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百灵鸟-《鬼灭:把同僚的便当吃完有多爽》

  死寂,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太过安静了,顶上的赤发男人将那些话全部说出来时,微微发出喘息,好像将一切的东西全部发泄出来一般痛快,对于他来说,不论是人类还是鬼,其实都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恶劣

  他看着那群人的种种行为,时常会想,[ 为什么他们会做出这种事呢? ] ,即便是坐在那张椅子上思考许久,都没能想出答案,[ 他们在这么做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呢?] ,后来他慢慢的意识到,思考这些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他们早就在根本上烂掉了

  自已以前竟然和这样的一群人都是人类还真是让人感到厌恶啊,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吞云吐雾一番,他喜欢这种朦胧烟雾缭绕的感觉,他讨厌臭味,喜欢干净漂亮的东西,没有人不喜欢那样的事物,

  人类时期的事…啊,究竟有多久了呢,仔细一想,好像也记不太清了,应该没有多久吧,毕竟来到这村子也没有很长时间,虽然只一些些模糊的记忆,也想不起来更多了,但那也无关紧要,毕竟自己的命是那位大人捡来的,

  那位完美,漂亮,无比强大的人——

  只要是那位大人所说的一切,他都会去做,即便是跟这群他厌恶无比的人类交流共同生活,他都忍耐下来了,他无比厌恶着人类,嫌恶到认为那些人类和阴沟里的老鼠蟑螂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连吃人的时候也是强忍着不适,即使是女性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报答那位大人——

  如果知道成为鬼之后竟然还要靠吃人为生,他死都不要变成鬼,但是对于成为鬼这件事他却一点也不后悔,要说为什么,还是得从那几个把他残忍杀死的人说起了,但可惜人类时期的时记得并不清楚,

  比如自己的身世之类的,唯独那几个杀人犯的脸,他倒是记得无比清晰,自己究竟为什么死……陷入黑暗的时候,是痛苦和愤怒,睁开眼睛时,唯有复仇的烈火在胸口燃烧,他绝对要让那群人生不如死…!事实也是如此,他用尽了一切会让人痛苦的方式折磨那几个杀害他的人

  有几次差点让那几人咽了气,绝对不能让那几个人这么容易就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在把那几人弄醒后,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白瓷瓶,花瓶上的花纹十分的精致漂亮,当时的他正感到奇怪,从瓶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口眼错位,头顶带鱼鳍,头上也长着许多只小手臂,身体与壶相连的奇形怪状生物,模样实在太过怪异让他不由得吓了一跳,

  眼睛的位置长着嘴,眉心长着写有上弦字样的眼珠,嘴巴的位置也有着一颗金色的眼珠,还未等他开口,那个长相奇怪的生物便饶有兴致的绕过他来到那几个人类面前左右打量起来,一边发出惊叹的同时口中又念念有词,似乎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说三道四点评起来,他对倒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有些不满

  ——对方自称自己是一个艺术家,平时喜欢研究一下艺术品,十分被那位大人赏识,听到竟然是与那位大人认识,他也来了兴趣,询问起对方的名字,那个长相奇怪的鬼嗤笑一声,似乎十分看不起他的模样,并未回答这个问题,甚至还嘲讽他一番,

  说什么 [ 你的手法实在是太拙劣了,连我都看不下去,以为你还能做出什么更加具有艺术性的东西,结果只是白白浪费掉罢了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 ,

  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家伙究竟想要表达什么……艺术品?这家伙指的是这几个人类吗?他可没有所谓的心情去制造什么艺术品,他只有满腔的怒火想要全部发泄在这几个害死他的人身上,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就不死,也不用吃那恶心的人肉!接着那家伙又说了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总之,结合完那家伙接下来对于那几个人类的所作所为后,他也逐渐明白了,那个家伙,能够变着法子折磨人类且不会让人类轻易的死去却又备受痛苦折磨,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那家伙能够乐在其中

  但是,现在的他正好需要——

  于是,和那个白瓷壶的交流就这样一来一往的开始了,

  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手法的确有一套,虽然经常性的自顾自说个不停,好像只要谈到制造痛苦或者是艺术和改造身体之类的话题,就会开始长篇大论,从白瓷壶里出来的这个家伙,对此有着十分独特的艺术见解,他们对着人类有着相似的看法和情感,厌恶,轻视,不值得一提

  他们之间聊了很多,或许是那个壶单方面输出比较合适,他也只是百无聊赖 的在一边旁听然后看他实操,默默记录下来一些细节罢了,壶总是能在这样重复的日夜中找到新的,不同的乐子,

  看来只要活的够久,总会让自己找到一些娱乐消遣的方式才会比较有趣啊——

  他们从来不会谈论有关艺术,折磨与痛苦以外的话题,除了那位大人,他们都同样的崇拜敬仰着那位大人,这一点也算是他比较承认那个壶还算正常的点,

  毕竟,那位大人是如此的强大完美,在欣赏“美丽”,“强大”,的这件事情上,是相当的一致!

