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她说了一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的标准话术-《玩够了吗!》

  换作以前,他这一套她真能上钩,为之心跳失率。

  但现在,她已经看到这巨大笼子外窥视的眼睛,这心脏不止跳不动,都有点死了。

  宋枕星拎着医药箱板一张脸回到陆狰身边,跪坐下来,拉过他的手,拿镊子处理他手臂上凝固的蜡油。

  一个又一个的圆形薄膜紧附着皮肤,看着极其膈应。

  她将蜡油从他手臂上剥离,腰侧忽然被人一把掐住,陆狰红着眼凑到她身边,低声诉苦,“姐姐,疼……”

  “你自己要滴的。”

  宋枕星不为所动,继续处理。

  “我做错事惹姐姐不开心,疼也是我该受的。”

  陆狰掐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视线游走在她的眉眼,又慢慢往下,定在她的红唇,“姐姐笑一笑,以后我真不会骗你了。”

  他只瞒他会消失的事。

  “……”

  宋枕星不理他,蜡油除去,他整个小臂都红得厉害,烫伤严重。

  “姐姐……”

  “笑不出来。”宋枕星从箱子里拿出药油,淡漠地道,“你还骗我钱了,你那么有钱还花我的。”

  现在再想,她当时自以为是对他的好,在他眼里无疑是乞丐三瓜两枣的施舍吧。

  “……”

  在意这个么?

  陆狰笑起来,“我错了,以后我给姐姐花钱。”

  “……”

  宋枕星打开瓶子,将药油滴在他的手臂上,她腰上的手猛地一紧。

  昏暗的客厅里,陆狰偏过脸,薄唇吻上她的眼尾,温热的气息因克制疼痛在发颤。

  宋枕星有些想躲,却被他搂得更紧,他的手指在她腰上摩挲,唇一下一下吻着她,在她脸上缠绵。

  她用指尖在他臂上抹开药油,黏腻在两人的肌肤间化开,在寂静中泛出含昧的声响。

  宋枕星专挑烫得厉害的地方下重手,狠狠按了下最红处。

  “嘶——”

  陆狰疼得倒吸一口气,眼圈更红,也不叫停,越疼他就吻得越重。

  不一会儿,他埋进她的颈间,恣意汲取,借由她身上的清香埋没痛意,握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往上滑。

  宋枕星被亲得蹙起眉,又很快松开。

  她不知道这客厅会不会有监控。

  她道,“你不吃蛋糕吗?”

  “吃。”

  陆狰抬起头来,一手搁在膝盖上让她抹药,一手环着她拿起茶几上的叉子,直接搅了一块喂到她唇边。

  宋枕星睨他,“你生日,你先吃。”

  陆狰坚持着动作。

  宋枕星只好张开唇咬住蛋糕,甜腻不用咬就迅速在舌尖化开。

  “……”

  陆狰盯着一抹纯白奶油残留在她潋滟的红唇上,眼底凝结浓郁的墨色,手指跟弹烟似的弹开叉子,握住她的肩就低头吻上那抹软,品尝自己20岁生日的蛋糕。

  奶油在他舌上裹挟,陆狰有些着迷这种甜味,强行地去吮尝更多。

  “唔……”

  宋枕星吃痛地别过脸。

  陆狰捏住她的下巴迫她转头面向自己,见她紧紧抿着唇,不由得拧眉,“张嘴,我看看要不要上药。”

  宋枕星张开嘴,血已经压下,唇内侧的伤口细小却触目惊心,是被生生咬破割离的。

  “哪个药?”

  陆狰看向医药箱。

  “不用,小伤口而已。”

  宋枕星道。

  “哪个?”

  陆狰的目色更沉一些,语气已然有些不悦。

  宋枕星察觉到他身上的压迫感,伸手指了其中一个。

  陆狰拿起来打开,用医用棉签沾着给她上药,眉头越锁越紧,“姐姐第一次在我面前忍成这样。”

  “……”

  宋枕星被上着药不好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陆狰凝神小心地给她抹上药,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看她,“你现在还是在忍么?”

  她从前有什么说什么,毫无保留地同他相处,会以姐姐的姿态哄他、引导他,也会斥责他、凶他。

  她有自己的章法和原则,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原谅他。

  又换了一种方式在忍?

  假装原谅,其实已经下头了。

  她是个很能忍的,父母逼着她念十几年女德学校,她也能忍过来。

  这么想着,陆狰手从她身上撤开,假装给她足够的自由空间。

  他将药瓶放到一旁,眸色阴沉,猛地人直接朝她倾身逼过去,薄唇吻向她的脸。

  “……”

  宋枕星跪坐着刚放松两秒,他高大的身形就在暗昧中似鬼影般突兀地笼罩过来,她身体僵住,条件反射般地往后仰去,手指仓惶不安地按到地上。

  陆狰停在她面前,盯着她最下意识的反应,整张脸都阴佞了,还搭在茶几上的手一下握紧,青筋暴起。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静得诡异。

  “姐姐……”陆狰舔了舔唇,喑哑的嗓音泛出寒意,“心里并不想同我亲近吧?”

  她在抵触。

  宋枕星看向他阴鸷的双眼,冷冷地开口,“是不想,你骗我这么久,我为什么还想同你亲近?”

  她不能一下子就装成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他这种人精不会信的,得有个过程。

  “……”

  陆狰抿唇,直直盯着她,不知道又在审视判断些什么。

  “而且,你是在怪我忍吗?”

  宋枕星不满地睨他,“我当时发现寿树港不是寿树港,你不是你,我被吓得不轻,我都不知道你把我骗到中州要做什么,也许是为了摘我器官匹配给谁,我除了忍着看看你要干什么,还能怎么做?”

  “摘器官?”

  陆狰勾了勾唇,弧度并不明显,“姐姐脑洞太大了,我哪里舍得。”

  “舍不舍得你也是骗,包括到现在,我对你还是存疑。”宋枕星目色清冷。

  “存疑什么?”

  “你说你喜欢我,可哪有你这样要一直监视我的喜欢,你还是很不对劲,我总觉得你在图谋点什么。”

  宋枕星说着又转了话锋,有些迟疑地道,“可我想不明白,你不是图我钱,不是图我器官,甚至也不像只是跟我玩玩,否则你不会扔下自己的生日宴跟我过来……”

  她说了一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的标准话术。

  仿佛她现在处于困境中已经混乱了,她感觉他要对付她,但他没有,明明是个上位者却低声下气地求原谅,还烫伤自己,那他……就是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