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衍圣公换人-《明兴祖续命大明600年》

  天启九年,夏,京师,奉天殿。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山东道御史宋学朱(清流,帝党)手持笏板,声音激愤:

  “陛下!山东新政!推行艰难!清丈田亩!阻力重重!尤以曲阜孔府为甚!”

  “衍圣公孔胤植(北宗)!仗圣人后裔之名!坐拥良田百万亩!佃户万千!富可敌国!然其阳奉阴违!勾结地方官吏!隐匿田产!飞洒诡寄!抗拒清丈!更煽动孔氏族人!及依附其之士绅豪强!阻挠新政!散布谣言!言‘清丈田亩’乃‘掘圣人之根’!‘毁文脉之本’!‘动摇国本’!”

  “致使山东新政受阻!民怨沸腾!白莲妖教趁机煽动!恐酿成大祸!臣恳请陛下!圣裁!”

  此言一出!朝堂震动!孔家!圣人后裔!天下文宗!竟成了新政的绊脚石?!

  朱啸端坐龙椅,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作为穿越者他深知这所谓的“圣人后裔”在明末早已腐朽不堪!盘踞曲阜!作威作福!俨然一方土皇帝!比那些勋贵豪强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在北方的统治早已名存实亡!真正的礼乐衣冠或许早已南渡!

  “孔家圣人后裔竟如此不堪?!”朱啸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宋御史所言可有实据?”

  “臣有!”宋学朱呈上厚厚一叠奏疏,“此乃龙鳞卫山东分所密查!及山东布政司部分正直官吏联名密奏!详载孔府隐匿田产!勾结官吏!盘剥佃户!抗拒新政之铁证!桩桩件件!触目惊心!更有孔府管家孔尚德亲笔供状!画押!供认不讳!”

  朱啸接过奏疏,目光如电,飞速扫过。熔金火焰在眼中无声燃烧!系统界面无声流转:

  [寰宇脉络·深度扫描:曲阜孔府]

  [状态分析:]

  ? 忠诚度:30% (极低!表面恭顺,内心抗拒!视新政为掘根!)

  ? 能量波动:异常!携带‘阴邪之气’(疑似与白莲教有隐秘勾连?)!

  ? 资产异常:隐匿田产逾百万亩!私设刑堂!豢养私兵!富可敌国!

  ? 行为异常:频繁密会山东旧官僚、士绅头目!散布谣言!阻挠新政!暗中资助…白莲教分支(借刀杀人?)!

  ? 威胁评估:高!文脉象征!盘踞地方!对抗新政!勾结邪教!]

  “好!好一个圣人后裔!好一个衍圣公!”朱啸猛地合上奏疏!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坐拥百万良田!盘剥万千佃户!勾结官吏!抗拒新政!更暗中资助白莲妖教!祸乱地方!此等行径!与蠹虫何异?!与伪佛妖僧何异?!”

  “陛下息怒!”礼部尚书孙慎行(与孔家有旧)连忙出列,“孔家乃圣人血脉!天下文宗!纵有些许瑕疵!亦当以教化为主!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动摇士林根基!寒了天下读书人之心啊陛下!”

  “些许瑕疵?!”朱啸目光如刀,刺向礼部尚书,“隐匿田产百万亩!勾结邪教!祸乱地方!抗拒新政!这叫‘些许瑕疵’?!”

  “天下读书人之心?!朕看是寒了那些被孔府盘剥!无地可耕!食不果腹的佃户之心!寒了那些期盼新政!渴望活命的山东百姓之心!”

  “报——!”殿外!八百里加急!信使…连滚带爬冲入大殿!“陛下!山东…山东急报!”

  “白莲教妖首‘无生老母’(代号)!煽动被孔府盘剥之佃户!流民!聚众数万!于兖州府起事!攻破数县!杀官夺城!高喊‘均田地!灭孔府!诛妖僧!迎真主’!其势甚大!已逼近曲阜!”

  “什么?!”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白莲教真的反了!而且目标直指孔府?!

  朱啸眼中熔金火焰瞬间爆燃!心中却一片雪亮!这白莲教作乱来得正是时候!简直是天赐良机!