  …姑且也就承认一下这个壶的审美好了,日复一日在房间内生活着,他也进行着令他难以忍受的进食生活,那个话唠讨厌的家伙每当这个时候也总是会毫不客气的对他进行长达几个小时的冷嘲热讽,说什么 [ 这就是上弦和你们这些家伙的区别,实在是太弱了,只是区区一个人都吃不完,怪不得无法被那位大人重用欣赏,真是无解的难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土里呢 ,看你这么没用难看的样子,太可笑了]

  他发誓,他在这里忍着强烈呕吐欲望吃着腥气腻味到不行的东西时,真的很想把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连壶一起从窗口扔出去,最好摔个稀巴烂,

  但每到这个时候,这个壶就像抽了风似的,越说越起劲,他在一边吃一边难受到作呕时突然就想明白了,

  ——这个破壶,就是喜欢看到别人痛苦难受的模样,无论这个对象是人类还是鬼

  太恶劣了,但是壶也说到点子上了,如果不努力多吃一点,就无法报答那位大人,如果不是那位大人,他也不能够复仇,所以,无论是吃多少他讨厌的东西,他都会全部毫无怨言的塞进胃里,就算要把胃从喉咙里掏出来剖开强行将食物塞进胃部,他也会做!只要对那位大人有用处

  在等待那位大人的时日里,他竟然也开始盯着房间的那个白瓷壶看,那几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东西终究还是在流血过多中死亡了,壶在最后离开的那天说他会思考将这几个家伙做成如何如何漂亮的艺术品,说完就离开了,

  他做过最无聊也是最无解的事情之一,就是等待,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脑海中会蹦出一些人类时期的画面……

  那时好像自己也总是在等待,在等待着各种各样的人,身边也总是坐着不一样的人,对于自己而言,那好像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更像是自己的工作,讨人欢心,毕竟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还有着能说会道的本事,自然要好好利用才是

  赚的钱也用来保养自己上面了,却也免不了一些男人的嫉恨,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有能力吗,却要反过来倒打一耙,真是没用啊——

  只是因为嫉妒就能够让人有勇气去杀掉另外一个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那莫名其妙滋生的恶意从捅向自己的几刀中能够很好的感受到,

  他完全不能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无缘无故的杀掉,为什么要将那些家伙自己的无能怪到他的身上,听着那几个家伙压在自己身上,感受到锐利的痛楚不断侵袭着自己的每一个跳动的神经时

  那些家伙不断在口中着魔似的说的话 [ 全部都是你这个家伙的错 ]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他人的无用而买单呢,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明明自己也只是想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而已,他也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他只是,想让那些女性感到快乐而已,她们想要的东西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在他拿着那些钱时,总是会觉得这一切是否太容易,可是她们却说着感谢的话

  明明自己只是给了陪伴和关心,明明只是把她们说的话记在心里,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做到,只是如此简单的记住一些细节罢了,她们却会十分的感动,她们想要的东西是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复杂,复杂到那些男人没有办法想通,亦或是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却觉得没有必要去做,

  被一直忽视的情感终有一天要爆发,就像现在这样,总是会寻找着各自的出路

  ——只是如此简单的事却做不到,真是无用啊,不止一次这么觉得

  沉甸甸的钱袋握在手里时会很安心,确实这样,望着路上形形色色擦肩而过的人总是会觉得一阵怅然若失,和此时躺在房间木制地板上的他一样,望着白色的圆形吊灯意识不断漂浮游离着,

  ……本来还以为自己人生会一直都那样继续下去呢,毕竟,他也很享受那样的生活,他更愿意待在女性的身边,大概率是因为她们身上总是会带着各式各样的力量和情绪,接触的越多,体会的越多,

  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讨个生活罢了,可是越到后面,却会和对方一样感同身受起来,去厌恶着同一个人,同仇敌忾

  她们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她们只是想要一个能够在她们需要的时候统一战线的人,毫无理由的站在她们那边的人,这件事他能够做到,所以也会有很多回头客,他倾听,陪伴,理解,他好像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事,他能在这样的过程中,得到实质性的回报,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可这样的日子还是在某一天终结了,大概是被她们中的某一位男人记恨了,于是和其他的男人们联手将他杀死了,他这个他们男人中的“另类”,就像那些被架上火刑架的“异类”一样,被处死了

