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拿链子栓住太子-《皇城震惊!绝嗣太子与寡妇生娃了》

  姜不喜给手臂上的伤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去做饭了。

  都快中午了,早饭还没有吃。

  姜不喜下米煮了一锅稀粥,就着昨天剩下的野菜,喝了几碗粥。

  热粥下肚,姜不喜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

  “咕咕…”

  一只毛掉光的老母鸡围在她脚边咕咕叫。

  姜不喜低头看到老母鸡,顿时热泪盈眶。

  “咕咕!”

  姜不喜一把抱起老母鸡,咕咕被一刀宰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老母鸡是她一点点养大的,从孵蛋小鸡一直到母鸡,她出嫁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要,就要了这只母鸡。

  她那短命相公死后,婆家嫌她是灾星,把她赶了出来。

  后来她就在后山这废弃的房屋里自己一个人过活,身边幸好还有咕咕陪着她。

  可以说,咕咕就是她的家人。

  “咕咕,你放心,这一世,我绝对不会让你惨死的。”

  “咕咕…”老母鸡拍了下毛掉光的翅膀。

  姜不喜给咕咕喂了米糠,又去它的鸡窝捡了鸡蛋。

  “这鸡蛋留给他……”姜不喜突然停住了。

  她扇了自己一下,蠢货,死的还不够惨吗?还想着他!

  想到上一世她都不舍得吃鸡蛋,全部留给他补身子了,结果没想到喂出个白眼狼来。

  “留给他个屁,我吃。”姜不喜跑去厨房把两个鸡蛋煮红糖鸡蛋吃。

  一碗红糖鸡蛋下肚,姜不喜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嗝…”

  至于屋里的某人,饿一顿两顿死不了。

  姜不喜吃完红糖鸡蛋,见院子里都是落叶,拿了扫帚开始扫地,咕咕摇着它肥美的屁股一直跟在她身边。

  姜不喜看到一阵暖心。

  “咕咕,之前我承诺的等攒够银子就买个公鸡回来给你当相公,结果到你被宰了都没实现。”

  “幸好老天给了你我重来一世的机会,这一世我定买个英俊帅气的大公鸡回来给你当相公。”

  姜不喜打扫完院子的落叶,又去菜园里拔杂草,咕咕就在旁边吃虫子,她继续跟它碎碎念。

  姜不喜一直忙到了中午。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太阳,拿布巾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然后就去杂房里翻出了一条之前拴牛的锁链。

  拿着沉甸甸的锁链和端了一碗早上的凉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北君临已经没有躺在地上了,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

  头发披散,白色中衣凌乱,伤口渗血,就算身处如此困境,他身上也有着不凡气场。

  听到推门声,北君临抬头,如刀子般的眼神射向姜不喜。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姜不喜已经死一千遍一万遍了。

  姜不喜把粥放在桌上,然后拿着锁链走近北君临。

  北君临顿时神经紧绷起来,“你这个毒妇又要干什么?”

  “我要出去一趟。”姜不喜拿着锁链就往他脚上缠。

  “你敢!”北君临想抬脚踹开她,可是双脚一点力都使不上来,眼睁睁的看着她用锁链把他锁在了床脚。

  “我定要砍了你个毒妇的脑袋!”

  姜不喜拍了拍手站起来,“这人就跟牛一样,不拴住就得跑。”

  “两年前,我那短命相公为了娶我,把家里唯一的牛卖了,这条牛链子就一直空,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我要杀了你!”北君临如同暴怒的猛兽,朝姜不喜扑去,却被她一脚踹在了肩膀上,重伤虚弱的身体倒在地上。

  姜不喜把桌上的粥端来,放到了他的面前,却被北君临甩袖打翻了。

  米粥散了一地。

  “行,不吃就饿着吧。”姜不喜出了房间,把房门也锁上了。

  不锁她可不放心。

  毕竟北君临只是暂时变成了残废。

  他是因为脑袋里有瘀血,压迫了神经,他脑袋里的瘀血化开了,自然就能走了。

  上一世她花光了所有银子,请了不少大夫医治他。

  病症,药方她自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世,治还是要治的,在她还没怀上孩子前,可不能让他死了。

  药效可以适当减弱点,起码不能让他这么快行动自如。

  姜不喜揣上存了好久的铜板,又提上一篮子山上挖的竹笋就出门。

  她锁上外面院子的门,去镇上抓药的同时顺带把笋卖了。

  她的这破烂屋靠近村庄后山,比较偏,她又一名声不好的寡妇,家里又没牛,唯一的鸡也是一只毛都掉光了的老母鸡,穷的那叫一个叮当响的。

  村里的居民走路都会绕开她家,生怕被她缠上,一身晦气。

  姜不喜手挎着篮子,走在出村的大路上。

  时不时遇到赶牛吃草的村民们。

  “朱家那口子,去镇上呢。”

  姜不喜短命相公姓朱,姜不喜应声道,“哎,钱婶子,放牛呢。”

  “朱家娘子,提着一篮子笋去哪呢?”

