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顾晏辰的帮忙！找到张姐的新手机号
佛山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总也散不去，苏砚却在床头柜上摆了一小束晒干的金银花——那是从母亲旧笔记里翻出来的，晒干后还留着淡香，既能安神，也像母亲在陪着她。此刻她正捏着三根0.35毫米的针灸针，指尖悬在张姐的手腕上方，目光落在“内关穴”的位置：“放松，扎下去会有点酸，能缓解你心慌的症状。”
张姐的手还在轻微发抖，昨天被顾母的人推倒时，后脑勺磕在仓库的铁架上，醒来后不仅头晕，还总觉得胸口发闷。针尖轻轻刺入皮肤时，她猛地攥紧了床单，随即又慢慢松开，眼里的慌乱少了些：“苏医生，我昨晚梦到你妈妈了……她跟我说，‘CT-2022的合同还有一半’，可我不敢跟你们说，顾曼琴当年把我儿子的照片贴在我家门口，说我敢漏一个字，就再也见不到我儿子。”
苏砚的手顿了顿，针灸针稳稳停在穴位深处：“合同还有另一半？上面写了什么？”
“有康泰电子赵建军的签名，还有顾氏收返点的明细，连每台路由器返多少钱、返到哪个账户都写得清清楚楚。”张姐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瞟向病房门，“我藏在表妹林娟的超市仓库里，昨天黑西装逼我时，我不小心说漏了‘仓库’两个字，他们肯定去找了。”
姜瑶立刻摸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拨号，可听筒里只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她急得站起来：“林娟从来不会关机！肯定是被顾母的人控制了！”
张叔一直靠在窗边，这时突然回头，眉头拧成一团：“楼下停车场有两辆黑色轿车，车牌用黑布挡着，刚才绕着住院楼转了两圈，停在树荫里不动了——是顾母的人，他们在盯这间病房！”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僵住。张姐的手机昨天被黑西装抢走，林娟联系不上，合同下落不明，门外还有人监听，刚找到的线索又要断。苏砚下意识摸出口袋里的青铜罗盘，冰凉的金属壳贴着掌心，指针突然微微偏转，指向门缝的方向——门外有电磁信号，很可能是监听设备。
“不能等警察了。”苏砚拔出针灸针，用酒精棉轻轻按压针眼，“张姐，你再想想，林娟有没有备用手机号？或者她常去的地方？”
张姐用力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她只有一个手机号，不过……她三个月前在南海区租了个旧仓库，说怕超市放不下货，地址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在工业区附近。”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来，身后却跟着个熟悉的身影——顾晏辰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黑色休闲装，领口还沾着点灰尘，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天更明显，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起来像是熬了通宵。
“你怎么来了？”苏砚下意识挡在张姐病床前，语气里的警惕还没完全褪去。
顾晏辰没在意，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张姐刚醒，得吃点清淡的。另外，我查到了林娟的备用手机号，还有她租的仓库地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条，递到苏砚面前：“备用号是139xxxx5721，仓库在南海区工业区5号库，我托律师查了工商登记，这是林娟用表妹的名字租的，专门放她超市的货。”
姜瑶凑过来一看，立刻拿出手机拨号，这次电话通了，却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林娟带着哭腔的声音：“谁啊？别打了！黑西装在砸仓库门，我快顶不住了！”
“林娟，我是苏砚！”苏砚连忙抢过手机，“合同藏在哪？我们现在就过去救你！”
“在天花板上！我把它塞在通风口后面了！”林娟的声音里满是慌乱，电话里还传来“砰砰”的砸门声，“他们说找不到合同就烧仓库，苏医生，你们快点！”
电话突然被挂断，只剩下忙音。苏砚握着手机，心跳得飞快：“顾母的人没走，赵建军的人也来了，他们都想要合同！”
顾晏辰脸色一沉：“我刚才在楼下看到赵建军的车了，比顾母的车先到工业区，我们得快点，晚了合同就被他们拿走了。”
张叔立刻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那是他年轻时在部队用的，现在用来防身：“走！我跟你们一起去，黑西装要是敢动手，我跟他们拼了！”
四人悄悄走出病房，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病房门，手里还拿着张姐的照片。
“别出声，从楼梯走。”顾晏辰拉着苏砚躲进楼梯间，轻轻关上防火门，“我刚才看到他们的车停在后门，我们从后门绕出去，我的车在那边。”
