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傅震庭的怀疑,调查她的过去-《一胎三宝:前夫夜夜跪地求复婚》

  许安然身败名裂的闹剧,傅震庭是从新闻上看到的。

  当时,他正坐在傅家老宅的书房里,承受着傅老爷子雷霆般的怒火。

  “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傅老爷子将一份报纸,狠狠地摔在他脸上,“三年前,你为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把自己的老婆逼走!现在,这个东西又不知死活地去招惹她!傅震庭,我傅家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尽了!”

  傅震庭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只是死死地锁在报纸娱乐版头条那张照片上。

  照片里,时佳茵戴着面纱,清冷地站着,气场强大如女王。而她的不远处,是许安然和张曼那两张因为嫉妒和怨毒而扭曲的脸。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又经历了这样的风波。

  而始作俑者,竟然还是那个他曾经维护过的、愚蠢的女人。

  一股浓烈的、夹杂着悔恨和后怕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如果……

  如果这次,时佳茵没有这么强大,没有准备得这么充分,那是不是……她就要被这两个蠢货,泼上一身洗不清的脏水?

  一想到那种可能,傅震庭的眼底,就瞬间闪过一抹骇人的、冰冷的杀意!

  “爷爷。”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许安然和那个张曼,我会处理干净。”

  “我傅家的人,还轮不到她们来欺负。”

  傅老爷子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是你傅家的人了?晚了!”

  “她亲口跟我说,孩子……打掉了。”傅震庭缓缓地,说出了那句最让他痛不欲生的话。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傅老爷子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浓烈的痛惜。

  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用拐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地面。

  “震庭。”

  “你是个商人。”

  “一个成功的商人,最基本的能力,就是不能只听信于‘言语’。”

  傅老爷-子那双浑浊,却又无比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自己的孙子。

  “她说打了,你就信了?”

  “她说不认识你,你也信了?”

  “她说她叫婉茹,你就真的以为,她不再是时佳茵了?”

  老爷子的话,像一把重锤,一锤一锤地,狠狠砸在了傅震庭那颗早已混乱不堪的心上!

  是啊。

  他怎么忘了?

  他是个商人!

  他最擅长的,就是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真相,分析利弊!

  可为什么一遇到时佳茵,他就变得这么……这么的愚蠢和冲动?

  因为,他怕。

  他怕听到那个最残忍的答案。

  “我……”傅震庭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去查。”傅老爷子的声音,斩钉截铁,“不要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给我静下心来,用你的脑子,去查!”

  “去查她这三年的所有经历!”

  “去查她是怎么从一个柔弱的、被你抛弃的妻子,变成现在这个……让所有人都望而生畏的‘婉茹’的!”

  “去查清楚!三年前,她离开海城后,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又是怎么……生下……”

  傅老爷子说到这里,顿住了。

  他看着孙子那张惨白如纸的脸,终究还是没忍心,把那个最残忍的词,说出口。

  他只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去吧。”

  “什么时候,把人给我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

  从老宅出来,傅震庭整个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洗礼。

  他没有再回公司,也没有再回那个空无一人的别墅。

  而是让司机,开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一个他三年来,从未踏足过,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地方——

  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让陆景言,利用傅家的最高权限,悄悄地,调出了三年前,所有与“时佳茵”和“夏兰”这两个名字有关的,最原始的、未被修改过的医疗档案。

  VIp档案室里,灯光明亮。

  傅震庭坐在电脑前,指尖微颤地,点开了那一份份加密的pdF文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的脸色,也随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变得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惨白。

  夏兰的病历,手术记录,转院信息……

  他看得无比仔细,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份文件的末尾。

  那是一份……转院交接单。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患者夏兰,已于x年x月x日凌晨,由其女儿时佳茵签字,秘密转入‘安和’私立医院,进行后续康复治疗。】

  安和医院!

  傅震庭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全海城最顶级,也是安保最严密的私立医院!由林溪的家族控股!

  难怪!

  难怪他这三年来,把海城所有的公立医院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找不到夏兰的后续治疗记录!

  原来,从一开始,她们就计划好了一切!

  一股被欺骗、被戏耍的怒火,瞬间涌了上来!

  但他很快,就将这股怒火,强行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开了另一份,也是他最不敢看的文件——

  时佳茵的就诊记录。

  他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飞快地,在那份记录上,搜寻着。

  【妇产科】

  【孕检报告】

  【妊娠周期:8周 】

  【诊断结果:宫内早孕,单胎,可见胎心胎芽。】

  看到这几个字,傅震庭的心,像是被一把烧红的钳子,狠狠地夹了一下!

  单胎……

  原来,只有一个孩子。

  他继续往下看。

  他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眼睛,一眨不眨。

  然而——

  他把那份就诊记录,从头到尾,翻了整整三遍!

  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他最害怕,也最想找到的关键词——

  【流产手术】。

  没有!

  从头到尾,都没有!

  她三年前在市一院的所有就诊记录里,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流产手术的签字单、记录单,甚至连预约信息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

  傅震庭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对着身后的陆景言,用一种近乎命令的、不容置喙的语气,嘶吼道。

  “去查!”

  “现在!马上!给我去查法国巴黎所有医院的妇产科记录!”

  “三年前!一个叫‘婉茹’的,或者用了其他假名的、来自中国的孕妇!”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那双死寂了多日的眼眸里,第一次,重新燃起了一股近乎疯狂的、燎原般的希望之火!

  “查她到底是在哪家医院生的孩子!”

  陆景言看着老板那副疯魔的样子,也被这个惊天的猜测,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张了张嘴,艰难地问道。

  “傅……傅总,您的意思是……孩子,不仅没打掉……”

  “还……还可能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