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他心里清楚，若真拼斗，自己未必能稳胜——数百破气弩和百余火铳正对着他，再加上风清扬这个刚入大宗师的高手在一旁。
更何况，女儿宋玉致也在场。
既然对方给了台阶，宋缺便顺势而下。
“多谢宋阀主。”风清扬抱拳道谢。
岳不群听到后，也暗自松了口气。
“苏教主，我们走。”宋缺转向苏枫说道。
“且慢！”风清扬突然开口。
宋缺脸色一冷，道：“风清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阀主可以离开，但他——必须留下。”风清扬指着苏枫，语气严肃。
“宋阀主，我早就说过，他们是冲我来的。”苏枫淡淡一笑。
“苏枫，你杀了我五岳剑派的人，废了我五岳剑派的武功，这仇不报，我们五岳剑派以后怎么在江湖立足？”风清扬大声质问。
“风清扬，你是说废了令狐冲的武功？”苏枫反问。
风清扬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我救了你们五岳剑派的人，你又为何不说？”苏枫继续说道。
风清扬闻言一愣。
“恒山派的仪琳在酒楼差点被田伯光欺负，是不是我出手相救的？定逸师太，你说呢？”苏枫转头问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令狐冲身为桦山派大**，本该除恶扬善，却与采花大盗田伯光称兄道弟！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如果管不了门下**，那就由我来替你们管教！”苏枫冷冷说道。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赞同。
明明令狐冲是正派中人，苏枫却像邪道人物，可两人所作所为，却与各自身份截然相反？
风清扬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令狐冲对错，自有我们桦山派管教。你废他武功，又与日月神教结盟，今天我们五岳剑派，一定要跟你算这笔账！”
“好啊。”苏枫淡然应道。
“风清扬，苏枫是我今日的客人。谁要是动他，就是与我天刀宋缺为敌！”宋缺冷声说道。
风清扬一怔，怒道：“宋阀主，你太过分了！”
“今天我就要这样，你能怎么样？”宋缺语气强硬，不容反驳。
“你……”风清扬一时语塞。
江湖中人都知道，宋缺最护短。
当年有门派不小心伤到了宋阀一名**，宋缺连夜前去，竟然灭了那门派满门。此事曾震动整个江湖。
宋缺的威名，并不只是因为与宁道奇的那一战。
正因如此，就连魔道中赫赫有名的邪王石之轩，多年来也不敢踏入岭南一步。
可见宋缺的威势之强！
“宋阀主，何必这么生气？”
这时，一个从容的笑声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蓝袍老道飘然而至，仙风道骨，步伐轻盈。
待看清他的面容，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露出震惊之色。
竟然是他？
当蓝袍老道的脸清晰显现，不少人忍不住惊呼，脸上满是惊讶。
就连宋缺，也微微动容。
竟然是他！
苏枫目光一凝，注意到老道衣袍上绣着全真教的标志。这位蓝袍道士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连苏枫都感到压迫，似乎比宋缺还要强几分——又是一位接近大宗师后期的中期高手！
全真教中有此境界的，只有一人。
中神通王重阳，人称“重阳真人”。
传闻十几年前桦山论剑之后，王重阳已经去世。没想到如今他竟现身江湖！
认出他的人无不震惊。
重阳真人真的还活着？
“真人不是早已仙逝？怎么会……”
“自从真人‘去世’，全真教沉寂多年，原来是在积蓄力量。”
“请问一下，王重阳是谁？”
“连他都不认识，还怎么在江湖混？”
“这位小友十几年前还没出生，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重阳真人是全真教主，五绝中的‘中神通’。武功深不可测，当年四绝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当年西毒欧阳锋抢夺《九阴真经》，撞见真人，竟被吓疯。现在看来，欧阳锋见到的恐怕就是真人本尊！”