楼梯间里没有灯，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往下走，顾晏辰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赵建军的人有五六个，都带着铁棍，我们不能硬拼。我已经跟警察联系了，他们说十分钟到，我们先去仓库拖延时间，等警察来抓现行。”
苏砚点了点头，心里的防备又松了些。她之前总觉得顾晏辰是“顾母的儿子”，可现在看着他熬红的眼睛、沾着灰尘的衣服，还有手里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警惕有点多余——他要是想害她们，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劲查地址、联系律师，更不用亲自跑来医院。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苏砚忍不住问，声音压得很低，“顾母是你母亲，赵建军是顾氏的合作方，帮我们对你没好处。”
顾晏辰的脚步顿了顿，借着窗外的月光，苏砚能看到他眼里的愧疚：“我父亲当年就是因为想终止和赵建军的合作，才在出差途中‘意外’车祸去世的。我查了三年，才查到是赵建军和我母亲联手做的，他们怕我父亲曝光路由器辐射超标的事，就杀了他。”
苏砚愣住了，她没想到顾晏辰的父亲也和这件事有关，更没想到他帮自己，也是在为父亲报仇。
“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了。”苏砚的声音软了下来，“谢谢你。”
顾晏辰摇了摇头，推开一楼的防火门：“先救林娟，其他的以后再说。”
后门的小巷里，顾晏辰的车就停在路灯下，车身上还有几道划痕——那是昨天在超市门口被赵建军的人划的。四人上车后，顾晏辰立刻发动车子，往工业区驶去，路上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摄像头，递给苏砚：“把这个带上，赵建军的人抢合同的时候，把他们拍下来，这是铁证。”
苏砚接过摄像头，心里一阵温暖。顾晏辰考虑得比她还周全，不仅查了地址，还准备了取证设备，甚至联系了警察，显然是早就计划好了。
车子很快驶进南海区工业区，远远就能看到5号仓库的影子——那是一个老旧的红砖仓库，门口停着三辆黑色轿车，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拿着铁棍砸仓库门，“砰砰”的声音在空旷的工业区里格外刺耳，门板已经被砸得变形，眼看就要被砸开。
“他们快进去了！”姜瑶急得拍了下车窗。
顾晏辰把车停在仓库对面的废弃厂房后面，压低声音说：“我去引开他们，你们从仓库后面的小门进去，林娟说后门没锁，你们找到合同就藏起来，等警察来。”
他刚要推开车门，就被苏砚拉住了：“太危险了，赵建军的人认识你，他们不会信你的。”
顾晏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那是赵建军之前给他的，上面还有赵建军的私人电话：“我假装来帮他拿合同，他肯定会信。你们快点，别耽误时间。”
说完，他推开车门，径直朝仓库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赵叔，是我，晏辰。我妈让我来帮你拿合同，你别让你的人砸门了，我知道后门在哪，我们里应外合，很快就能拿到。”
赵建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怀疑：“你妈都被抓了，你还帮我？”
“我妈被抓了，顾氏不能倒。”顾晏辰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慌张，“合同在我手里，我能帮你保住康泰电子，也能保住我顾氏，你信我一次。”
赵建军沉默了几秒，终于松口：“行，你过来，让你的人别砸门了。”
黑西装们果然停了手，赵建军从车里下来，站在仓库门口等着顾晏辰。苏砚趁机带着姜瑶和张叔绕到仓库后面，果然有个小木门，虚掩着没锁。
三人轻轻推开门，走进仓库。里面一片漆黑，只能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到一排排货架，林娟正背靠着门，用身体顶着门板，脸上满是泪痕，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小声说：“快！合同在那边的通风口后面，我把它塞进去了！”
张叔立刻走过去，踮起脚，伸手摸进通风口，很快掏出一个黄色的文件袋——上面还沾着点灰尘，正是CT-2022项目的合同。
“拿到了！”张叔把文件袋递给苏砚，刚要说话，仓库的前门突然被撞开，赵建军带着黑西装冲了进来，手里的铁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把合同交出来！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走！”
苏砚下意识把文件袋藏在身后，张叔立刻挡在她前面，手里的折叠刀已经打开：“想抢合同，先过我这关！”
