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朕避他锋芒?龙纛前压,天子亲征》

  金军侧翼,宋军的骑兵如同鬼魅一般出现,用犀利的马刀,轻易地撕开了他们的防线!

  金兵们懵了。

  眼前这支人数远少于自己的宋军,无论是在远程火力,还是在近身肉搏,甚至是在骑兵对决上,都展现出了碾压性的优势!

  这仗,还怎么打?

  “败了!败了!”

  “魔鬼!他们是魔鬼!”

  “快跑啊!”

  恐慌,如同瘟疫一般,在金军阵中疯狂蔓延。

  不再有指挥,不再有阵型。

  士兵们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像无头苍蝇一样,开始四散奔逃。

  他们只想尽快离开这片可怕的修罗场,离那些如同杀神附体的宋军越远越好。

  兵败如山倒。

  锦州城楼上,原本还在为中军“顶住”而稍感心安的完颜阇母,当看到王贵那支骑兵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侧翼时,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完了!

  彻底崩了!

  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中军,是如何被那区区三千宋军步兵搅得天翻地覆。

  更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侧翼,是如何被宋军的骑兵轻易地洞穿和屠杀。

  完颜阇母目睹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大金勇士,是如何在宋军的立体打击下,彻底崩溃,如同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脸上的骄横和自信,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了。

  宋军的可怕,不仅仅在于他们那些威力巨大的火器。

  更在于这支军队本身!

  这支由岳飞一手打造出来的军队!

  他们有钢铁一般的纪律!

  有悍不畏死的意志!

  更有那远超金军的战术素养!

  他们那将火器与冷兵器完美结合的、全新的战争模式!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较量!

  完颜阇母抬头,看向远处宋军阵中,那面在血与火中依旧岿然不动的“岳”字帅旗,失魂落魄地靠在冰冷的城垛上,喃喃自语: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话音未落,猛地转身,对着身边的亲兵嘶吼道:

  “撤!撤回城里!快!关闭城门!!”

  他已经顾不上城外那些正在被屠杀的士兵了。

  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锦州这座最后的堡垒。

  经过数个时辰的激战和扫尾,大凌河之战,最终以宋军取得辉煌的大胜而告终。

  金军主力大军在平原野战中被彻底击溃,伤亡惨重,尸横遍野。

  完颜阇母仅带着数千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回了锦州城,紧闭城门,再也不敢出战。

  宋军彻底控制了辽西走廊,兵锋直指金国腹地。

  这场胜利,意义非凡。

  不仅再次证明了岳家军强悍的战斗力,更重要的是,它彻底打破了金军心中“宋军只靠火器”的侥幸心理。

  金军上下,自此对岳家军,产生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们开始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支无论在武器、战术、意志上,都全面超越他们的可怕对手。

  .....

  大凌河的滔滔河水,变成了浑浊的红色。

  宋军的士兵们沉默地打扫着战场,将袍泽的尸骨小心收敛,将金军的尸体则堆积起来,准备统一焚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硝烟味和死亡的气息,久久不散。

  岳飞骑在马上,缓缓巡视着这片刚刚经历过血战的土地。

  胜利是辉煌的。

  以步兵为主力,在平原野战中,几乎全歼了金国七万大军。

  这样的战绩,足以载入史册。

  但胜利,同样是有代价的。

  岳家军也付出了不少伤亡的代价。

  看着那些被抬下去的伤兵,覆盖着白布的尸体,岳飞的心情异常沉重。

  策马而行,目光投向了远处那座紧闭城门的锦州城。

  城墙上,金军的旗帜飘扬,显得有气无力。

  完颜阇母带着数千残兵逃了回去,如同丧家之犬,惊弓之鸟,不足为虑。

  金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凭借城墙死守。”

  可锦州不拔,如同芒刺在背,若要继续北上中京,必须确保后方无虞。”

  岳飞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尽快攻下锦州城。

  但不是现在,也不必急着强攻。

  岳飞调转马头,向着新建的宋军大营走去:“传令下去,大军就地休整三日,同时,对锦州城,四面合围。”

  各部得到的命令是围而不攻。

  后军统制官李宝立刻明白了,下令告诉工兵营,沿着城墙外围,挖掘壕沟,修筑壁垒。

  同时,前军也没闲着。

  张宪奉元帅命令,每日安排弓箭手,往锦州城内射劝降信,告诉金人,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开城投降,可免一死!

  宋军就这么一边修整,一边劝降,两不耽误。

  正指挥挖掘壕沟的岳云明白了,父亲这是要用最小的代价,拿下锦州。

  一来是让刚刚经历血战的将士们得以休整,二来,也是要用心理战,彻底瓦解城内金军的抵抗意志。

  锦州城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数千金军残兵,挤在这座孤城里,缺医少药,士气低落到了冰点。

  大凌河的惨败,如同噩梦一般,缠绕在每个士兵的心头。

  他们看向城外那连绵不绝、壁垒森严的宋军大营,眼中充满了恐惧。

  完颜阇母将自己关在府邸里,终日借酒消愁。

  自己已经败了,败得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城外的岳飞,就像一只耐心的猎人,正在慢慢地收紧绞索。

  让他很无奈。

  向中京请求增援?

  前年南侵,大金损失十万人马,征讨西辽又损失部分,云州之战,以及榆关之战,大金损失了太多人马。

  如今连中京城都是空虚的,哪来的援兵?

  完颜阇母只希望自己能守住锦州,让宋军绕过去。

  ......

  宋军大营,耶律余睹的营帐内。

  这位新归附的契丹将领,此刻坐立不安,烦躁地来回踱步。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耶律余睹猛地停下脚步,一拳砸在了桌案上。

  帐下,几名跟随他多年的契丹将领也是义愤填膺。

  “将军息怒!”

  一名将领劝道:“岳元帅用兵,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耶律余睹怒道,“金贼!那是屠灭我大辽国,奴役我契丹同胞的仇敌!不共戴天!岳元帅怎么能……怎么能向他们劝降?”

  自从得知岳飞下令向锦州城内射劝降信后,耶律余睹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在他看来,所有的女真人,都该千刀万剐!

  对付他们,就应该像砍瓜切菜一样,杀!杀!杀!怎么能给他们投降的机会?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另一种可能。

  万一……万一那个完颜阇母,真的扛不住压力,开城投降了呢?

  那他耶律余睹算什么?

  自己刚刚摆脱金人的控制,投靠大宋,转眼间,又要和这些金国降将,再次成为“同僚”?

  不行!绝对不行!

  他无法接受这种可能。

  必须做点什么,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备马!我要去见岳元帅!”耶律余睹抓起头盔,便要往外走。

  “将军!”将领们连忙拦住他,“岳元帅正在部署军务,您……”

  “让开!”耶律余睹推开他们,“我必须去!我必须请命,由我们契丹勇士,去攻下那座锦州城!我要让岳元帅看到,我们契丹人,不是只会摇尾乞怜的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