“没想到真人不仅活着，还达到了大宗师中期。全真教有望复兴！”
“重阳现世，谁能与之抗衡？”
“原来真人的功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望着那仙姿道骨的王重阳，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重阳真人，别来无恙。”宋缺平静地开口。
他与王重阳有过几次交情，因此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宋阀主，贫道还算能撑得住。”
王重阳淡淡一笑，目光转向苏枫，说道：“这位应该就是苏枫苏教主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年轻有为。”
王重阳说话时始终带着长辈的语气，让苏枫微微皱眉。
“重阳真人不在山中修行，怎么也来管桦山派的事？”苏枫笑着问，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讽刺。
“苏枫，你竟敢对真人无礼？”风清扬厉声质问。
当年中原五绝在桦山论剑，风清扬与王重阳相识，成为好友。
“你不提我倒忘了，十几年前五绝桦山论剑，可曾向你们桦山派请示过？”苏枫笑问。
“自然没有……”
风清扬话刚到嘴边，便猛地咽下。
这苏枫太狡猾，看似随意一问，实则暗藏陷阱。
若说有，岂不是承认五绝向桦山派低头？
若说没有，岂不是自打脸面？还会得罪一旁的宋缺——为何五绝能在桦山论剑，宋缺与苏枫在桦山之巅对决就不行？
难道是看不起天刀宋缺？
“怎么不回答？”苏枫依旧笑着问。
“呵呵，苏教主，贫道与风兄是多年好友，当年桦山论剑，风兄也是知情的。”
自从桦山剑气之争后，风清扬便隐居后山。五绝论剑时，他也在场。
只是当年五绝论剑并未如宋缺与苏枫这般张扬，闹得满城皆知，让桦山派颜面尽失。
“所以重阳真人今天是特意来为桦山派出头的？”苏枫毫不客气地问。
“苏教主，年轻人锋芒太露并非好事。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王重阳意味深长地说。
“年少不狂，枉为少年。重阳真人的提醒我心领了！若真人执意动手，还请尽快，我还有要事在身。”苏枫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没人想到苏枫竟敢如此对中神通王重阳无礼！
即便王重阳修养极佳，此刻也不由动怒。
“重阳真人，此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宋缺站在一旁，淡淡开口。
听闻此言，王重阳顿时迟疑。
刚才亲眼见到苏枫与宋缺交手，他清楚苏枫修为并不逊色于自己。即便能赢，恐怕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更何况还有天刀宋缺在旁。
若他对苏枫出手，宋缺绝不会坐视不管。
王重阳本是应风清扬邀请前来助阵，原本以为与风清扬联手便可对付苏枫，却没想到宋缺会突然介入。
“苏教主方才与宋阀主大战一场，老夫此时出手未免有趁人之危之嫌。不如我们定个赌约，一个月后终南山一战，如何？”王重阳沉声道。
“重阳真人，你这是自找麻烦。”宋缺语气平静。
他与王重阳修为相当，自己尚且无法取胜，王重阳又怎能占到便宜？
“好！一个月后，我必亲赴终南山，领教真人高招！”苏枫爽快答应。
他心中早已盘算着古墓派的寒玉床，这等宝物岂能错过？正好借这个机会将它带回光明顶。
“那老夫便在终南山等候苏教主。”王重阳点头。
“既是赌约，总该有些彩头才好。”苏枫淡淡说道。
王重阳轻轻点头：“若贫道侥幸胜出，还望苏教主交出圣公宝库，从此隐退江湖！”
“好！”
苏枫应道：“若我赢了，条件很简单——今后全真教听命于明教，而重阳真人你，须披麻戴孝为林朝英守墓十年。”
“全真教奉明教为尊，重阳真人披麻戴孝守墓十年！”苏枫声音清晰。
这话虽不响亮，却如惊雷般在王重阳耳中炸开，令他神色大变。
“林朝英是谁？从未听过。”
“确实陌生……但看真人神色，想必与她关系匪浅。”
“林朝英？似乎曾与重阳真人有过情缘，可惜早已去世多年……”
四周传来低声议论。因古墓派隐世不出，江湖中知道林朝英名字的人寥寥无几。
