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自己在做梦？
他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可眼前的一切都没有消失。
爸爸站在蒋枣枣的房间里，刚刚才走出来，脸上还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他抬手捏了下自己胖乎乎的脸蛋。
疼！
不是梦？
他从小到大，只要怀疑自己在做梦，就会掐一下脸。
这一幕让楚慕麟心跳漏了一拍。
他心里莫名发虚。
“爸爸，你刚刚……”
楚冬邺张了张嘴，想问出心里的疑惑。
“这么晚还不睡觉，做什么？”
楚慕麟冷声打断，语气比平日严厉了几分。
“我想跟你讲今天家长会的事。”
楚冬邺小声说，脑袋微微低下，目光落在自己的拖鞋尖上。
提到家长会，楚慕麟忽然想起宋窈的电话。
“你宋阿姨刚才和我打电话说了，她在幼儿园门口看到蒋枣枣了，就没进去，让我替她跟你道个歉。”
宋窈没去参加家长会，并非因忙。
而是因为她看到了蒋枣枣。
一听“宋窈”两个字，楚冬邺本来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是啊，平日都是窈窈阿姨来开家长会。
他也没觉得多特别。
怎么今天换了个人，自己就这么激动？
“那家长会怎么样了？”
他闷闷地问，语气低沉。
“没什么……”
“早点睡吧，爸爸也该休息了。”
“爸爸，晚安。”
楚冬邺轻轻地说完，转身慢吞吞地往自己房间走。
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小小的肩膀耷拉着。
……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在楼梯转角。
楼下的吸尘器嗡嗡作响，声音忽高忽低。
这持续不断的噪音穿透墙壁，最终钻进了蒋枣枣的耳朵里。
她睁开眼一看时间，顿时傻了眼。
又睡过头了！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七点二十三分。
离她约定好的出门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三分钟！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鞋也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往厨房跑。
地板冰凉，脚心一阵阵发麻。
但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她一把推开冰箱门，视线飞快扫过冷藏区。
里面那个装便当的盒子不见了。
那个印着樱花图案的蓝色盒子，昨天明明还放在第二层靠右的位置，如今却空空如也。
“王妈！冰箱里那个保鲜盒去哪儿了？”
她提高嗓音喊道。
“太太，我收起来了。”
王妈从餐厅那边探出身来，手里还拿着抹布。
“我看您昨儿忙到半夜才回来，想着您肯定累坏了，就没忍心叫醒您。今早六点半我就把便当热好送过去了，楚先生特意交代的，不能耽误孩子上学。”
她说完，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饭菜一点没洒，保温袋我也用了三层呢。”
蒋枣枣从厨房探出头，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
“那里头的菜呢？吃了？”
“太太，”王妈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拎着刚清洗完的饭盒，语气认真。
“我今早去厨房啥都没瞅见，那饭盒干干净净搁在那儿，一点剩的都没有。”
蒋枣枣眉心一跳，脑袋里顿时冒出一连串问号。
菜是楚慕麟吃了？
还是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倒了？
可如果真倒了，饭盒怎么还会被放回厨房？
而且还是干干净净的……
会不会是佣人顺手收拾的？
可王妈刚才说，她是早上才看到的。
那就是说，饭盒昨晚根本不在厨房！
她心里七上八下。
最终，她低着头，脚步缓慢地走回房间。
一进门，她就一头栽进被窝里，把整个人埋进柔软的枕头和棉被之间。
顺手去抱枕头时，指尖却忽然碰到一张硬硬的纸片。
她愣了一下，伸手将纸片抽出来，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只看了一眼，她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纸上那字儿，她认得。
清瘦有力，笔锋冷峻，是楚慕麟写的。
“谢谢。”
他……他跟我说谢谢？
这短短两个字，此刻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
难道是在夸我做的饭好吃？
她的心跳猛地加快，脸颊不自觉泛起红晕。
如果是嫌难吃，他大可以当没看见，或者直接扔掉，根本没必要留纸条。
可他写了“谢谢”……
说明他不仅看到了，还吃了！
而且是一整盒都吃完了吧？
蒋枣枣一个翻身从床上蹦起来，睡裙的带子滑落一边也没顾上拉，激动得乱挥手臂。
