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空无一物-《鬼灭:把同僚的便当吃完有多爽》

  [ 你还想继续活下去吗?就算自己不再为人,也想活下去吗?再这样下去,疾病会夺走你的生命,但是……不再为人的岁月……将会非常痛苦 ]

  珠世小姐很快平复下来,她擦拭掉泪水,对着面前的三人说道“我们会立刻离开这里,多呆一秒都会增加被发现的风险,不管是鬼舞辻无惨还是人类,特别是小孩与年长者最为敏锐,炭治郎,我想拜托你,能否将祢豆子交给我们照顾,她在我们身边或许会更加保险,虽然说不上非常安全,但总比奔赴战场冒着被阳光照射的危险要好的多”

  炭治郎在听到这个提议时微微睁大了眼睛,内心变得纠结起来,一方面,他觉得珠世小姐的建议不无道理,可是……他眉头紧锁,望向了祢豆子,祢豆子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哥哥的情绪,直接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炭治郎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迎上了那坚定不移的目光时,他不再迟疑,握紧了那只手,微微低头笑了

  ——[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们兄妹还是一起行动为好,我们不能再一次分开 ]炭治郎说道

  珠世小姐会心一笑[ 我明白了,祝你们一路上武运昌隆,那就行动吧,我们消除痕迹之后就离开,你们也即刻动身吧 ]

  炭治郎立马收拾准备去拿箱子,俞史郎此时会说 [ 炭治郎,你的妹妹,是个美女 ]

  黎明一直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看着祢豆子紧握着炭治郎的手,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像躲在帷幕旁,看着舞台上上演的一场场演出,舞台上的人会按照剧本上面写的台本演绎着接下来的故事,而她也因为喜爱所以早已将台本背的滚瓜烂熟,

  她的心情会为每一次的演出而悸动,这样的场景她在台本里看了很多遍,很多遍,以至于她能够在心中默默的将接下来会发生的台词全部在心中滚动一遍

  第一次,有种怪异的感觉,明明此时此刻的自己就站在这里,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正在注视着发生的一切,能够触碰和触碰不到的界限朦胧到让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错觉,她和他们的中间,是否一直都隔着一层屏障呢?一层透明的,看不见的屏障

  一种无声的悲凉和心绪不由分说的如海水一般侵蚀她的脑袋,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这样的情绪总是没有道理的占据自己的身体,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面目全非,泪流满面,却毫无办法

  她想要爱的人得到幸福,想得要死,即便粉身碎骨,神形俱灭,都毫无怨言

  可她想要的,却又不仅仅如此,在相处的过程中,她早就从内心的深处诞生出了别样的,本不该有的想法——想要留下来,想要和大家在一起,原本以为自己的期望和对未来的希冀早就和过去的自己一同死去了,但是……但是啊……

  他们的存在如同光明一样洒进了自己的生命里,那个潮湿阴暗长满苔藓的角落里,他们的笑容,他们的话语,他们手中的温度,全部深深的印刻在她的灵魂里,金色的闪烁着无尽希望之光的他们,伸出了手,接纳了自己,那个不完美的自己

  因为想要的不单单如此,所以才会觉得痛苦,她是不是想要的太多?她是不是太贪心了?

  从手上忽然传来的柔软让她如梦初醒般惊了一下,是祢豆子握住了自己的手,她愣愣的注视着此刻正冲着自己笑的祢豆子,抿了抿嘴,手微微用力回握住这份无比真切的情感

  黎明望向了珠世“我也想向您表示感谢,感谢您的好意,您的帮助对于我们来说十分的重要,祢豆子有她的哥哥,还有我,他们兄妹不会再分开,不管什么样的难关,我们都会克服,谢谢您,珠世小姐,也请你们一路小心!”

  珠世小姐面色柔和的微微一笑“我明白了,那么祝你们武运昌隆,路上小心”她深深的望着少女,眼眸里多了几分的尊敬,她们之间的谈话,此时此刻,只有她们彼此知道,少女目光回望着女人,两人面色平和,像是了解了彼此心中的决意,对彼此的尊敬之情深了许多,两人点头示意道别,下定决心之人,都是令人敬佩的

  炭治郎猛的想起来“箱子还在外面!天已经亮了我马上去拿!祢豆子,你在这里等我!”

  “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拿了!”黎明的身边赫然就放着那个箱子,炭治郎又开始不停的向黎明90 °鞠躬道谢,黎明一边摆手一边说道“没事没事,不用这么客气!”

