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封神:我帝辛就当昏君,妲己真香》

  在大商的百姓看来,君王与天地沟通是理所当然的事。

  因此,没有人敢对神谕提出质疑。

  但殷寿所说的太过简略,只是一些初步的想法。

  比干实在难以确定能否完成这项任务。

  这种巧妙的技术,他从未听说过。

  正如后世一位智者所说:人无法想象自己从未见过的事物。

  对于比干来说,“纸”这个概念实在难以理解。

  看到比干仍然犹豫不决,殷寿又鼓励他:

  “大家都说王叔天生聪明,智谋出众。”

  “对你来说,造纸技术不过是小事一桩。”

  “大胆去尝试吧!”

  说完,殷寿挥袖离去。

  事情已经交代清楚,接下来就看比干的本事了。

  正如殷寿所说,以比干的智慧,又有神明的指引,又有大纲,怎么会不成功?

  无非是多尝试几次而已。

  反正辛苦的不是自己……

  殷寿一边走向姜王后的寝宫,一边心里想着:

  “怎么总觉得这么不自在呢?”

  “明明是个有神仙的世界,连纸都没有,还得靠我来推动……”

  “看来要改善生活,还是得自己动手!”

  一进入姜王后的寝宫,他的念头立刻消失了。

  他大步走进屋内,大声说:

  “王后,快给寡人准备饭菜!”

  “上了一天早朝,寡人又饿又渴……”

  姜王后已经准备好了,连忙上前,轻轻拉住殷寿的手,带他走到摆满食物的桌旁。

  她边走边露出心疼的表情:

  “大王为国事操劳,真是太辛苦了!”

  姜王后以为殷寿真的忙碌了一整天。

  实际上,殷寿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坐在那里装装样子,真正费心的是别人!

  最后还把一个大难题扔给了别人。

  但他并不感到内疚,出力的人被管理,出谋划策的人管理出力的人,而他自己则更高一层,是为了掌控那些出谋划策的人。

  殷寿一把抱住姜王后,大笑着说:

  “哈哈,寡人作为大商之主,这些都是应该的!”

  说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

  “只要王后愿意,寡人的疲惫立刻就能消失!”

  姜王后脸颊泛起红晕,轻声道:

  “陛下,白日里怎能谈这些?”

  尽管她并未拒绝,殷寿见此眼神一亮,放下碗筷,直接将姜王后抱起,急匆匆地走向内室。

  一个时辰过后。

  殷寿随意披着衣物,坐在摆满美食的桌前,大口享用,偶尔啜饮一口酒。

  姜王后无力地侧卧一旁,眼中满是深情地凝视着殷寿的背影。

  作为与帝幸相处最久、最亲近的伴侣,姜王后越来越感觉到枕边人的变化,自从钕娲庙上香之后,他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但姜王后几番思考后,便打消了心中那个荒谬的想法。

  “陛下或许遇到了什么事,才会有如此变化吧?”

  想到昨日殷寿提及丞相和王叔的话,姜王后心中如此思量。

  她内心自然满是喜悦。

  他变得如此热情体贴,如此关心她的感受,甚至竭尽全力逗她开心……

  这样的温情,已经许久未有。

  稍加思索,姜王后急忙支撑起虚弱的身体想要起身。

  殷寿听到动静,回头笑问:

  “王后何故起身?不如多休息片刻。”

  姜王后面露慌张,脸颊更红。

  她迅速起身更衣,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带着一丝娇嗔的语气说:

  “两位妹妹待会儿可能会来找我,若被她们看到我这副模样……”

  “都怪陛下!”

  殷寿忍不住笑出声。

  被看见又何妨?都是自家人,何必躲躲藏藏?难道大家还不熟悉吗?

  话音未落,黄妃与杨妃已一同走进来。

  人未至,清脆的笑声先至:

  “姐姐,我们来看你啦……”

  姜王后急忙加快动作,匆忙中还不忘整理头发。

  两人走进内室,见到帝幸在场,笑声戛然而止。

  杨妃最懂规矩,立刻上前向殷寿行礼,然后自然地站在他身旁为他斟酒。

  而黄妃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鼻尖轻轻一嗅,随即若有所思地轻哼一声。

  虽然没有言语,但脸上的神情变化却被姜王后看在眼里,让她脸上一阵发热。

  黄妃先是向殷寿行礼,却刻意保持距离,仿佛在提防什么。

  “陛下平日总说要效仿上古圣王,学习三皇五帝……怎能如此荒唐,竟在白日……”

  话说到一半,黄妃自己也说不下去了,脸上泛起红晕。

  她意识到这话可能冒犯了姜王后,便像个小女孩一样轻呼一声,灵巧地躲到姜王后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带着歉意说道:

  “姐姐……我可不是在说你!”

  “都怪陛下!”

  殷寿在杨妃的侍奉下,微闭双眼,慢慢品尝着美酒。

  待到享受完酒的滋味,他才不慌不忙、严肃地说道:

  “爱妃这话不对。”

  “谁说朕不是在模仿古代的圣王?只是,朕模仿的是黄帝!”

  三人都怔了一下,随即脸上泛起红晕,向殷寿轻蔑地吐了一口:

  “呸!”

  “你还想模仿黄帝,拥有三千美人、白日升天不成?”

  不过,大王最近似乎特别沉迷于这方面的追求。

  难道真的得到了黄帝的秘籍,打算朝这个方向修炼?

  一时之间,三女互相对视,心中都有些忧虑。

  殷寿看到她们的表情,只是笑而不语,轻轻抿了一口酒,没有解释。

  毕竟这段时间他变化太大,虽然他觉得自己是真金不怕火炼,但若没有个合适的理由,她们难免会胡思乱想,说不定还会惹出麻烦。

  女人总是爱多想。

  有个让她们安心的借口也挺好。

  “黄帝这个老祖宗,倒是个不错的挡箭牌……”

  “我沉迷酒色怎么了?”

