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下海,百年难遇的鱼王上钩了!-《赶海:预知鱼群,俏寡妇求我传承》

  看着妹妹担忧的眼神,陈凡心中一暖,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充满了自信的语气说道:“哥去给咱妈挣救命钱。”

  这句话,比任何解释都更有力量。

  陈雪不再多问,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圈泛红:“哥,你……你注意安全。”

  “放心。”

  陈凡最后叮嘱了一句,便转身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拿上家里的钥匙,毅然决然地走进了门外的风雨之中。

  夜色如墨,雨丝斜斜地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

  海风卷着咸湿的水汽,呼啸着穿过村里狭窄的巷道,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村里的狗都缩在窝里不敢出声,整个龙王村都仿佛在这风雨中沉入了深眠。

  换作以前,这种天气,渔民们是绝对不敢出海的,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但陈凡不怕。

  获得了祖龙传承之后,他非但没有感到寒冷,反而觉得浑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那呼啸的海风吹在他身上,仿佛是亲切的问候;那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脸上,更像是温柔的抚摸。

  他有一种奇异的直觉,这片大海,不会伤害他。

  他快步来到村子边缘的小码头,这里停靠着十几艘大大小小的渔船,此刻正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其中最破旧、最小的那一艘,便是他的“启航号”。

  那是父亲失踪后,留给这个家唯一的财产。船身早已锈迹斑斑,船舷上布满了磕碰的痕迹,柴油发动机更是时不时就要闹点小脾气。

  陈凡熟练地跳上船,解开缆绳,走进那狭小的驾驶舱。

  他将手放在冰冷的启动杆上,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次,启航号,将承载着他全部的希望,真正地“启航”。

  “嗡……嗡……突突突!”

  老旧的柴油发动机在抗议了几声后,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始工作,发出了熟悉的、富有节奏感的轰鸣声。

  小渔船调转船头,缓缓驶离码头,像一柄黑色的匕首,毅然决然地刺入了那片波涛汹涌的黑暗之中。

  船身在风浪中颠簸得厉害,换作平时,陈凡早已需要使出浑身解数来稳住船身。但今天,他感觉自己与这艘船、与这片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总能提前预判到下一个浪头的方向和力道,只需轻轻转动舵盘,就能巧妙地将那股冲击力化解于无形。

  小小的启航号,仿佛成了一只灵巧的海燕,在风浪中自如地穿行。

  他没有开探鱼器,甚至没有开导航。

  陈凡只是闭上了眼睛,将全部心神沉浸到了脑海中那片神奇的“星图”里。

  在他的感知世界中,启航号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坐标,而他的目标——那个在龙涎湾深处闪耀着的、璀璨夺目的巨大金光,就是他此行的唯一灯塔!

  “左满舵,前进五百米……”

  “右舵十度,绕过这片暗礁……”

  他完全凭借着“龙息感知”的指引,在漆黑一片、风雨交加的海面上,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精准度,向着目标海域高速前进。

  大约半个小时后,启航号的引擎声缓缓减弱,最终停了下来。

  陈凡睁开双眼,四周依旧是茫茫黑夜,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在他的感知中,那个巨大的金色光点,就在他的正下方!

  它正在海面下约莫五十米深的海沟里,缓缓地游动着,散发着一股君王般的气息。

  就是它了!

  陈凡的心脏“砰砰”狂跳,他强压下激动,走到船尾,开始准备渔具。

  他没有用渔网,对付这种级别的“鱼王”,渔网根本没用,只会被它轻易撕碎。

  他用的是最传统,也最考验技术的延绳钓。

  他拿出一根比大拇指还粗的特制鱼线,线的另一头,是一个闪着寒光的、巴掌大小的巨型鱼钩。

  他从活饵箱里随手抓了一条活蹦乱跳的秋刀鱼,利索地挂在钩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奋力将鱼钩和鱼饵向着感知中的方向抛了出去。

  “噗通!”

  鱼饵带着长长的鱼线,迅速沉入漆黑的海水之中。

  陈...凡没有用鱼竿,而是将鱼线的主绳,牢牢地绑在了船尾的绞盘上,然后用手轻轻捏着鱼线,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水下的动静。

  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

  水下,依旧毫无动静。

  那个巨大的金色光点,似乎对送到嘴边的美食,毫无兴趣。

  陈凡没有急躁。

  他知道,越是这种成了精的“鱼王”,警惕性就越高。

  他耐心地等待着,整个人仿佛与这风雨中的渔船融为了一体,变成了一尊极具耐心的雕塑。

  又过了不知多久,就在陈凡以为今晚可能要无功而返的时候,他捏着鱼线的手指,突然传来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触动!

  来了!

  陈凡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中精光爆射!

  在他的感知中,那个巨大的金色光点,终于缓缓地、试探性地靠近了那枚小小的鱼饵。

  一下……两下……

  它在用嘴唇轻轻地触碰着。

  陈凡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甚至连心跳都刻意放缓了。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试探之后,那个金色光点似乎放下了戒备。

  下一秒,一股凶猛、沉重、不容抗拒的巨大拉力,猛地从鱼线上传来!

  “中钩了!”

  陈凡心中狂吼一声,手上的鱼线瞬间被绷得笔直,发出了“嗡嗡”的悲鸣!

  绑在船尾的绞盘,更是被这股巨力拉得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整艘小渔船,都被这股来自深海的恐怖力量,拉得船头猛地一沉,差点没直接翻过来!

  好大的力气!

  陈凡又惊又喜,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死死抓住绞盘的摇杆,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青筋如同虬龙般从他的胳膊上暴起!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从他的双臂涌出!

  换作以前,面对这种级别的巨物,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刻割断鱼线,否则只有船毁人亡一个下场。

  但现在,他感觉自己能跟它掰掰手腕!

  “给老子上来!”

  陈凡双脚死死钉在甲板上,腰部发力,双臂猛地向后一拉,硬生生止住了绞盘疯狂转动的趋势!

  一人一鱼,隔着五十米深的海水,和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鱼线,展开了一场最原始、最纯粹的力量角逐!

  海下的巨物显然没料到,这个小小的“食物”竟然有如此大的反抗力量。它被激怒了,开始疯狂地在水下左冲右突,试图挣脱鱼钩。

  启航号被它拉着,在海面上画出了一道道混乱的航迹,激起大片的浪花。

  陈凡死死地咬着牙,感受着从鱼线上传来的、一波接一波的恐怖拉力,手臂早已酸麻不堪,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

  这是母亲的救命钱!

  这是妹妹的未来!

  这是他陈凡逆天改命的第一步!

  绝不能放手!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

  陈凡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快被榨干了,而水下那巨物的力道,也终于开始有了衰减的迹象。

  它累了!

  机会!

  陈凡眼中精光一闪,不再一味地死扛,而是开始有节奏地、一圈一圈地转动绞盘的摇杆,缓缓地将那水下的庞然大物,一点一点地拖向海面!

  绞盘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但陈凡的动作却坚定而有力。

  五十米。

  四十米。

  二十米。

  终于,“哗啦”一声巨响!

  一个巨大的、闪烁着璀璨金光的影子,猛地破开水面,带起了漫天的水花!

  借着船上昏暗的灯光,陈凡终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条鱼。

  一条他这辈子,甚至连在梦里都不曾见过的……巨大的大黄鱼!

  它的体长,目测至少超过了一米五!通体覆盖着碗口大小的金色鳞片,尤其它的鱼背,更是呈现出一种灿烂夺目的赤金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是用纯金打造的一般!

  “金……金背大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