  俞史郎对着即将离开的三人发话了“炭治郎,你的妹妹,是个美女,我收回之前的那些话,乐正小姐,是个了不起的猎鬼人”

  炭治郎听完立马展露了笑容,黎明却显得有些意外,看来,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意料之外的对话,但是她不讨厌也不害怕这种感觉,这大概就是,她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真的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证据吧,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只要能够真正的做到一件事,改变未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着瞧吧,你们的便当,我会一个不剩的全部吃完,到时候,谁也不准有任何怨言噢~少女的脸上绽放了最美好的笑容,此时的她,是幸福的。

  祢豆子缩小了身体钻进箱子,在关上的最后一刻,祢豆子依旧是握着她的手,手掌有些微微的凉意,黎明看着女孩淡粉色的瞳仁正关切的注视着她,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是嘴巴微微张了张,最后化成一抹微笑,她用大拇指轻轻的捏了捏祢豆子的手掌心,嘴型默默的说着 [ 晚安 ]

  缓缓合上了箱子

  两人从屋内走出来,头顶的阳光不偏不倚的照耀在他们脸上,炭治郎用手遮了遮阳光,他的鎹鸦天王寺松右卫门扑棱着翅膀在他的头顶盘旋,一边啄着少年的脑袋一边大声喊道“东南偏南,东南偏南,东南偏南,接下来的工作位于东南偏南!”

  炭治郎被吵的捂住了耳朵“好好好,我知道了拜托你安静一会儿吧,我这就去,求求你了”无奈的说着

  黎明满脸笑意的在一旁看着他,她的鎹鸦,凤凰则灵巧的落在了少女抬起的手臂上,两人可以说是十分默契,凤凰充满活力,又不失礼仪的站直了身体,抖了抖自己的翅膀,对着少女说道“黎明,辛苦了,接下来的任务在西北偏北,请立即前往”说完还不忘瞟了一眼旁边正在嘎嘎叫个不停,不断催促少年的同胞

  明明都是鎹鸦,怎么区别这么大,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真是没礼貌,一点礼仪都不懂,凤凰扬了扬自己的小脑袋,睨了一眼还在啄少年的鎹鸦

  “凤凰,你们以后都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一定要团结,知道吗,没有真正通过自己了解接触,不能随意的对任何事物妄下定论”黎明认真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鎹鸦,严肃的教育着

  凤凰歪了歪脑袋,随后立马站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黎明这才笑着用手逗弄了一下凤凰的下巴

  “黎明前辈,那我就先走了,希望您一切顺利!”炭治郎终于让他的鎹鸦安静下来,对着少女点头鞠躬道别,黎明回应的点了点头,少年走了几步,

  “炭治郎——”

  少年转身,一个包裹直接被强行的塞进了怀里,他猝不及防的抱着包裹,抬头时对方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要记得好好吃饭——!!”少女挥了挥手,炭治郎正感到困惑,低头打开了包裹,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各式各样味道的饭团,他一个猛抬头“黎明前辈!这怎么可以,我不能白白收下这些——!!”

  少女却早就不见踪影

  他都不知道黎明前辈什么时候准备的饭团,总是像这样受到前辈的帮助,前辈却从来不求任何回报,他也总想着为前辈做点什么,炭治郎将食盒小心翼翼的收好,可是前辈每次都不想要自己的钱,换成什么样的回礼会比较能让前辈接受呢……正当少年皱眉十分苦恼思索之时,前面传来高昂的哭喊声,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的思考,

  鎹鸦天王寺松右卫门站在炭治郎的肩膀上有点无语,炭治郎这个家伙竟然想这件事想了一路,实在是太不象话了,要它说,就准备一大袋子的浆果和橡子好了,实在不行送点人类都喜欢的那种闪闪发光的 东西!

  ——————

  黎明这边也顺着凤凰的指引,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随着视野开阔,面前赫然是一幢日式房屋,看起来拥有上下两层的模样,黎明在屋外打量了一下,和凤凰确认过以后,便抬手敲了敲门,随后扭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非常质朴,地面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花瓶中的插花看起来非常的新鲜,像是刚采摘下来的,还沾着露水,玄关处摆放着三双皮鞋,一双男款的,一双女款的,还有一双小一些,是女孩子的款式,空气中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味

  这幢屋子看起来像是有人经常打扫卫生的样子,但是却感觉不到有人在此居住,她思索片刻,脱下了鞋,和那几双鞋子摆放在一起,便走了进去,左手边是客厅,摆放着电视机和沙发,中间放着茶几,上面还有果盘,盘子里有苹果和香蕉,它们看起来新鲜极了,水果刀安静的躺在一边,在客厅的角落还摆放着一架黑白钢琴,白色的蕾丝布铺盖在钢琴上,