  “好!好一个‘均田地!灭孔府’!”朱啸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锐利!“白莲妖教作乱!罪不容诛!然其所言亦非全无道理!孔府盘踞曲阜!坐拥百万良田!盘剥百姓!抗拒新政!实乃山东之蠹虫!民变之根源!”

  “传旨!”

  “一、着山东总兵杨国栋和登州营指挥使张铁鹰!率山东新军会同龙鳞卫山东分所!即刻发兵兖州!剿灭白莲妖教!凡有反抗者立斩不赦!”

  “二、密令龙鳞卫!严密监控曲阜孔府!凡有异动!即刻锁拿!”

  “三、着民政司!即刻选派干员!携带清丈器械!账册!赶赴曲阜!待乱平之后!即刻清丈孔府田亩!登记造册!一体纳粮!一体均分!”

  “四、衍圣公孔胤植!身为圣人后裔!不思教化万民!表率天下!反隐匿田产!抗拒新政!更疑与白莲妖教有染!着即刻锁拿进京!交大理寺!严审!”

  “五、通告天下!此乃‘灭伪孔!存真道’!非灭圣人血脉!乃除孔门败类!还儒学济世安民之本色!”

  “陛下!不可啊!”礼部尚书孙慎行扑通跪倒!“孔府乃文脉象征!锁拿衍圣公!清丈孔府田产!此乃动摇国本!天下士林必将哗然啊陛下!”

  “哗然?!”朱啸冷笑一声,“朕倒要看看!是那些依附孔府!坐享其成的蠹虫哗然!还是天下期盼新政!渴望活命的黎民百姓欢呼!”

  “传旨!即刻明发天下!登于《大明日报》!昭告缘由!朕要让天下人都看看这所谓的圣人后裔都干了些什么!”

  “臣…遵旨!”袁可立(首辅)眼中精光一闪!躬身领命!他深知陛下这是要借白莲教作乱之机!一举拔除孔府这颗盘踞在山东乃至天下文脉之上的毒瘤!更是为新政扫清最后的思想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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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曲阜,孔府。

  昔日庄严肃穆!门庭若市的衍圣公府此刻一片死寂!恐慌!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孔胤植面色惨白!瘫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紧攥着…那份刊载着锁拿圣旨及孔府罪证的《大明日报》!浑身…抖如筛糠!

  “完了…完了…全完了…”孔胤植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绝望!“朱由校…这暴君!竟…敢动圣人后裔!他…他…不怕天下读书人…唾骂吗?!”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孔尚德已被锁拿)连滚带爬冲进来,“白莲教乱民已…攻破泗水!离曲阜不足百里!高喊要杀进孔府!分田分粮!”

  “什么?!”孔胤植猛地站起!又瘫软下去!“天亡我孔家啊!”

  “老爷!为今之计唯有献田!献田啊!”一名幕僚(还算清醒)嘶声道,“陛下圣旨已明言!‘灭伪孔!存真道’!只要我们主动献出田产!配合清丈!或许还能保住衍圣公的爵位!保住孔府的香火!”

  “否则等白莲教杀进来!或是龙鳞卫上门锁拿!那就真的玉石俱焚了!”

  “献田?!献田?!”孔胤植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百万良田!那是孔家千年的根基啊!但看着窗外那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看着手中那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大明日报》!他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

  “献…献吧…都…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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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兖州府,白莲教乱军大营。

  “无生老母”(素月)一身素白法衣,面覆轻纱,立于高台之上。看着下方群情激愤!高喊“灭孔府!分田地”的乱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她本想借孔府之恶!煽动民变!搅乱山东!为白莲教争得喘息之机!甚至割据一方!

  然她万万没想到朝廷反应如此迅速!如此狠辣!山东新军在龙鳞卫配合下!如同虎入羊群!所向披靡!短短数日!便将数万乱民分割包围!剿灭殆尽!更可怕的是朝廷竟借机对孔府下手了!而且是如此雷霆万钧!不留余地!

  “圣母!官兵杀过来了!我们被包围了!”一名教徒(青莲)浑身浴血!冲上高台!

