倒吸一口凉气,“还是惊动了太皇太后,不过怎么派他来了。”萧非站在原地,等长信少府走远,才走到宫门处验传离开。

  萧非向自己马车走去,来到马车旁,还在回忆刚刚宫内和韩嫣的对话,这时家丞凑了过来,“君侯,咱们这是......”

  “陛下哪里有事,咱们回府。”萧非爬上马车。

  萧非走进正堂,家丞刚想要说什么,萧非摆摆手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先去安排膳食,今晚我要吃火锅,你来陪我。”

  “不好吧......”家丞还想推辞。

  萧非斜了他一眼,“今晚就咱俩,不用别人伺候。”

  家丞瞬间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暮色完全笼罩长安时,酂侯侯府庭院里的灯笼全部点亮。萧非与家丞二人坐在屋内吃着火锅。

  家丞帮萧非夹好肉,轻声道:“君侯,刚刚吃饭前得到了新的消息。”

  萧非立刻进入吃瓜状态,“说来听听。”

  “据说那日被抓的不止有堂邑侯之子,还有窦家三个子弟呢。”家丞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那也只是涉及窦家子弟和堂邑侯之子,武安侯去陛下那里干嘛,为什么太后也派人过去了?”萧非没有立刻吃碗里的肉,看着家丞:“他们两家,在长安城里有什么猫腻没有。”

  “那猫腻可就多了,这俩家现在谁敢惹,田家还好,武安侯现在不是丞相了。”家丞一时也没有头绪。

  “横门大街、横门大街......窦家子弟。”萧非手指轻敲案几,“什么事才能让这些人这么卖力呢?”

  “君侯,堂邑侯和馆陶大长公主卖力的原因。好说,牵扯自己的儿子不是。窦家也能说的过去,就是田家实在搞不懂。”家丞用力揉着脑袋。

  “先吃,慢慢分析,明日我休沐,有的是时间。”萧非第一次经历朝廷风波异常亢奋,就想搞明白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家丞吃了几口涮肉,又帮萧非夹了一些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君侯,堂邑侯的那个儿子陈季须被抓那天,好像是东西市收税日。”

  “这有什么说法吗?”萧非咽下口中的肉,放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