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怒斩金使-《朕避他锋芒?龙纛前压,天子亲征》

  王时雍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头,口中直呼冤枉:

  “陛下明察!臣忠于大宋,绝对不会做出此等卖国之事!”

  他疯狂摇头否认,只是一个劲地强调金人的“诚意”。

  这厮看着不像?

  崇祯冷哼一声,缓缓收回长剑。

  他知道,此刻与王时雍纠缠,不过是浪费时间。

  他更清楚,金人所谓的“议和”,不过是诱饵,想要骗他去金军大营,然后扣下,逼宋廷投降。

  历史上的宋钦宗,便是轻信金人的承诺,亲赴金营议和,最终被俘北上,成为囚徒,再也未能回到大宋国土。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将金使带上来!”崇祯厉声喝道。

  片刻后,两名禁卫押着一名金人使者走上殿来。

  那金使趾高气扬,脸上带着一丝倨傲与不屑。

  “吾主粘罕元帅、斡离不元帅,特遣我来传话。”

  金使傲慢地说道:“宋帝若想保住性命,保住宋室江山,便速速亲往青城金营,我主愿意开城和谈,保证大宋江山稳固,永世修好……否则……”

  他话未说完,崇祯已然猛地拔剑出鞘。

  剑光一闪,血花飞溅。

  金使的头颅,咕噜噜地滚落在地,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拖下去!尸体挂墙!传首四壁!”

  崇祯面上毫无表情,语气冷酷若冰:“告知金人,朕之大宋,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官家......官家又杀人了!”

  王时雍瘫软在地,一股尿骚味随即弥漫开来。

  崇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命禁卫将王时雍押下,交由皇城司严加审问。

  皇城司乃是皇帝亲掌的特务监察机构,兼司拱卫皇城之责,素来是天子耳目,其手段之厉,远非寻常衙门可比。

  此前是皇三子赵楷提举皇城司,执掌十年之久。

  宋钦宗登基后,一纸诏书将赵楷明升暗降,改封为凤翔彰德军节度使等闲散职务,使其彻底失去了实权。

  如今掌管皇城司的是王宗濋,那个废物舅舅。

  “王宗濋,你给朕好好的审王时雍,三日内给朕结果!”

  王宗濋嘿嘿一笑,拍着胸脯保证:“包在臣身上!”

  转头对禁军道:“来人,把王相公请入皇城司地牢,好生招待!”

  第二日,金人使者的头颅悬挂在东京城的城墙之上。

  文武官员看到后,都感到非常震惊,心中最后的和平希望也随之破灭。

  他们明白了,皇帝是下定决心要和东京城共存亡了。

  城内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王时雍被查办的消息传开,加上金人的最后通牒期限越来越近,张邦昌等主和派官员开始感到恐慌。

  他们经常私下聚集在一起,商量应对的办法,想要利用东府的力量影响政局。

  宋朝的中央权力机构分为两部分:枢密院负责军事,称为西府;

  中书门下负责政务,称为政事堂,也称东府。

  这两个机构合称“二府”。

  经过崇祯皇帝的一系列调整,主战派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西府的权力。

  然而,东府政事堂一直是主和派官员聚集的地方,从上到下,大部分官员都倾向于议和。

  前不久崇祯提拔主战派的何栗为宰相,也未能在短时间内改变政事堂的格局。

  这些文官每天都在思考如何通过谈判让金兵退兵,甚至私下派人与金人沟通。

  东京城虽然被金军围困,但城池范围很大,金军不可能完全包围。

  城中仍然有人能够离开,比如传达命令的士兵。

  政事堂的官员们就利用传递勤王诏令的机会,秘密派出许多人出城与金人勾结。

  经过一番商议,主和派决定采取“死谏”的方式来应对危机。

  当天早朝,垂拱殿内气氛沉重。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神情平静。

  内侍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短暂的沉默后,礼部尚书李若水走上前,声音带着哭腔说:

  “陛下!东京危在旦夕,国祚悬于一线!城中百姓,饥寒交迫,饿殍遍野,其状之惨,触目惊心!将士疲惫不堪,粮草将罄,恐难维继!”

  李若水泣不成声,其声愈发悲切:“陛下,城外金兵攻势不辍,昼夜不休,城墙已然千疮百孔,随时可能倾覆!臣等力劝陛下南迁,实乃为大宋宗庙社稷之万年计,亦为亿万黎民苍生之活路考量啊!陛下若执意固守,恐将重蹈覆辙,悔之晚矣!”

  说完后,他径直伏地,肩头不住颤动,哭得是梨花带雨,声情并茂。

  紧随其后,数位官员亦是哭声震天,陈述城中惨状,反复强调南迁之要,议和之急。

  或言国库空虚,军饷不济;

  或曰百姓离心离德,民心涣散;

  更有甚者,连翰林学士这等清流,亦开口“保祖宗基业,为大宋留下火种”云云。

  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字字皆是“保命要紧”的潜台词。

  殿内哭声、求情声、磕头声不断,整个大殿仿佛变成了巨大的哀悼场所。

  许多官员甚至撕扯发髻,捶胸顿足,演技在线,将那份“忠心”与“悲痛”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们轮番上阵,语气之悲怆,情感之真挚,仿佛下一刻便要为国捐躯,只为劝动天子回心转意。

  这是他们精心策划的“死谏”,目的是用道德和性命来强迫崇祯皇帝妥协。

  然而,崇祯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他只是看着这些跪在地上、流着眼泪的官员们,眼中没有丝毫被感动,反而透露出一种看透一切的讽刺。

  这等场面,崇祯见得多了,甚至可以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大明朝那会儿,动辄几百上千人跪在宫外“死谏”,规模和“真诚度”,可比眼前这些小打小闹要大得多。

  这些人哭得再逼真,演得再深情,无非是为了保住他们自身的性命与家财,为了将大宋拖入议和的境地,从而给自己捞取好处罢了。

  至于那所谓的“宗庙社稷”和“亿万百姓”,不过是他们用来包装自己私欲的漂亮话。

  殿中哭声渐渐微弱,群臣皆屏息以待,期盼着天子的回应。

  良久,就在这死一般的沉寂中,崇祯终于动了。

  他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殿内所有跪着的文官。

  “你们嘴上说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却只知道哭闹,空谈理论!”

  崇祯冷冷道:“既然各位爱卿如此关心国家和百姓,那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真正为大宋尽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