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京城繁华-《明兴祖续命大明600年》

  西华门·潜龙出渊·真瞳照世

  天启十二年,腊月初八,辰时。京师,西华门角楼。

  朔风如刀,卷着细碎的雪沫,抽打着朱红宫墙。角楼巨大的阴影下,几道身影悄然伫立,与巍峨的皇城融为一体,却又散发着截然不同的凛冽气息。

  朱啸一身玄色不起眼的棉袍,外罩半旧青灰色斗篷,兜帽低垂,掩去大半面容。唯有偶尔抬眸间,那双熔金般的瞳孔在阴影中流转着洞穿世情的幽光,如同深渊中苏醒的巨龙之眼,扫过身后随行之人。

  ? 太子朱慈熠(三岁): 裹在一件雪白狐裘小袄里,只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宫墙外的世界。他稳稳地骑在一条铁塔般的臂膀之上——正是冠军侯曹变蛟!这位曾于万军之中劈杀建奴悍将的猛虎,此刻却收敛了所有煞气,如同一尊沉默的磐石,甘为幼主坐骑。他一身粗布家仆打扮,肌肉虬结的臂膀却蕴含着随时能撕裂虎豹的力量。

  ? 王承恩(司礼监掌印): 身着洗得发白的灰布直裰,身形佝偻,如同寻常老管家。唯有袖中偶尔露出的、保养得宜的手指,和那双低垂却精光内蕴的眼眸,显露出不凡。他怀中鼓鼓囊囊,塞满了沉甸甸的银元,那是帝王的钱袋。

  ? 张三、李四(龙鳞卫百户): 两人短打劲装,面容普通得如同街边苦力。然而,行走间步伐沉稳如尺量,腰侧看似随意插着的短棍,实则是淬有“阎王笑”剧毒的精钢匕首。眼神扫过人群时,如同鹰隼掠过羊群,瞬间锁定任何可能的威胁。

  ? 暗处: 街角茶楼二楼,临窗雅座。三十名身着各色棉袍、看似商贾、文士、甚至小贩的“龙爪卫”精锐,正悠闲品茗。桌下,精钢淬毒的连环手弩早已上弦,冰冷的弩箭在阴影中闪烁着幽蓝寒光,箭簇无一例外,隐隐指向下方人群核心区域。

  朱啸指尖捻动着一枚凝结的冰凌,冰晶在他掌心无声碎裂,化为齑粉。他熔金瞳穿透风雪,望向宫墙外那片喧嚣沸腾的天地,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今日…带熠儿…看看这宫墙之外…真正的江山社稷,黎民烟火。”

  他目光如刀,斩开风雪:

  “去西四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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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市如沸·盛世烟云·万国奇珍灼人眼

  西四牌楼南街。

  甫一踏入街口,一股混合着汗味、食物香气、牲畜膻气、脂粉香、以及金属、皮革、药材等无数种气味的、滚烫而喧嚣的洪流,便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腊月的严寒,竟被这人间鼎沸生生逼退!整条街如同一个巨大的、沸腾的熔炉!

  商肆画卷·流光溢彩耀京华!

  ? “苏杭天香阁”绸缎庄: 三层朱漆楼阁,飞檐斗拱,气派非凡!巨大的金字招牌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依旧熠熠生辉!门前车马如龙!绫罗绸缎堆积如山!一群身着貂裘、珠翠满头的贵妇名媛,正围着一匹新到的“松江紫绒”争抢撕扯!那绒面在光线下流淌着深紫色的神秘光华,引得尖叫连连!掌柜的嗓子都喊哑了:“限量百匹!价高者得!三百两!三百两啦!”

  ? “同仁老号”药铺: 古朴的青石门槛,厚重的桐木门板半开,浓郁的药香弥漫半条街!柜台前,一支粗如儿臂、须发皆全、通体金黄、隐隐透着血丝的辽东百年老山参!被供奉在铺着红绒的紫檀木盒中!参体之上,赫然烙印着一个微小的、狰狞的滴血镰刀徽记(血镰营缴获标记)!标价牌上,刺目的朱砂大字:“纹银一百二十两!” 引得无数人围观惊叹!

  ? “大明日报官售处”: 临街搭起巨大的芦席棚!棚前排起的长龙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头!男女老少皆有,个个翘首以盼!报童们如同灵活的泥鳅,在人群中穿梭嘶吼:“号外!号外!辽东大捷!血镰营雪原猎酋三百!号外!号外!” 声浪几乎掀翻棚顶!新印的报纸还散发着浓烈的油墨香,被一双双渴望的手争抢!