  她环视客厅一圈,退了出去

  走廊的右边是书房,书柜里摆放着有些晦涩难懂的书籍,但是都摆放的整齐有序,书桌上放着一杯茶水,茶杯是浅绿色叶子花纹的,看起来文雅端庄,

  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并且所有的东西都保存的完好如初,干净整洁,让她觉得自己进的不是一幢鬼宅,而是一幢普通的屋子,唯一缺少的,是属于人的气息

  少女警惕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手放在佩刀上,随时准备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她慢慢的从书房退了出去,视线顺着楼梯爬上了二楼,那里看起来无法被阳光照射,黑暗张开了巨大的嘴将一切吞噬般深不见底,她微微侧身,压低身躯,缓慢移动,二楼很黑,但从一个门缝中似乎透出了一点光,那里有什么在吸引自己过去,她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扭动了门把手

  ——吱呀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正中央墙上的窗户,光从那里打进来,奇怪的是,外面可是晴空万里,就算是光也有点太暗了,借着微微的光亮,她眯起眼睛,观察着整个房间,隐隐约约的能看到,窗户的右侧是一张床,左侧是一张书桌,书桌和床的中间放着一个落地画架,桌子的旁边是个小书柜,黎明走了进去,站在房子的中央

  如果说刚刚的香味可能是血鬼术的一种,那么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在进屋的时候中了鬼的血鬼术,现在看到一切极有可能是幻觉,黎明思索着,如果是幻术直接让鬼露出马脚会更快吧,自己是稀血,用血液将鬼引出来,然后斩杀掉,

  ——明明之前还在说实弥不要在用这种伤害自己方式作战,自己现在反倒想要主动使用那个方法,着实有点双重标准了

  可能自己也有些着急,关于珠世小姐的事情要尽快回鬼杀队和主公大人讨论一下,她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实在不行她也放放血,反正没有人看到——她拔出了刀,

  就在此时,角落的画架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刷,在画架上不断涂画着什么,画架刚好挡住了黎明大部分的视线,她紧紧握住日轮刀,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形

  终于,那个身形停下了笔,从画架的阴影中挪了出来,站在了那扇窗户下,是个女孩子,长长的黑色头发垂直落在身后,像是瀑布一般到了腰迹的位置,脸庞两侧的黑发也顺着垂落在胸前,女孩穿着蓝白色带有蕾丝边的连衣裙,脚上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毫无血色的肌肤在略显幽暗的光线下,呈现出灰白色,女孩没有嘶吼,也没有露出獠牙,更没有扑过来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打量着她,然后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黎明没有马上将面前的鬼立刻斩杀

  女孩缓缓开了口“你让我画完了画,我很开心”说完微微一笑,停在了距离对方只有一米的位置,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稚嫩,像百灵鸟似的,和普通女孩一样,小小的面庞,精致的五官,樱桃般的嘴巴挂着甜甜的微笑,像洋娃娃一样乖巧可爱,即便外表看起来多么人畜无害,始终改变不了一点,就是她的眼睛,此时此刻,里面竟然刻着数字

  下弦·陆

  黎明虽然对此抱有疑问,但是她很快的认清楚了形式,不论是不是响凯被无惨除名后就立马找了另外一个成为替补,又或者这不过是鬼舞辻无惨的另一个药剂实验,都不会改变她从中发现一些别的蛛丝马迹,关于那个家伙究竟在研究一些什么东西,一些能够制衡鬼杀队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全部铲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已经有很多跟你一样的人来过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一群没有礼貌在别人家里横冲直撞,弄的一团糟不说,一言不合就要杀了我,真讨厌,对于他们,我通常没有什么好说的”女孩再次回到了画架的位置,她拿起画笔,在画布上轻轻扫了几下,黎明身上的衣服瞬间被割开口子,细细的血线冒出了血珠子,

  看来这就是这个鬼的血鬼术了

  黎明的伤口逐渐愈合

  女孩将视线从画布上挪开,探了个脑袋“但是你不一样,不是吗,你敲了门,还脱了鞋子,我不讨厌你”她微微一笑“很抱歉,家里没有能够招待你的东西,自从我变成了这样,就吃不下任何以前能吃的东西,甚至不能在白天出门”女孩有些可惜的说道,缓缓地眨了眨眼

  黎明将目光放在了窗户上“那个窗户,是假的吗”

  女孩微微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诧异“是的,你真聪明,我一直以为,这扇窗户我画的很好,已经太久了,我都快记不清白天时,外面的样子,你终于愿意说话了,多陪我聊聊天吧,我都快记不起上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藤崎绘美”女孩看起来有些兴奋一下子像打开了话匣