“你与她有何关系？”王重阳沉声问。
林朝英早已离世，武林中知晓她名字的人少之又少。这段旧情，一直是王重阳心中的痛。
当年两人本可结为连理，却因各自高傲的性格最终分道扬镳。林朝英的死讯传来，成为王重阳一生的遗憾。
这段尘封多年的往事突然被提起，让他既惊又怒。
“不必深究。真人可愿答应？”苏枫语气平静。
他提出这样的条件，其实是为满足小龙女的心愿。之前交谈时得知，她一直对师祖之死耿耿于怀，对全真教心存怨恨。现在正好借此机会，稍稍惩戒他们，以平她心头之气。
“苏教主倒是自信满满。”王重阳淡淡回应。
苏枫微微一笑：“不知重阳真人可有这份胆量？”
王重阳朗声答道：“重阳此生从未败过，何惧之有？”
“一个月后，终南山再见！”
“好！”苏枫点头。
当着众人的面，苏枫并不担心王重阳会反悔。
“重阳真人，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苏枫含笑问道。
王重阳看了身旁的风清扬一眼，轻轻摇头。风清扬立刻明白，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有天刀宋缺在此，今日想要对付苏枫，已不可能。
“宋阀主，我们走吧。”苏枫说道。
宋缺点头，带着宋玉致和阿紫，在众人注视下缓缓离开。
望着苏枫等人远去的背影，岳不群紧握双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
他知道，这一次五岳剑派彻底成了江湖的笑柄。
精心准备的破气弩与火铳，还请来重阳真人助阵，却仍让宋缺与苏枫安然离去。
这一刻，岳不群对力量的渴望达到了顶点。
要想变强，唯有将辟邪剑谱练至大成。
……
“苏教主，宋某再敬你一杯！”宋缺举杯说道，脸庞微红。
今天与苏枫一战，苏枫的实力已经赢得了宋缺的认可。
宋缺施展出了曾击败宁道奇的第九刀，仍被苏枫挡住。若真是生死相搏，胜负尚未可知。
“爹，你们少喝些吧。”宋玉致在一旁劝道。
今晚宋缺与苏枫已经喝了好多，而且没有用真气化解酒意。两人满脸通红，哪还有岭南宋阀阀主和明教教主的样子。
“宋阀主客气了。今日若非阀主出手，我恐怕难以平安离开桦山。”苏枫举杯笑道。
他心里清楚，若真拼斗，自己未必能稳胜——数百破气弩和百余火铳正对着他，再加上风清扬这个刚入大宗师的高手在一旁。
更何况，女儿宋玉致也在场。
既然对方给了台阶，宋缺便顺势而下。
“多谢宋阀主。”风清扬抱拳道谢。
岳不群听到后，也暗自松了口气。
“苏教主，我们走。”宋缺转向苏枫说道。
“且慢！”风清扬突然开口。
宋缺脸色一冷，道：“风清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阀主可以离开，但他——必须留下。”风清扬指着苏枫，语气严肃。
“宋阀主，我早就说过，他们是冲我来的。”苏枫淡淡一笑。
“苏枫，你杀了我五岳剑派的人，废了我五岳剑派的武功，这仇不报，我们五岳剑派以后怎么在江湖立足？”风清扬大声质问。
“风清扬，你是说废了令狐冲的武功？”苏枫反问。
风清扬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我救了你们五岳剑派的人，你又为何不说？”苏枫继续说道。
风清扬闻言一愣。
“恒山派的仪琳在酒楼差点被田伯光欺负，是不是我出手相救的？定逸师太，你说呢？”苏枫转头问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令狐冲身为桦山派大**，本该除恶扬善，却与采花大盗田伯光称兄道弟！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如果管不了门下**，那就由我来替你们管教！”苏枫冷冷说道。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赞同。
明明令狐冲是正派中人，苏枫却像邪道人物，可两人所作所为，却与各自身份截然相反？
风清扬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令狐冲对错，自有我们桦山派管教。你废他武功，又与日月神教结盟，今天我们五岳剑派，一定要跟你算这笔账！”
“好啊。”苏枫淡然应道。
“风清扬，苏枫是我今日的客人。谁要是动他，就是与我天刀宋缺为敌！”宋缺冷声说道。