  “无生老母…降劫!真空家乡…降临!”素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口中念诵着法咒!手中掐诀!一股阴冷邪异的气息弥漫开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妖女!受死!”一声厉喝!如同惊雷!山东总兵杨国栋!率新军精锐!杀入大营!火铳齐鸣!箭如雨下!

  “噗嗤!噗嗤!”白莲教徒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倒下!

  “保护圣母!”青莲厉声嘶吼!扑向杨国栋!

  “砰!”一声沉闷的枪响!杨国栋身后…一名龙鳞卫神射手…扣动了扳机!

  青莲胸口爆开一朵血花!扑倒在地!

  “撤!”素月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猛地掷出一枚烟雾弹!身影如同鬼魅般融入混乱的人群!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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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乾清宫。

  朱啸看着山东传来的捷报:白莲教乱已平!匪首“无生老母”重伤遁逃!余孽尽数剿灭!孔胤植已锁拿进京!孔府所有田产账册…已移交民政司!清丈正在进行!

  他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掌控一切的锐利!时机已到!

  “传旨!”

  “一、衍圣公孔胤植!身为圣人后裔!不思表率天下!反隐匿田产!抗拒新政!盘剥百姓!更与白莲妖教有染!罪无可赦!着大理寺!严审!按律严惩!削去衍圣公爵位!抄没家产!其嫡系子孙永世不得承袭爵位!”

  “二、查!曲阜孔府(北宗)!自宋室南渡!滞留北地!屈膝事金!降元!早已失却圣人之风!礼乐之魂!更在元末明初依附暴元!抗拒天兵!太祖高皇帝念其圣裔血脉!仍赐予爵位!然其不思悔改!数百年间盘踞曲阜!坐拥巨富!鱼肉乡里!败坏纲常!早已不配为圣人后裔!更不配执掌天下文脉!”

  “三、朕承天受命!为天下苍生计!为儒学正本源!特颁旨!”

  “即日起!废曲阜孔府(北宗)衍圣公爵位!收曲阜孔庙祭祀权!归朝廷礼部!直管!”

  “追封宋室南渡时扈跸南迁!定居衢州!恪守圣人之道!清贫自守!礼乐传家之孔氏南宗嫡脉孔贞运为‘大成至圣先师南宗奉祀君’!晋衍圣公!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移孔庙主祀于浙江衢州!南宗孔庙!”

  “赐衢州孔府良田万亩!银元十万!敕建‘南宗圣府’!永享国朝香火供奉!为天下儒学正宗!文脉所系!”

  “四、曲阜孔庙改为‘至圣先师北祠’!由朝廷派官管理!祭祀如常!然不再为孔氏私庙!”

  “五、此旨明发天下!登于《大明日报》!昭告缘由!使天下士林!万民百姓!皆知朕非灭圣人后裔,乃正本清源!存真去伪!还儒学济世安民!教化万方之本色!”

  “臣…遵旨!”袁可立等重臣齐声应诺!心中震撼不已!陛下此策堪称石破天惊!一举解决了困扰帝国数百年的孔府顽疾!更重新确立了儒学正统!将文脉象征牢牢掌控在朝廷手中!此乃真正的釜底抽薪!正本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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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大明日报》头版头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正本清源·南宗承祀]

  [详述:北宗孔府(曲阜)数百年劣迹!隐匿田产!抗拒新政!盘剥百姓!勾结邪教!丧失圣裔风骨!]

  [追忆:南宗孔氏(衢州)扈跸南迁!清贫守道!礼乐传家!恪守圣训!]

  [敕封:南宗孔贞运为衍圣公!移祀衢州!永为天下文脉正宗!]

  [曲阜孔庙改为官祠!祭祀如常!然非孔氏私庙!]

  [此乃‘灭伪孔!存真道’!正本清源!还儒学清净!护国朝文脉!]

  此报一出!天下再次为之震动!士林哗然!然在铁证如山!及陛下雷霆手段之下!反对之声迅速被淹没!更多的是对北宗孔府的唾弃!与对南宗清名的赞叹!以及对陛下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的钦佩!

  朱啸熔金般的眸子,望向南方衢州方向。熔金火焰无声跳跃。这盘踞在帝国文脉之上的最后一棵腐朽巨树终于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