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雨水暗自惋惜的时候，人群中的一大妈王翠兰，脸色惨白如纸不敢相信。
她照顾了聋老太太这么多年，端茶送水，伺候起居，虽然也知道这老太太有点家底，有点秘密，但她一直以为顶多是过去攒下的些体己钱。
或者有点不清不楚的来历……可她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不堪，如此肮脏。
自己这些年的尽心伺候，竟然是在伺候一个老鸨子？
“不……不可能，老太太她怎么会……”
王翠兰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是震惊，是恶心，更是被欺骗后的巨大痛苦和崩溃。
旁边的邻居们看着她，眼神复杂，有同情，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翠兰啊，你也别太难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唉，真是没想到啊……”
“装得可真像！把全院人都骗了！”
革委会的人清点完财物和证据，不再理会聋老太太和王翠兰，押着人，抬着箱子，就准备离开。
李怀德火急火燎地赶到四合院，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愣，然后侧身让开路。
“这是……？”
李怀德心里咯噔一下，革委会怎么突然来院里抓人，还是抓的这个老家伙？
下一刻，他的目光定格在人群中吃瓜的何雨水，她就站在那儿，磕着瓜子。
“何雨水同志！”
李怀德一喜，也顾不上什么厂领导的形象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哎呀！何雨水同志，找到你啦，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瞬间把还沉浸在聋老太太事件震惊中的邻居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纷纷疑惑地看向李怀德，又看看何雨水，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失态。
何雨水也被他吓了一跳，心里更是狐疑万分，李怀德，他怎么会跑到院里来找自己？
还说什么“找到你了”？
啥情况？
自己本来就好好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窜入何雨水的脑海：难道……自己在蔡徐村跟村民换东西，特别是私下找村长换粮食种子的事……被发现了？
被人举报了？
厂里这是要抓她回去调查处理，甚至惊动了副厂长亲自来“抓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何雨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戒备，声音也有些发紧：
“李…李副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我就是正常下乡采购啊……”
李怀德一看何雨水这反应，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太着急，没说清楚，把这姑娘给吓着了。
她肯定是误会了！
他赶紧摆手，脸上挤出尽可能和蔼的笑容，语速极快地说道：“哎呀！何雨水同志，你别紧张，别误会，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不是找你麻烦。”
李怀德喘了口气，生怕何雨水跑了似的，赶紧说明来：“是苏联专家，昨天你在天安门帮助过的那些苏联专家，谢尔盖先生他们。
他们今天来咱们厂技术指导了，结果在吃饭的时候，他们指名道姓非要见你。
说和你聊得来，你是他们的朋友。
不见到你，他们就不高兴，连下午的技术交流都要暂停，甚至威胁说要提前回国。”
李怀德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喊出来的，一方面是着急，另一方面也是故意让周围竖着耳朵听的邻居们都听清楚——看看！
何雨水同志，可是被苏联专家点名要见的重要人物，给她长脸。
果然，这番话把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啥？苏联专家？”
“点名要见何雨水？”
“不见就要回国？”
“雨水什么时候认识外国专家了？”
“我的老天爷……这得多大面子啊！”
众人看向何雨水的眼神瞬间变了，从刚才看热闹的好奇，变成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敬畏。
就连原本因为聋老太太被抓而心思各异的人也都目瞪口呆。
何雨水本人也是懵了。
苏联专家，谢尔盖？点名要见我？
就因为我昨天给他们当了半天翻译和导游？
这……这至于吗？
还闹到要提前回国？
这老毛子的脾气也太大了吧？
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看来不是种子的事暴露了。
但新的疑惑和紧张又涌了上来：“李副厂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昨天碰巧帮了他们一个小忙，他们怎么还找到厂里来了？还要见我？”
李怀德见何雨水态度缓和，赶紧趁热打铁，把事情经过简略快速地说了一遍。
“雨水同志啊，你现在可是关键人物。”
李怀德语气恳切，“专家们还在厂招待等着呢，厂里为了找你，保卫科全体出动，开着吉普车把蔡徐公社翻了个遍。
杨厂长和工业部的李主任都快急疯了，你要是再找不到，这引进先进技术的重大任务可能就要黄了，这责任……谁也担不起啊！”
何雨水听着，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自己昨天随手帮个忙，吹个牛逼，竟然引发出这么一连串的事件。
苏联专家们对美食的执着让她意外，厂里如此兴师动众地找她更是让她哭笑不得。
何雨水看了一眼周围目瞪口呆的邻居，心里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快意。
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
不是觉得我是丫头片子吗？
看看吧，现在连外国专家都点名要见我，厂领导都得求着我回去。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这件事处理不好，确实可能变成外交事件，那麻烦就真的大了。
于公于私，她都得去一趟。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对李怀德说道：“李副厂长，你别着急，我明白了，既然苏联专家想见我，那我这就跟你回厂里去。”
“太好了！雨水同志，你真是深明大义，我代表厂里谢谢你了。”
李怀德激动得差点想握住何雨水的手，总算及时忍住了，毕竟大庭广众下，被人举报就不好了。
“车就在外面，咱们赶紧走，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何雨水点点头，回屋拿上自己的挎包，锁好门。
在邻居们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何雨水跟着李怀德，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
