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出事了(下)-《重生之去汤姆长兄如父》

  “你是老刘家的长子长孙,老刘家还指望你顶门立户呢。”

  钱多多拍拍来财的肩膀,道:“你二哥帮了咱家太多太多了,我去那边,哪怕最后被供案给扣了或者在路上出点什么事,妈也认了。”

  鲍不平喊钱多多嫂子,好大儿来财喊鲍不平二哥,各论各的。

  “我跟嫂子去吧。”

  汪月明道:“我跟二虎哥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不敢说能做到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吧,大哥有难,我这个当二弟的不能怂。”

  “小汪,你也不能去。”

  钱多多先是对汪月明表示感谢,然后道:“你这新婚没多久,怎能让你扔下新媳妇去冒险呢?你要是也被抓了,小甄该怎么活啊?”

  “让他去。”

  甄漂亮很自然地挽住汪月明的胳膊:“什么是爷们?关键时刻能扛得住事儿的,才叫爷们。大哥有难,把兄弟不出头,头不白磕了?”

  “就这么定了,我跟嫂子一起去。”汪月明拍板道。

  “你去可以。”

  钱多多感激地看着汪月明:“不过你把我送到那边供案局门口就行,龙潭虎穴,我自己闯,说什么也不能连累你。”

  大家伙儿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就散会了。

  “按照你妗子刚刚的标准,你可不是爷儿们啊。”

  回到高兴房间,坐在高兴的腿上,苏欣开玩笑道。

  “我是不是爷们,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高兴摸着苏欣的背,道:“是谁在我身下,一个劲求饶的?”

  “要死啊你。”

  面皮薄的苏欣脸上又烧得慌,夺命剪刀指使劲拧高兴腰间的软肉。

  比上一世提前一年多跟苏欣吃了禁果,不过每次都注意避孕,高兴可不想苏欣抱着他们的孩子领毕业证,虽然他挺想要孩子的。

  俩人又嬉闹了好一阵,高兴问:“倒卖国库券真犯法啊?”

  “怎么说呢。”

  苏欣整整被高兴弄得凌乱的衣服,道:“不按国家规定私下倒卖国库券肯定是要受到处罚的,但应由哪个部门行使处罚权存在争议。”

  “第一种观点是违反制安处罚条例,86年通过的《制安管理处罚条例》第24条第2款规定了倒卖车票、船票、文艺演出或者体育比赛入场票券及其他票证,属于妨害社会管理秩序行为。”

  “国库券就可以归类为其他票证,不过这种处罚不算重,处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罚款或者警告。”

  “第二种观点是倒卖国库券违反了87年9月发布的《投倒行政处罚暂行条例》,其中第三项规定,倒卖国家计划供应物资票证,倒卖发票、批件、许可证、执照、提货凭证、有价证券的,属于投倒。”

  “国库券属于有价证券,工商行政管理机关有权对私下倒卖国库券的行为进行查处,可以没收国库券及违法所得,并处罚款。”

  “第三种观点是最严重的,属于犯了79年《刑法》第一百一十七条违反金融、外汇、金银、工商行政法规的投倒罪。”

  “《国库券条例》明确规定国库券不允许交易,私下买卖是犯罪。”

  “但是,不管是供案机关还是工商,他们都有权没收和罚款。”

  “所以他们抓这个,有劲儿着呢。”

  高兴骂了篇上千字的小作文,最后总结道:“杀人犯没人愿意去抓,因为杀人犯真敢跟他玩命,有利可图的抓赌抓瓢干得起劲着呢。”

  “政出多头是咱们国家的特色,没利可图都不想粘包,有利可图争着抢着往上扑,也是那些机关的本性。”

  苏欣安慰高兴道:“其实不光是机关,人也一样。不过我给你找的路子,从A地被批准从事国库券交易的金融机构倒到b地的金融机构绝对是合法合规的,且赚了钱还不用交税,你放心大胆干就是。”

  “你说我们第一次去晋省收国库券,就是私下交易,不会找后账吧?”高兴不无担心地说:“我可不想去坐牢,听说那里面老黑了。”

  “不会!”

  苏欣摸着高兴的胸口道:“你把心放肚子里就是了,只要不被抓现行,这种事想定罪都不容易,更不用说找后账了。”

  “你的意思是没有证据不好定罪呗?”高兴哼了一声:“现在供案办案需要证据吗?打一顿录了口供就能定罪,要什么证据啊。”

  “小伙子。”

  苏欣的小手不老实地往下走:“你不要那么愤世嫉俗嘛。鉴于目前的破案技术手段有限,口供定罪其实是有一定合理性和必要性的。”

  “所以会有冤假错案。”

  “自古以来,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冤假错案是避免不了的。”

  苏欣的手握住了高兴的关键部位:“其实要不是上面给压力或者出于别的目的,供案一般也不愿意办冤假错案。真冤枉了人,人家出来了或者家属报复办案人的情况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听我同学说他们老家严厉打击的时候为了完成抓人指标,给一个小伙定了个牛氓罪,那小伙其实只是对着女同志吹了几声口哨。结果那小伙坐了三年牢出来,把当初给他定罪的三司工作人员全砍了。”

  “供案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干嘛给自己或家人惹麻烦呢?”

  “我先把你办了……”

  ……

  足足过了有一个多星期,汪月明和钱多多才把鲍不平接回来。

  对高兴表示感谢以后,鲍不平就回了房间,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大兴干什么去了?”

  好不容易出屋的鲍不平问在家歇班的鲍余道。

  “还能干嘛,干他的投倒去了呗。”

  躺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鲍余放下手里的书,道:“那个砍脑壳的家伙,都已经有那么多钱了,还干,早晚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抓起来。”

  “这回他去哪个城市了?”鲍不平又问。

  “好像是庐州。”

  “庐州?庐州也可以买卖国库券了?”

  “你这还是业内人士呢,怎么对行业信息的掌握还不如我这个给人扎针的?”鲍余调侃道:“你得加强学习了,国家在六月份又放开了包括燕京和津门在内54个大中城市的国库券交易,庐州也在内。”

  “庐州离魔都挺近,正好适合卜高兴那个不愿意坐火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