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波及-《误闯天家!暴君恋爱脑?那没事了》

  “好爽啊!”

  宋瑶被这阵仗激得小脸染上一抹粉红,眉眼弯弯,看起来娇俏极了。

  这种绝对安全之中危险感,实在是太刺激了,让人心里有一种隐秘的雀跃。

  就好像外面世界毁灭了,而她刚好有座安全避难所一般。

  外界洪水滔天,却波及不到她半分,刺激得让人心头发颤。

  还是二爷最懂她,想出这么好玩的点子。

  她以后还要这么玩!

  混乱中,苗氏仍死死盯着宋瑶,眼神里的疑惑混着惊惶,还藏着丝不甘心。

  错过今天,怕是没有如此好的机会,可以同宋夫人单独说话了。

  等回了王府,前院后院都是二爷的眼线,她虽想同宋夫人把话说开,却也不想将穿越之事暴露给旁人。

  只是苗氏不知道,宋瑶身边时刻都有刘靖的眼线盯着,她方才的言行举止,早已被尽数记录,传给刘靖。

  马冲破护栏,离看台不过数丈之遥,前蹄扬起的沙尘让看台陷入一阵尘土之中。

  “唔,呛死了!”

  宋瑶连忙抬手扇了扇,拿帕子捂住口鼻,眉头皱成了小疙瘩。

  若不是她反应快闭了嘴,非得吃一嘴沙子不可。

  都怪二爷!

  一瞬间,宋瑶就将罪责划分好了,就连待会见了刘靖,怎么甩脸子都想好了。

  “孟小姐快退后!”

  不知是谁在混乱中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尖锐奇怪,不像正常女子的声音,但混乱中无人顾忌这个。

  这一喊,众人这才发现,那马竟是朝着孟雪所在的位置冲去的!

  孟雪被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跌倒在地。

  微风吹过,她腰间挂着的荷包轻轻晃了晃,一缕若有似无的腥气飘了出来。

  那马像是再度受到刺激,猛地加速,直直朝着孟雪的方向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闪出。

  褚砚足尖在看台边缘轻轻一点,身形便已跃到场中。

  他反手抽出身边驯马师腰间的鞭子,手腕猛地一抖,长鞭如灵蛇出洞,精准缠住烈马的后蹄,随即腰身发力,猛地向后一扯!

  烈马正往前冲得迅猛,冷不防被这么一拽,顿时四肢失衡,庞大的身躯重重摔倒在地,激起漫天尘土,高声嘶吼,前蹄还在不甘地刨着地面。

  “砚儿!”

  永宁长公主看着儿子以身犯险,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好帅啊,比二爷帅!”

  宋瑶望着褚砚利落制住惊马的身影,忍不住拍手赞叹。

  二爷虽也身手了得,但他周身总是萦绕着一股子迫人的威势,尤其是在马背上时,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直视。

  哪像褚砚,抽鞭动作又快又狠,收势时潇洒利落,观赏性十足,瞧着就让人舒心。

  论起表演,还是褚砚来得好,二爷就算了。

  暗处的飞鹰闻言,握着炭笔的手一顿。

  他奉命记录马场中所有动静,宋主子的言行自然也在这个范围内。

  但.......这句宋主子这句话真要记下来?

  飞鹰偷偷瞥了眼被秋英等人护得密不透风的宋瑶,又想到二爷的狠辣,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

  要是不记,万一被二爷查出来,少不了一顿皮开肉绽。

  可要是真记了,回头二爷瞧见这句,必定勃然大怒。

  等事后,宋主子问起二爷是怎么知道的,他这个报信的,怕是逃不开。

  怎么有一种,左右都不得好死的感觉.......

  这年头,暗卫的工作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

  飞鹰忍不住叹气,真羡慕秋英和玉梨她们,能光明正大地跟在宋主子身边,哪用得着操心这些要命的差事。

  该死,他怎么就不是个姑娘家!

  不然凭他飞鹰的本事,高低也得争个近身伺候的名额!

  飞鹰犹豫片刻,还是咬咬牙,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将此事记下。

  毕竟,二爷才是真主子,欺瞒不得。

  “宋主子观褚砚制马,言:‘好帅啊,比二爷帅!’”

  飞鹰写完又觉得不妥,想了想,又在后面补了个小注:“主子似觉褚砚身手更显洒脱,而非样貌。”

  做完这些,飞鹰才松了口气,悄悄抹去额角的薄汗,继续凝神观察场中动静。

  场中一片死寂,唯有那匹烈马还在地上挣扎嘶吼。

  孟雪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抓着身上的白虎斗篷。

  那件曾让她得意不已的雪白斗篷上,现已布满了黄褐色的尘土,再无先前的光鲜亮丽。

  众女眷皆是劫后余生的模样。

  她们看向跌倒在地的孟雪,又看看她身上沾了污尘的白虎皮,眼神闪烁,下意识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神色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

  莫非.......是孟小姐身上的虎皮才使得马匹暴动?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在众人心里疯狂滋长。

  “砚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永宁长公主踉跄着冲下看台,一把攥住褚砚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手心全是冷汗,心惊不已。

  这臭小子,府里那么多侍卫,怎么就非得他冲上去显摆!

  “母亲放心,儿子无事。”

  褚砚反手扶住母亲的手,脸上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气质平和。

  丝毫不见刚才出手时的凌厉劲,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他刚得到表哥刘靖的认可,马上就要得到重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听闻马场生乱,想也没想便冲了上来。

  既是护母心切,也有宣泄情绪的意思。

  “只是……”褚砚转头看向仍在地上嘶吼的马,眉头微微皱起,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这马像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反应格外激烈,邪门得很。”

  这话恰好落进女眷们的耳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孟雪身上。

  她那件白虎皮斗篷沾了尘土,白毛翻卷着露出底下的衬里,虽狼狈,但在这时也格外扎眼。

  至于腰间那个藏了虎毛的荷包,早就被暗卫趁乱替换成了普通荷包,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刘靖出手,向来滴水不漏。

  更何况是这种可能牵扯到宋瑶的纷争,更是走一步便想十步,绝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孟小姐......你这斗篷......”

  有位夫人迟疑着开口,目光在孟雪身上的白虎皮斗篷上打转,话没说完却被孟雪猛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