黑西装们立刻扑了上来，张叔虽然年纪大了，可动作还很敏捷，一把抓住冲在最前面的黑西装的手腕，用力一拧，对方手里的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突然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赵建军脸色一变：“谁报的警？！”
顾晏辰从黑西装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记录：“赵叔，我早就报警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帮你吗？”
赵建军气得脸色铁青，挥着铁棍朝顾晏辰打来，可还没碰到他，警察就冲了进来，很快就把赵建军和黑西装们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林娟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眼泪又掉了下来：“终于安全了……”
苏砚打开文件袋，里面的合同整齐地叠着，最上面一页写着“CT-2022项目合作协议”，下面是顾母和赵建军的签名。她刚要翻到下一页，顾晏辰突然走过来，指着最后一页说：“苏砚，你看这个。”
苏砚低头一看，合同最后一页的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签名——顾晏辰父亲的名字，日期是2022年6月15日，也就是他“车祸”去世的前三天。
“这怎么可能？”苏砚的手猛地顿住，“你父亲不是想终止合作吗？为什么会在合同上签名？”
顾晏辰的脸色变得凝重：“我不知道……我查了三年，一直以为我父亲是反对这个项目的，可这个签名……”
他没再说下去，可苏砚心里已经泛起了嘀咕——顾晏辰父亲的签名，到底是被迫的，还是他本来就参与了这个项目？如果他也参与了，那当年的“车祸”，会不会还有别的隐情？
警察带着赵建军和黑西装离开后，仓库里终于安静下来。苏砚握着手里的合同，看着最后一页的签名，心里的喜悦突然被一层迷雾笼罩。顾母和赵建军被抓了，合同也拿到了，可顾晏辰父亲的签名，却像一个新的谜团，等着她去解开。
“我们先把林娟送回去，再把合同交给警方。”苏砚收起合同，转身对顾晏辰说，“关于你父亲的签名，我们以后再查，总会找到真相的。”
顾晏辰点了点头，眼里的坚定又回来了：“好，我们一起查。”
四人走出仓库，月光洒在工业区的红砖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苏砚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顾晏辰父亲的签名背后，一定还藏着更多的秘密，而她，必须找到答案，不仅为了母亲，也为了顾晏辰，为了所有被这个项目牵连的人。
佛山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总也散不去，苏砚却在床头柜上摆了一小束晒干的金银花——那是从母亲旧笔记里翻出来的，晒干后还留着淡香，既能安神，也像母亲在陪着她。此刻她正捏着三根0.35毫米的针灸针，指尖悬在张姐的手腕上方，目光落在“内关穴”的位置：“放松，扎下去会有点酸，能缓解你心慌的症状。”
张姐的手还在轻微发抖，昨天被顾母的人推倒时，后脑勺磕在仓库的铁架上，醒来后不仅头晕，还总觉得胸口发闷。针尖轻轻刺入皮肤时，她猛地攥紧了床单，随即又慢慢松开，眼里的慌乱少了些：“苏医生，我昨晚梦到你妈妈了……她跟我说，‘CT-2022的合同还有一半’，可我不敢跟你们说，顾曼琴当年把我儿子的照片贴在我家门口，说我敢漏一个字，就再也见不到我儿子。”
苏砚的手顿了顿，针灸针稳稳停在穴位深处：“合同还有另一半？上面写了什么？”
“有康泰电子赵建军的签名，还有顾氏收返点的明细，连每台路由器返多少钱、返到哪个账户都写得清清楚楚。”张姐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瞟向病房门，“我藏在表妹林娟的超市仓库里，昨天黑西装逼我时，我不小心说漏了‘仓库’两个字，他们肯定去找了。”
姜瑶立刻摸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拨号，可听筒里只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她急得站起来：“林娟从来不会关机！肯定是被顾母的人控制了！”
张叔一直靠在窗边，这时突然回头，眉头拧成一团：“楼下停车场有两辆黑色轿车，车牌用黑布挡着，刚才绕着住院楼转了两圈，停在树荫里不动了——是顾母的人，他们在盯这间病房！”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僵住。张姐的手机昨天被黑西装抢走，林娟联系不上，合同下落不明，门外还有人监听，刚找到的线索又要断。苏砚下意识摸出口袋里的青铜罗盘，冰凉的金属壳贴着掌心，指针突然微微偏转，指向门缝的方向——门外有电磁信号，很可能是监听设备。
“不能等警察了。”苏砚拔出针灸针，用酒精棉轻轻按压针眼，“张姐，你再想想，林娟有没有备用手机号？或者她常去的地方？”