风清扬一怔，怒道：“宋阀主，你太过分了！”
“今天我就要这样，你能怎么样？”宋缺语气强硬，不容反驳。
“你……”风清扬一时语塞。
江湖中人都知道，宋缺最护短。
当年有门派不小心伤到了宋阀一名**，宋缺连夜前去，竟然灭了那门派满门。此事曾震动整个江湖。
宋缺的威名，并不只是因为与宁道奇的那一战。
正因如此，就连魔道中赫赫有名的邪王石之轩，多年来也不敢踏入岭南一步。
可见宋缺的威势之强！
“宋阀主，何必这么生气？”
这时，一个从容的笑声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蓝袍老道飘然而至，仙风道骨，步伐轻盈。
待看清他的面容，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露出震惊之色。
竟然是他？
当蓝袍老道的脸清晰显现，不少人忍不住惊呼，脸上满是惊讶。
就连宋缺，也微微动容。
竟然是他！
苏枫目光一凝，注意到老道衣袍上绣着全真教的标志。这位蓝袍道士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连苏枫都感到压迫，似乎比宋缺还要强几分——又是一位接近大宗师后期的中期高手！
全真教中有此境界的，只有一人。
中神通王重阳，人称“重阳真人”。
传闻十几年前桦山论剑之后，王重阳已经去世。没想到如今他竟现身江湖！
认出他的人无不震惊。
重阳真人真的还活着？
“真人不是早已仙逝？怎么会……”
“自从真人‘去世’，全真教沉寂多年，原来是在积蓄力量。”
“请问一下，王重阳是谁？”
“连他都不认识，还怎么在江湖混？”
“这位小友十几年前还没出生，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重阳真人是全真教主，五绝中的‘中神通’。武功深不可测，当年四绝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当年西毒欧阳锋抢夺《九阴真经》，撞见真人，竟被吓疯。现在看来，欧阳锋见到的恐怕就是真人本尊！”
“没想到真人不仅活着，还达到了大宗师中期。全真教有望复兴！”
“重阳现世，谁能与之抗衡？”
“原来真人的功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望着那仙姿道骨的王重阳，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重阳真人，别来无恙。”宋缺平静地开口。
他与王重阳有过几次交情，因此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宋阀主，贫道还算能撑得住。”
王重阳淡淡一笑，目光转向苏枫，说道：“这位应该就是苏枫苏教主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年轻有为。”
王重阳说话时始终带着长辈的语气，让苏枫微微皱眉。
“重阳真人不在山中修行，怎么也来管桦山派的事？”苏枫笑着问，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讽刺。
“苏枫，你竟敢对真人无礼？”风清扬厉声质问。
当年中原五绝在桦山论剑，风清扬与王重阳相识，成为好友。
“你不提我倒忘了，十几年前五绝桦山论剑，可曾向你们桦山派请示过？”苏枫笑问。
“自然没有……”
风清扬话刚到嘴边，便猛地咽下。
这苏枫太狡猾，看似随意一问，实则暗藏陷阱。
若说有，岂不是承认五绝向桦山派低头？
若说没有，岂不是自打脸面？还会得罪一旁的宋缺——为何五绝能在桦山论剑，宋缺与苏枫在桦山之巅对决就不行？
难道是看不起天刀宋缺？
“怎么不回答？”苏枫依旧笑着问。
“呵呵，苏教主，贫道与风兄是多年好友，当年桦山论剑，风兄也是知情的。”
自从桦山剑气之争后，风清扬便隐居后山。五绝论剑时，他也在场。
只是当年五绝论剑并未如宋缺与苏枫这般张扬，闹得满城皆知，让桦山派颜面尽失。
“所以重阳真人今天是特意来为桦山派出头的？”苏枫毫不客气地问。
“苏教主，年轻人锋芒太露并非好事。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王重阳意味深长地说。