“太棒啦！他吃了！他真的吃了！”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
楼下的王妈正蹲着擦地板，闻言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抹布甩飞出去。
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眉头紧皱。
“这太太今天抽什么风？前脚还愁眉苦脸的，跟丢了魂似的，后脚就乐成这样？像个孩子一样又跳又叫……该不会是离婚的事把她刺激得精神失常了吧？”
她低声嘟囔着，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结婚的时候热热闹闹，如今冷清成这样，谁看了都觉得唏嘘。
可主子家的事，轮不到她多嘴，也管不着。
王妈摇了摇头，默默拧干抹布，继续低头忙活，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而楼上，蒋枣枣猛地坐直身子。
楚慕麟吃了我做的饭，那就证明他不反感我！
不止不反感，他可能还觉得不错！
她越想越兴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趁现在热度还在，不如中午再给他送一顿！
可她刚要掀开被子下床，整个人却突然僵住，动作卡在半途。
一张纸条……
压在我枕头底下……
她脑中闪过一道惊雷，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不是说，昨晚楚慕麟来过我房间？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有没有打呼噜？
有没有说梦话？
她“嗖”地一声从床上弹起，赤着脚冲进卫生间，站到镜子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己。
头发有点乱，眼下有淡淡黑眼圈，嘴角还带着点昨晚涂的润唇膏印子。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终一脸失落，喃喃道：“切，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有曲线的身材躺你面前，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连个标记都没留下？老娘魅力就这么差？胸也没塌好吗？”
她转身回到床边，拉开抽屉，翻出一本粉红色的小本本。
封面上还贴着几颗亮晶晶的贴纸。
他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可眼前的一切都没有消失。
爸爸站在蒋枣枣的房间里，刚刚才走出来，脸上还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他抬手捏了下自己胖乎乎的脸蛋。
疼！
不是梦？
他从小到大，只要怀疑自己在做梦，就会掐一下脸。
这一幕让楚慕麟心跳漏了一拍。
他心里莫名发虚。
“爸爸，你刚刚……”
楚冬邺张了张嘴，想问出心里的疑惑。
“这么晚还不睡觉，做什么？”
楚慕麟冷声打断，语气比平日严厉了几分。
“我想跟你讲今天家长会的事。”
楚冬邺小声说，脑袋微微低下，目光落在自己的拖鞋尖上。
提到家长会，楚慕麟忽然想起宋窈的电话。
“你宋阿姨刚才和我打电话说了，她在幼儿园门口看到蒋枣枣了，就没进去，让我替她跟你道个歉。”
宋窈没去参加家长会，并非因忙。
而是因为她看到了蒋枣枣。
一听“宋窈”两个字，楚冬邺本来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是啊，平日都是窈窈阿姨来开家长会。
他也没觉得多特别。
怎么今天换了个人，自己就这么激动？
“那家长会怎么样了？”
他闷闷地问，语气低沉。
“没什么……”
“早点睡吧，爸爸也该休息了。”
“爸爸，晚安。”
楚冬邺轻轻地说完，转身慢吞吞地往自己房间走。
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小小的肩膀耷拉着。
……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在楼梯转角。
楼下的吸尘器嗡嗡作响，声音忽高忽低。
这持续不断的噪音穿透墙壁，最终钻进了蒋枣枣的耳朵里。
她睁开眼一看时间，顿时傻了眼。
又睡过头了！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七点二十三分。
离她约定好的出门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三分钟！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鞋也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往厨房跑。
地板冰凉，脚心一阵阵发麻。
但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她一把推开冰箱门，视线飞快扫过冷藏区。