张姐用力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她只有一个手机号，不过……她三个月前在南海区租了个旧仓库，说怕超市放不下货，地址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在工业区附近。”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来，身后却跟着个熟悉的身影——顾晏辰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黑色休闲装，领口还沾着点灰尘，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天更明显，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起来像是熬了通宵。
“你怎么来了？”苏砚下意识挡在张姐病床前，语气里的警惕还没完全褪去。
顾晏辰没在意，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张姐刚醒，得吃点清淡的。另外，我查到了林娟的备用手机号，还有她租的仓库地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条，递到苏砚面前：“备用号是139xxxx5721，仓库在南海区工业区5号库，我托律师查了工商登记，这是林娟用表妹的名字租的，专门放她超市的货。”
姜瑶凑过来一看，立刻拿出手机拨号，这次电话通了，却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林娟带着哭腔的声音：“谁啊？别打了！黑西装在砸仓库门，我快顶不住了！”
“林娟，我是苏砚！”苏砚连忙抢过手机，“合同藏在哪？我们现在就过去救你！”
“在天花板上！我把它塞在通风口后面了！”林娟的声音里满是慌乱，电话里还传来“砰砰”的砸门声，“他们说找不到合同就烧仓库，苏医生，你们快点！”
电话突然被挂断，只剩下忙音。苏砚握着手机，心跳得飞快：“顾母的人没走，赵建军的人也来了，他们都想要合同！”
顾晏辰脸色一沉：“我刚才在楼下看到赵建军的车了，比顾母的车先到工业区，我们得快点，晚了合同就被他们拿走了。”
张叔立刻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那是他年轻时在部队用的，现在用来防身：“走！我跟你们一起去，黑西装要是敢动手，我跟他们拼了！”
四人悄悄走出病房，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病房门，手里还拿着张姐的照片。
“别出声，从楼梯走。”顾晏辰拉着苏砚躲进楼梯间，轻轻关上防火门，“我刚才看到他们的车停在后门，我们从后门绕出去，我的车在那边。”
楼梯间里没有灯，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往下走，顾晏辰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赵建军的人有五六个，都带着铁棍，我们不能硬拼。我已经跟警察联系了，他们说十分钟到，我们先去仓库拖延时间，等警察来抓现行。”
苏砚点了点头，心里的防备又松了些。她之前总觉得顾晏辰是“顾母的儿子”，可现在看着他熬红的眼睛、沾着灰尘的衣服，还有手里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警惕有点多余——他要是想害她们，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劲查地址、联系律师，更不用亲自跑来医院。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苏砚忍不住问，声音压得很低，“顾母是你母亲，赵建军是顾氏的合作方，帮我们对你没好处。”
顾晏辰的脚步顿了顿，借着窗外的月光，苏砚能看到他眼里的愧疚：“我父亲当年就是因为想终止和赵建军的合作，才在出差途中‘意外’车祸去世的。我查了三年，才查到是赵建军和我母亲联手做的，他们怕我父亲曝光路由器辐射超标的事，就杀了他。”
苏砚愣住了，她没想到顾晏辰的父亲也和这件事有关，更没想到他帮自己，也是在为父亲报仇。
“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了。”苏砚的声音软了下来，“谢谢你。”
顾晏辰摇了摇头，推开一楼的防火门：“先救林娟，其他的以后再说。”
后门的小巷里，顾晏辰的车就停在路灯下，车身上还有几道划痕——那是昨天在超市门口被赵建军的人划的。四人上车后，顾晏辰立刻发动车子，往工业区驶去，路上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摄像头，递给苏砚：“把这个带上，赵建军的人抢合同的时候，把他们拍下来，这是铁证。”
苏砚接过摄像头，心里一阵温暖。顾晏辰考虑得比她还周全，不仅查了地址，还准备了取证设备，甚至联系了警察，显然是早就计划好了。
车子很快驶进南海区工业区，远远就能看到5号仓库的影子——那是一个老旧的红砖仓库，门口停着三辆黑色轿车，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拿着铁棍砸仓库门，“砰砰”的声音在空旷的工业区里格外刺耳，门板已经被砸得变形，眼看就要被砸开。
“他们快进去了！”姜瑶急得拍了下车窗。