  眼前的白色圆形吊灯变成了一个两嘴两眼的多手的奇行种,那个讨人厌的话唠又来了,

  终于来了——他盯着那惹人厌烦的脸,听着那滔滔不绝的声音,深深叹了一口气

  壶能够通过那个白瓷壶来去自如,具那个家伙所说,只要有那个壶在就能够随心所欲去任何地方瞬间移动,真是厉害有一无是处的能力啊,他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要是有能力的话,或许会是绝无仅有的美貌吧,或者是看到男人就会让男人石化的能力,然后在举起一个锤子把他们敲碎,做成墓碑或者是制成女人们用来涂抹胭脂水粉的包装外壳

  取名为黑寡妇,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内心十分满意这个决定和想法,这个举动直接让在一边讲解自己艺术品的壶更加自恋起来,几个短小的手拿着用那几个杀害自己的人骨头制成的艺术品不断的炫耀

  天,壶可真能说

  并且再次感叹,自己真的很适合当一个倾听者,这大概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了

  当他觉得壶大概也差不多的时候,壶却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那个家伙竟然将自己手里的其中一个白骨制成的艺术品给了他…?

  这是在玩哪出,还没想明白,壶就开口了 [ 好歹也是被我的艺术熏陶了如此之久,总要开窍一点吧,实在是太落魄太难看了,这样可不会被那位大人重用,连虫子都不屑于看你一眼,算我可怜你好了 ]

  他伸出手,接住了那个被称为艺术品的东西,壶又说道 [ 毕竟是用你的这几个人类制成的,你拥有一个也不过分,就当是施舍给你的好了 ]

  他真的很难搞懂这个家伙,但是,他握住了手上的东西,

  ——做的还不错

  他把玩着手中的艺术品,一下被什么扎到了似的,低头一看,一根十分细小的尖刺扎破了手指,血液顺着那根刺被吸收进骨质圆环中,慢慢变成了红色

  他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正中了壶的下怀,那家伙可太想看到他这种表情了,壶扬起不可一世的脸,高高在上的又开始介绍起这个艺术品的制作想法,以及繁琐的过程,

  他猜测,这个家伙能够如此话唠的原因几大部分是因为,根本就没人能够听那家伙这个念叨,

  无所谓,反正他也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将那个圆环塞进了衣襟的口袋里,继续听着那个家伙的长篇大论,也算是给自己在等待的时日里一点趣事了

  ——终于在那一日,他等来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给了他一样东西,并十分详细的将他需要做的事全部说给他听,语气可以说得上是份温柔和煦,和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大相径庭,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他跪在地上,不敢正眼看男人,只是抬起双手毕恭毕敬的接住男人给他的东西,在玻璃管中流动着透明的清澈毫无杂质的液体随着动作倾斜晃动了一下

  他将之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那位大人所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在心头,没有任何的犹豫,将其中一个尖锐的那端刺向了自己的脖颈以示忠心,没有人能够质疑这一点,他能够为那位大人付出自己的一切——!

  那是一种何等的痛苦,他无法形容在那个看似无害的液体流进身体中时产生的极大抗拒排斥感,似乎能够感受到血液,骨头之间的分离,胀痛,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着,而那位大人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眼神中的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没有觉得伤心或者是其他的感受,只是觉得,

  这才是符合那位大人的真正样子,纯粹,没有任何一点杂质和多余的情感,只是单纯的听从自己的本能,

  完美,强大——

  自己是否起到作用了呢…是否有帮助到哪怕一点呢…?在扭曲挣扎的那段时间里,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恍惚间看到白色的吊灯在眼前晃动,直到后面晃动的频率变高,他甚至开始觉得有些烦人,于是伸手就想把那一坨东西拍打掉,却摸到了一个冰凉的触感,手感有点像鱼鳞,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啧

  壶

  又是这个家伙的脸啊

  阴魂不散,啰哩巴嗦,有点不一样的是,这个家伙好像看起来大了一点,手掌之间还长着蹼,简直和鱼人结合体一样,[ 你这个家伙果然和看起来的一样没用呢,像我压根就不需要这么久,不过也托你的福,让我看到了一场十分酣畅淋漓的痛苦艺术呢,让你看到我的完全体也算是给你的奖励,没有人能够在活着的时候看到我的完全体,也可以说,在看到我的完全体之后活着的,一个没有 ]

  ……所以意思就是,他算是个幸运的死人了,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坐了起来,

  看来真的过去了很久,不然这个家伙怎么能够讲这么多话还不带喘气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唯独血液中有一种异样的流动和瘙痒,看来那股透明的液体已经顺利和他的血液融为一体了

  并且自己融合的还不错,至少没有在没报答那位大人的恩情之情就莫名其妙的暴毙,这样也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这样就能够继续为那位大人效力了

  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和想法,这也难怪,毕竟这个壶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可是要占据了他生活的一大半,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一方面觉得这个家伙真的很聒噪很烦,但是也在某一方来说,确实也解闷了不少,让他看到了很多新奇的玩意儿,