  “乐正黎明,我的名字”黎明握着刀的手捶在身侧

  女孩眯起眼睛“黎明,真是个好名字,好像能够让人看到光似的”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是一个哥哥把我变成了鬼,我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我当然记得,永远都不会忘”女孩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记忆?照理来说,鬼有时只会在被斩杀的时候才会如走马灯一般想起人类时期的事情,成为鬼的时候,记忆也会因为个体差异导致不同程度的丧失,黎明选择继续听女孩接下来的话

  “我是被买下来的,被这幢房子的主人,一对夫妇,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就从人贩子那里把我买了下来,对我很好,就像亲生的一样,可是我明白,他们看我的眼神,从来不是我,但我依旧很开心,因为这样的生活来之不易,不用再喝泥水,不用再挨打,挨饿,我已经很幸运了,所以,我应该回应他们的期待…”女孩的目光仿佛看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们和我说着听不懂的笑话,做着我不明白的游戏,还有那些晦涩难懂的书籍,他们满心欢喜的看着我,观察着我的反应,于是我努力学习着他们女儿的样子,看到他们开心的模样,我也笑了,举手投足,说话的语气,笑容的角度,就连呼吸也是,都是完美的,就像他们从未失去那个珍贵的孩子”女孩语气平静,手中的画笔在画布上添了几笔

  黎明的脚边出现了一朵白色的郁金香

  女孩莞尔一笑“送给你,黎明,我猜黎明到来时,天空的颜色,应该就像这朵花一样”看着身着黑色衣服的少女捡起那朵花时,女孩笑的更开心了“他们不允许我踏出屋子一步,大概是因为他们女儿生前身体并不好,于是就请了一个教我画画的老师,老师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早早结了婚,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微微顿了一下,

  “多么完美的家庭啊,他们有时会来拜访,老师他彬彬有礼,绅士极了,脸上总是挂着谦逊有礼的微笑,他教我画画时会保持礼貌 的距离,时间久了,我们不经意的触碰也变多了,像画笔扫过心头一样,那种异样的感觉,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女孩娓娓道来着,那个被她推开名为记忆的书房,那尘封已久,略微带着霉味的房间“我在他面前不用扮演别人的样子,他会听我说话,不论我说什么,每天的天气,和我做的梦,他都充满耐心,他会给我带礼物,那些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奇的事物”

  女孩捏着手中的画笔“我想,那是一种羽毛般轻盈的感觉,因为,我交到了朋友,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外面不一样的世界,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我满心欢喜,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

  女孩的身后是那一扇巨大的窗户,特殊的颜料涂抹在墙体上散发出微弱的光,那光如同幻影般细碎的洒在女孩的发丝上,让所有的美好变得虚幻迷离,直到从女孩口中吐出了几个字,所有的期待都戛然而止,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黎明的瞳孔微微缩了缩,捏着郁金香的根茎不敢用力,因为太过脆弱,被折断的花最后迎来的只有死亡,那些不堪的回忆在女孩不断从口中说出的话语里也敲击着她每一根神经

  “当时,我的父母和他的妻子正在楼下聊天,他们讨论着中午吃什么,一边喝着泡的刚刚好的茶水搭配着从镇上买的糕点,我还能听见外面的鸟叫声,多么平常普通的一天啊——”女孩垂下的眼眸似一阵长长的叹息“自那以后,一切都失控了般,一发不可收拾,我看着晃动的白色天花板,太过刺眼让我产生巨裂的疼痛,我好像被撕裂成了两半”

  女孩语气平静,平静的过了头,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样讲述着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故事“我无时无刻的厌恶着自己,厌恶着我的身体,我让我自己觉得恶心,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了狂,我张大了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无从恨起任何人,唯独我自己”

  她抬起手中的画笔“我的摇头和紧紧抓着画架的手在他看来是欲拒还迎,我不敢和父母说,我害怕,害怕所有事情,我开始惩罚自己”女孩抬起画笔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处轻轻一扫,伤口瞬间喷涌出大量的鲜血,眨眼间,那个伤口便愈合了,

  “只有那样会让我舒服一点,可是我知道,不能被发现,那不是他们想要的女儿,我把伤痕藏在看不见的位置,但是他们最后还是发现了那个秘密,我被锁在了房间,一天夜里,我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声响”女孩动了动手指,似回忆的颤动,她抬头看向了门口“房间的门被撞开了,是几个不认识的男人,他们抓住了我”

  [ 无数的手伸向了白色的画布,在上面随意的践踏着,他们没有脱鞋,没有敲门,随意的闯入,他们不断的撕扯着画布,直到变得破烂不堪,他们的脸扭曲着,黑暗中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从那里伸出无数的手让我动弹不得,我尖叫哭喊求他们停下,在他们看来像是一场加油助威,愈发来了兴致,直到满地的狼藉,我没有办法拼凑回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

  女孩将视线落在了地上,好像那里有什么,但是那里

  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