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常与同好争高下-《开局射雕:家师王重阳》

  “蘅若首春华,梧楸当夏翳,可是蘅芜?”

  冯蘅见他猜自己的名寓,也不在意,捂嘴轻笑,“先生博学!还不知先生名讳?”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黄药师并没有直接报名讳,而是吟诵了一首贾岛的诗词。

  冯蘅闻言,脸色一红,此诗句句不提蘅,却又不离蘅。

  ……“药师?看来先生十分精通药理?”

  冯蘅直接点出了黄药师的名字。

  王纯一和洪七公一脸懵逼,这俩人是在说什么加密的语言吗,怎么就他俩懂?

  “粗通而已,当不得精通,观姑娘之名,似乎先天有疾?”

  黄药师再展神奇之处,从名字就断出这姑娘到病症是先天带来。

  “不错,家父希望我像花草一般坚韧的活着!”

  “我看姑娘脸色,顽疾似在心上,不如让在下诊断一番!”

  黄药师面带关心和询问,让人如沐春风。

  “那便麻烦先生了!”

  冯衡微笑的行了个礼。

  王纯一在旁边看得直翻白眼,这两人几句谈话,恨不得把自己家中情况全部告诉对方。

  再加上真正的聪明人,让旁人摸不着头脑。

  他转头看了眼洪七,“七叔!”

  “嗯?”洪七还在思考老黄为何不给他面子呢,声音闷闷的。

  “你以后别英雄救美了,不适合!”

  “说的什么话?救人哪有合不合适的!”洪七有些不满。

  王纯一撇了撇嘴,眼睛先对上洪七,再往黄冯两人那边使了使眼色,“你这长相,救了人家下辈子结草衔环,老黄救了,可就是以身相许!不划算,不划算!”

  酸,酸味弥漫,酸味弥漫了整个破庙。

  洪七此刻哪里还不知道黄药师为何不给他面子,马上‘吨吨吨!’痛饮几口,跟王纯一同样,两人一起酸起来。

  接下来,诊病期间,黄药师和冯蘅聊诗词歌赋,聊风花月雪,聊人生哲理。

  两人都是博闻强识之人,互相灌输自己的理念,遇见不同见解,老黄居然也不去争辩,反而故作一番思考,说对方说得有理。

  这让王纯一反胃得不行,太过反常了,以往人设全然颠覆,面目全非。

  ~~~

  今晚月色很美,风也温柔,就是旁边多了几人,煞了风景。

  次日,天蒙蒙亮,王纯一和洪七醒来之时,那两人居然还在聊天,二人竟是畅聊了一夜。

  洪七和王纯一不屑的撇了撇嘴,出门练功去了,等到两人外出晨练回来,冯衡主仆已经不在,老黄却还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那姑娘的病被你治好了?”

  王纯一有些惊奇,没想到冯蘅会先离去。

  “治不了!”黄药师摊了摊手,“她天生心上有个洞!”

  “先天心脏病?”

  “哦?这病竟然叫这名?不是胸痹吗?”

  “额……应该是一个意思!你也不能治吗?”

  王纯一略感好奇,在他的世界观里,老黄算是无所不能的。

  “我也不是神仙!只能调理续命,想根治,难……还得研究研究。”

  黄药师摇了摇头,露出思索之色。

  “人都跑了,你还咋研究!”王纯一嗤笑一声。

  黄药师眼睛斜着,蔑视的看他一眼,“谁说跑了,他会回嘉兴等我!”

  “不去求医了吗?”

  王纯一吃惊老黄竟有这般魅力,让小姑娘连命都不要了。

  “先去求医,再回嘉兴!有机会我也要去太原走走,想不到那里竟然有个奇人!”

  “什么奇人,竟能治心痹?”

  “只知道姓刘,是个道士!”

  洪七听他俩聊完,赶紧道,“走了,八月十五之前咱们必须赶到衡山。”

  ~~~

  三人一路赶到了衡阳,离铁掌帮和衡山派约战还有两天。

  此时的衡阳人特别多,尤其是江湖人士,提刀的,拿剑的…………一言不合就开始打杀。

  一路走来,王纯一见过了数十起械斗,而起因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这让王纯一第一次怀疑武功这东西是否该存在。

  “小子,发什么愣!”

  洪七把走神差点撞到别人的王纯一拉了回来,然后想着黄药师拱拱手,

  “看样子客栈是没有了,不如先跟我去衡阳分舵?”

  黄药师还未回答,王纯一却回过了神,

  “七叔,你说要是他们不会武功,是不是就不会打起来了?”

  “嗤~”

  洪七还还要思索怎么回答,黄药师先嘲笑起来。

  “打架的是人,跟武功有什么关系?你连本质都摸不清,还要装什么深沉?”

  装深沉就是王纯一先说他的。

  “你……虽然也打,要是没武功,便不会见血了!”

  王纯一无言以对,不想自己思考半天的问题,就这么被说出来,还要嘲笑,当即强行反驳。

  “这世上没武功杀人的多了去了,他们杀的人可比武林人士杀得多,会些武功的,用刀砍,用剑刺,一生能杀几个?”

  “而朝堂上的某些人,一句话弄死的人,可比武林人士几辈子加一起都要杀得多!”

  王纯一还要再说些什么,黄药师直接讥讽道,“你小子这般仁慈,咱们就不应该来衡山!”

  “咱们应该去乐山,把那大佛抬起来,让你坐上去,怎么样!”

  “药兄,仁者无敌!”洪七见黄药师教授这不好的理念,赶紧劝道。

  “七兄,我……只与同好争高下,我还要找些书,咱们明天衡山见!”

  黄药师说完,施展轻功几个纵跃,从房顶上离去。

  “他什么意思?”洪七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纯一翻了翻白眼,“他说,不与傻瓜论长短,我觉得他说得对,我不跟你会叫花子窝了,明天衡山见!”

  说完一个起跳,“嗯……”,没跳上去,差一点。

  时候用手一攀,借力上了房顶,向着黄药师离开的方向追去。

  “好你个黄药师,现在给我装什么深沉文化人,就是个禽兽!呸!”

  洪七朝笑着旁边呸一下,举起酒葫芦边喝向着衡阳分舵走去。

  再说回王纯一,他追了半天也没追上黄药师,遂既找了个客栈补充能量。

  “悦来客栈!”

  看见熟悉的名字,王纯一进去点了几样小菜。

  配着自己的江南桂花酒,口齿留香,然而有间包房内。

  吃了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个小女孩,看年纪十岁左右,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就是样子有些刻薄。

  她身后跟着四五个黑衣汉子,像是保镖或打手。

  “就是他,他说我大哥坏话,侮辱帮派,给我打断腿!”

  小女孩儿指了指王纯一身后的那张桌子,上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手上拿着个二胡,像是个卖唱的。

  面对来势汹汹的小女孩儿,他并不紧张,依旧孤独的闭眼拉着自己的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