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火烧烟熏也没用-《全球冰封:我的别墅成了安乐窝》

  院子里的愤怒像被点燃的汽油,瞬间烧遍了每个还能动弹的人。

  “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王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一脚踹在身边的枯树上,冻硬的树枝应声折断。

  “他敢这么侮辱我们,就得付出代价!”

  瘦猴攥着拳头,指节发白:“可门砸不开,窗也砸不破,电网还通着电……我们能怎么办?”

  “火!”小王突然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用火攻!我就不信烧不坏这破门!”

  他想起自己背包里还有一小罐柴油,那是前几天从一辆废弃油罐车里偷偷接的,本想留着关键时刻引火取暖,此刻却成了孤注一掷的武器。

  “对!火!”

  络腮胡也嘶吼起来,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冻成了紫黑色,却感觉不到疼。

  “高温能融化钢铁!我就不信这门是实心的!”

  刘雨晴的眼睛也亮了,她从张浩怀里抢过一瓶没喝完的白酒,声音尖利:“还有这个!酒精能助燃!烧!烧死里面那个狗东西!”

  残存的十个人像被注入了最后的力气,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在院子里疯狂地翻找着能燃烧的东西。

  枯枝、破布、同伴身上的烂棉袄,甚至还有人把冻硬的报纸撕成碎片。

  瘦猴拖着一条伤腿,将那些散落的木板、石块堆到主楼门口,搭成一个简易的柴堆。

  已经死去了的人身上的衣物也被扒了下来,准备用来烧火。

  小王拧开柴油罐的盖子,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颤抖着将柴油往柴堆上泼,油珠落在雪地里,立刻冻成了淡黄色的冰晶,却依旧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快!把布撕了!”

  他吼道,自己先将身上那件破棉袄扯下来,扔进柴堆里。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将能找到的布料全都塞进柴堆,刘雨晴则把那半瓶白酒淋在了最上面,透明的液体在雪地里蜿蜒,像一条毒蛇。

  “谁有火?”

  小王环顾四周,声音里带着急促的期待。

  络腮胡摸出一个打火机,那是他从一具尸体上搜来的,外壳已经冻裂,却还能打出火星。

  “我来!”他哆嗦着按下打火机,火苗“腾”地一声窜起,舔舐着浸透酒精的布条。

  “轰——”

  火焰瞬间爆发,橘红色的火苗卷着黑烟,直冲天际。

  柴油被点燃后,发出‘噼啪’的爆响,柴堆在火焰中迅速坍塌,滚烫的火星溅落在雪地里,融化出一个个黑色的小坑。

  “烧!给老子烧!”

  小王挥舞着手臂,像个指挥作战的将军,脸上的烟灰和血水混在一起,显得狰狞而疯狂。

  火焰越烧越旺,窜起半米多高,将那扇深褐色的合金门包裹其中。

  高温炙烤着门板,原本光滑的表面渐渐泛起焦黑,散发出刺鼻的油漆味。

  “看见了吗?”瘦猴尖叫起来,指着门板上的焦痕,“它在融化!这门在融化!”

  小王一开始也没指望这点火能把门烧坏,他打的是另一个主意,燃烧产生的浓烟要是能顺着通风口钻进别墅,说不定能逼得林风主动出来。

  可当他盯着门板上渐渐浮现的焦痕时,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要是火再烧得旺一点,说不定……还真能把这扇门给烧穿了?

  这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似的疯长。

  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贪婪的期待,忍不住往火堆里又添了些能烧的东西,看着火苗蹿得更高,心里暗暗盘算着。

  说不定真能成,到时候这别墅里的东西就都是自己的了。

  其他人也跟着欢呼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门板被烧穿的瞬间,看到了里面惊慌失措的林风。

  他们不停地往火堆里添柴,将能找到的可燃物全都扔进去,火焰的光芒映在他们脸上,照出一张张扭曲而亢奋的脸。

  刘雨晴跪在火堆旁,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烧死他……烧死他……”

  张浩则躲在人群后,眼神闪烁,既期待又恐惧。

  他看着那扇在火焰中顽强矗立的门,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却被周围的狂热裹挟着,不敢出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焰已经燃烧了二十分钟。

  柴堆渐渐化为灰烬,火焰的高度开始下降,只剩下一堆通红的炭火,依旧在炙烤着门板。

  奇怪的是,那扇门除了表面被烤得焦黑,冒出刺鼻的浓烟,竟然没有丝毫变形,更别说被烧穿了。

  合金门特有的耐高温特性,让火焰的高温如同隔靴搔痒。

  “怎么回事?”瘦猴的声音里带着慌乱,“为什么还没烧穿?”

  小王也愣住了,他凑近火堆,试图用一根木棍去捅门板,结果木棍刚碰到门板就被烫得“滋啦”作响,瞬间燃起明火。

  “烫……太烫了……”他缩回手,掌心已经起了水泡,在低温下迅速变成白色的硬块。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更绝望的事。

  一个小个子试图将燃烧的布条塞进窗缝,却发现那些缝隙被一种灰白色的胶体死死堵住,别说布条,就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浓烟被挡在外面,只能沿着玻璃往上飘,根本无法进入别墅内部。

  “窗缝……窗缝被封死了!”他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彻底的崩溃。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所有人的狂热。

  他们呆呆地看着那扇在火焰中依旧坚固的门,看着被密封胶堵死的窗缝,火焰的温度明明很高,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深入骨髓的寒冷。

  “连火……连火都没用……”络腮胡瘫坐在雪地里,手臂无力地垂下,看着火焰渐渐熄灭,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有人捂着脸开始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压抑的呜咽,像受伤的野兽在舔舐伤口。

  有人瘫坐在雪堆里,望着跳动的余烬流泪,泪水在脸上冻成了冰痕。

  瘦猴靠在墙上,看着那扇被熏黑的门,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而空洞,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火焰还在苟延残喘,却再也无法点燃任何希望。

  他们已经彻底的放弃了,不管怎么尝试,只要进不去别墅里,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