  ? “老张头羊杂汤”: 街角露天摊位!一口巨大的铁锅架在炭火熊熊的炉子上!乳白色的浓汤翻滚沸腾!大块羊杂、雪白的粉丝在汤中沉浮!香气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腔!旁边油锅滋滋作响,金黄油亮的焦圈(油炸面食)被长筷子捞出,堆成小山!食客们捧着粗瓷大碗,蹲在条凳上,呼噜噜吃得满头大汗,白气蒸腾!

  异域奇商·万国来朝聚京华!

  ? 波斯胡商: 占据街心一片空地!铺开一张巨大无比、流光溢彩的大食手工地毯!金线织就的雄狮在阳光下咆哮!宝石镶嵌的眼眸仿佛在转动!胡商高鼻深目,卷须浓密,操着生硬的官话:“真金!宝石!宫廷御用!五百两!”

  ? 倭国刀匠: 摊位冷清却杀气森然!一名矮壮精悍的倭人,身着黑色和服,面无表情。他面前木架上,横陈数柄造型古朴、弧度完美的倭刀(未开刃)。倭人猛地抽出一柄!寒光一闪!“嗤啦——!” 一声裂帛脆响!厚达三寸的草席应声被劈成两半!断口光滑如镜!引得周围一片倒吸冷气!

  ? 蒙古皮贩: 粗犷的蒙古汉子,摊开一张张油光水滑、洁白如雪的极品雪貂皮!最显眼处,一张最大的貂皮上,赫然烙印着一个模糊却依旧能辨认的——镶黄旗残部图腾(战利品)!汉子瓮声瓮气:“草原白貂!保暖!御寒!五十两一张!”

  朱慈熠骑在曹变蛟肩头,小嘴微张,乌溜溜的大眼睛应接不暇!他从未见过如此鲜活、如此喧嚣、如此色彩斑斓的世界!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父皇的衣袖,小手指向不远处一个插满红艳艳果实的草靶子:

  “父皇…糖…糖葫芦!”

  朱啸熔金瞳中凌厉尽褪,瞬间化为暖阳般的温和。他轻轻捏了捏儿子的小手,声音带着宠溺:

  “好,父皇给熠儿买。”

  “王承恩。”

  “老奴在!” 王承恩如同鬼魅般从人群中挤出,佝偻着腰,脸上堆着谦卑的笑,几步便挤到糖葫芦摊前。几枚黄澄澄的铜钱递出,换来两串最大最红、糖霜裹得如同冰晶琉璃般的山楂糖葫芦!他小心翼翼捧着,如同捧着稀世珍宝,恭敬地递到太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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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霸横行·冰梨溅血·龙鳞匕寒惊鬼神

  众人行至牌楼转角,喧嚣中,一阵凄厉的哭嚎陡然撕裂了节前的喜庆!

  “军爷!军爷!行行好啊!就…就这半筐冻梨了…卖了钱…给老婆子抓药啊…” 一个须发皆白、满脸沟壑、破旧棉袄上结满冰碴的老农,正跪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上,对着一个身影拼命磕头!额头撞击石板的砰砰声,令人心头发颤!

  他面前,半筐青黑色的冻梨滚落一地,沾满了污泥和雪水。

  刁得禄!兵马司一个小小的贴书(文书)!獐头鼠目,面色蜡黄,却裹着一件与他身份极不相称的狐裘大氅!他斜睨着跪地的老农,嘴角挂着刻薄的冷笑,一脚狠狠踹在梨筐上!

  “哐当!” 本就破旧的梨筐彻底散架!冻梨如同黑色的弹丸,滚得满地都是!

  “老狗!耳朵聋了?!腊月市税翻倍!三十文!少一钱…老子掀了你这摊子!让你老婆子直接见阎王!”

  老农如同被抽去了脊梁,扑倒在地,绝望地哭嚎:“前日…前日才交了年税…实在…实在拿不出啊军爷…”

  “找死!” 刁得禄眼中戾气一闪!手中那条油光发亮的牛皮鞭子,带着刺耳的尖啸,猛地抽向老农满是风霜的脸颊!

  “啪——!”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皮开肉绽!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瞬间在老农脸上绽开!鲜血混着浑浊的泪水,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住手!”

  一声低喝!如同九幽寒冰!瞬间冻结了周围的空气!朱啸一步踏出人群!熔金瞳中,寒芒如实质般刺向刁得禄!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臭虫!