里面那个装便当的盒子不见了。
那个印着樱花图案的蓝色盒子，昨天明明还放在第二层靠右的位置，如今却空空如也。
“王妈！冰箱里那个保鲜盒去哪儿了？”
她提高嗓音喊道。
“太太，我收起来了。”
王妈从餐厅那边探出身来，手里还拿着抹布。
“我看您昨儿忙到半夜才回来，想着您肯定累坏了，就没忍心叫醒您。今早六点半我就把便当热好送过去了，楚先生特意交代的，不能耽误孩子上学。”
她说完，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饭菜一点没洒，保温袋我也用了三层呢。”
蒋枣枣从厨房探出头，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
“那里头的菜呢？吃了？”
“太太，”王妈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拎着刚清洗完的饭盒，语气认真。
“我今早去厨房啥都没瞅见，那饭盒干干净净搁在那儿，一点剩的都没有。”
蒋枣枣眉心一跳，脑袋里顿时冒出一连串问号。
菜是楚慕麟吃了？
还是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倒了？
可如果真倒了，饭盒怎么还会被放回厨房？
而且还是干干净净的……
会不会是佣人顺手收拾的？
可王妈刚才说，她是早上才看到的。
那就是说，饭盒昨晚根本不在厨房！
她心里七上八下。
最终，她低着头，脚步缓慢地走回房间。
一进门，她就一头栽进被窝里，把整个人埋进柔软的枕头和棉被之间。
顺手去抱枕头时，指尖却忽然碰到一张硬硬的纸片。
她愣了一下，伸手将纸片抽出来，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只看了一眼，她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纸上那字儿，她认得。
清瘦有力，笔锋冷峻，是楚慕麟写的。
“谢谢。”
他……他跟我说谢谢？
这短短两个字，此刻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
难道是在夸我做的饭好吃？
她的心跳猛地加快，脸颊不自觉泛起红晕。
如果是嫌难吃，他大可以当没看见，或者直接扔掉，根本没必要留纸条。
可他写了“谢谢”……
说明他不仅看到了，还吃了！
而且是一整盒都吃完了吧？
蒋枣枣一个翻身从床上蹦起来，睡裙的带子滑落一边也没顾上拉，激动得乱挥手臂。
“太棒啦！他吃了！他真的吃了！”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
楼下的王妈正蹲着擦地板，闻言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抹布甩飞出去。
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眉头紧皱。
“这太太今天抽什么风？前脚还愁眉苦脸的，跟丢了魂似的，后脚就乐成这样？像个孩子一样又跳又叫……该不会是离婚的事把她刺激得精神失常了吧？”
她低声嘟囔着，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结婚的时候热热闹闹，如今冷清成这样，谁看了都觉得唏嘘。
可主子家的事，轮不到她多嘴，也管不着。
王妈摇了摇头，默默拧干抹布，继续低头忙活，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而楼上，蒋枣枣猛地坐直身子。
楚慕麟吃了我做的饭，那就证明他不反感我！
不止不反感，他可能还觉得不错！
她越想越兴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趁现在热度还在，不如中午再给他送一顿！
可她刚要掀开被子下床，整个人却突然僵住，动作卡在半途。
一张纸条……
压在我枕头底下……
她脑中闪过一道惊雷，脸色瞬间变了。
那是不是说，昨晚楚慕麟来过我房间？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有没有打呼噜？
有没有说梦话？
她“嗖”地一声从床上弹起，赤着脚冲进卫生间，站到镜子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己。
头发有点乱，眼下有淡淡黑眼圈，嘴角还带着点昨晚涂的润唇膏印子。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终一脸失落，喃喃道：“切，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有曲线的身材躺你面前，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连个标记都没留下？老娘魅力就这么差？胸也没塌好吗？”
她转身回到床边，拉开抽屉，翻出一本粉红色的小本本。
封面上还贴着几颗亮晶晶的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