  “庞姨,你看这不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挖点笋去镇上卖,看能不能换些米回来。”

  “朱家娘子,还是你享福,每天不用放牛,我们想歇息,可这死畜生胃口大的很,一天不吃又不行。”

  “邹婶,你看你说的,我想放牛那也得有牛放才行,改天婶子不想动了,送去我那院,我替婶子放,改明杀了,随便捡点不值钱的下水给我就成。”

  姜不喜一路上遇到的村民互相都能唠两句,村里就这样,人人都认识,见面打个招呼互相唠嗑上几句。

  大家表面看起来都非常和善友好,可背后就…

  “呸,真是个不安分的贱蹄子,三天两头的往镇上跑。”

  “嫁过来当晚就克死相公,这种克夫女人也就那些个不正经的三流子要,哪个正经人家里头敢要这种女人。”

  “村里的汉子勾不到了,所以才要去镇上勾。”

  “钱婶子,我那天好像看见你家的旺源拉扯着朱家那口子不知道说什么呢。”

  钱婶立即脸沉了,“定是那贱蹄子勾引我儿,等回来看我不撕了她衣服!”

  “哦,对了。”一道悠悠的声音响起。

  嚼舌根的几人都吓了一大跳,心脏都快要蹦了出来。

  见到姜不喜去而复返,她们都僵硬的挤出一个笑来。

  姜不喜对她们笑了笑,“我忘了说了,这片草地我昨天见虫子多,撒了杀虫粉。”

  钱婶子她们:!!

  她们的牛啊!

  几个妇人刚才嚼舌根有多欢乐,现在就有多慌乱。

  手忙脚乱赶紧拉她们的牛离开这片草地,去河边洗胃。

  姜不喜此时已经挎着一篮子竹笋走到了放牛村村口,朝着镇上走去。

  放牛村距离镇上要两个多时辰的脚程,脚程快的,两个时辰左右。

  姜不喜惦记着家里,走的很快,一路上,水都没停下来喝一口,嘴巴都干的起皮了。

  到了镇上,她提着一篮子竹笋去她经常卖野味的酒楼。

  她隔几天就会给酒楼送点山里货,这也是她主要的收入来源。

  卖完竹笋,姜不喜去了药铺抓了药,后面又去了成衣铺。

  等她大包小包回到放牛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

  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村里路上有放牛归家的村民,还有站路边狂吠的小黄狗。

  姜不喜捡村里的无人小道往家里走,越往她家那边去,人烟逐渐稀少。

  等到家门口的时候,周围安静一片,只能听见蟋蟀的叫声,屋里也安安静静的。

  姜不喜进了家门,看了一眼,房间门口的锁还完好,她把背上背着的东西放下,便提着药去了厨房。

  买的药给熬上,趁着看火空隙,她囫囵的吃了几碗早上剩下的凉粥。

  药熬好了,倒在碗里,她端着药朝房间走去。

  打开锁,推开破烂的木门,屋里昏昏暗暗的,依稀能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姜不喜把手里的药碗放在桌子上,给点上蜡烛,微弱的烛光照耀昏暗的房间。

  中午打翻的粥还在地上。

  北君临蜷缩着身体在地上,能看见身体在轻轻颤抖,手脚鲜血淋漓,徒手掰扯锁链弄伤的。

  听到姜不喜回来了,他抬起憋红了的眼睛看向她。

  “你个恶妇,放开我。”他一字一字咬的很重。

  姜不喜看到他憋红了的眼睛,自然知道他想尿尿了,毕竟上一世伺候了他那么久。

  这一世她可不会那么好伺候他了。

  “死残废不会是尿裤子了吧,咦,真脏。”姜不喜语气中满是嫌弃,还用手虚掩口鼻。

  “我…没…有!”北君临额角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堂堂北幽国太子,他的尊严绝不允许他尿裤子。

  “没尿?那你肯定是拉屎在裤裆了,咦,真臭。”姜不喜掩着口鼻,退后了几步。

  北君临血管膨胀,一股股腥气涌上喉头,他只想掐死眼前这个恶毒村妇,让她再也说不出如此侮辱人的粗俗话。

  “杀千刀的,弄了一个拉屎拉尿在裤裆的残废回来。”

  北君临赤红双眼,怒火攻心,硬生生被姜不喜气的吐了一口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