  刁得禄鞭子一顿,斜眼睨视来人。见朱啸一身半旧棉袍,气度虽不凡,却无半分官威,只当是哪个不开眼的酸腐书生。他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哪来的穷酸?敢管兵马司的闲事?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抽!”

  “放肆!” 朱啸身后,李四(龙鳞卫百户)如同鬼魅般踏前一步!他身形未动,袖中那柄淬毒的匕首却已滑出半寸!一道凝练如实质的杀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锁定刁得禄的咽喉!刁得禄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浑身汗毛倒竖!

  与此同时!茶楼窗口!三十名龙爪卫眼神骤然锐利如刀!手中弩机无声抬起!三十支淬毒弩箭,如同毒蛇的獠牙,在阴影中闪烁着致命的幽蓝寒光!精准地瞄准了刁得禄全身要害!只待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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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承恩佝偻的身躯猛地挺直!那卑微老仆的气质瞬间褪尽!一股久居深宫、执掌生杀大权的滔天威势轰然爆发!他猛地抖开身上那件灰扑扑的直裰!

  “哗——!”

  内衬!赫然是一件以金线绣满四爪行蟒、云纹海浪的——御赐蟒袍!在冬日惨淡的光线下,金蟒狰狞,鳞爪飞扬!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皇家威严!

  “狗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王承恩的声音尖利如刀,带着无上威压,刺破风雪!

  “蟒…蟒袍?!内…内相大人?!” 刁得禄如同被九天惊雷劈中!瞳孔瞬间缩成针尖!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上!浑身抖如筛糠!额头冷汗如同小溪般淌下!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朱啸熔金瞳锁死这蝼蚁般的胥吏,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冻结灵魂的寒意:

  “腊月市税…翻倍?谁定的规矩?说!”

  “是…是…是兵马司指挥…王…王德贵大人…” 刁得禄牙齿打颤,声音带着哭腔,“小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啊…”

  “王承恩!”

  “奴婢在!” 王承恩躬身,蟒袍金蟒在寒风中狰狞欲活!

  “持朕名帖!调五城兵马司都统!半炷香之内…滚到朕面前!迟一息…提头来见!”

  “刁得禄…” 朱啸目光如冰锥,“押送龙鳞卫诏狱!诏狱十八刑…让他好好‘享受’!查!给朕查个底朝天!这背后…还有几条蛆虫!一并揪出来!碾死!”

  “遵旨!” 张三(龙鳞卫百户)如同猛虎扑食!一步上前!精钢锁链如同毒蛇出洞,“咔嚓”一声死死箍住刁得禄的脖颈!巨大的力量几乎将他喉骨捏碎!刁得禄连惨叫都发不出,如同一条死狗般被张三拖拽着,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污痕,迅速消失在人群深处!留下满地狼藉和刺鼻的腥臊味!

  那老农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看着滚落污泥的冻梨,浑浊的老泪纵横:“贵…贵人…这梨…脏了…”

  朱啸俯下身,毫不在意那华贵的棉袍沾染污泥。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从泥泞中拾起一枚冻梨。指尖真气微吐,污泥瞬间震落,露出青黑色的果皮。他走到老农面前,将梨轻轻放回那破筐中。

  “老丈…这筐梨…朕,买了。”

  “王承恩!”

  “是!” 王承恩立刻上前,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那个沉甸甸的银元袋!袋口向下!

  “哗啦啦——!!!”

  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如同仙乐!整整一百枚崭新的、边缘带着锋利齿痕、在冬日阳光下反射出耀眼银光的——大明银元!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堆满了老农面前那破旧的梨筐!银光灼灼!刺得人睁不开眼!

  “陛…陛下?!万…万岁爷?!” 老农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呆滞片刻,猛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扑倒在地,以头抢地!砰砰作响!

  “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同点燃了引信!整条西四牌楼南街!从绸缎庄的贵妇到羊杂汤摊的食客!从波斯胡商到倭国刀匠!成千上万的百姓!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浪!齐刷刷跪伏于地!山呼海啸般的呐喊!震碎了漫天风雪!直冲九霄云外!声浪汇聚成一股实质般的洪流!将牌楼上的积雪都震得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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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啸立于牌楼之下,熔金瞳扫过这跪拜的海洋,如同神只俯瞰众生。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震天的欢呼,如同金铁烙印在每个人心头:

  “即日起!京师所有市税、摊税、门税…一律复归旧例!敢有巧立名目、加征一文者…”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天龙吟,带着斩断一切魑魅魍魉的决绝:

  “斩——立——决——!!!”