顾晏辰把车停在仓库对面的废弃厂房后面，压低声音说：“我去引开他们，你们从仓库后面的小门进去，林娟说后门没锁，你们找到合同就藏起来，等警察来。”
他刚要推开车门，就被苏砚拉住了：“太危险了，赵建军的人认识你，他们不会信你的。”
顾晏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那是赵建军之前给他的，上面还有赵建军的私人电话：“我假装来帮他拿合同，他肯定会信。你们快点，别耽误时间。”
说完，他推开车门，径直朝仓库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赵叔，是我，晏辰。我妈让我来帮你拿合同，你别让你的人砸门了，我知道后门在哪，我们里应外合，很快就能拿到。”
赵建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怀疑：“你妈都被抓了，你还帮我？”
“我妈被抓了，顾氏不能倒。”顾晏辰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慌张，“合同在我手里，我能帮你保住康泰电子，也能保住我顾氏，你信我一次。”
赵建军沉默了几秒，终于松口：“行，你过来，让你的人别砸门了。”
黑西装们果然停了手，赵建军从车里下来，站在仓库门口等着顾晏辰。苏砚趁机带着姜瑶和张叔绕到仓库后面，果然有个小木门，虚掩着没锁。
三人轻轻推开门，走进仓库。里面一片漆黑，只能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到一排排货架，林娟正背靠着门，用身体顶着门板，脸上满是泪痕，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小声说：“快！合同在那边的通风口后面，我把它塞进去了！”
张叔立刻走过去，踮起脚，伸手摸进通风口，很快掏出一个黄色的文件袋——上面还沾着点灰尘，正是CT-2022项目的合同。
“拿到了！”张叔把文件袋递给苏砚，刚要说话，仓库的前门突然被撞开，赵建军带着黑西装冲了进来，手里的铁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把合同交出来！不然今天谁也别想走！”
苏砚下意识把文件袋藏在身后，张叔立刻挡在她前面，手里的折叠刀已经打开：“想抢合同，先过我这关！”
黑西装们立刻扑了上来，张叔虽然年纪大了，可动作还很敏捷，一把抓住冲在最前面的黑西装的手腕，用力一拧，对方手里的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突然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赵建军脸色一变：“谁报的警？！”
顾晏辰从黑西装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记录：“赵叔，我早就报警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帮你吗？”
赵建军气得脸色铁青，挥着铁棍朝顾晏辰打来，可还没碰到他，警察就冲了进来，很快就把赵建军和黑西装们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林娟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眼泪又掉了下来：“终于安全了……”
苏砚打开文件袋，里面的合同整齐地叠着，最上面一页写着“CT-2022项目合作协议”，下面是顾母和赵建军的签名。她刚要翻到下一页，顾晏辰突然走过来，指着最后一页说：“苏砚，你看这个。”
苏砚低头一看，合同最后一页的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签名——顾晏辰父亲的名字，日期是2022年6月15日，也就是他“车祸”去世的前三天。
“这怎么可能？”苏砚的手猛地顿住，“你父亲不是想终止合作吗？为什么会在合同上签名？”
顾晏辰的脸色变得凝重：“我不知道……我查了三年，一直以为我父亲是反对这个项目的，可这个签名……”
他没再说下去，可苏砚心里已经泛起了嘀咕——顾晏辰父亲的签名，到底是被迫的，还是他本来就参与了这个项目？如果他也参与了，那当年的“车祸”，会不会还有别的隐情？
警察带着赵建军和黑西装离开后，仓库里终于安静下来。苏砚握着手里的合同，看着最后一页的签名，心里的喜悦突然被一层迷雾笼罩。顾母和赵建军被抓了，合同也拿到了，可顾晏辰父亲的签名，却像一个新的谜团，等着她去解开。
“我们先把林娟送回去，再把合同交给警方。”苏砚收起合同，转身对顾晏辰说，“关于你父亲的签名，我们以后再查，总会找到真相的。”
顾晏辰点了点头，眼里的坚定又回来了：“好，我们一起查。”
四人走出仓库，月光洒在工业区的红砖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苏砚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顾晏辰父亲的签名背后，一定还藏着更多的秘密，而她，必须找到答案，不仅为了母亲，也为了顾晏辰，为了所有被这个项目牵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