“年少不狂，枉为少年。重阳真人的提醒我心领了！若真人执意动手，还请尽快，我还有要事在身。”苏枫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没人想到苏枫竟敢如此对中神通王重阳无礼！
即便王重阳修养极佳，此刻也不由动怒。
“重阳真人，此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宋缺站在一旁，淡淡开口。
听闻此言，王重阳顿时迟疑。
刚才亲眼见到苏枫与宋缺交手，他清楚苏枫修为并不逊色于自己。即便能赢，恐怕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更何况还有天刀宋缺在旁。
若他对苏枫出手，宋缺绝不会坐视不管。
王重阳本是应风清扬邀请前来助阵，原本以为与风清扬联手便可对付苏枫，却没想到宋缺会突然介入。
“苏教主方才与宋阀主大战一场，老夫此时出手未免有趁人之危之嫌。不如我们定个赌约，一个月后终南山一战，如何？”王重阳沉声道。
“重阳真人，你这是自找麻烦。”宋缺语气平静。
他与王重阳修为相当，自己尚且无法取胜，王重阳又怎能占到便宜？
“好！一个月后，我必亲赴终南山，领教真人高招！”苏枫爽快答应。
他心中早已盘算着古墓派的寒玉床，这等宝物岂能错过？正好借这个机会将它带回光明顶。
“那老夫便在终南山等候苏教主。”王重阳点头。
“既是赌约，总该有些彩头才好。”苏枫淡淡说道。
王重阳轻轻点头：“若贫道侥幸胜出，还望苏教主交出圣公宝库，从此隐退江湖！”
“好！”
苏枫应道：“若我赢了，条件很简单——今后全真教听命于明教，而重阳真人你，须披麻戴孝为林朝英守墓十年。”
“全真教奉明教为尊，重阳真人披麻戴孝守墓十年！”苏枫声音清晰。
这话虽不响亮，却如惊雷般在王重阳耳中炸开，令他神色大变。
“林朝英是谁？从未听过。”
“确实陌生……但看真人神色，想必与她关系匪浅。”
“林朝英？似乎曾与重阳真人有过情缘，可惜早已去世多年……”
四周传来低声议论。因古墓派隐世不出，江湖中知道林朝英名字的人寥寥无几。
“你与她有何关系？”王重阳沉声问。
林朝英早已离世，武林中知晓她名字的人少之又少。这段旧情，一直是王重阳心中的痛。
当年两人本可结为连理，却因各自高傲的性格最终分道扬镳。林朝英的死讯传来，成为王重阳一生的遗憾。
这段尘封多年的往事突然被提起，让他既惊又怒。
“不必深究。真人可愿答应？”苏枫语气平静。
他提出这样的条件，其实是为满足小龙女的心愿。之前交谈时得知，她一直对师祖之死耿耿于怀，对全真教心存怨恨。现在正好借此机会，稍稍惩戒他们，以平她心头之气。
“苏教主倒是自信满满。”王重阳淡淡回应。
苏枫微微一笑：“不知重阳真人可有这份胆量？”
王重阳朗声答道：“重阳此生从未败过，何惧之有？”
“一个月后，终南山再见！”
“好！”苏枫点头。
当着众人的面，苏枫并不担心王重阳会反悔。
“重阳真人，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苏枫含笑问道。
王重阳看了身旁的风清扬一眼，轻轻摇头。风清扬立刻明白，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有天刀宋缺在此，今日想要对付苏枫，已不可能。
“宋阀主，我们走吧。”苏枫说道。
宋缺点头，带着宋玉致和阿紫，在众人注视下缓缓离开。
望着苏枫等人远去的背影，岳不群紧握双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
他知道，这一次五岳剑派彻底成了江湖的笑柄。
精心准备的破气弩与火铳，还请来重阳真人助阵，却仍让宋缺与苏枫安然离去。
这一刻，岳不群对力量的渴望达到了顶点。
要想变强，唯有将辟邪剑谱练至大成。
……
“苏教主，宋某再敬你一杯！”宋缺举杯说道，脸庞微红。
今天与苏枫一战，苏枫的实力已经赢得了宋缺的认可。
宋缺施展出了曾击败宁道奇的第九刀，仍被苏枫挡住。若真是生死相搏，胜负尚未可知。
“爹，你们少喝些吧。”宋玉致在一旁劝道。
今晚宋缺与苏枫已经喝了好多，而且没有用真气化解酒意。两人满脸通红，哪还有岭南宋阀阀主和明教教主的样子。
“宋阀主客气了。今日若非阀主出手，我恐怕难以平安离开桦山。”苏枫举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