  包括但不限于折磨人的一些事和向他展示一些艺术品

  他们从没有相互询问过对方的事,一是这并不是什么让人能够提起兴趣的东西,而是没有必要,这一点默契从一开始就存在了,

  但是那一天破天荒地,壶开口了 [ 相比于那些众多无用的人当中,你算有点用的家伙,现在你才配将自己的名字告诉我,之前我完全不屑于听取有关你这个家伙的事,闭嘴乖乖听我说话才是作为一个无用家伙的唯一用处 ]

  ……又开始了,他早就习惯这家伙说话的腔调,这些家伙似乎有着某种上下级的体系,但是他压根不在乎这种事,他只听取那位大人的话和命令,其他的人说的话完全没有遵循的必要,

  但是,他看着面前这个“朝夕相处”,的家伙一眼

  也不差这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他开始说起有关自己还记得的一些事,并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对方,

  [ 绯月?我可不是花时间听你说你过去经历这种无聊的事情的,这是你现在名字,不是你过去的名字,你身为人类时期的名字还记得吗 ] ,那个家伙竟然在意这种事情,他有些意外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回忆不起来,快回忆起来时总是会连着那一晚骇人痛苦的记忆联系在一起,挣扎过后放弃了回想,

  壶似乎有些失望 [ 还以为你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想,真是太失望,之所以让你想是因为想要看到你因为那些回忆痛苦的模样罢了,最近实在是太无趣,我也是陷入了灵感枯竭的状态了吗,毕竟已经几百年了 ]

  果然如此,他挑了挑眉,完全没觉得意外

  [ 你也多发挥一些你所剩无几的一点用处吧,毕竟这是你对那位大人唯一的一点作用了,不然就是对那位大人给予你血液的浪费 ] 壶说着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一定是因为手太多的副作用吧,他撇了撇嘴角

  …………奇怪,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这些事呢

  好像只是一瞬间,却回想起了很多很多,他的视野从能看到远处的深坑,瞬息的晃动下不断下落,下落,他看不见那远处的风景了,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随着视线变得摇晃,越来越黑越来越低,不断翻滚着,

  啪嗒——随着声音的落地,

  [ 玉壶 ] ,那个令人烦躁的家伙声音响起

  玉壶?这个名字和那个家伙的反差也太大了吧,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笑了,完全没有办法将纯洁清白的情操这一类的释义放在这样一个恶劣自恋毒舌话唠自负残忍的家伙身上

  还以为是更加像鱼类的名字呢,比如说,什么

  益鱼仪

  之类的-?

  【 那一晚,赤发的男人倒在血泊中,他的脸早已经被某种腐蚀性液体侵蚀的面目全非,骇人至极甚至能够看见牙齿和某些白红相间的液体混合在脸部的凹陷下去的中央,酸性液体十分厉害,因为施暴者没有把控好用量,导致粘液还在不断的腐蚀着赤发男人的脸,过不了多久,他的脸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深坑了吧,

  不止如此,咽喉部位也鲜血淋漓,声带被暴力撕扯掉了,身上的窟窿眼也是不计其数,身着的白衣被浸染成了深红色,和黑夜融为一体,

  路过一名醉酒的男子,在看到一个人影倒在地上时好奇的向前,直接被这幅惨状吓的魂飞魄散,惊慌失措的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过了没多久,凭空出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黑发男人,他猩红的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地上的面目全非的人,

  [ 竟然还有呼吸,还真是顽强,真是何等的丑态啊 ] ,男人淡淡的说着,地上的人竟然还能从口中发出呻吟声,但那其实是从漏气的咽喉部位发出血气泡混合咕噜咕噜的声音

  片刻,

  [ 是吗,有趣 ] 男人微微抬起下巴,俯视着下面的这具已经半死不活的尸体

  ————那名落荒而逃的男子带着几个巡察赶到这里时,原本躺着人的地方此时空无一人,只剩下一滩血迹深深的渗入了泥土之中,分不清究竟是什么了,那几个人摇了摇头,全然是当那个醉酒男子喝多了产生的幻觉说的胡话,最后,不了了之

  是否有人记住那个赤发男人呢,自然是有的,在消失的这段时日,也有不少女性之间询问起来,最后都没有任何的结果,一切似乎不了了之,真相也就慢慢消逝于时间的长流之中了,

  可赤发男人的模样和名字依旧被那些被帮助过的女性中记着,他的模样俊俏皮肤白皙甚至要比女子的皮肤都要白嫩,声音也是十分的好听,像是百灵鸟一般的悦耳,能说话到,答应的事情总是能够好好的做到,

  即使是一件很小的事,也会被记在心中,有时甚至会制止她们男人们粗暴的行为,

  赤发男人举止温柔,风趣,幽默,细致,体贴,总是笑意盈盈

  ……只要不曾忘记,就不曾消失,

  他的名字很好听,就像他的模样,秋水伊人,篱头月季红………名为,秋水月季 】