她照顾了聋老太太这么多年，端茶送水，伺候起居，虽然也知道这老太太有点家底，有点秘密，但她一直以为顶多是过去攒下的些体己钱。
或者有点不清不楚的来历……可她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不堪，如此肮脏。
自己这些年的尽心伺候，竟然是在伺候一个老鸨子？
“不……不可能，老太太她怎么会……”
王翠兰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是震惊，是恶心，更是被欺骗后的巨大痛苦和崩溃。
旁边的邻居们看着她，眼神复杂，有同情，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翠兰啊，你也别太难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唉，真是没想到啊……”
“装得可真像！把全院人都骗了！”
革委会的人清点完财物和证据，不再理会聋老太太和王翠兰，押着人，抬着箱子，就准备离开。
李怀德火急火燎地赶到四合院，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愣，然后侧身让开路。
“这是……？”
李怀德心里咯噔一下，革委会怎么突然来院里抓人，还是抓的这个老家伙？
下一刻，他的目光定格在人群中吃瓜的何雨水，她就站在那儿，磕着瓜子。
“何雨水同志！”
李怀德一喜，也顾不上什么厂领导的形象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哎呀！何雨水同志，找到你啦，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瞬间把还沉浸在聋老太太事件震惊中的邻居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纷纷疑惑地看向李怀德，又看看何雨水，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失态。
何雨水也被他吓了一跳，心里更是狐疑万分，李怀德，他怎么会跑到院里来找自己？
还说什么“找到你了”？
啥情况？
自己本来就好好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窜入何雨水的脑海：难道……自己在蔡徐村跟村民换东西，特别是私下找村长换粮食种子的事……被发现了？
被人举报了？
厂里这是要抓她回去调查处理，甚至惊动了副厂长亲自来“抓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何雨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戒备，声音也有些发紧：
“李…李副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我就是正常下乡采购啊……”
李怀德一看何雨水这反应，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太着急，没说清楚，把这姑娘给吓着了。
她肯定是误会了！
他赶紧摆手，脸上挤出尽可能和蔼的笑容，语速极快地说道：“哎呀！何雨水同志，你别紧张，别误会，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不是找你麻烦。”
李怀德喘了口气，生怕何雨水跑了似的，赶紧说明来：“是苏联专家，昨天你在天安门帮助过的那些苏联专家，谢尔盖先生他们。
他们今天来咱们厂技术指导了，结果在吃饭的时候，他们指名道姓非要见你。
说和你聊得来，你是他们的朋友。
不见到你，他们就不高兴，连下午的技术交流都要暂停，甚至威胁说要提前回国。”
李怀德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喊出来的，一方面是着急，另一方面也是故意让周围竖着耳朵听的邻居们都听清楚——看看！
何雨水同志，可是被苏联专家点名要见的重要人物，给她长脸。
果然，这番话把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啥？苏联专家？”
“点名要见何雨水？”
“不见就要回国？”
“雨水什么时候认识外国专家了？”
“我的老天爷……这得多大面子啊！”
众人看向何雨水的眼神瞬间变了，从刚才看热闹的好奇，变成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敬畏。
就连原本因为聋老太太被抓而心思各异的人也都目瞪口呆。
何雨水本人也是懵了。
苏联专家，谢尔盖？点名要见我？
就因为我昨天给他们当了半天翻译和导游？
这……这至于吗？
还闹到要提前回国？
这老毛子的脾气也太大了吧？
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看来不是种子的事暴露了。
但新的疑惑和紧张又涌了上来：“李副厂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昨天碰巧帮了他们一个小忙，他们怎么还找到厂里来了？还要见我？”
李怀德见何雨水态度缓和，赶紧趁热打铁，把事情经过简略快速地说了一遍。
“雨水同志啊，你现在可是关键人物。”
李怀德语气恳切，“专家们还在厂招待等着呢，厂里为了找你，保卫科全体出动，开着吉普车把蔡徐公社翻了个遍。
杨厂长和工业部的李主任都快急疯了，你要是再找不到，这引进先进技术的重大任务可能就要黄了，这责任……谁也担不起啊！”
何雨水听着，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自己昨天随手帮个忙，吹个牛逼，竟然引发出这么一连串的事件。
苏联专家们对美食的执着让她意外，厂里如此兴师动众地找她更是让她哭笑不得。
何雨水看了一眼周围目瞪口呆的邻居，心里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快意。
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
不是觉得我是丫头片子吗？
看看吧，现在连外国专家都点名要见我，厂领导都得求着我回去。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这件事处理不好，确实可能变成外交事件，那麻烦就真的大了。
于公于私，她都得去一趟。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对李怀德说道：“李副厂长，你别着急，我明白了，既然苏联专家想见我，那我这就跟你回厂里去。”
“太好了！雨水同志，你真是深明大义，我代表厂里谢谢你了。”
李怀德激动得差点想握住何雨水的手，总算及时忍住了，毕竟大庭广众下，被人举报就不好了。
“车就在外面，咱们赶紧走，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何雨水点点头，回屋拿上自己的挎包，锁好门。
在邻居们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何雨水跟着李怀德，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