  “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再次拔高!如同海啸般席卷全城!无数百姓热泪盈眶!高呼圣明!

  朱慈熠小手紧紧抓着一枚沾着污泥的冻梨,仰着小脸,纯净的眼眸中带着困惑:“父皇…梨…脏了…”

  朱啸蹲下身,握住儿子冰凉的小手,用自己的掌心包裹住那枚冻梨,也包裹住儿子的小手。他熔金瞳中,倒映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声音低沉而肃穆:

  “熠儿…此梨沾的…不是泥…”

  他指向地上那摊尚未干涸的、混合着污泥的暗红血迹(老农脸上鞭痕所流):

  “是…百姓的血泪。”

  他抱起太子,一步步走向街边。

  ? 他指向绸缎庄门口,那个跪在地上、高举着紫檀算盘的掌柜:“你看那算盘…拨动的每一颗珠子…都是民脂民膏!是无数织户日夜辛劳的血汗!”

  ? 他指向药铺柜台上,那支烙印着血镰徽记的百年老参:“那支人参…浸透的…是辽东将士在冰天雪地中、与建奴搏杀时洒下的热血!是无数采参人葬身老林虎口的亡魂!”

  ? 最后,他指向瘫软在地、对着满筐银元依旧惶恐不安的老农:“这位老丈…他跪的…不是朕…是这吃人的世道!是那些敲骨吸髓的蠹虫!”

  朱慈熠小小的身躯在父皇怀中微微颤抖。他看着老农脸上的血痕,看着那满筐刺目的银光,看着周围跪拜的人群眼中狂热的感激…他纯净的瞳孔深处,一点极淡、却无比纯粹的金芒,如同初生的星辰,悄然点亮!

  他猛地抓紧父皇的衣襟,声音稚嫩,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父皇!儿…要改…这世道!”

  “轰——!”

  朱啸熔金瞳中,那沉寂的火焰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瞬间爆燃!直冲霄汉!他紧紧抱住怀中的儿子,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在儿子耳边,也响彻在这片刚刚见证过雷霆天威的天地:

  “好!好!好!今日…便是朕的太子…朱慈熠…观世问政的第一课!这江山…这黎民…这世道…你…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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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途。暮色渐沉。

  朱慈熠依旧骑在曹变蛟宽厚如山的肩头,小口小口地啃着那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山楂的酸甜混合着糖霜的脆甜,在口中化开,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糖渣沾满了他的嘴角,在夕阳余晖下闪着琥珀色的光。

  朱啸熔金瞳回望西市——

  龙爪卫正将盖有皇帝玉玺的《免税诏》高高张贴在牌楼最显眼处!百姓如同潮水般涌上,争相触摸那明黄的绢帛,欢呼声此起彼伏!报童们嘶哑的嗓音穿透暮色:“号外!陛下亲临西市!斩贪官!免税赋!万民称颂!号外!”

  王承恩悄无声息地靠近,低语如同寒风:“回禀陛下,刁得禄在诏狱…熬不过第一道‘梳洗’,全招了。兵马司指挥王德贵…贪墨历年市税、摊税、门税…合计…白银三万七千两!证据确凿!”

  “杀!” 朱啸声音冰冷,如同万载玄冰,不带一丝波澜,“明日午时三刻!西市牌楼下!斩立决!悬首示众!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抄没其全部家产!半数充公!半数…赔偿这些年被他盘剥的受害商贩!少一文…你提头来见!”

  “遵旨!” 王承恩躬身,眼中寒光一闪。

  冰糖的甜香,混合着尚未散尽的、从牌楼方向飘来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在凛冽的寒风中交织、飘散。

  “父皇…甜…” 朱慈熠舔了舔嘴角的糖渣,小脸上洋溢着满足。

  “嗯…甜…” 朱啸伸出手指,温柔地拭去儿子唇边那点晶莹的糖渍。熔金瞳中,倒映着暮色中巍峨的皇城,也倒映着儿子纯净的笑脸。

  “这甜…熠儿…是用血…洗出来的。”

  “就像那辽东龙焱矿的焚天超焦…须经地火焚身之苦…方能炼成熔金锻铁的神火…”

  “就像那蒸汽铁龙…需承受千钧重压…方能驱动钢铁洪流…”

  “帝王之路…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