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夯屋抗寒,赌博害人,爆输七两三钱二分-《穿越乱世成流民,从带枪逃荒开始》

  侯六家堂屋里,街坊们凑的几口锅咕嘟咕嘟滚着红油和清汤。

  陈大全坐在小板凳上,跟大伙挤在一起,喝酒涮肉吹牛皮。

  “老王头!你家二小子评上先进了?来,喝一个!”

  “下肉,下肉...嗝...给共主我满上...”

  “哈哈哈哈......”

  驴大宝更是守着最大的一口锅,吃的满头大汗。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却热气腾腾,欢声笑语。

  而陈大全窝在这里,一边搅动草原风云,一边享受人间烟火。

  ......

  第二日,雪没停,反而下的更大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陈大全在暖和的宿舍里抠手指,心里却有些发慌。

  他担心板升九城,能不能扛住这鬼天气?

  “不行,得去看看!”

  陈大全踹醒睡的四仰八叉的驴大宝,“大宝,别挺尸了,起来跟哥出门。”

  两人来到街上,采买了几十坛浊酒,又从黑蛮镇公库里支了些备用柴火。

  随后点齐一个连,套上十几辆大车,踏上视察的路程。

  ......

  队伍艰难进入草原。

  放眼望去,原本起伏的草场都被积雪填平了。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甲壹号城。

  巨大的土围子矗立在风雪中,城门处守卫衣着厚重,每隔一个时辰轮换一队。

  看到陈大全,他们立刻挺直腰板,激动行礼。

  城中异常安静,看不到人影。

  所有的夯屋都被雪覆盖,只露出个轮廓。

  只有一些屋顶的烟囱,冒着缕缕青烟,显示着屋内尚有生机。

  这里的夯屋建的紧密厚实,门窗用兽皮做帘,就是为了抵御草原严寒。

  家家户户都垒了土炕,烧的是北地支援的柴火和平时攒的干牛粪。

  饶是有所准备,这般酷寒,燃料依然捉襟见肘。

  甲壹大队的大队长想了个法子:让相邻的三五户人家白天凑到一家,聚堆取暖。

  晚上再各自回屋睡觉,这样可节省不少柴粪。

  陈大全带着正副队长和驴大宝,抱着酒坛和柴火,随机访了几户人家。

  屋内,男人们盘腿坐在炕梢,谈论牛羊草场和战争。

  女人们则围在炕头,做针线活,缝补皮袄。

  娃娃有的趴在男人背上,睁大眼睛听说话,有的缩在女人怀里睡觉。

  虽然拥挤,倒也透着股抱团取暖的安宁。

  看到陈大全进来,居民们先是惊讶,随即纷纷起身,激动的就要下跪。

  陈大全赶紧拦住,把手里的酒和柴火放下。

  “今冬叫大伙受委屈了,等明年咱地盘大了,牛羊多了,过冬的干粪和采买的柴火肯定够。”

  “到时候各家烧各家的炕,再不用这么挤了!”

  居民们却连连摆手。

  众人七嘴八舌感激道:“共主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咱们一点不委屈。”

  “往年我们在蛮子手下过冬,住的破屋四面漏风,冻死饿死是常事。”

  “现在能住上这不怕风不怕雪的夯屋,有热炕头,有吃食,邻里还能聚在一起说说话,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是啊...是啊...托共主的福...”

  陈大全听了,心里酸楚又欣慰。

  他给屋里每人都温了一碗:“来,喝口酒暖暖,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劣酒入口辛辣,却暖身又热人心。

  随后,陈大全带着队伍,顶风冒雪,走完其余八座板升城。

  情况大同小异,虽然条件艰苦,但在有效组织和互助下,居民勉强能安然过冬。

  陈大全虽没带去多少物资,却鼓舞了士气,稳定了民心。

  ......

  接下来的日子,寒封天地,真正是万事皆休。

  无事可做,陈大全和驴大宝在黑蛮镇差点闲出屁来。

  曾阿大几兄弟见共主闲的发呆,便动了心思,想拍拍马屁。

  他们寻了个由头,请陈大全到家中耍钱打发时间。

  没想到陈大全手气太差,骰子、牌九样样松,让都让不赢。

  看着共主脸越来越黑,曾家兄弟冷汗都下来了。

  终于,陈大全拿到一手好牌!

  结果因为太激动,手一抖,牌掉进火盆里,烧了!

  “淦!我去你的吧!!”

  在足足输了七两三钱二分银子又六百五十文铜钱后,陈大全掀了桌子,气呼呼走了。

  驴大宝有样学样,走到大门口时,把曾家大门一脚踹飞了一扇。

  曾家兄弟看着飞出数丈远的门板,心里别提多苦了。

  真真是欲哭无泪。

  曾阿二埋怨道:“大哥,不是说好了要让的吗?你怎的...”

  曾阿三也抱怨:“就是!你看把共主气的!”

  曾阿大一脸委屈:“我...我让了啊!”

  “可...可共主...整个不按套路出,想输太难了。”

  三兄弟一番对质,最终得出一个绝望的结论:不是他们不让,是共主手艺实在鬼神难救。

  好在玩的不大。

  共主富有北地,又霸一方草原,想着不会把七两银子放在心上的!

  然而,第二天管家哭丧着脸跑来禀报,一大早就有人在曾府门口撒尿。

  身形样貌,好似那霸天共主和驴警卫。

  且雪地上尿的是一串字:七、三、二、六、五、十...

  下午,曾阿大战战兢兢跑到“皮一厂”宿舍。

  死活要跟驴大宝比掰腕子...输掉一只金碗。

  陈大全掂着碗,面上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曾阿大!你什么意思?啊?”

  “把我陈霸天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输不起的人吗?”

  “我是有赌品的,输了就是输了!绝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迁怒于你!”

  话没说完,金碗就被利索的揣到了怀里。

  “不是老子嫌弃你,啥实力啊,敢跟老子的警卫比掰腕子!?”

  “回去吧,该吃吃,该喝喝...”

  曾阿大:“......”

  天下英豪莫非都如此无耻...呃...不拘小节?

  他也不敢多言,如蒙大赦般溜了。

  赌博害人呐!!

  接下来的日子,曾家兄弟没敢再请陈大全,自己也没赌。

  期间,巴鲁鲁趁着风雪稍歇,从草原上跑来,带了些宝货给陈大全表忠心。

  晚上喝高了,这厮竟脱光膀子,跳了段妖娆的蛮族舞蹈,看得陈大如遭雷击。

  当夜,巴鲁鲁死活要跟陈大全睡一张床。

  第二日,天刚亮,陈大全勒令他“赶紧滚蛋!”

  无聊的冬天就这么慢慢过去。

  终于,来年开春,冰雪消融,草原重新换上绿色。

  蛰伏了一冬天的各部落,又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