  “我是向黄帝学习呢。”

  殷寿并不担心黄帝突然出现,教训他这个打着前辈旗号当昏君的后人。

  据他所知,三皇五帝如今被圣人关在火云洞中,名义上是为了镇守人镞气运。

  随后,殷寿不再理会三女各自的心思,简单说起了今天早朝的情况。

  当提到让商容、比干和黄飞虎一起处理朝政时,三人都感到惊讶。

  黄妃听说兄长武成王黄飞虎也在其中,受到大王重用,心中暗自高兴,但仍嘴硬说道:

  “大王这么做,把事情都交给他们,该不会是不想上朝了吧?”

  此时殷寿已经吃饱喝足,精神十足。

  他随手擦去唇边的酒渍,大笑着将一旁侍候的杨妃搂住,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说:

  “爱妃难道不喜欢吗?”

  “我不上朝,不就有更多时间陪你们了吗?”

  三女齐声惊呼。

  第二天,费仲如约来到王宫觐见。

  他的脸色有些疲惫,但眼神却格外明亮,内心既紧张又激动。

  原来,昨天退朝后,他就和尤浑一起去拜访那位酿酒奇人,软磨硬泡、软硬兼施,求对方传授酿酒的方法。

  费仲并不指望短时间内完全掌握,只求能在面见帝幸时不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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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

  费仲神情恍惚地走出王宫,眼中满是迷茫。

  “就这样?”

  他在宫外的台阶上站了很久,仍觉得有些发懵。

  他原本彻夜未眠,精心准备,生怕在大王召见时露出马脚,被人发现他其实根本不懂酿酒。

  结果,君王竟然一句话都没问他!

  召见之后,君王只是随意提起自己偶然得到一种能让酒更醇厚的方法。

  接着便说了一堆“蒸馏”

  “密封”

  “冷凝”之类的词,他完全听不懂。

  君王还用手比划着描述了一套能让酒更香的装置。

  费仲不敢反驳,也不敢多问,只能一脸茫然地努力记住君王说的每一个字。

  说完这些,殷寿一脸“这很简单”的表情,走到费仲面前,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费大夫既然擅长酿酒,这事就交给你了……要是能酿出更好的酒,寡人一定重重赏赐,以后还会有更多事交给你做。”

  说完,殷寿便急匆匆离开了。

  酿酒这件事,是给费仲的一次小考验。

  如果办得好,改善百姓生活的事,多半就会交给他。

  站在宫外,费仲心中依然满是疑惑:

  “君王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吗?”

  虽然费仲之前临时抱佛脚学了一些酿酒的知识,但很多术语他根本没听过。

  “想必君王不会随便说这些……或许是我学得不够深,没明白君王的意思?”

  想了一会儿,他压下心中的疑问。

  君王说可以,那一定可以。

  就算不行,也必须行!

  好不容易得到君王的重视,费仲不愿轻易放弃。

  他连家都没回,直接朝着昨天学习酿酒的地方赶去。

  其实,和造纸一样,殷寿对蒸馏提纯酒也只是略知皮毛。

  具体怎么做,他一窍不通。

  但这并不重要。

  还是那句话:方向已经给你们了,如果还做不出来,那要你们何用?

  “况且大商能人众多,连神仙也会出手相助。”

  “怎么可能找不到解决办法?”

  安排完事务后,殷寿便悠然自得地沉浸在享乐之中。

  此后,除非群臣极力催促,他几乎不再上朝理政,政务全权交给臣子处理。

  久而久之,朝臣们也慢慢习惯了。

  在殷寿的安排下,大小事务均由商容、比干和黄飞虎共同商议决定,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三人深知君王的恩情,更加勤勉尽责,仿佛稍有松懈便会辜负君王的信任。

  只是,商容丞相鬓角的白发越来越多,比干与黄飞虎眉宇间的疲惫也愈发明显。

  这天,王宫校场中,殷寿正与黄妃比试武艺。

  黄妃招式精妙,但终究力不从心,在殷寿刚猛的攻势下早已汗流浃背,连连败退。

  但她性格倔强——正因为如此,在既定的命运中才会护送殷郊、殷洪出逃,面对纣王的威严。

  此刻虽被压制,仍咬紧牙关,挥拳如风。

  突然,场外响起了嘈杂声,比干迅速走近,兴奋地大喊:

  “陛下,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自从上次获得特许,比干可以随时进宫见君王。

  听到声音,黄妃立刻停止,坚定地说:“既然有急事,改天再决胜负!”说完轻盈地离开。

  刚才剧烈运动后,头发散乱,衣服湿透,确实需要整理。

  杨妃请示后跟随照顾,只留下姜王后在殷寿身边等待。

  不久,比干上前拜见,只见他头发稍乱,衣服虽已整理,但仍能看出多日未换的痕迹。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却目光锐利。

  脸上满是激动与兴奋。

  “陛下,成功了!”

  比干激动地又重复了一遍,随后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再看殷寿平静的表情,只好强行压抑心情,拱手递上一样东西:

  “陛下,比干没有辜负您的期望……纸已经做出来了!”

  殷寿看到比干手中的纸,也有些惊讶。

  这么快?

  他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但并没有像比干那样激动。

  不就是一张纸吗?

  他已经指明了方向,如果比干还做不出来,那才真是辜负了那颗七窍玲珑心!

  他又仔细看了看比干手里的纸。

  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白,略带一点黄,甚至有点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