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深夜买醉,他一遍遍喊她的名字-《一胎三宝:前夫夜夜跪地求复婚》

  我妈咪呀,她最喜欢长得帅,又温柔的大帅哥了!

  二宝时诺那句天真无邪的“助攻”,通过一个小小的、伪装成纽扣的窃听器,一字不差地,实时传到了劳斯莱斯车内,傅震庭的耳朵里。

  “砰!”

  那只刚刚换了新钢笔的名贵签字笔,再次,应声而断。

  傅震庭那双刚刚因为得知有三个孩子而燃起一丝光亮的眼眸,瞬间,又被一股更加浓郁、更加疯狂的嫉妒和阴鸷,所彻底吞噬!

  温柔?

  大帅哥?

  他傅震庭,哪点比不上那个只会画画的病秧子?!

  可是……

  可是孩子们喜欢他。

  连那个最活泼、最像小太阳的儿子,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

  甚至,还反过来,踩了自己一脚。

  那个坏蛋叔叔,长得凶巴巴的,像个大冰块!我妈咪才不喜欢呢!

  大冰块……

  原来,在自己儿子心里,他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一股尖锐的、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毫无征兆地,从心脏的每一个角落里,疯狂地蔓延开来!

  比被时佳茵当众羞辱,还要痛!

  比得知孩子没了(虽然是假的),还要痛!

  因为,那是他的孩子啊!

  是他血脉相连的、亲生的儿子啊!

  他竟然,亲口说,讨厌他。

  “呵呵……呵呵呵呵……”

  傅震庭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沙哑,干涩,充满了无尽的自嘲和悲凉。

  他傅震庭,纵横商场十余年,杀伐果断,无往不利。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可现在,他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搞不定。

  甚至,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和别的男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凭什么?!

  凭什么他苏慕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就凭他……那副虚伪的“温柔”吗?

  “温柔……”

  傅震庭缓缓地,咀嚼着这两个字,那双猩红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毁灭性的暗流。

  “陆景言。”他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是能将空气都冻结。

  “在……在,傅总。”陆景言吓得一个激灵。

  “之前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陆景言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老板问的,是那件……对付苏慕白的事。

  “傅总,”他硬着头皮,劝道,“苏家在海城的根基也很深,而且苏慕白本人,在国际艺术界的影响力非同小可。如果我们贸然动他……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彻底激怒夫人。”

  “激怒她?”傅震庭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偏执的疯狂,“她现在,对我,还有除了“厌恶”之外的第二种情绪吗?”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

  “除了我身边,她哪里也去不了!”

  “除了我傅震庭,谁也别想靠近她!谁也别想,当那三个孩子的父亲!”

  “谁敢,我就废了谁!”

  ……

  当晚,海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夜色”。

  傅震庭一个人,占了最里面,也是最安静的一间包厢。

  包厢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叫任何人作陪。

  只有他一个人,像一尊孤寂的雕塑,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他的面前,摆满了各式各样,全世界最名贵的烈酒。

  拉菲,罗曼尼康帝,麦卡伦……

  每一瓶,都价值连城。

  此刻,却被他当成白开水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喉咙里,疯狂地灌着。

  他想醉。

  他只想,用酒精,来麻痹那颗早已被嫉妒和悔恨,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心。

  可是,没用。

  他越是喝,脑子就越是清醒。

  清醒地,回忆着今天下午,在幼儿园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苏慕白抱着他的儿子。

  苏慕白牵着他的女儿。

  苏慕白和他的妻子,相视而笑。

  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淬了剧毒的、烧红的尖刀,在他的心口,来回地,一刀一刀地,凌迟着!

  痛!

  痛得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三年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地,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的?

  是从哪一天开始的?

  是他第一次,为了许安然,对她冷眼相向的时候?

  还是他将她精心准备的晚餐,倒进垃圾桶的时候?

  亦或是……

  在她母亲病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挂了她的电话,正在为另一个女人,庆生的时候?

  “砰!”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面前那张名贵的黑曜石桌面上!

  坚硬的桌面,瞬间被砸出了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

  而他的手背,也早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这点皮肉之痛,和他心里的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佳茵……”

  他缓缓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又悔又痛的名字。

  “时佳茵……”

  酒精,终于开始上头了。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

  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素净的裙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回家的女人。

  每次他推开门,她都会像一只看到了主人的小兔子一样,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满眼星光地,迎上来。

  “你回来啦?”

  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翼翼。

  她会为他,脱下带着寒气的外套。

  会为他,端上热气腾腾的醒酒汤。

  会为他,放好温度刚刚好的洗澡水。

  可他是怎么对她的?

  冷漠,不屑,厌恶,甚至……羞辱。

  他把她所有的好,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他把她所有的爱,都当成了……别有用心的纠缠。

  直到,他彻底地,失去了她。

  “对不起……”

  “佳茵……对不起……”

  一滴滚烫的、带着浓浓悔恨的泪,从他那双猩红的眼眸里,缓缓滑落。

  这个在商场上,从未低过一次头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迷路了的孩子一样,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无声地,重复着那句,迟到了整整三年的……道歉。

  ……

  “吱呀——”

  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陆景言看着眼前这满地狼藉,和那个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又喝多了。

  这三年来,只有在喝醉的时候,他才能像现在这样,卸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暴露出自己最脆弱,也最真实的一面。

  “佳茵……”

  “别走……”

  “求你……别走……”

  傅震庭躺在沙发上,紧紧地皱着眉头,英俊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他的嘴里,还在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那个,早已刻进了他骨血里的名字。

  陆景言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

  就在这时,傅震庭那紧握着的拳头,突然松开了。

  一个小小的、亮晶晶的东西,从他的掌心里,滑落了出来,“叮”的一声,掉在了地毯上。

  陆景言下意识地,弯腰,捡了起来。

  那是一枚……款式简单,却又无比熟悉的,女士钻戒。

  是三年前,时佳茵留下的那枚。

  他竟然……一直,都贴身带着。

  陆景言看着手心里的戒指,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个醉得一塌糊涂,却依旧在痛苦地呢喃着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他本不该再打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陆特助?”电话那头,传来林溪那冰冷,且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否则,我保证,明天一早,你就会收到我的律师函。”

  陆景言苦笑一声。

  他看着沙发上那个脆弱得像个孩子的男人,轻声问道。

  “林律师。”

  “你能不能告诉我……”

  “三年前,佳茵她……到底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